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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一走,我就从水里站起来,将扔到旁边的衣服捡起来,穿戴好了。准备出去,熊天摸着后脑勺,疑惑的看着我,“你怎么也要走?洗好了?”
我嘿嘿一笑,“当然了,你慢慢洗,我去把衣服弄干。”
熊天不再拦我,让我出去,我一出去,一道寒光直直朝我的面门袭来,迅速伸出两指夹住刀片,我嬉笑道:“蒙将军。这是何意?”
“哼,”蒙恬冷哼,“你屋中的小娘子怕是假的吧,你喜欢男人。”
“是啊,”我眼睛都笑弯了,无比虔诚的点头,“我是喜欢男人啊。”
是啊,我真的喜欢男人嘛,我不过就是在边脱衣服的时候边用脚在你身上乱蹭么,不过就是你看到我就算沁湿了水,依旧平坦的胸部从而认定我是个男人么。至于么,至于么,蒙恬,你不要这么小气嘛。
“不要再对我有这种念想,我喜欢女人。”
他说完就翩翩然离开,我捂着肚子狂笑,我当然知道你喜欢女人,你不就是喜欢我么。二货,谁告诉你没有胸就一定是男的?你不知道这世界有种本来胸小,然后加上束胸根本就男人的女人?
不好意思,你以前喜欢的夏初虽然有前面的味道,可是她可是一直贯彻让胸部自由呼吸的思想,所以虽然小但是有形状,可是在进军营之前我就已经把它扼杀在束胸布里了。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脱不脱外衣。至于调戏你?我故意的,这样才能让你对我不要这么有好奇心啊,亲,你每时每刻都关注我,我总有天会不小心露馅的。可是,要是你自己对我避而远之的话,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成功解决了蒙恬这个大麻烦,现在也要关心我这个军师要做些什么了,蒙恬没有明说,我也懒得去让他烦我,于是一个人拿起操练的长枪开始练习。
这晚的夜色很浓,空气里不时发出长枪的破空声。等到月亮越升越高,我终是停下,将手中的长枪掷了出去。
“看够了没有?”我冷声问道,动物的直觉让我在有没有靠近这一方面占优势。因为只要人是活的,就会有热量传出,只要有热量传出我就能在空气中捕捉得到。
树上一直在看着我的人,我自己也是知道的。我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可是他却如同石像一样伫立在树上,我边耍枪边观察他,直到这个时候我的耐性被磨光。
“深更半夜出现在我秦营,你是何居心?”
见他不说话,我点了几下足尖,朝那树上飞跃上去。十指成爪朝他抓去,他也不傻躲开了我的手从树上跳下。
他在月光下,黑色的如同丝绸般的青丝柔顺的垂到腰间,不知道何时不再穿艳丽衣裳,变成了和我身上如出一辙的青色袍子。他在笑,眉眼似狐狸一样吊起,顾盼间,整个苍生都失了颜色,可是他的气质又是那么清冷,那么的生人勿近。我不敢做声,抿抿嘴角,将想要脱口而出的呼喊咽进嘴里。
“你就是从我先锋队里完胜的尉缭?”
感觉他的眼神在我身上游移,我一凛,整理好心情,继续淡漠的看着他。这个时候我该是感激这张脸的,因为它的不透风,所以我脸上容易泄露的表情全被藏起来了。
“你是什么人?”
