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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过门,还得夫君说了算。”
她指甲在辛玉儿白皙滑嫩的手背上轻轻一划,那股子阴冷威胁气息,让辛玉儿不禁后退两步。只看她走了,才喘口气。哼,不过是一个不为夫家喜欢的黄脸婆,有什么好得意的!等她过了门,就让唐惊燕好看。
再后来,唐惊燕说到做到,专心研究自己的服装设计,没事管管家务,再不理会辛玉儿过门的事。那辛玉儿倒也不是傻子,听得懂人话,和苏夫人谈好后的第二天,就坐上马车回家里头去了。接下来几天,苏府的小厮一天三趟地被打发到衙门去问:不外乎是苏卓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这天,唐惊燕正在屋中拿着炭笔画图,突听一阵阵飞快的脚步,从外廊一路奔进来。她扭头,见外面一丛花枝颤颤,阳光温暖宜人,绿叶滴翠。
竹帘脆丁丁被掀开,金枝站在门口抚着胸口,满脸的惊喜和高兴,嘴快道,“小姐小姐,是大爷回来了!”
唐惊燕愣一愣,冷不防,心口也突然停那么一下。她一时有些无措,心里很乱。定了一会儿神,才缓过来。赶巧玉音和宁然也赶到了。宁然跑进来,太过激动的原因,都忘了唐惊燕的忌讳,;按住她的手就往外跑,“大奶奶,快去看!大爷回来了。”
苏卓回来了。
苏卓回来了——
苏卓真的回来了——
死气沉沉多日的苏园,瞬间有了生机活力。人人奔走相告,相拥去看。浇水的瓢被丢在井里,做了一半的女红丢下,算了一半的账本掉在地上,鸟雀纷纷惊起,飞上天空。自苏卓出事后,苏府从来没这么热闹过。
唐惊燕心头乱七八糟,还没准备好怎么迎接一个陌生的夫君回家,就已经被众人簇拥到了大门前。她眯眼,见男人穿着粗布衣裳,脸和头发倒是很干净,站在阳光下,双目微红,抱着母亲和妹妹。那样一个草包子弟,这会儿突然很有一种挺拔的男人味道。
和唐惊燕通常听说的关于苏卓的传说,一点都不一样。
当着众人的面,唐惊燕看着英俊的男人,不由想起在牢房中,苏卓贴着自己轻声说的话。那时气息喷在耳际的感觉,好像这会儿才折射出来。唐惊燕有些心跳加速、头晕眼花的感觉。
然后,就看着那寄住在苏家的辛玉儿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脸笑意地站着。她面上分明带着自得和骄傲的神情,好像苏卓得救,全是她的功劳。好吧确实是她的功劳,可是看到她那种刺眼的笑,唐惊燕心里很不舒服。
苏卓抬头,看到了他的妻妾们站在一起。他对唐惊燕,慢慢露出个笑。辛玉儿以为他看到了自己,高兴地整整衣服,迎上去。
苏卓直接没看见辛玉儿,走过来抱住唐惊燕,“多谢娘子救我出来!”
辛玉儿一口血喷出,唐惊燕笑了。
正文 敲打辛玉儿
给苏卓接风洗尘后,婆婆和小姑子相扶着离开。唐惊燕转头安排下人服侍大爷梳洗着装,苏卓在她身后支支吾吾站了半天,见唐惊燕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微沮丧。唐惊燕瞧见他的表情,再瞅瞅束手垂眼站在门口的美人,微微一笑,“夫君,你先去洗漱。一会儿,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被唐惊燕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一瞥,苏卓周身都有种被电后的酥麻感。自己的妻子在灯火里,如玉如雪,一笑下,更是艳丽无比。他看的呆住,禁不住上前,拿手去抚摸唐惊燕的面颊。只觉得触手腻滑,肤如凝脂,当真心都快坏了。冷不防手被唐惊燕打下,美人儿瞪着他,“你干什么?!”
