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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倾珂没有说话,铃儿开口道:“小姐可否知晓为何这两块玉佩的拥有者分别要守护天琴与扶桑两国么?”
倾珂衣袖下的手缓缓的颤了一下,这是自她恢复幼时记忆后一直带着的疑问,两玉同为本族传承之物,却要分离开来,守护两国。
天下之势,必然有所变动,若是发动战争,那么拥有玉佩的两人就会成为敌对……
“因为这两国国主手中,分别持有一件东西,只有得到这两件东西,你才能真正的找到那个秘密,然后将之破解,所以,在百年之前,三族就订下盟约,是要两玉的继承人守护着两国,永不开战。”
“什么东西?”
“这件东西,小姐已经见到过,并且手中已经得到了其中之一。”铃儿好看的眸子中带着些许诙谐的笑意,开口道:“便是小姐手中的蓝玉令啊,本来这是历代国主心中最大的秘密,但是经过岁月的摧残,传承到先主这一代,已经不知道蓝玉令真正的价值,只是将其当做了权势的象征,所以我才能如此轻易地让他将此玉心甘情愿有的交给小姐。”
听到最后一句话,倾珂心中微讶,自己拥有的这块蓝玉令是五年前国主赐予她的,同时给予了她至高无上的权利。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铃儿的阴影。
“这样说来,天琴君王的手中应该还有一块蓝玉令对么?”倾珂的双眸微眯,盯着铃儿,经过这些交谈,她倒是逐渐的冷静了下来,并且心中对于这个南疆的秘密有着莫名的狂热。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将其解开,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能够让南疆部落耗费千年的时间来破解……
听得倾珂的问话,铃儿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话已至此,确然是没有更多的能说。她已经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告知了倾珂,接下来的事情走向已不是她能够左右。
“听闻小姐正在追查一个神秘组织,我想,三日后,小姐会有些收获的。”
自从听完铃儿所说,如今再从她的口中听到这些话,也没有过多的震撼,父亲培养出来的人物,必然不会是庸人之辈。
想到这里,眼前好像浮现了那个时刻都保持着沉稳的身影,曾经是所有人的信仰,也是她的精神支柱,自从南疆变故之后,她便接替了族长的位置,撑起了所有的一切。也是到现在她才知道,这个担子究竟有多重。
“今后的日子,小姐要多加注意安全,还有那个神秘组织,一直在追寻的……也是这个秘密。据我猜测,那么秘密一旦解开,定然会引起整个天下的轰动。”
说完这些,铃儿终于是起身,轻柔的拍了拍双手,告辞离开。倾珂盯着她,轻声道:“先主逝,按照宫规妃嫔要送入寺庙之中,常伴青灯古佛,你便不用遵循此规矩,今天起你就是自由身了。”
倾珂很少徇私,不过她却从这铃儿那些简短回忆中,看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那是对父亲的敬仰与执着之情。既然如此,她便徇私一回吧,反正也无人能够阻拦。
听得倾珂这话,铃儿的脚步一顿,背对着倾珂,脸上漾起一个好看的笑,也不多言,迈开步子径直离开。
望着那道由内而外散发着独特气质的背影,倾珂有些暗叹,这场对话,就好像是一场梦幻,在这个梦幻之中,她听说了一个南疆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已经封闭了千年,需要由她去解开……
、30监国大人
这个夜晚,倾珂好似做了一个梦,梦境里有一个清逸的院落,两道身影飞快的互相交错,接着是几道兵器相撞的沉闷声响。这样的画面持续了许久,两道身影才缓缓停顿下来,梦境中的画面也在此时变得清晰了起来。
一个面目生得俊俏的男子收起长剑,负手而立,暗紫袍服之上绣着金色的暗纹,一双漆黑的眸子就那样静静的盯着在他对面停下的人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一张极为清秀脱俗的脸,年纪看上去并不大,整个人却散发着一股冷淡的气质,好似那不沾尘世的莲花。
两道身影落下来,便在倾珂的梦境中凝注,那个少女的美眸望着男子,淡漠之中却有一些别样的情愫,尽管掩饰得好,却也流露了几丝。
看着两人的模样,睡梦中的倾珂有着强烈的熟悉之感,就在她努力的想要回忆起这种感觉来自何处之时,画面顿时破碎不堪,将这副美好的画面打断,她也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望着满殿的空荡寂静,她这才回想起来,近来这些日子,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梦境,皆是一些美好的情境,而那景象之中,却又总是两道熟悉的身影,她却一直没能将之记起。
自此,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倾珂刚迈出寝殿就收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宫中有位妃嫔自缢,被宫人发现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倾珂本想安顿一下将之厚葬,却收到属下送来那妃嫔的一件物品。
扶桑王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些身份尊贵之人死后需要将其的一件随身物品保存下来,放在宫中的纪念阁里,那宫人送来的这支精美玉簪,便是想让倾珂做决定的,不过倾珂瞧见那支玉簪之后,脸色顿时一变,骇得宫人也不敢多说,急急的退了出去。
直到祭司的官员亲自来请命,倾珂才淡淡的道了句:“按照贵妃礼仪厚葬了罢。”
听得这样的安排,那祭司官员也是一愣,旋即立刻应了声。先主逝世,宫中妃嫔各个争权夺势,拉帮结派,试图摆脱被送进建业寺的宿命,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妃嫔,却是能用生命来证明自己的心意,这等心境倒也值得如此之礼。
原来他们以为,铃儿是为了先主才自杀的。
