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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时兴,倾珂实在难以理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了看四周空旷的院落,除了一座房屋伫立,再无其他人的身影。
“你一个人?”
“爷爷让我将这件东西送还给姑姑。”时兴从包袱中取出一只锦盒,倾珂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正是当日师傅让她取下五彩玉存放的锦盒么。
倾珂慌乱的接过,打开盒子一看,五彩玉安静的躺在锦盒之中,盒盖刚一打开的瞬间,有一股凉气散开来。伸手将玉取了出来,依旧是温润始终的温度。拿出玉之后,她才看见,那玉之下竟然是厚厚的一层寒冰……
、25别怕,是我
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倾珂虽然疑惑,却毫不迟疑的将玉重新戴在脖子上,随后才询问时兴前因后果,当初作为交换条件要了去,为何又将这玉送还来给她。
“姑姑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这玉你好好收着。”倾珂万万没想到时兴竟说出这样深沉的话来。一时间忘记了反驳,就那样看着阳光少年时兴转身走进了身后的房子。
“喂,你怎么能乱闯民居?”她站在原地大声的叫。
身旁面具人凉凉的说:“那是他家。”
时兴的家?倾珂再次发愣。终于,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时兴与他爷爷本就是南疆人,后来随着爷爷出去行走四方,最后隐居在格楽的一座深山里。至于时兴为什么知道她在南疆,经过面具人的解释,她很快反应了过来。
时兴是受了爷爷的吩咐要将这玉亲自送到倾珂的手中,老者又没告诉他要怎么才能找到她。找寻了一段时间,无奈之下想着这事也不急,不如先回家来看看。没想到刚回到部落就听说倾珂在这里。
倾珂这个时候才明白,师父早就知道她身份的……
原来这么多的事情发生并不是巧合,而是其中隐藏了一根线,将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牵扯在一起。倾珂顺着这根线头理了理,发现遇到了一个结,若是不能解开,就不能走到下一步。
这个结,正是下个月的祭祀。
时兴似乎无意与她叙旧,自顾自的收拾房间,打扫院落,最后还做了一顿美美的饭菜。倾珂候着脸皮守在这里吃过晚饭之后才与面具人一道离去。
归家的途中,问题关于师傅的事情来。
“阿真,你认识时兴的爷爷么?”想起那个喜欢穿着白色袍子,与部落里这些长老的灰色长衫就有莫大的区别,应该不会是族中的长老才对。
面具人走得很慢,尽量与倾珂并肩而行,声音也不大不小:“史落爷爷乃是我族德高望重的长辈,部落里的子民都对其尊重有加。时兴又是个活泼的孩子,几乎所有人都很喜欢他。也就是几年前,史落爷爷突然想要游历天下,济世救人,从此,就带着时兴离开了部落,再也没有回来过。”
面具人说,这次见到时兴回来,他也非常意外。
从时兴踏进部落的第一步,很多人就注意到了他,才会有人去通知了面具人。
想来这也是一种缘分,到处都没有寻到她的人,回趟家反而误打误撞的将东西交还给了倾珂。时兴也安心许多,打算在部落里住一阵子再离开。
当倾珂问到他们爷孙当年为何要离开的时候,面具人似乎不愿回答,轻松的转移了话题。
回去的途中要经过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道。夕阳散发着金色的光芒,来到这里多日,倾珂都穿着长裙,每日盯着日头也不觉热。这里真是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
曾经就想过,等到自己老了,就要寻一个安静的小镇住下,每日趁着朝霞起床,陪着落日入睡,闲来无事画画花草树木,体验生命的真谛。没想到自己竟提前过起了这种生活。若是没有这么多烦恼心事的话,确然是一段极好的生活。
“那院子怎么会有女人。”两人正走着,忽然听得面具人极轻的自言自语,倾珂抬目望去,借着余辉的光芒,看清小道右侧不远处有座木质阁楼,屋前用篱笆围起一个院落。
院子里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人。那人立在一根绳子前摆弄着衣裳,倾珂看清那人的时候,眼睛一花险些摔倒,面具人扶住她的手臂:“怎么了?”
