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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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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又重重叹气,众人往说话的人脸上看去,见是邱婆子,大家都不响了,过了会儿王婆子才冷笑着:“什么可怜,再可怜她也穿金戴银吃香喝辣的,和我们这样的人比,她算什么可怜。”邱婆子的话让簪子又想起老周送自己进来的时候说过的,迟早会待厌的。
簪子不由抬头望天,进了程家就不能出门了,能望见的永远都是头上那方被框住的天,还有那一成不变的青砖黑瓦,现在还没待厌,不知道以后会不会?
“若雪来了,这么冷的天,怎么你跑来了。”热情的声音打断了簪子的思绪,院门口含笑而立的正是若雪,婆子们已经上前搬凳子倒茶水,一个个笑的比蜜还甜:“若雪,有什么事要吩咐厨房的派个小丫头过来就可以了,三太太那边听说一时也离不得你。”
和程宅里欢喜过年的情形不一样,三太太的病听说越来越重了,原本每日还能起床走走,现在连这种时候都很少了,三太太病后嫌身边的人烦,除了若雪还在身边服侍别的人都遣走了,就只有一个老妈妈和一个小丫头做些跑腿的粗活,若雪每日服侍着,也不听到她说烦。
听了王婆子这样说,若雪只是一笑:“太太睡下了,我让小丫头听着呢,也没什么事,不过就是太太睡前嫌最近的菜有些重了,要做淡些。”
最近的菜已经够淡了,柳嫂子心里泛起疑,怎么三太太还嫌重,这不爱吃盐听起来倒有些像那个什么,不过这样的猜测怎么也不能说出口,柳嫂子只是面带笑容道:“说的是,索性我们给三太太做的菜里面就不放盐,把盐单独放一小份在那里,三太太觉得淡了再放,如何?”
若雪点头微笑:“你说的有理,就记住,别的菜或者还能放一点盐,但那汤上是万万不可放盐的。”见婆子们连声答应,若雪才把那盏碰都没碰的茶放了下去:“这会儿只怕太太醒了,我先走了,你们千万记得。”
这点谁敢忘呢?等若雪走了,王婆子摸摸脖子奇怪地说:“病人不是口淡,都要吃重一些,三太太倒要越淡越好。”邱婆子推她一下:“世间千奇百怪地病多着呢,说不定三太太就是那种口重的病,城里的医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用人参养着,你能晓得什么?”
王婆子本就是闲聊,听了这话也不生气,众人又七手八脚地做起活,讲些别人家的闲话,这样的日子也好打发,转眼就到了除夕时候。
一大早程老爷就带着家人前去宗祠祭祖,这是一家的大事,厨房里面是连夜把供祖的东西准备好,祭祖完,拜了影,还是没有三太太的身影。
二太太不由对程太太道:“看来三婶婶着实病的很重,这样的大事也不能来。”程太太叹一口气,对身边的绛梅吩咐道:“等会你把供祖的福物多拿些给三太太送去,有了这祖宗享过的,她的病也只怕好的快些。”绛梅急忙应是,二太太点头:“大嫂你有心了,只愿三婶婶快些好起来。”
虽然吃过了祖宗享用过的供品,但三太太还是躺床上没有起来,一直到正月十五过完元宵也没听到若雪说三太太起了床,程太太要忙着送二太太全家赴任,只有叮嘱若雪多照顾好三太太。
转眼二月又到了,积雪一夜之间就融开,柳树上挂了绿芽,人们开始穿不住这臃肿的冬装,要换上薄一些的春装,簪子也穿上今年过年时程太太给大家做的新衣服,红背心绿裤子,腰间系了黑汗巾,脚上穿的是黑布鞋,整个人精精神神的,一点也不像去年刚进来时那种瘦小模样。
厨房里还是那样忙碌,簪子已经在学着切菜,这不是那种情急中乱砍几刀,而是细致地把各种原料切成各种形状。
簪子刚拿起一个萝卜,就听到外面有什么不一样的动静,接着一个小丫头跑进来:“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个死娃娃扔在了河边。”

