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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吾必将
为凤无双穿好了衣服，披上了战甲，带上了头盔，凤傲霜竟然这个时候产生出了一种担忧的感情来，灰青色的盔甲衬的无双的脸更加的白净小巧，若不是平时里那般的维系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是哪家的千金偷穿着兵装想代父从军呢。
“……陛下。”轻叹了一下，凤傲霜终是什么都没说。
而因为这场战役不是特别的浩大，所以只有皇城人知晓陛下出征了，出征前也并没有整什么特别大的仪式，好多士兵都是和蛮夷战争留下来的，那份恐惧，他们已经牢牢的记在了心里面。
浩浩汤汤的军队从凤鸣的皇城驶出，垂头丧气的士兵不知道这次的战役让凤鸣重新焕发了属于它的光芒。
此次，凤无双是骑的马并没有上辇，她下意识的认为穿这么一声戎装却坐辇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
可因为是第一次骑马，马每走一步，凤无双就会颠簸一下，看的年轻的将领白墨心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了，他是很敬仰陛下没错，可是现在看来，陛下……似乎并没有那么适合上战场。
而行走着的士兵已经完全将凤无双彻彻底底的鄙视够了，马都骑不好还出征！简直是笑死人了，他们都立誓大战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离这个昏君远远的，免得为了保护她自己反而殒命了。
南蛮之地离凤鸣是极远的，一般的行程五日才能到，快马加鞭也至少要两日。
五日时间里面，士兵们简直是对自己的陛下有了大大的改观，虽然还是觉得她不适合打仗，至少没那么讨厌了，和士兵一起吃着最低等的粗粮，毫不避讳的喝河边的溪水，甚至是连帐篷也是想和士兵一起分享，虽然最后在白墨的极力阻止下她还是一个人睡的。
这些在士兵眼中看来很荒谬的事情凤无双却觉得平常，以前从实验室逃出来的时候，她每天就吃山间的野草和花，照样能饱，对于这些她不挑剔，不过有更好的她也是不会矫情的拒绝的。
对于一路上奇形怪状的石头和花草，凤无双很感兴趣，这么五天下来，白墨已经给她捡了整整一口袋的石子了，她每天都会拿几颗出来放在手上把玩，让士兵很是无语。
怎么看都是一个啥都不知道的白痴样。
第五日，凤无双终于踏上了那片黄土，下马，望眼放去是漫漫的黄沙，风呼啸而过，带着一股血腥味，刮在脸上有些生疼的感觉。
这是一片已经被蛮夷践踏了的土地，原处的帐篷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成堆的尸体叠在一起，从远处看来就很让人胆战心惊。
不少的士兵已经低下了脑袋，有些直接捂住嘴巴开始呕吐了起来，白墨没想到这里已经被蛮夷践踏成这个样子，不禁也红了眼眶。
迎着风沙，凤无双走到了那片狼藉中，入眼的全是血腥，睁大眼睛惊恐的女人被长戟直接刺穿了胸膛，强壮的男人肢体残缺手中还举着武器，稚嫩的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就那样安静的睡着了。
“陛下。”看到凤无双已经进入了那片血海，白墨的脸不由得有些扭曲，当看到凤无双一脸平静的时候，他了然，陛下这种事情还做得少吗？
凤无双却当没听见，抱起了一男童，用掌风直接在那黄土山打出了一坑来，将孩子放进了坑里面，然后将他埋葬了起来。
看到凤无双这一系列的动作，白墨心里面有些小小的震撼，不过还是上前小声对着凤无双说道：“陛下，我们走吧。”
点了点头，凤无双也准备起身了，这是她的子民，第一次她心里面是那么震撼，有一种浓浓的责任感，这些人是怎么死的，那些人必定以更加残酷的方式死去。
上好兽皮缝制的战靴转向准备离开，从帐篷里面却传出了一声微弱的哭喊声。
若是平常人定是听不到的，听力敏锐的凤无双听到了，她走进了那已经摇摇欲坠的帐篷。
