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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军师吧,无论是不是妖怪,都是就自己的军师。我还在怀疑什么。休息吧,他的异常没有什么可关注的。腾陷入深度睡眠,他的鼻翼间传出平缓的呼吸声。我也醒了,坐在床上。单手捂住额头,发光发亮的地方,一直源源不断的传来热力。
下了床,跟着记忆找了一条河,直接跳了进去。好热,浑身仿佛在被灼烧一样。我闭着眼倘徉在水面上。企图让深秋冰凉的水绕熄我身体里面源源不断的热度。觉得自己如同中火毒一般,口干舌燥。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腾打着哈欠问我,“军师,你昨天干什么了?怎么浑身都湿透了。而且神情好憔悴。”我回应了他一个更大的哈欠,“没事,就是洗了一个冷水澡。”
“连衣服也一起洗?”腾问我,我点头,“方便。”
刚准备下楼去吃早饭,熊天从门口走进来了。一大早就他精神亢奋的叫我,“尉大哥。”我继续点头,“一起吃饭吧。”转头看着腾,“去洗把脸。”腾听话的进房,我坐在熊天面前,面色严肃的说,“熊天,我有一事相求。”
“尉大哥,你别这么说。”熊天连忙制止我,“你需要什么直接说便是,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让我去见秦王。”
熊天皱了皱眉,“尉大哥,你怎么突然想去见陛下?”“不行?”我反问他,他的问题我却不想正面回答他。熊天摇头,“不是,我此次回来,也是由于陛下的召见,是我主动请命来的,尉大哥要是肯委屈,可以和我一起去面见陛下。”
“这是自然。”我客气道,“麻烦你了。”熊天脸色不是很好,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我不知道我那句话伤到了他。他半天才闷声道,“尉大哥,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不太一样?”当然不一样,我根本不是你的尉大哥。我尴尬的说:“人总是要变的,就是我变得太明显了,你不习惯而已。”熊天似信似疑。不过总是么反应什么。“你从前从不会对我说麻烦的话。尉大哥,你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说这话的人肯定不是我。所以有变化也是在所难免。这时,腾从楼上下来,我连忙喝住他,“腾,饿了吧。快来。”腾不明所以,我赶紧对小二吩咐道:“上菜。”至于前日那个叫我妖怪的小二,今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想必是被辞退了。
熊天答应我的事,是三天后,这三天生活还是照常。该吃吃该喝喝一样也没有落下。唯一有变化的是,以前是我养着李想,现在是腾养着我。我的钱都被李想给卷走了。他硬是连一根毛线都没有留给我。这个男人竟然能狠到这个地步,想来绝对是受到了指使。用脚趾头都想能想明白,我处境的窘迫和那一群花枝招展的男人脱不了干系。
三天,可长可短。直到鸡鸣日出,我从床上跳下来。伸着懒腰,准别迎接这一天的高难度的挑战。熊天早早的就在楼下等我。他递给我一件盔甲。利落的将它套在自己身上。随大军一起出发。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正规的。是抓到了不会被喊着刺客之类的、先是熊天在里面等候着,最后秦王政独身出来。
我感觉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心脏不争气的跳动着,安分点吧,现在很严肃的。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十六章 阴谋阳谋
秦王政说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只是觉得那嗓音很熟悉,熟悉得让我眼眶红了一道又一道。这是不应该的,可是没办法拒绝身体的本能反应。
太监锐利尖细的嗓音拉回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眼睛看到的地,秦王政正抿着薄唇。这样没有尊卑观战国君是不被允许的。可是,我想,应该是没有人发现的才是吧。可是事实是,就隔着我不远的白面的小太监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眼睛里满是警告。我疑惑的皱眉,再转头,愕然。原来秦王政也发现了么。我的直视让他生恶。他眼神是我看不懂的高深莫测。
“熊副将,这个士兵何人?”熊天闻言看向我,脸色有点不好看。他拼命朝我使眼色。无非就是跪地求饶。这个也太低级了。我深吸一口气,连忙双手举过头顶,“陛下安康。”他硬是没赏我一个眼色,我继续说:“卑职大梁尉缭也。”
“尉缭。”他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他睥睨的姿态让我惊叹,这是要多强大的气场,才能让人有这种压迫感。“你是鬼谷尉缭。”
他的声音听不出起伏。果然如项少龙说的一样,只需要我说自己是尉缭,光是这个名字就是活招牌。虽然不记得,可是我之前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吧。我不是连梁国的人,可是记忆是这么嘱咐我的,它需要我顺从它的安排,说它想要的话。秦王政走到我面前,“下去。”很显然,他这句话不是对我说的。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熊天他们离开。
空荡荡的大殿里,就剩我和秦王政,还有鼎里的不知名的香气在缭绕。半响,他才问我,“你想说什么。”我愣了愣,脑海里面突然窜进来的对话,让我控制不住的自动张合着嘴唇。“陛下,你可知道,要是真如李斯所说的先攻韩,到最后秦国会被连累?”
