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扁鹊面色如常,对阿政的尊称欣然接受。“你自是不懂行医的艰难,若真想她成些气候就不必管这些。再说你这次来不是为了这件事吧。”
阿政点头,“母后很震怒,她的眼线居然被脱光吊在城墙上而且被弄残了,我担心有危险于是来看看。”
“你是担心青衣,看来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
阿政不说话,但是没有否认扁鹊的说法。
扁鹊敲着桌子,对阿政告诫道,“你最好小心你母后,她并不比吕不韦好对付。那个后面我们不知道的一队人马看来目标也是你的青衣。青衣的处境现在未知,你也不能和她见面告之实情不然所有的准备都会功亏一篑。看的出来她这么用心是靠恨意和对你的歉意来支撑着,所以你也不能让她失望。”
“不能让她有危险。”阿政目光如炬的盯着扁鹊,“否,人挡杀人,佛挡弑佛。”
一念成仙,一念成魔。执念太深,又何尝不是一种入魔的症状呢。
扁鹊呵呵地笑起来,伏在阿政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小面瘫脸色闪过不自然的绯红。扁鹊低下头,用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着,“人来速走。”阿政点头起身告辞。
而阿政一走,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也出现在房间里面。
“扁鹊,你真是太爱管闲事了。”
扁鹊微微一笑,不回答。那人自顾自的说:“上次也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她就死了。”
扁鹊还是不做声,但眼底已经满是警惕和防备。
“师弟,你这么冷淡对师兄,师父在天之灵会骂我们的。”
扁鹊的笑容一僵,这个男人居然还敢提起师父,要不是他师父也不会被整个武林视为公敌。到最后他出山的时候,师父要他不说自己是他门下。都是因为他,这个男人。
“聂云深,我不清楚你到底收了什么好处肯为赵姬效力,但是你想伤害我徒弟你还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扁鹊出声警告,而聂云深只是耸肩微笑。没有点破他话中的失误,赵姬这种女人何其浅薄,值得他效力什么?他真正效力的是另有其人,而且他也并没有伤她的意思,遵从那个男人的旨意保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杀了她。
那个男人才应该是一统天下,千秋万代的霸主。其他人都只是那个男人成功之前的垫脚石,算的上什么?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十二章 背叛
一挥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叮叮当当的声响并没有缓解我脑袋里面剧烈到极致的疼痛。不是这本书,也不是这一本。关于这种介绍蛊虫的书籍竟然一本也没有!扁鹊你是真的想杀了我?!
未时一到,青黑的蛊虫真的开始顺着臂弯开始向上爬去。每到一寸地方,就有一种血肉被啃噬的痛苦感。我喘着粗气,面色在红白之间变换。撞撞跌跌的到木柜里面拿出针盒,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救自己但是我知道要是我连尝试都不做的话,我会疼痛致死的。
手连拿针的准度都没有了。睫毛上面蓄满了汗水,挡住我的视线。根本无法言语的痛苦,就连手指嵌在桌子里面的血肉模糊都毫无知觉。
举着针朝自己的百汇穴,也就是天灵盖部位刺去。突然手腕一痛,银针被一块小石头打飞。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刺百汇穴又不是想死,只是通过疏解上面来迟缓痛觉而已。不过这样说来,我房间里面还有别人。
“出——出来。”
只是两个字就差点要了我的老命,中蛊什么的真不是人受的罪。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好像刚才在上演灵异事件一样。努力的抬起钝痛的头,我嘲讽的说:“不敢出来见一面么?”
突然觉得自己的笑声即凄凉也扭曲,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神经锻炼的如此强悍的,连身体遭受苦痛都可以不去理会。而让自己保持冷静去分析状况。我真的变了,跟蒙恬说的一样,是个妖怪。
空气里面依旧弥漫的冷寂,仿佛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自说自话。我扶着桌子站起来,朝墙上撞去。突然一阵劲风袭来,又是眼前一黑。我勒,你当我的脖子是豆腐啊,再让你手刀几次,我以后害个颈椎病什么的,你陪啊!
“阿姊。”
那个人抱住我倒下来的身体,叹息般的说。那个是幻觉,我在昏过去之前告诉自己,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呢?
阿政会宠溺的看着我,用坚定支持的目光默许我做一切。阿政会对所有人绷着脸,唯独对我无奈的笑。阿政会拉着我的手说,只要我好无论是什么都。阿政会为我挡掉所有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危险,义无反顾。
唇上落下轻如蝉翼的吻。意识总是不堪重负的进去休眠状态。阿政,阿政,我呓语着。
“阿政!”
我猛地从床上做起来,床前坐着夏天,他见我醒了,立马上前问我:“姐姐,你怎么样?”
果然是在做梦,我想,收起眼底的失落。笑着对夏天说:“没事,姐姐我是练过的。”
夏天点头,给我倒了一杯清水。小股小股的液体慢慢从食道滑进胃里,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我问夏天,“你怎么在这里?没去听夫子的课?”