白墨不解，不过还是立马跟了上去，当看大凤无双从一精致的大花瓶中抱出一个新生儿的时候，不禁惊了一跳。
小婴儿可能是被放在那花瓶中很久了，襁褓已经变得破旧，还沾了点点的血迹，哭也只是小声的啜泣着，所以才被人发现吧。
军队中全是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带小孩，在白墨有些发愁的时候，却看见凤无双咬开了自己的手指，将血送进了婴儿的口中，婴儿很久没吃过奶水了，就着凤无双的手指就使劲的吮吸了起来。
“陛下。”未想到冷血的天子会有这么柔情的一面，白墨不由得有些呆了。
凤无双没有说话，在婴儿满足的喝饱了自己，就抱着他出了帐篷，看到还有新的生命存活，士兵们一个个不禁都热泪盈眶。
在太阳的炙烤下，凤无双将婴儿高高的举了起来：“吾必用蛮夷的鲜血来祭奠这一片灵魂。”
“蛮夷的鲜血！”士兵们顿时也都热血沸腾了起来，他们的骄傲，他们的屈辱，一切从鲜血开始，那么就让一切也结束在鲜血之中好了。
将婴儿小心的抱在怀中，凤无双骑上了战马，虽然身形还是摇摇晃晃的，不过怀中的婴儿却被抱的稳稳妥妥的，婴儿还不知道这血腥的一切，在凤无双的怀中还笑的欢乐。
小孩的动作却没有勾起凤无双心中太大的伤感，她始终认为事情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自己的弱小，若是足够强大，怎么会殒命？怎么会无法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坚定的信念慢慢的形成，凤无双也开始慢慢明了自己肩膀上面的责任。
军队缓慢的前进，看到一路的惨景，士兵们都是怀着虔诚心和一红红的眼眶经过那里的，他们，绝对不能死的这么的轻贱。
虽然很多事情都不懂，可无双也知道民是国之根本，如今没经过一个地方都看得到自己的子民俯尸于黄沙上面，凤无双的心中也是恨的。
只不过她从来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且逝去之人已经不可再追了，最好的办法不是原谅，而是一命换一命。
☆、第十六章 尽管来
在蛮夷和蒙古的边界安营扎好了寨，以白墨为首的将士们到了凤无双的帐篷里，准备商议一下战术。
刚进帐篷，就看到凤无双在逗弄着婴儿，将领们不觉的摸了摸鼻头，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陛下。”最终还是白墨开了口，“明日我军就要和蛮夷兵戎相见了，今日我们想一起来商议一下战术。”
凤无双却充耳不闻，顿时所有人都有些尴尬。
“战术？”疑问声响起，凤无双勾起了一个笑容来，“朕带领的军队不需要战术。”
“陛下……”白墨有些焦急，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凤无双给打断了。
她将婴儿放在榻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担心，你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是了。”
“是。”既然陛下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将领们也不好继续再说些什么，纷纷的退了出去。
但白墨却被留了下来。
婴儿很听话，凤无双将他放在榻上不久后，就自己咬着手指睡着了，长长的睫毛扑哧扑哧的煽动着，很是可爱。
“你觉得这次战争需要怎样处理那些蛮夷才能平息凤鸣子民的怒火？”凤无双一开口竟是这话，白墨不禁心中有些好笑，虽然对方是残忍无道的君王。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应该是怎样打败蛮夷。”白墨不卑不亢的说道，腰板还打的挺直。
“需要担心那种问题吗？”凤无双有些不解的问道，在她的潜意思里面，那些蛮夷们已经是死人了，只是需要在想想要让他们怎么死去才能洗去一开始自己看到了那些鲜血。
白墨无言，只是直直的站在凤无双的面前。
“你退下吧。”君王威严的声音响起，白墨抱拳告退。
