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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面具人所说,有一个叫做倾珂的女孩子生于南疆,从小背负着一切必须完成的使命。当她问到为何是这个女孩子,而不是其他人的时候。面具人又是沉默。
看来,很多事情他都隐瞒了下来,想要知道来龙去脉,必然要花一番功夫。而倾珂最大的想法,就是赶紧证明他认错了人,自己并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只是恰好同名同姓罢了。
倾珂从来不是个任命的人,难过之后又开始盘算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首先,就是跟着他去一趟南疆,搞清所有的事情,然后再离开……
、01人不欺己己自欺
去南疆的路途并不顺利,就在他们绕道天琴国界而行的时候,遇上了一支军队。
听面具人说最近天琴动荡不安,这支军队估计就是调回京都起一个威慑作用的。动荡不安?倾珂想起来,有人想要置君沧墨于死地,而君沧墨似乎知道那人是谁,他们双双落下悬崖,估计大家都以为他们命不久矣,才会在朝中作乱。
想到这些事情,倾珂有些哑然,历史上谋朝篡位之人比比皆是,可最终得到好结果的又有几个。想不明白为何还有人愿意去冒险。她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索性就不想。
入夜之后,一行人在一处客栈落脚。即使倾珂心甘情愿的答应跟他回去,还是有人形影不离的跟着她,连她住的房间外都时刻守着两个人。
“也不知道公子和娜娜怎么样了?好想他们啊。”倾珂撑着下巴念叨。她曾想过要给他们寄封书信告知自己的情况良好,没死就是最好的活着。想想又觉得不妥,按照小泪梦的说法,他们是在浣月居被掳走的,君沧墨的性子又不会在原地等着她自己回去,必然会四处寻找。
如此说来,他们到底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能寄信过去。
“姐姐,你的五彩玉呢?”泪梦早就发现了这个不对,她后来昏睡,一直也没有机会询问此事。倾珂是从不会将这玉拿下来的。
倾珂愣了一愣,佯装凝神的想了会儿,才开口回答:“上次摔下悬崖的时候丢了。”
提起这里,倾珂突然想起白发飘飘的师傅来。师傅看着也不是那种贪财的人,为何会要她的玉石?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就喝了口凉茶。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每天的日头毒辣得很,倾珂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水分都要全部蒸发了,只能不断的喝水。
本以为第二天还要继续赶路,不料面具人说要在此休整几天,也让她好好的休养一下身子,毕竟身体刚刚恢复不久,若是再劳累引起个不适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某女领着小泪梦上街晃荡,瞧见一个有趣的东西。
一人在街边摆摊贩卖字画,倾珂远远看着那个小摊,木架上稀稀拉拉的挂着几张画卷。而小摊的主人却靠着一旁的墙壁睡了过去。脸上还盖着一顶脏兮兮的帽子。
“梦儿,你觉不觉得那人有些眼熟?”倾珂指着那人说道。小泪梦奇怪的看了许久,皱着眉头回忆,终于想了起来。惊讶的看向倾珂,倾珂也是点头,拉着她走了过去。
“老板,这幅画怎么卖?”两人的目光都盯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小贩,见他没有一丝反应,倾珂叫了一声。果然,那人头也不抬,连帽子都没有拿下来,随口应道:“一百两黄金,不退不换。”倾珂顿时觉得有了些乐趣,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他。
至于倾珂远远看着就觉得熟悉,是因为对那人的印象无比深刻。此时这里卖字画的老板不正是当初在岭山郡买到两块铅石的人么。她记得自己当时怕他反悔,放下玉簪抱着铅石就跑了,也没有机会与他多聊两句。
倾珂仔细的打量着这几幅字画,每一幅都堪称作上等。不知为何前来购买的人这样少,估摸着是因为这人喊出的价格有些离谱,不过这种字画摆在街边,的确有些掉价……
“这种画风很少见啊。”倾珂不自觉的开口说道,小泪梦是看不太出特别的地方来,只能扯着好几张画卷瞎捉摸,目光不经意的瞟了一眼身后远远跟着的两人,低声道:“姐姐,咱们开溜吧。”倾珂将这话听得清晰,却没有作任何应答,急得梦儿挠头。
“嗯。我这两日思索了一下,觉得自己可能被人骗了……”倾珂向来是个思维不太开窍的主,遇到事情就容易转进死角,若是没有人来提她一把定是出不来的。
正是因为如此的性格,所以那夜对面具人所说的话极为在意,一股脑儿的想要弄清事情的真相。
后来细细考量一番,觉得自己的结论下的早了些,欠缺考虑。
“人不欺己己自欺。”倾珂被这话吓了一跳,惊恐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跟着她们的人依旧站得很远,并未近身。后来才发现,这句话是从那落魄老板口中说出的。
人不欺己己自欺?