可怜

进来的人叫榛子,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刚进程家的,比簪子还要大一岁,口齿也要清晰伶俐些,说完话就拿起水瓢打了瓢水,一口气喝完才说:“方才我扫完了地,就把那些倒到外面去,谁晓得刚出门就见一群人在那里议论,我上去问了才晓得今儿一大早有人到河边洗衣服,谁知上流竟然飘过来一个小包裹,他们捡起来一看才晓得是个死娃娃。”
说着榛子还用手比划着,那个死娃娃看起来才落草,肚上的脐带都没剪掉,偏偏还用布抱了,要说这是穷人家生了女儿养不起,偏偏又是个男胎,而且包孩子的布看起来也不差,真是奇怪的一件事。
榛子在那里指手画脚,讲的一脸兴奋,厨房里的人也听的入迷,纷纷议论起来,猜测这个孩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到底是不是穷人家养不起一狠心扔掉的?王婆子最喜欢这种事情了,笑眯眯地开口:“准不是穷人家,这几年风调雨顺的,太太想买几个丫头进来都难,更何况这还是个男孩儿,绝对不是穷人家的,我看啊,说不定是哪家的私孩子,生下来不敢养。”
榛子抓了块簪子切好的萝卜在嘴里咔嚓咔嚓地啃:“要说这是谁家的私孩子,怎么不丢到什么地方去,哪有往水里随便一撩的?”柳嫂子把锅盖掀开,搅了搅里面的米,用手捏了捏后把筲箕拿过来,一面打着锅里的米一边叹气:“哎,要丢到什么地方给人捡了去,等长大了也是个祸害,倒不如狠心捏死了,远远抛掉绝了后患。”
柳嫂子说话的声音很轻,可簪子却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自己的娘就算嫁了出去,也悄悄托人带信来问自己好不好,怎么会有人狠心把孩子掐死后随便扔掉?
朱大娘的声音响起:“好了,都预备午饭吧,说那些有的没的话做什么?陈嫂子已经禀告给了太太,太太是个善心人,已经吩咐人去把那个死孩子重新洗干净,找了套衣衫给他装裹好埋了,别的事都不用管了。”朱大娘这权威的话一出口,厨房里的人都不敢议论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朱大娘瞧着忙碌而有序的厨房,满意地点头,问过簪子学切菜学的怎么样,簪子把自己切好的萝卜丝给朱大娘瞧,朱大娘见簪子切的粗细均匀,满意地拍拍她的头,提醒她不要忘了做针线活,这才走到灶前预备炒菜。
油下了锅,等到油热的时候把肉丝放下锅,快速翻炒等一变色就捞起来,重新下油热锅,等七成热的时候放下姜蒜呛锅,姜蒜变色之后捞起扔掉,再把肉丝下锅,翻炒几下后重新放入姜蒜,再翻炒几下就起锅装盘。
朱大娘动作敏捷,不管是抓调料还是抓肉丝速度都很快,邱婆子把肉丝放到一边,桃花已经打水过来洗锅,另外一口灶里的乌鸡汤就要炖好,朱大娘瞧瞧火候,把灶让给了王婆子,自己站了出去。
一个轻柔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太太,担心脚下。”太太?这声音立即让朱大娘往外瞧,外面走进来两个人,一个是若雪,另一个被她扶住的竟是三太太,朱大娘赶紧快走几步上前扶住三太太:“三太太您今儿精神好些,要吃什么让若雪过来厨房说一声就是了,您何必自己亲自前来。”
三太太的气色比前段时间要好一些,不过那张脸依旧苍白,都进三月了,她还穿的厚厚的,听到朱大娘的话只是笑了笑:“我这病渐渐也就好了,医生说每日出来走动一下倒还好些,今儿是顺路过来的,都说女子主中馈,我来了这么些年,都没进过几遭厨房。”
若雪小心地把三太太的手炉放好,朱大娘瞧一眼三太太那细白的手指,脸上的笑并没变:“这些粗活本就是下人们干的,三太太您要进去等我和她们说一声。”三太太摇头:“不必了,我就顺路瞧瞧,不用她们准备。”