说完这一句,我就开始沉默。秦王政也是饶有兴趣,他没有出声,但他的表现无非就是要我继续说。我肃肃嗓子,还没来得及整理脑海中拥挤的信息,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秦国之强大,有目共睹。从商鞅变法之后,秦国就隐隐有成为霸主的趋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陛下也该明白,我们最担心的不是其他国君的强大,而是他们联合。若是联合起来,采用出奇不意的战术,最后秦国可能走上灭亡,也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在这之前,陛下你能做的是,不让他们联合成功。让他们离间,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渗透到他们的缝里,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拿下。”
“如何离间。”
秦王问我,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话的价值。我笑了笑,“要是陛下决心在天下,还望自己做出解答。”
秦王政他看着我,如墨的眸子是黑夜一般的深邃,我不由得看得痴了,最后又开始鄙视自己的不坚定。秦王政闷了半天,“望先生解答。”我轻轻晃着头,“陛下可知人性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看着秦王政再次摇头,我讪笑,这小伙子感情根本就对民生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嘛。“不是亲情友情,是——欲望。”
秦王政眼前一亮,尽管神色还是淡漠的,比之刚前却是好了不少。
“欲望,陛下大可去观察这些国君,了解他们所喜好什么,这样一来,人也就成了欲望的支配者。人一旦对某些东西过于渴望,那么他被打败的日子就不远了。想必陛下是了解的,人最难击败的人永远是自己。陛下投其所好,从意志上击溃他们,这于秦而言就意味胜利。”
“先生乃神人。”秦王政拊掌,他给与我极高的赞誉。“不知先生是否有意留在秦国?”想都没有想,我直接拒绝。开玩笑,要是欲擒故纵都不会,那还混个球?
秦王政流露出一丝惋惜,终究是没有说什么。我愕然,准备离开的时候,秦王政突然说:“料想先生觉得待遇不丰还是有礼数不到。”
“没有,陛下劳心了。”我转身告辞,但是我知道秦王政的目光一直尾随着我。我提醒着自己不要颤抖,要淡定。可是事实上,心脏是七上八下的。
一出宫门,在门外一直来回转圈的熊天连忙上来,“尉大哥,你有没有事?”
“没事。”我边摇头边和熊天一起走,熊天喘着气,“尉大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犯了什么事,陛下才找你的。”
“你恰好说反了。”我不无得意的解释着,“我找秦王政是因为,我要给他指条明路。”熊天点头,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被秦王政注意到,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顺序发生的。这样也好,省了很多麻烦。秦王政是个人才,我不清楚他对我有没有疑心,单是能从我的眼神中找些消息,我就已经很佩服他了。他是求贤若渴吧,秦国猛将众多,王翦,王贲,王氏一家子都是悍将。可是要真的细究起智商来,恐怕也只有大将王翦上得了台面了。
勇士多有勇无谋啊。我不由替他感到悲哀。我的出现是不是象征着另一种光明。或许吧,但是若是真选择我这个一心想对你生命不利的人作为心腹,就怕最后连怎么死的都是不知道。
可是我到客栈还没一个时辰,从秦王宫源源不断的赏赐都找上了门。甚至连衣物也是皇室才能穿的颜色款式。这个秦王政,就这么不死心?我冷笑着,将华美的袍子套到身上。再接着是会见,太监隔三差五的宣我进宫。秦王政每次都没表示什么,只是说,若是先生停留一日,定当好生招待,请教。
请教,请教?!我勒,你见过谁三更半夜不睡觉把人吵醒,来问怎么处理边疆的版图的?秦王政啊,你昼夜颠倒也不能拖着别人和你一起受罪不是,你心眼怎的这么坏。
这天,秦王政的宣见如期而至。他本人现在就坐在我面前,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我恨不得将脚上的鞋子拍在他脸上。他眸光一闪,“先生。”他叫我,自从知道我是尉缭,知道我就是梦寐以求的,可以在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的智囊尉缭后,他就直接把对我的称呼升级。虽然是敬意的,可是我始终能在这些敬意中看到他的冷漠,怕是我无利用的地方,会直接拉出去埋掉。
“陛下何事。”就算别人给你面子,你也不能蹬鼻子上脸不是。毕竟他才是能主宰你生命的人。偶尔对你宠幸,你要是真把自己当回事就太蠢了。我恭敬地问。
“先生还是不决定留下来。”秦王政的声音一向的无关喜怒,我也不好猜测。于是就着本心说,“陛下勿怪,我本是梁国的子民。且我性子散漫,这朝中的条款怕是不适合我。”
“先生倒是念本。”“自然。”
避免现场的气氛闹得太僵,我又继续给秦王政支了一个招,我告诉他,要想从内部击溃敌人。光是给该国的国君送礼是不顶用的。每个国家都有忠臣智士,这种小把戏怕是骗不了他们。要收到这种计策最好的效果,那些本身就收礼贪污习惯了的皇亲国戚和权贵大臣是关键人物。因为他们这种人是最好操控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节操而言。
秦王政依旧一副受教的表情。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夜逃。听从项少龙的安排,他说的,吩咐我做的,我自然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我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走,但这是安排的话,就不需要在挣扎了。
腾问我,“尉大哥,为什么要离开?”我闷声笑出来,骗小孩子的说:“秦王这个人,高鼻梁,大眼睛,老鹰的胸脯,豺狼的声音,缺乏仁德,而有虎狼之心,穷困的时候容易对人谦下,得志的时候也会轻易地吃人。我是个平民,然而他见到我总是那样谦下。如果秦王夺取天下的心愿得以实现,天下的人就都成为奴隶了。我不能跟他长久交往。”
这完全不是出自本心啊,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可是,要光明正大的抬头挺胸的离开,那么总得找一个替罪羊替自己挡着这些污水。
秦王政对我是极好的,腾听了我这一番话已经也决定和我一起夜逃。我再次成功的欺骗了他,所以我说啊,人生无时无刻不是处于欺骗中。只是看看谎言的高明程度罢了。
夜阑灯火。我猫着腰,拉着腾。一出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