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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知道了答案,也不再做纠缠,季小申只是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冲着她道别:“记住,你还欠我一场不醉不归,终有一日,要将此债还来。”听得他如此话语,倾珂眸光微动,点了点头,没有最后的话,翻身上马,疾驰离去,只剩下那道如冬日雪花一样纯净白洁的身影逐渐消失。
倾珂已道出了自己的回答,季小申仍在心中抱有期望,因为扶桑并非是永远不凋,不过是十年花谢一次罢了。
只是他未想到的是,此次分离,竟是永别。
桑国新主继位,还有二王子花辰一旁辅佐,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天色极蓝,犹如清水洗过的绸布一般,悠悠的铺展在天际之间。一袭白衣的女子躺在草地之上,仰头望着头顶的天空,时值七月,天气已经极度炎热,但她现在的地界,却是依然带着丝丝凉意,一身薄裙,在这里待得久了也会觉得凉。
自从离开花都,一路朝南行走,现下已过去了半月,倾珂只带着战虎一人,其他的人员全部安排回去南疆,想到面具人,倾珂的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看,自从那也见过之后,他再次远行,去完成自己交代的最后一件任务。想到最后这个词,总是不自觉的变得伤感起来。
半月的时间,她的脑海之中越来越充盈,失去的许多记忆也逐渐的回归,正是因为如此,倾珂才变得越来越寡言,除了平日里必要的交流,她几乎不会再开口说其他的话,这样挂着一脸愁容的她,令得一旁战虎很是担忧,却无法开口安慰。
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还有衣袍摆动件摩擦发出的细碎声响,倾珂眯起了双眼,待得那个脚步走得近了,才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抬头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男子。
紫金的华贵长袍与他修长的身形极为贴合,一双如墨般的眸子正瞧着她,见她不愿起身,自己也是就着草地随意的坐了下来,身子一斜,背脊便靠上了身后的树干。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许久,一片沉寂,终于,倾珂开口打破了沉默:“放弃了皇位,可曾后悔?”
听得倾珂的问题,君沧墨好看的眉头微蹙了起来,似乎在很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
自己后悔么?以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直到如今,细细的想过之后,他以为自己应该后悔,就像倾珂所想的一般,那个位置,拥有者至高无上的权利与荣华富贵,站在权利的最巅峰,以睥睨天下的姿态,成为天下人敬仰的九五之尊。
但同样的,在那个位置之上,所要承担的责任太大,放弃就意味着逃避,在临天出现之前,他从未这样想过。但是现在,他开始分析所有的事情,最后得出的结论得出了结论。好听的嗓音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后悔过,后悔做皇帝的时候没能留住你,不过如今岂不更好,可以随时跟在你的身边,游尽千山万水。”
这样高傲的一个男子,却总是在她的面前低头,表现出自己最温和的一面。
她不是看不出他的雄心壮志,也不是看不见那些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心意,但是一切已经无法改变,即使是现在的她,与君沧墨,也再不能回到从前。
好一个三生三世的历练。
如今桑国一切安定,她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要做,那便是解开那个传承了千年的秘密,现在的她,对这个秘密的兴趣越来越浓郁,能够让她将三世记忆错乱的磨难与经历,到底能给她什么样的答案。
想到这里,倾珂轻松的开口道:“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也该回我自己的地方了,我是南疆的族长,不能抛下自己的子民。至于他……往后,便当做不曾相识罢。”说到最后,语气之中有几分苦涩,不管是出于何种因由,在她这么多年的生活中,临天都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她从没想过,这些都是一场幻象,当她从这场幻象中清醒过来,看透一切的时候,剩下的也只有苦涩。
那夜见到面具人之时,他曾带来了一个人,倾珂对那人也甚是熟稔,正是许久不见的念小思。
整晚的秉烛夜谈,将她的许多疑惑尽数解开。
相传南疆有一门极为隐秘的禁术,若是修习成功,可以控制一个人的神思,让其几世经历的记忆发生错乱,并且将自己想要的一些东西放进其记忆之中。
此等秘术,虽然强势,却限制太多,因为就算修习成功,一生也只能施展一次,并且此等秘术乃是逆天而行,需得折取寿命方可抵消罪孽。
倾珂知道念小思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只是为了给自己讲这样一个故事,所以开口询问道:“我便是那个秘术之下的试验品对么?”说这话时,倾珂只是一脸的平静,并无太多的情绪,聪明如她,自然不会以为念小思就是那个能控制她的人。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闪烁了一下,旋即抬起眸盯着倾珂,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是阿萨大人。”
听到这个答案,倾珂并未太多的意外,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等着念小思继续说下去。
看到倾珂如此平静,念小思微微有些意外,也没有磨蹭,直接开口说起了往事:“梵氏两玉的秘密,一直是部落历任族长所追寻一生的信仰,却一直未能将其解开,但是你的出生,却为部落带来了希望。族中秘籍记载,想要成功开启两玉的秘密,需要经历许多磨难,其中一项便包含了三生三世的经历,所以,阿萨大人为了保证施行秘术的成功率,才会亲自修习这等秘术,凭借他的能力,才会让你成功的拥有三生记忆。”
“那为何我醒来之后,会以为自己挚爱着临天?”