“没……没什么,不小心扭到脚了,好疼啊……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去吧。”倾珂蹲下身子单手按着自己的右脚,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冷汗,如一只可怜的小狗般望着面具人。
面具人看了眼远处房屋前的那人,收回目光矮身扶起倾珂,宠溺的揉了揉她的长发:“你呀,这么大了走路还扭到脚,真是拿你没办法。”说完,就蹲下身子,倾珂顺势就要趴上去,突然想起来什么,停下了动作。
“那个……你还伤着,不能背我,算了,咱们还是走回去吧。”说着就要抬步朝前走去,面具人拉住了她的手臂,若有所思的笑道:“我伤早就好了,这些日子躲在房中不愿出来,那是怕萨奇长老罚我剩下的鞭子。”
倾珂将信将疑的看着他,直到他再次点头,才毫不犹豫的爬到他的背上,催促着他赶紧回家。
她本就生得较瘦,平日吃东西的量也极少,整个人很轻,面具人背着她就像背着几件衣服一样轻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倾珂接着金色的光辉瞧瞧回头去看,那院落里却是一个人没有,只余几件衣服在风中摇晃。
尽管如此,她还是坚信自己刚才没有看错,因为太过熟悉,所以更加的肯定,只是远远的一眼就能认定,她刚才看见坐在院中的女子,一定是胡娜。并且,胡娜也看见了她。正是因为如此,倾珂才不能让面具人发现她的存在,装作扭到了脚转移了面具人的注意力。她当时那出了满身的的确是冷汗,因为为胡娜的突然出现吓到了。
待得面具人再抬眼去看的时候,院中只晾着几件花色的衣裳。仿佛看见的那人只是幻觉。
回到房间里,倾珂沉默了许久,一直在思索胡娜为什么会出现在南疆,她一个人来的,还是有其他人一起?南疆很少与外族人打交道,胡娜他们要掩人耳目的进入就已经很困难,为何还会明目张胆的住在村民的家中?一系列的疑问缠绕在心间,倾珂决定,待得入夜之后悄悄的回到那个院子里去看个究竟。
如果真的是胡娜,她一定知道自己的近况。今日两人又发现了对方的踪影,那么夜中必定也会等着她去。毕竟,以倾珂的身份,在部落里走动起来方便许多。
现在还摸不准准确的情况和胡娜现在的处境,倾珂也不敢轻易的透露任何信息,甚至连面具人都瞒得滴水不漏。
入夜之后,倾珂摸准大家都入睡以后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一路上并未碰到什么人,顺利的出了宅子。按照自己的记忆再次来到那条小径,果然,那处民居中的灯火还亮着。
橘色的光芒透过木窗照射出光芒来。倾珂蹑手蹑脚的靠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害怕被人发现的小偷,既兴奋又惶恐。
同时,她害怕自己真的是眼花看错了人,那么,就会空欢喜一场,自己想要离开就会愈加艰难。立在房门前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并无人发现自己,才抬起手准备敲门。
不料自己抬起的手还未落下,木门突然打开一条缝隙,伸出一只手飞快的将她拉扯进了屋里。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倾珂脸色惨白,一只手牢牢的捂住她的嘴,她才没有叫出声来。
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声音极低,她却听得真切,那是胡娜的声音,她说:“别怕,是我。”
事到如今,能让倾珂感到害怕的事情不多。
胡娜放开她之后,倾珂转身看着胡娜,心中满满的。好像离弦的风筝突然找到了归宿。接着,两人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久久不肯撒手。胡娜知道倾珂的移魂之事,心中有过隔阂,千百次的告诉自己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可是当她真正见到倾珂的时候,这种想法竟然消失的不见踪影。
再后来,她收到了君沧墨的信件,信中只说了一件事:倾珂并不是真正的唐紫清。这个时候,胡娜才松了一口气,完全打消了移魂之术的念头。
因为,倾珂就是倾珂,再无他人可以替代。她认识的,她所交的,只是‘她’而已。
身侧响起一声轻咳,倾珂放开胡娜顺着声源看去,发现影如风穿着南疆服饰,双手抱在胸前,斜斜的靠着墙壁,眼光淡淡的落在二人身上。
倾珂早就猜到影如风的存在,胡娜所在的地方一定会有影如风跟随。
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却又不知怎么开口。胡娜看了她一眼,说道:“只有我们两个。上次你们遭遇刺杀之后,朝堂之上有人挑拨,乱作一团,他回去主持大局了。”
双眼一抬,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倾珂摇头说自己并不在意。
她大约已经能够猜测到胡娜知晓的事情,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该怎么来面对她,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至于君沧墨,她的确有过期待他的出现,后来又明智的排除了这种想法。他正带着她的正牌皇后在汝南侯爷府,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现在,她已经没有立场与他站在一起了。
要说不平,也只能说她所拥有的这具身子是个冒牌货。不过她倒也没有怨,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怨也无用,还未发生的事情没法预知,她自然不会花时间去烦恼。
可以说,她这个人,活得尚算轻松。
五彩玉也回到了她的身边,若是有机会能够回去现代,她也不会拒绝的。
“娜娜,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26巨大的转变
胡娜告诉她,在倾珂刚刚进入南疆的第二天,他们两人就到了这里,并且买通了这间屋舍的主人,低调的住了下来。
倾珂来到南疆之后,动静闹得很大,他们很轻易的就打探到了消息,听说倾珂是族长女儿的时候,胡娜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一个隐蔽了多年的部落,族长女儿竟然作为天琴的皇后在皇宫里呆了三年,这个消息不可谓不大。
听到这里的时候,倾珂苦笑。不安的坐在凳子上看着胡娜,又看看影如风,终于开口问道:“你们既然能进来,一定有办法能够出去,咱们赶紧离开吧。”她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呆,听着诸位长老意味深长的话语,昕然看她的眼神总是那么怜惜,甚至连阿萨大人都时刻在提醒她,让她安心等待。
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很疲惫。
胡娜看了眼影如风,只见他摇摇头:“暂时还不能离开。倾姑娘,依在下之见,你何不留在这里弄清所有的一切,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失忆以前的一切么?”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真的失忆才不记得从前。就连阿萨大人在听完她的一切之后也只是淡淡的笑,让她别胡思乱想。就算现在她将所有都告诉了胡娜他们,那又如何,依然不会有人相信,说不定还会被当做来历不明的人。
可她现在,不也来历不明么。
堂堂天琴的皇后,竟然是南疆人。她的目的是什么?想来胡娜也不会信她罢。
倾珂点头,又说了几句就与他们道别,独自一人回了宅子。
还未走进大门,就看见门口立着一道人影,修长的身子在月光照射下投出一道影子。倾珂愣了愣,还是走上前去,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萨奇长老。”
这么晚了,萨奇长老在这里,好像是在等她一般。倾珂心虚的低下头,等着萨奇长老的训斥,许久,却没有意料中的责骂与惩罚。只听得他冷冷的开口道:“你跟我来。”
迈着步子跟在萨奇长老身后,什么都不敢想,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