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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怎么打算的?”君沧墨开口问道,他知道倾珂回到南疆沉寂了一年,为的还是想要解开那个秘密,而当初那个莫名出现的神秘组织,经过他们的调查,早就证明与花小莫并无关系,不过是有人找到她,双方都有想要的东西,达成了合作罢了。
随着倾珂的离去,花小莫在不久后也离开了扶桑王宫,不知去向,那个神秘组织也再次消失了踪迹。
对此,倾珂也是不急不恼,只是让面具人派人暗中探查,前阵子,隐势力那边终于传回了消息,面具人亲自前去确认,待得一切得到证实,这才匆匆的赶了回来。
君沧墨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再加上他那张俊朗的脸,真真是个无人能比的美男子,倾珂瞧着他的侧脸,轻声道:“他们只知道开启秘密需要梵氏两块玉佩,所以才会一心想要从我这里夺走玉佩,但是他们却不知,这两块玉佩早已经是无形之物,所以,就算在我身边安插了奸细,自然也是得不到的。”
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弱了几分,娇颜之上弥漫了几分愁云。
“罢了,既然他们有了行动,那咱们便顺水推舟……”轻叹一声,也不知是何种心情,倾珂终于不再言语,再次躺下身子,将书本盖在脸上,掩去了所有的表情。
想到那个自己信任多年的人,竟是隐藏在身边的奸细,心中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就算她的性子再冷漠,对于那人,她也做不到不闻不问,前阵子,还是将其放了活口,任由她离去。
半月后,隐势力终于传来最后一则消息,倾珂将信纸牢牢握在手中,捏出了无数的皱褶,最后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将战虎召来,安排了所有的事情。
最后一次,踏入存放着南疆有史以来所有族谱与秘籍的楼阁,轻车熟路的从角落里的书架上取出一本厚重的书籍,封皮已经泛黄,四角亦是有些卷曲,由此可见这本书籍存放于此的年成很是久远。
立在书架前静静的翻阅,几个时辰过去,整个房间里依旧只有书页翻动发出的轻微声响,再无多余的声音,这样安静的站着,连脚步都未曾移动半分,直到夕阳落下,夜幕降临,静立的人儿才终于伸手将书本放回了原位。离开了阁楼,当夜,倾珂便找到君沧墨,望着他比以往更加稳重的面容,心中亦是安定了几分,连那种缠绕自己多日的不安之感也消逝了一些。
距离那个日子越来越近,倾珂额间那道图腾也会散发出两种极致的温度,在她的体内胡乱窜动,无论怎么压制都没有作用。
在族中的古籍中,她查到了一些关于梵氏两玉的信息。
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为何自己失去记忆无意之中所做的画卷,竟然会与族中密室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碧血桃花的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以美貌惊艳天下的女子,但同样的,她的凶名与她的美貌成为正比。那柄靠着吞噬血液而磨砺成锋的千血剑在她手中造下了无数的罪孽……
这样一个故事,她不知自己为何会记得,本不该流传于世的传说,她却从小当做睡前故事来听,直到前阵子,她才知道,这个故事并不是传说,而是真正存在过。并且南疆一直拥有的这两块神奇玉佩,正是那个女子所拥有,在她死后,不知怎么落在了落入了外人手中。
梵氏两玉原本并无名称,每一个得到它传承权的人,皆会得到一个提示。
寓意若能将两玉凑齐,解开其中秘密,便能得到整个天下。对于这种毫无根据可循的说法,前人奉为神祗,倾珂却有些不太能理解,就算这两块玉佩拥有着古老的传承,并且能够令她拥有比常人更强势的能力与秘术修习天赋,但也与天下无关。
天下大势的变更,岂可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可言说的。
两块玉佩原本不在南疆,这是耗费了几代人的精力,方才将两玉收入囊中,因为两块玉佩太过神秘,外人知之不多,也是直到百年之前,因为族中出了一个叛徒,梵隆玉的消息方才不胫而走。
不说其他,光是梵隆玉能够‘生死人肉白骨’这一条,便足以引得许多人眼红,这才有了后来的分离之说,南疆的先辈将梵隆玉传人单独分离而出,成立了梵隆家族,并且建立了梵隆云骑,用以确保梵隆玉的继承人的生命安全。因为每一个继承者,都有可能成为解开那个千年之谜的第一人。
不过许多年过去,这个秘密的神秘面纱越来越浓厚,无人可解,就算极为默契与契合度极高的两人,也是无法将这个秘密解开。
直到倾珂这一代,倾珂与梦儿同胞所生,血脉相通,并且在出生当日便发生了一件震惊整个南疆的事件。
两人出生当日,梵氏两玉这等护主的玉佩,竟然自动脱离了原主人的控制,直接出现在南疆的上空徘徊,最后落进了两人的襁褓之中。
这件事情倾珂原本并无记忆,也是从族中长老那里听来,初闻之时心中亦是充满了震撼,她从未觉得自己有过人之处,能担得起这等大任,连古人历经了无数的智慧考验依旧没能成功,她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解开这个秘密。
直到梦儿献身的那一日,她才第一次有了不同的感受。
那是一种仿佛磁场之间的吸引,引导着她去解析,却前行。
原来,梵隆玉所谓的“生死人,肉白骨”,说的是以命换命。现在回想起来,倾珂依旧在想,只要梦儿活着,她宁愿一辈子都不解开这个秘密,宁愿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可是自从两块玉佩真正的合并在一起,她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都未能成功,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两玉本为一体,根本没有人想过,要把他们凑在一起……
、39求不得,舍不掉
深秋的季节,大地笼罩在一片萧瑟之中,除开那依旧开得娇艳的扶桑花,余下的花草皆是进入了生命的休止期,枯叶凋落,铺满了小道,倾珂沿着河岸走得极慢。