念小思眸光一暗:“待得你记忆恢复,就会全部都明白了。”
留下这一句话,念小思便再无其他的话,两人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在念小思临走之前,告诉倾珂一件事情,那便是曾经帮她封印记忆之时,她曾留下一句话。
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倾珂清冷的脸色顿时变得几分苍白。
蓝色的天空之下,洁白的衣裙微微飘扬,倾珂的眼眸直直盯着远方的扶桑花树,犹如烧起一片火红的云霞。
一个手掌突然伸到她的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掌心之中躺着一块比他们头顶天空更加蓝润的玉石。倾珂低眉的瞬间便是怔住,君沧墨递在她面前的,正是另一块蓝玉令。
湛蓝如宝石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繁复的镂空花纹与她已经拥有的那块一模一样。
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话语,只是沉默着,竟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看着蓝玉令,倾珂怔愣了片刻,知晓了君沧墨的意思,也不拒绝,伸手将它接了过来,掌心传来温热,上面还带着君沧墨的温度。好看的侧脸扬起一个笑容。
“还记得当年一起比剑的情形么?”倾珂悠然的开口道,似乎此刻放下了心中的一块重石,连空气都变得清爽了许多。原本灰色的眸子,也开始恢复了些许神采。
君沧墨并未答话,而是站起身来,英挺的身姿就在她的身旁站定,紫金的袍服将他的气质衬得淋漓尽致,倾珂侧眸瞧他,心中在想,他与临天,天生就注定会成为对手,因为他们二人,都拥有那种别人无法比拟的王者气质,这些东西是与生俱来,谁也无法掺入其中。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倾珂浅浅一笑,君沧墨看的愣了神,不记得有多少年了,她都是那样冷冰冰的面对自己,这还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不加掩饰的展示了小女儿姿态。
他知道,她的记忆,全部都恢复了。
利索的将蓝玉令收了回来,纤细的手伸出,搭在了那只大手之上,一个轻跃,便立起身来,待得她站稳了脚步,打了一个手势,远处等候的符天痕,立即携着两柄宝剑走了过来。
一人接过一柄,清脆的龙吟声响起。
寒光乍起,一白一紫两道身影纠缠在了一起……
、38生死人,肉白骨
天琴与格楽两国休战一年,开始了短暂的休养生息。
在半年前,天琴便传出君沧墨禅位于临天的消息,轰动了整个天下,临天成为了新任君主,自那之后,所有的一切仿佛翻开了新的一页。
没有大的动乱,没有纷扰不休的战事,到处都是国泰民安的景象。
倾珂回到南疆也已经一年多的时间,自从回到这里,她便再没有出过南疆一步,整日过着平淡的日子,偶尔端着族长的架子为族人讲讲秘术之法。更多的时间,她便是独自一人坐在古老阁楼的角落里,身边杂乱的堆放着许多典籍,一年以来,她不断的查阅典籍,修习秘术。
遇到不懂的,便会去找几位长老寻求答案。
倾珂正靠着躺椅,脸上盖着一本翻开的书,坐在院落中晒着太阳,眼下已经进入了秋季,本就不算炎热的南疆开始凉爽起来,白色的长裙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色莲花,清丽高雅。一个修长的影子落在她的身旁,旋即响起一个温和的男声:“他回来了。”
听得这个声音,倾珂慵懒的抬手拿开挡着阳光的书本,盯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修长的眉扬着好看的笑意。
当初倾珂并未打算与君沧墨同行,但是无奈此人天生有着极厚的脸皮,倾珂倒也懒得与他争执,不过,为了自己能平静的过日子,还是废了好一些心思,才让君沧墨安然的在南疆住了下来。
其中最反对之人,便是面具人。以前倾珂一直疑惑,为何阿真对君沧墨拥有那么大的仇恨,自打一年前恢复了记忆,她想起过往的一些事情,不禁有些失笑。从前倾珂为了得到天琴国主手中那块蓝玉令,所以只身混进天琴,却没想到,最后没有拿回蓝玉令不说,还将自己的心丢在了君沧墨身上。
如此重要的任务失败,倾珂回到南疆受到了长老们极其严厉的惩罚,面具人自然就将这笔账算在了君沧墨的头上。
回想起从前的一些事情,倾珂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至少现在的她,知道还有未走完的路,所以才不会轻易放弃,而是要将那个秘密完全破解。
许多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不知道最终的答案会是什么,但终究是要去见证一番。
一年的时间,将她的性子磨砺得越发沉静,整个人清冷不已,点了点头,抬目望向院落的入口处,果真,片刻后,那边便出现了一个银色的身影,君沧墨随意的在一旁坐下,青瓷茶杯中盛着清凉的茶水。
“小姐。”面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急着赶路而没有顾上休息造成的,倾珂黛眉微皱,等着他继续说完。
“不出所料,他们沉不住气了。”面具人说这话时,隐约带着一丝笑意,似乎很满意自己得到的这个答案。倾珂脸色并无多少变化,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眸之中也有着异彩闪过,轻声应了一句。
沉思片刻,才冷着脸,抬眸看着面具人:“回房间去休息,一天之内不想看见你。”听得这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怒意。对于面具人,她一直将其当做哥哥,从小一起长大,自己闯下不少的祸端,他全部为自己抗下。这么多年以来,自己经历的一切,他全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却什么都不说,怕影响她的选择。
看到为了带回这个消息而疲倦的面容之时,终究还是有些不悦的。
听得倾珂的话,面具人也不反对,只是随意的应下,又说了几句,这才离去。
“接下来怎么打算的?”君沧墨开口问道,他知道倾珂回到南疆沉寂了一年,为的还是想要解开那个秘密,而当初那个莫名出现的神秘组织,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