我本不该问这样的问题,因为没人比我更清楚他是谁,他是方城的二王子,耶奉殿下。
“你倒是和一个人很像。”他的手指移到唇上,那样子很媚人,可是从他嘴里我再也听不到他戏谑叫我小亲亲,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所谓,可是,心还是有点难过啊。
耶奉说,不告诉我。在我三番五次变异差点杀了他时,他不肯告诉我实情,只因为他怕我内疚,变不成无忧愁的夏初。我的快乐都建立在他的忍受和隐瞒下面。他所有都先考虑我,我是他的夏初,他的小亲亲。
我的欺骗,伤了他,可是他依旧愿意为了我去死。我承认自己也使得他死,也想保护他才赶走他,可是耶奉笑容下面的脆弱,没人比我更清楚。尽管是知道,我依旧是不犹豫的再次背叛他。
我是罪人,我也是懦弱的混蛋,我害怕自己珍视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害怕自己在魔化时不小心就让他们受到伤害。所以我一直在逃,这根本不是必然,而是我不敢面对。
今天他站在我面前,我还是要堆砌冷漠的高墙,将他们受伤的心隔在墙外,我残忍?呵呵,因为我是混蛋啊。
“我今天就放过你,你走吧。”
我皱着眉头,努力不将自己的真实表情显露出来,耶奉就站在我跟前,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我,直视着,仿佛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你为什么又用新的方式出现?我是不抱希望的,可是看到你还是觉得像啊!”
过了很久,大概是七八分钟的样子,他幽幽吐出一句,“现在是尉缭么?你要成为我的敌人了,在战场上拿着剑冷冷指着我了,要杀了我,为什么不早点呢?还是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耶奉的眼神开始怨恨起来,像毒蛇一样的光芒,让我无所遁形,我几乎不敢直视他的脸,这不是我的耶奉,我的耶奉不会说这么狠绝的话,我的耶奉——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不知所谓,”我跳到一边,拿了一把青铜剑扔给他,“若是要比试,现在不就行了。”
他精致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缓慢的将剑拿起来,然后将它指着我,“夏初,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心口会很疼?”
他的话就像在呢喃,听不真切,可是又倍觉清晰,我闭上眼睛,凭着感觉朝他冲去,“我不是夏初?”
话音刚落,青铜剑在空中诡异的弯了一道弧线朝他脸上劈过去,他将我的剑锋挡住,整张脸上的阴影将他的面容变得扭曲,他状似疯狂的拿着剑朝我逼来。
“为什么不承认?夏初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变成世间的一粒沙,我也能在沙漠里寻你出来?”
我胸口突然被勒得发紧,呼吸都不大通畅,蒙恬都没有发现是我,耶奉,你真得爱我如此之深么?
“哐当!”
刀剑相碰的声音在夜色下传得老远,什么时候起,连月亮都不见了。
我躺在草地上想着,旁边的耶奉也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过来,躺着吧。”我拍拍旁边的空地,朝耶奉使了一个眼神。耶奉看着我,月光下他的脸是这么让人心疼,他的悲伤我唯有沉默。
我说,“咱们还是朋友吧。”
旁边的男人在落泪,我闭上眼睛,继续说,“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见我了,我们可是两个敌对国家的人呢。”
旁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薄凉的唇点在我的唇上,眼泪的味道是腥咸的。
“小亲亲。”
“嗯。”
大秦帝歌 【卷三】 一路江湖万里遥 第六十五章 细作
我欠耶奉的,穷尽一生也是归还不完的。
撇撇嘴角,慵懒的看着那个叫洪年来着的大汉,面红耳赤声音洪亮的指着我淡漠的脸,对皱着眉头的蒙恬说:“尉缭是犬戎的细作!”