不知为何,在启程之前,她想去无名寺看看,她还记得那后院之中摆放了一局残棋,当初思索了许久,也没有答案,一盘许多人都无人能够破解的棋局,也不知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她也想去瞧瞧,现在是否依然在等着能够解开的人出现。
白衣素手,偶尔拂过光秃秃的柳条,秋风萧瑟,一头柔顺的秀发有些微乱,她也没有注意,前方不远处便是那座巨大的湖泊,连接两岸的那座石桥依然伫立于此,历经百年风霜,依然坚固无比。
“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倾珂淡淡的问道,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倒是身旁人听见这话脚步略微顿了一下,继而又恢复如常。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你还要赶我走么。”
对于这个回答去,倾珂早已经听了多次,君沧墨早就赖定自己了不是么,为何还要试图让他离开呢。
倾珂对于君沧墨的感情,是那种早已埋在心中,并不明显,但又无可替代,一年以来,她都在回想,如果她的生命中,没有关于临天的那一段记忆,或者她会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君沧墨,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无法重来,不管过去的一切是对是错,她都没有办法令自己忘记。
远方有几个孩童正在玩游戏,稚嫩的童音唱着扶桑盛行的民谣。
“花非花,梦非梦,扶桑花落且成空……”
绣鞋踩在枯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这条道路终于走完,两人踏上了古老的石桥,望着对岸的山石大门,无名寺几个大字洋洋洒洒的落在山门之上。
“公子,夫人,看个相吧。”突兀的声音响起,嗓音暗哑,带着无尽的沧桑,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苍白的老妪佝偻着身子倚在石桥的一侧栏杆上,目光正落在二人身上打量。听得这话,倾珂没有多少感受,倒是君沧墨,似乎有了兴致,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是不信神佛与这些看相算命之说的。
就在此时,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兴冲冲的上前,对着老妇说道:“老夫人也帮我瞧瞧财运如何?”
对于男子的殷勤,老妇人只是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老妇只为有缘人看相。”原本打算无视老妇人的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倾珂只是将这个老妇人当做一个街头骗子,之所以停下脚步,是因为她感受到了身旁君沧墨似乎有些兴致。
君沧墨的确有些兴致,老妪方才那声称呼令得他心情不错,所以才驻足看向老妇。也难怪,两人容貌都极为出众,正所谓郎才女貌,走在一起更是吸引了无数路人的目光,老妇将他们认作夫妇也在意料之中。不过这并不能让他就如此相信老妇的能力,更多的,或许是因为她刚才说有缘人几字吸引罢了。
“反正也不赶时间,不如让她算算,择个大好日子将你娶进门罢。”对于君沧墨的调笑,倾珂不置可否,只是安静的走到一旁看着宽广的湖泊。君沧墨紫色的袍子衬着英挺的容颜,唇角含笑的走向老妇,走得近了,才发现老妇约莫已经有八十岁的年纪,本该是安享天年的时候,却不知为何会在此摆摊算命。
老妇年岁已高,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接近风烛残年,就如这个季节枯黄的落叶,一个不注意便会失去最后的生命迹象,虽是如此,君沧墨却发现她那双眼睛却充满了明亮的光芒,不锋锐,只是淡定而安详的平和,仿佛能够看透时间一切的通透一般。
他虽不迷信,但也听说过这个世界上有些能够得到上天的眷顾,拥有勘破他人命数的能力。想到此,君沧墨收起了笑意,正视了几分。
君沧墨回头瞧了眼站在远处发呆的倾珂,收回目光开口问道:“不知老妇人能否告知我们二人的缘分如何?”
对于倾珂,能够轻松掌握整个天下的他,却无计可施。这个清冷的人儿,从相识到现在都像是一个谜团,无论怎么解析,都看不到最真实的她,直到最后,仿佛更加神秘了起来。
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在一起比剑,一起审度天下大势,她也会帮他出谋划策,也会偶尔露出一些小女儿情怀。直到后来,她失去了对自己全部的记忆,继而帮助临天复仇夺位,他也不曾看到过真正的她。
她的生命中好像都在为别人而活,为了传承的责任而活……
她将自己完全隐藏了起来,戴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面具。
他之所以想要得到皇位,是因为拥有更大的权势足以保护她。可是她却不需要自己保护,自己放弃天下,想要跟在她的身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个出现,而似乎,她也不需要自己的陪伴。
她究竟需要什么?
老妇的目光扫向倾珂,看了半响,本就生满了皱纹的眉头更加紧蹙了起来,君沧墨也不催促,片刻后,只听得老妇一个意味深长的话语:“求不得,舍不掉。”
求不得,舍不掉。
这便是他们二人的缘分么?君沧墨在心中念叨着,好看的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对于这种回答,他倒不是太过意外。
他想着,一直陪伴在她身边,总有一天,她能放下心结,接受自己的罢。
“在下很是好奇,您既然知道我二人的缘分仅止于此,方才又为何将她称作夫人?”君沧墨华贵的袍子在风中猎猎作响,石桥之上的风略有些大了,将他的视线都吹得有些动荡了起来。
听得君沧墨的话,老妇人如实回答:“夫妻之名,怕是你们不止于此吧。”
俊朗的脸颊上泛起淡淡的笑意,对老妇人拱了拱手:“果真是受上天眷顾之人,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