在臣子离开帐篷的那一刻，君王的心里面都是很困惑的，除了实验室那种恐怕的地方，自己还从没被谁伤害过，除非是自己毁了自己。
看着婴儿的笑颜，凤无双觉得自己的心都是暖暖的，不禁伸出手摸了摸婴儿的脸颊，随即又想到一个事情，那就是为他取名字。
取什么名字好听？凤无双不禁有犯难，虽然聪明，不过严格的说起来，她还真就是一文盲，将这种困难的事情抛之脑后，她出了帐篷。
这一天过的很快并且轻松，夜晚，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光亮，只有那几颗星依旧耀眼，晚风轻吹，营地火光跳跃，木块也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来。
凤无双失眠了，绝对不是因为快要打仗了，而是因为心里面的寒冷。
现在的她更加的不确定夜司澜是怎么想的了，她也不敢想象如果夜司澜不要自己了，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幸好，现在还遇到了不少让自己觉得温暖的人，可是不论怎样，都不想离开司澜，但是自己这次的离开，司澜看起来并不想让自己留下。
只说了那句凯旋，她当然会凯旋，不知道到时候司澜会不会来接自己。
想到这里，凤无双又不觉笑了起来，还有希望，只要将司澜脸上的伤疤治好了，那么他就会和自己好好的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凤无双闭上了眼睛，或许根本没睡着，不过她需要休息。
翌日，士兵整装待发，他们个个热血沸腾，只待将那群蛮夷赶出属于凤鸣的土地，让他们用鲜血来祭奠那些惨死的同胞。
两军对阵，敌军头领一脸的桀骜和不屑，当知道凤无双是帝王，白墨是将领之后，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没想到凤鸣竟然已经弱到这种程度了。”赤裸着上半身，头发被扎成了一个一个小辫子的蛮夷头领毫无遮拦的说道，“看我今日取了你们君王的项上人头，蛮王一定会大大奖赏我的。”
“无知小儿，让我来会会你！”白墨不想再听那声音，提着长刀驱使着胯下的马直接冲去。
蛮夷头领嗤笑了一声，也举着手中的长矛朝着白墨冲去。
武器相交，发出了‘铿’的一声，白墨脖子上面的青筋都暴了起来，那蛮夷头领却是一脸的轻松。
突的，蛮夷头领改变了自己长矛的方向和力量，虽然察觉到了，但白墨还是慢了一步，堪堪躲过了那长矛的一划。
“哼。”蛮夷头领不屑的血腥一笑，继续向着白墨攻过去。
虽然从小就苦练武功，熟知兵法，但白墨的力量却不能和那蛮夷头领相比，不一会儿就处于劣势的情景了。
凤无双却看的有些不耐烦了，在那蛮夷头领的长矛快要刺向白墨腹部时，手中的长矛却被一强劲的力量给打偏开了。
“回来吧。”凤无双薄唇轻启，白墨闭上了眼睛，有些屈辱，他开始明白那些士兵说的话了。
不过凤无双都发话了，他再怎么不甘愿，还是退回到了军队中。
而那蛮夷头领看到将自己长矛弹开的仅仅是一枚小小的石头之后，看向凤无双的眼神开始有了变化。
凤鸣的士兵们对自己君王的看法也有了大大的改变，没想到陛下竟然这么的威猛。
“朕没那么多时间。”抱怨就是要及时，况且，她也很想念那些人身上的温暖。
蛮夷头领认为那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不屑的笑了笑，就举着长矛准备直接攻入凤无双的军队。
一花一草对于凤无双来说，皆是武器，花的根，草的身，齐齐没入了那蛮夷头领手的关节处，一阵剧痛袭来，他不由得伸直了手，手中的长矛也落在了黄沙上面。
还来不及诧异，蛮夷头领就觉得自己被一阵强大的吸力给吸住了，怎么稳都稳不住自己的身形，最终从马身上脱离飞了起来，脖子到了凤无双的手中。
两边军队的士兵都诧异的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
凤无双却不想说那么多，高举着那蛮夷头领，手越收越紧，蛮夷头领下意识的掰着凤无双的手，却是徒劳的。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