说着三太太就扶住若雪的手继续走,朱大娘也托了三太太的一支手,瞧着她那苍白神色,说话时声音都是中气不足,想起她刚嫁过来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朱大娘微微叹气,人的际遇,真是不能说。
瞧见三太太在朱大娘的陪同下走进来,厨房里的人都愣住,这地方平时别说太太们,就算是个有头脸的丫鬟都不爱来的,今儿三太太竟过来了,实在是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三太太把手扬起,示意她们继续做事:“我不过来瞧瞧罢了,你们各去忙各的。”朱大娘又给她们使眼色,这些人哪会不知道,各自行了一礼就忙去了。
三太太瞧着厨房里的忙乱,叹了口气就扶着若雪的手出来,朱大娘送她到院门口,快到门口的时候三太太才微微叹气:“今儿听说外面有人丢了个死孩子?”朱大娘应是:“太太已经吩咐人给他重新装裹,埋起来了。”
三太太唇边现出一丝苦笑:“大嫂总是想的那么周到。”说着三太太就又咳了几声,若雪忙给她捶背:“太太,这里风大,还是回去屋里吧。”三太太点头,示意朱大娘不要再送,瞧着她们主仆的背影,朱大娘摇头,这人啊,到底是糊涂些好过呢还是聪明些好过?
刚转过拐角,三太太就坐了下来,眼里不停涌出泪,急的若雪忙用手去给她擦:“太太,您可千万不能哭,老辈人都说了,这在月中哭了,就……”三太太用手抚住胸口:“我为什么不能哭,可怜我那……”若雪忙用手捂住她的嘴:“太太,这样的话千万不能说出来,况且大太太也说了,生下来就是个死的,已经交给陈大娘远远地埋了。”
三太太摇手:“我知道,今儿那孩子也不是他,这都过了半个多月了,我只是想起来心疼罢了。”若雪又给她擦泪,三太太用手捶着胸:“可怜我的命竟这样苦,连个守节都不能……”三太太的嘴巴又被若雪捂住,大老爷做的那些事,传出去了那程家的名声也就坏掉了,程家名声坏掉,依附于程家而生的三太太也落不到什么好,况且已经失了身,就算现在死也迟了。
“这不是三婶婶吗?怎么在这坐着,你病刚好些,快些起来吧。”程太太的声音响起,看着那张一直笑的那么温和的脸,三太太很想啐上去,就是这个看似贤惠的女人,知道了大老爷做的那些事后也不阻止,反而劝自己忍耐,也不知道她的心是怎么长的。
程太太已经走到三太太跟前,伸手握了她的肩:“三婶婶你穿的倒还暖和,若雪,你去叫人抬乘小轿来。”这是要把自己支开,若雪自然明白,行礼后退下。
程太太坐到三太太身边,陈大娘已经走到一边看似伺候其实是看着人。程太太摸一下三太太的手,接着就叹息:“三婶婶,我知道你心里恨老爷,你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无能,拢不住老爷的心,才让他对你……”程太太话并没说完,眼里已经流出泪来,这话三太太已经不是头一次听了,可每次听到三太太都觉得身上一阵寒冷,那日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
美酒佳肴,笑语欢声,三太太虽在守节也被人劝了几杯,平日酒量还算好的她这日喝了几杯就有些昏昏欲睡,扶了若雪的手回房,刚躺到床上就沉入梦乡,梦里仿佛丈夫还没死的时候,总爱点着灯和自己欢好,说最爱自己这一身白皙的皮肤。
渐渐三太太觉得浑身热了起来,唇上胸上包括害羞的地方,都被人抚摸过,三太太不由呻吟出声,如同当日一般竭力承欢。本以为这不过是和平日一样做了个春梦,当梦醒的时候还是自己独在帐中,可这日自己睁开眼却看见有人伏在自己身上,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素日敬重的大伯。
三太太刚要喊嘴就又被堵上,程老爷一边奔驰一边嘴里还在劝自己:“三弟妹,我们总是一家人,我做大伯的慰藉慰藉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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