倾珂却是将那支玉簪收了起来,待得有时间回去南疆,将它放进父亲的墓中。
三日时间转眼即过,天色初亮,天际洒下第一抹光辉,倾珂紧闭的双眸也在此时睁了开来,两名侍女匆匆进殿来伺候倾珂梳洗,目光落在一旁挂着的繁复衣裙,双眸微眯,心中轻声道:“一切成败就看今日了。”
秦将军也早早的守在了宫殿之外,看到倾珂出来便快步迎了上去,开口禀报一切准备事宜,声如洪钟:“一切准备就绪,请姑娘下令启程。”
抬目望着东方的晨阳,倾珂点了点头,秦将军立刻领命离去,倾珂的声音在身后传来:“秦将军,今日之事事关重大,万不可出一丝差错。”听得倾珂这话,秦将军脚步一顿,立即转身恭敬道:“末将领命。”
将刺客送往王族祭坛一事,她早已交由了秦将军负责,还安排了战虎随队,为的就是怕中途出现差错。抓到凶手一事已经公诸于众,难免会有人要插手其中。倾珂不得不谨慎行事,布置完所有的一切,迈开步子,朝着殿外走去,钻进了早已备好的马车之中。
宽大的衣袖之内,双手握在一起,手心出了细密的汗。
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心头一震,眸光微闪,将左手抬了起来,宽大的衣袖滑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腕上戴着一只洁白的玉镯。
玉镯的表面极其光滑,外层之下却有着奇异的光芒流转。脑海中的画面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夜晚,一双深如潭水的眸子隔着黑暗盯着自己,轻笑着道:“我要离开几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遇事不可逞强,若需要帮忙,就带着这玉镯去找岭山郡府衙大人,他会帮助你。”
接下来,那双冰凉的大手便将这只玉镯放在了她的掌心中,她似乎还能看见那双好看的眸子中所带的笑意。
目光呆愣的看着手腕上的玉镯,似乎这才回想起来它的来历。
在岭山郡之时,君沧墨当做礼物送予她的。那个时候的自己,对他还有着一些莫名的情感,偶尔耍耍小脾气,像个任性的女孩子。
想起在岭山郡的那些日子,唇角不经意的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想来,她是在笑。
但是片刻后,面色又发生了变化,似乎蕴含着痛苦,又似乎有着几分凄凉与沧然……
在岭山郡之时,最令她开心的便是有梦儿的相伴,有胡娜的分忧解难,冰凝的贴心关怀,还有子鸢做的美味的饭菜。如今,梦儿与她生死相隔,胡娜又与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冰凝为了偿还那几分情意也是抛却了生命……
回想起这些种种,对于她来说都犹如割心之痛。
恍惚间,先前还蕴着悲色的眸子就只剩下一片淡漠。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存在于世的真正意义是什么,忘却了前尘往事,不记得自己究竟想要探究什么,只知道自己在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上越走越远。
而那些未解的谜团也是越来越多。
在她身体的深处,似乎还埋藏着一些其他的东西,那些隐藏的秘密,或许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暂时性的遗忘了。南疆以秘术见长,念小思那等可以封印记忆的奇特秘术她也曾见识过,难道自己的记忆还有未知的东西?
蹙着眉头想了半响,依旧得不到答案,待得她回过神来,掀起车帘,瞧着窗外变换的景色,心中叹了一口气:“快要到了。”
纵使她一直是维持扶桑和平幕后的那个人,但却从未以这样强势的身份来压制过众人,如今却是要她在这王族祭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整个国家大局攥在手心,心中多少会有几分紧张。
旋即又想到自己的身后还有那个运筹帷幄的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心中会略微安定几分。
不多久,马车缓缓而停,外面传来侍女的声音:“姑娘,祭坛外围到了,前面这段路程,需要步行过去。”
侍女掀起前方的车帘,倾珂略微活动了一下自己快要坐得麻木的身子,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迈下了马车。刚刚立在平稳的地面之上,倾珂就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到。
早年就听说扶桑这座祭坛颇为壮观,虽说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估量,今日一见,却还是被眼前的场景所惊到。
他们现在仅仅是在祭台的外围,建造祭坛的这片区域乃是一片平整的土地,方圆千里没有人烟,四周建造了高耸的围墙,将这座祭坛牢牢包裹在其中,一般人从外面根本无法瞧清里面的情形。
他们此时所在的位置,正是这面围墙之外,前方不远处的围墙之上开辟了一扇巨大的门,令得倾珂震惊的是这些墙面的高度,约莫估计得有十来米的模样,在这样高大的围墙之上开辟出来的大门,可想而知是多么的巨大。几乎与父王王宫的宫门有的一拼。
只是这两扇大门似乎是用古铜打造,黝黑的颜色给人一种肃穆沉重的感觉,略微有些压抑。
再加上这祭坛只有重大事项之时才会开启,位居三品之上以及王室成员可以入内,其他时间皆是被划入了禁地的行列中。光是看着那整齐排列站立的士兵就知道了……
忍住心中的惊叹,倾珂迈开步子朝着大门走了过去,高墙之上建立了一个哨点,有着士兵在不断的四处查探,似乎永不觉疲。无数道目光在倾珂的身上扫过,旋即立即恭敬的开口道:“恭迎监国大人。”
这些士兵平日里训练有素,大多又有着上阵杀敌,手染鲜血的经验,相比于宫中那些侍卫,多了些许肃杀之气,于是这些士兵的声音汇聚在一起,隐隐响彻了整个寰宇。
监国大人。
听到这个称呼倾珂亦是一惊,旋即又回过神来,脸颊之上挂起一个浅淡的微笑。
这才是她在扶桑应有的称呼,不过因着平日里身边都是些亲近之人,她倒也懒得多出这些礼数罢了。此时却在此地,以这等声势将她沉睡的冷静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