夏天和我从“运来客栈”搬到这里后,我开始学医他也被扁鹊打发去上学。
“不是。”夏天接过我的杯子,“今天夫子不舒服,让我们早点散学。”
“嗯,我没事了你去玩吧。”
小孩子嘛,那能没有一点丰富的课外活动。遥想当年,我读书那会,那那叫读书整个一个靠混的。每天的课下生活,只能用五彩缤纷来概括。科目也多不像现在夏天这幸福的孩子只用学语文。
夏天摇头,“姐姐,我是来告别的。”
告,告别?我的笑容僵在原处,就算是要完成任务什么的你也不应该敷衍不是。你现在就想走是在说我已经失去价值了吗?我眸色一暗。
夏天挺直了身体,在我床前跪下,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姐姐,不,秦国师。即日起我便不再是你的弟弟,你和我无任何关系。我不叫夏天,我叫洛渊。”
连名字的都摒弃了对吗。我抿着嘴不去看名叫洛渊的少年。他不是我的弟弟,他与夏青衣一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是知道一点苗头,可当那天真的来临时又会觉得害怕,害怕失去这一切。明明知道这是个粘着糖却藏着毒的东西,还是忍不住一口将它吞下,就算要忍受内脏里面翻涌着的非人的苦痛,也还是对那一瞬间的甜美甘之如饴。
洛渊站起来,冲到窗口,凌空的跳跃出去。我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你叫夏天,哪天你回来了还是夏天,还是我的弟弟。”
合十的手掌捂住脸,掩盖自己真的哭泣的样子。都走了,什么都没有了。楚雁北走了,蒙恬走了,白胜走了,叶叔走了,就连阿政也离我越来越远。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是个傻子。
原来真的把姓名给他的一瞬间就注定了今天的背叛,即使是真的知道他是别人派来监视我的眼线,还是忍不住告诉自己这个是自己的弟弟。他和白胜一样是我很重要的存在,沁在骨血里面剥离不得。可是真的抽离了,突然觉得有点冷。蜷缩在墙角,我看着洛渊离开的地方发呆。
突然院子里面传来打斗声,我一惊立马跳床下去,连穿鞋都顾忌不上。
扁鹊喝走聂云深,刚拉开门,一道寒光直指他的心脏。扁鹊往左边一躲来人的剑落空。扁鹊看着森冷的洛渊,轻声笑道,“总算是忍不住想要动手了?小孩子就是不能成大气,一点隐忍的本事都没有。”
洛渊不说话,剑锋一转从下挑上刺向扁鹊的面门。扁鹊后退,抽了一根木条和洛渊对大起来。刚赶到这里的我,看到这一幕大叫,“夏天,住手!”
洛渊的身体一顿,被扁鹊看准时间,木条尖锐的地方,刺穿他的肩膀。洛渊脸色一白,少年特有的身体虚弱让他脸色煞白毫无血色。我跑过去,想问他到底为什么的时候,他捂着肩膀跳上房梁,转过头来。眼神竟然是泛着血光,如此让我心寒。
“我欠的已还,下次见面必分上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喉咙张开又发觉自己嘴巴干涸的过分,根本什么也说出不来。为什么?为什么洛渊要杀扁鹊,为什么他不是选择继续埋伏给我致命一击,为什么要对我说如此残忍的话?
“青衣,走吧。”扁鹊站在我旁边,“为师与你一同动身去燕国,到时候一切自然都有分晓。”
我默然的去房间,扁鹊在我背后叹气说:“并不是所有的背叛都无法原谅,并不是所有的恨都不能遗忘。”他抬起头看向天空,“罢了,我只要还她一个真相就足够了。”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十三章 插曲
下雨了,整个天空洋洋洒洒着雨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个时候的夜晚特别让人寂寞和恐惧。是什么时候不习惯身边什么人都没有。是什么时候觉得一个人活在是最痛苦的。为什么注定要失去之前给我满满的希望,为什么你们都选择让我痛苦?
“青衣,委屈一下,我们夜间赶路目标小。”
我侧过脸拉开马车上的帘布,整个夜空只有马车的车轱压在地上的声音,周围都很安静。扁鹊关心的看着我,对此除了回应微笑还能做什么。所有的路都已经被规定好了,不去按照上面走的话,会很疼。
慢慢的眼皮越来越重,什么都归于静谧。扁鹊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最近总能听到他叹息,原因为何无从寻找。
黑色遮掩了整个世界,想要逃离这片黑暗之地。一个人犹如无头苍蝇,什么都找不到,什么都看不见。冰冷顺着血液直直灌入心房。
雁北,我好害怕,带夏初回去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任性,求求你,带我走吧。我不想当怪物,不想成为所有人眼中的不祥之人。仿佛拥有我就拥有整个王朝。我不想成为别人手上的棋子除了认命,什么挣扎都无用。
为什么你的脸和蒙恬那么像?为什么我看到你还是觉得心很痛?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蒙恬你要出现?为什么你要用和楚雁北一样的脸出现?我爱的是谁?楚雁北?蒙恬?还是,只有我自己?
阿姊。
脑袋里面一阵激灵。我瑟缩一下,不敢从梦中醒来。阿政,救我,只有你能救我,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阿政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用那么复杂的眼光看我?我是你的阿姊啊,你不曾怀疑过的阿姊。
夏天,白胜,弟弟,亲人。还有叶叔。
我怎么连最后依靠都一点点的失去?我果然不是上天亲生的,一定是抱养的,不然怎么会对我这么恶毒。
“醒醒,青衣。”
有人在拍我的脸,不情愿的睁开眼看着扁鹊。扁鹊见我醒了,立马正色说:“你不要乱跑,我现在去买些口粮,毕竟这一趟去燕国路程遥远。”
点头看他跳下车,伸伸懒腰发觉天已经大亮,也不知道这一个晚上到底跑了多少地方。天也晴了,雨后的阳光温馨的让人感动不已,仿佛什么伤痛在这一瞬间都痊愈了。真是奇怪,以前都没发现自己的抗震能力这么强,居然可以在一路颠簸的马车上睡着。而且看起来睡的很好。
从马车上下来,发现马车停在荒郊。马儿不停的打着响鼻,甩头吃草。我蹲下来,坐在离它不远的空地上。
“啊,真是羡慕,以前都没有觉得当只动物这么悠闲。”
一个人的自言自语,那匹马抬了抬头,打量了下四周。感觉真不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