“前日晚上我亲眼看到他和犬戎的二王子耶奉在一直密谈。”
他的话一扔下,整个隶属高层的将军和士长无不议论纷纷的看着我,打量着我。毕竟,对一个莫名其妙就骑到他们头上的新人,这点不友好还是有的。
见我不说话,大抵是认为我是默认。其中一个胡子略长的文雅中年人,小眼睛极快的扫了我一眼,然后站出来继续对蒙恬说,“将军明鉴,如果尉缭真是细作,我大秦的边境就等于是拱手让给了蛮夷,如同无人之境了。”
他就是被我顶替的可怜前任军师,好吧,我原谅你的无知,诋毁自己的对手,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说错了一点,你连是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说我是细作,无非是因为耶奉找我的时候被看到了。我记得那天我是目送他离开的,我一遍一遍在心底道歉。在他就快消失在我眼前时,他突然转过头来,笑容刺痛了我的心脏,他说:“夏初,这次不要再骗我,我们可是朋友哦。”
朋友,耶奉你为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我的无理要求?明明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将你的心划的残缺,鲜血直流,为什么你就是不生气呢?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的混蛋这么好。耶奉啊,夏初是你的全部,夏青衣呢?她没资格啊。
想到耶奉,我垂下眼皮,眼底的阴影越发浓重。见我还是不作声,蒙恬的眉头皱得得深了。
“尉缭,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语气听似询问其实是在命令,我怎么会忘记,这个男人一直都是很高傲的,就是他这样自以为是,所以我才看着讨厌啊。
“说什么?”我抬眼看向蒙恬,然后嘴巴做嘴型调戏他,说我对蒙将军一直渴望许久?我挑眉,看着蒙恬嚯地站起来,“来人,将尉缭关到牢里。”
“是。”两个士兵从帐外走了进来,其中有一个是跟我一起来的。他看着我,眼神有点为难,我轻轻点头,示意他把我绑起来。
见我束手就擒,前途军师走到我面前,口气又是凉酸又是幸灾乐祸地说:“尉军师怎么这么糊涂呢。”
我的眼神越过他放到洪年身上,前途军师见我忽略他,脸上一阵青白,最后甩着袖子从我面前走开。我盯着洪年摇头,然后告诉他实情,“你就算这么不服我取胜的方式,单凭这样也不叫打败我。”
洪年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纹,他那憨厚的脸下面藏着什么阴险想法我会不知道?姐姐没穿越来之前也是什么深宫大戏的忠实Lans ;你想想啊,那里面最多的是什么?心机,对啊,就是心机,玩心机,姐还玩不残你这个远古人类?更何况你无非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
将手背在后面一步一步踱出营帐,刚超过的一队士兵领头让他们停在我面前,我一抬头,“熊天,什么事?”
他指着我背后的东西,作势要上来解开,我制止他,“不必,我自然有把握,让蒙将军来请我。”
“可是,你根本不是细作,承认莫须有的罪名。”熊天问我,也难怪这么一纯洁孩子,你能指望他懂多少人性狡诈和世态炎凉呢。
“你不承认,不代表冠不上去。就算我不承认自己是细作,在他们眼里我是心虚狡诈。如此,我什么也不争辩,自然会有东西能证明的。”
熊天似懂非懂的点头,在我背后站着的另一个士兵为难的看着我,可以感觉出来,他并不想催促我,可是又有职责所在。
“快去巡逻,我先去‘新家’瞅瞅。”语气轻松的跟熊天说完,我就被收押到牢里。和在燕丹的私牢不同,最起码这里的牢房还有一些薄毯。
我坐到稻草铺好的地上,准备静坐一晚上,可是到了夜半,一阵奇异的香气让我皱起眉头,迷魂香?我屏住呼吸,装作被迷晕的模样。歪着身体,耳朵和毛孔感觉来人的脚步和方向。
他刚走到我面前,我就睁开了眼睛。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中招。”耶奉边说,边坐到我旁边。我疑惑不已的看着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我连累了你嘛。”耶奉说着,手开始环着我的腰,“哎呀,还是担心你在牢里会寂寞需要人陪啊。”
“多谢你鸡婆,”我也不打开他的手任由他抱着,他呵呵一笑,“其实,你在信鸽上写的东西都是假 的,我知道你想要我回方城。”
我挑眉看着他,他似乎很享受我的注视,继续告诉我他没被骗到的原因,“因为你太聪明了,要是真利用我的话,你也不会露出马脚这么明显。”
“那尉缭呢?”我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尉缭是我,基本上很难有人知道我就是尉缭,除了洛渊外,就只有耶奉了。
洛渊是我告诉他的,那么耶奉呢。他是从哪里知道的。耶奉看着我严肃的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