倾珂有些懵,不明白这话里所包含的深意:“还望大哥提点指教两句。”这般不耻下问着实不太像倾珂的风格,却听着这人说话觉出一股子的深奥来,莫非是哪位大隐隐于市的高人。虽是如此,那人却不再开口,连口大气都没出,好似睡死了过去。
小泪梦冲着那人做了个鬼脸。“算了,咱们还是继续逛吧。逃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不如好好呆着,等人来救我们。”
在泪梦的心中,虽然并不反感面具人,也不会愿意真的跟着他,因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而且,必须要倾珂作陪。小小的脑子里,装着比旁人更多的事。
瞧着随性的落魄老板,倾珂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自由流浪人的气质,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卖什么卖什么,想叫什么价就什么价,好不快哉。想着就觉得这种生活有趣,不自觉的轻笑出声,引得梦儿侧目瞧她。不久,倾珂领着泪梦离开了小摊。却是径直寻了间银号,取了些银票出来。
取银子使用的信物正是手腕上那只晶莹的玉镯,柜台里面的伙计瞧了眼便立刻为她准备好了足额的银票。倾珂却还是想着,在这种通信并不发达的时代,这些连锁银号是用什么方式传递信息的?怎么就肯定她是正主而不是冒充的呢?想着就觉得有些不放心,缠着伙计查了一下自己的存款,确认过里面的金额一分没少,才放下心来来。
看着自己还有一笔巨款存在银号里,心里顿时明朗了许多,这样一个嗜财又惜命的人的确少见,大多都是些为了钱财不要命的主儿,她是一个例外。
在倾珂的世界观里,钱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没命,不然银子就变成别人的了,着实不值……
在泪梦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倾珂绕过大半条街道又回到那个画摊跟前,看见木架之上缺了一幅画卷有些傻眼。
“这这这……老板,方才挂在这里的负雪图呢?”她清晰的记得,那幅画上提了几个字,名曰负雪原,那种通透的画风让她很是喜爱,这才去取钱准备买下的。方才那幅画的位置此时却是空空荡荡。
那老板总是再睡,听见她的问话,懒洋洋的答道:“卖了。”
这样一来,倾珂心中憋着一股郁闷之情,颓废了许久,在小泪梦劝说之下才缓过来一些:“姐姐很喜欢那幅画么,可是很贵啊……”
倾珂刚刚恢复,听见梦儿提了这个话头,又开始了颓废之风,顺口答道:“那是一幅藏宝图,你没发现那些线条描得有些不同么,若是花些钱能将它拿到,说不定咱们得到的就是一大笔金银财宝呢。”这话一听就是瞎扯出来的,一旁的面具人低调的眸中泛起笑意。小泪梦却听得认真,面露懊恼的神色:“啊?那咱们还真是亏了呢……姐姐,你方才看了那么久,记不记得线路的走向啊,你再画一个出来就行啦。”
“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听得外面传来下属的声音,是叫他们去用晚膳的。
大小两人都觉得有些饿了,急匆匆的打开房门走下楼去,他们落脚的这个城镇紧挨着他国边界,尚算繁华,前来住宿用饭的人也不少,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笑风生。倾珂就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吃着晚饭。听着周围人的交谈议论,倾珂听到几句重要的东西。
大多是说当今圣上伤病缠身,已经多日未上朝,朝中事物都由九王打理。而这九王也甚是了得,在这样内外动荡的时期,有条不紊的处理政事,连边镜被扰起了战事都没有慌乱。
倾珂想起,在宫中的时候就曾听子鸢和碧凝两个丫头提起过这个九王,而两丫头提起来也是两眼放光,对九王的大小事迹如数家珍一般的讲了出来。其中最着重讲述的便是这个九王的姿色。之所以用了‘姿色’这个形容词,是因为倾珂记得,用碧凝那丫头的话来说就是九王比女子还要生得美,整个人就像天女下凡。当时听了这样的话差点没给茶水噎死。
九王乃是先帝打入后宫的冷妃所生,从小在冷宫之中长大,经常受其他皇子的欺负,而君沧墨正是以天神一样的姿态出现,将他牢牢护着,若不是如此,这样一个不得宠的小皇子哪能活到现在。而当今圣上登基当日,便将这位不受宠的皇子从冷宫之中保了出来,直接封王,连他的母亲也母凭子贵,得了个太妃的位衔,脱离了苦日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在众多兄弟之中关系最为亲密,对彼此可谓是坚信不疑,这也是君沧墨每每出远门总是能撒手直接将政务扔给九王的原因之一。当然,九王的能力更加毋庸置疑。记得最初的上位的时候,百官都曾私下上奏,让皇上不可轻信他人。
后来怎么解决的呢……
倾珂低眉回忆了一会儿,终于想了起来。
、02小爷今天没带钱
想了许久,倾珂还想起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这个九王的名讳,叫做君千羽。
而这个名字得来也有一个让人叹服的故事。据说九王君千羽出生那日,宫中饲养的上百只母孔雀全部朝着冷宫的方向展开漂亮的尾羽,整个过程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负责饲养的那些宫人也都傻眼了,道所有孔雀同时开屏这样的奇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当即便禀报了先帝。
先帝携着几名大臣前去观望,众人看了也是啧啧称奇。其后不久,便有宫人来报,道一妃嫔诞下皇嗣,请皇上赐名。先帝瞧着此等奇景,有些动容,便当即定下九王的名讳,取自‘孔雀开屏,千羽妙极’之意。
至于先帝虽动容,却并不宠爱九王的事情,旁人不敢胡乱猜测。
倾珂隐隐觉得,这其中定然有些内情,古往今来,宫中大多都是母凭子贵,再不得宠的妃子若是诞下皇嗣,皇帝都会对其有所奖赏,为何独独对九王母子此等冷漠?若是这九王的母妃真是犯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那又为何不处死,还要偏偏让她好好的活着?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头绪,反而有些头疼。
就在她怔怔出神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小二,给小爷来几个小菜,再上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倾珂还未来得及回头,说话那人就已经来到他们身旁那张空桌坐定,右腿随意一抬,踩在自己坐的那张木凳一角,头发随意的扎着,看起来有些……乱。倾珂听着,这人似乎还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因着他的大嗓门,饭厅中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却也只是多看了两眼便转过头去继续用膳。
倒是倾珂坐的这个位置视线开阔,正好瞧见那人的正面。
倾珂一瞧就起了兴致,这人年纪不大,长得也稀疏平常,扔进人群就不容易找出来的那种。一身素色的短装,甚至还有些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