苏卓本想和唐惊燕叙叙旧的,但见一木头桩子似的人站门口。旁的丫鬟都笑着躲出去了,就那个木头桩子站着!他心底发火,冷声,“你是哪一房的?没见着我和你们奶奶有话说?一点儿眼色都没有……”
唐惊燕愣住,辛玉儿也愣住。辛玉儿呆呆地看着苏卓,他剑眉冷峭、面色紧绷,显然是真的不高兴了。可是、可是,他不记得自己了吗?!辛玉儿眼含热泪,痴痴跪下,这副情深不寿的模样,倒把苏卓唬了一跳,“大爷,我是……”
“行了苏卓,你不要耍宝了,”唐惊燕打断辛玉儿的申深情诉说,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她自然会让辛玉儿和苏卓相见,但不是这个时候。她抬手,把苏卓往外面推去,“你先去,我有事儿忙。”
苏卓也确实被妻子的高深莫测和那个女人的哭哭啼啼给吓住了,见唐惊燕不耐烦地赶他,他也只好先出去了。反正这府上什么事,也不会瞒了他多久。
等苏卓离开,唐惊燕才打量跪在地上的辛玉儿,“嗯,你快要过门了,有些事怕你犯了,我多心叮嘱你几句。”
“是。”辛玉儿怯怯答。
“第一条,就是收了你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辛玉儿抬眼瞪着她。
唐惊燕笑,“我跟前胆小的,就一个宁然就让我头疼了。你玩柔弱,能比宁然更弱?我知道我以前逼着宁然上过多少次吊、跳过多少次河吗?扮柔弱,只会让我更恶心你。也不用指望这副样子能让你们大爷同情——你们大爷,还就喜欢打骂弱女子。”
辛玉儿别头,“大奶奶话说的这么直接,被大爷听到不好吧?”
“大不了再来一碗毒药罢了,”唐惊燕漫不经心地笑,见辛玉儿惊讶地看她,突然双眉蹙起,身子往前一倾,冷声,“听着!无论你怎么讨大爷的欢心,怎么奉承婆婆和小姑子,怎么收服下人,我都不管,这是你的本事。但你少把外面那些个下三滥的把式使到我跟前,也少打我身边人的主意!我唐惊燕是什么样的人,你出去打听打听。倘若你犯了我一丝半点儿忌讳,别怪我今天没提醒过你!”
辛玉儿被她话堵住,被她阴冷的目光定住,好像从背脊上就开始升一层冷汗。她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一种人:她不打你,也不骂你,但光是气势上,就完全压倒你。辛玉儿以前一直把唐惊燕当成无脑之人,今日也生了警惕之心,勉强笑,“大奶奶这是什么话?我怎么敢跟大奶奶抢大爷?大奶奶不能这样平白冤枉我。”
“我说,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唐惊燕被她气笑,站起身走到辛玉儿面前,勾起她的下巴,微微笑,“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过门?”
“……为了救大爷?”
“因为苏家太小气,我发现我身边,丫鬟实在太少了。”唐惊燕淡声。
“你!唐惊燕你太过分了!”辛玉儿气得脸红,几乎站起来要怒吼。但被唐惊燕压着肩膀,死活站不起来,只把她的眼泪真得憋了出来。
“宁为平民妻,不做富人妾。你既然不明白这个道理,我总会让你明白的。前提是,你惹到了我。”见终于把辛玉儿给气着了,唐惊燕很满意,拍拍手走人。她想,有这么一番话,辛玉儿过门后,应该会老实一段时间吧?
唐惊燕进了里屋,金枝和玉音在门口向她行礼。她惊讶,问声“你们大爷呢”,两人往里头努嘴,唐惊燕只好推帘子进去。见宁然跪在地上,在给苏卓洗脚。苏卓本来安安静静的,见唐惊燕进来,立马嘶一声,对宁然怒声,“哎呀你轻点儿,想剥掉我一层皮吗?”
唐惊燕皱皱眉,奇怪地坐在一边,随手取了床边的账本翻看。期间,苏卓的大吼大叫就没断过,宁然被他骂得头都快埋进洗脚盆去了。唐惊燕一开始只不吭声,觉得奇怪,后来余光见苏卓时不时往自己的方向瞥两眼,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她气得放下手中账簿,对苏卓冷喝,“你!”
苏卓被她吓到,忙陪着笑脸,小心又委屈道,“娘子,你又生气了?哎呀我已经听说辛玉儿的事了,这确实是我错了。等她过门,娘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我今天刚回来,我再没做什么错事了。娘子可不要冤枉我。”
“宁然,你给我退下,”唐惊燕冷声,宁然赶紧低着头端盆子出去。唐惊燕两步到苏卓跟前,又气又笑,“你没做坏事?那你刚干什么呢?我一进屋,你就开始骂宁然,不是做给我看的?”
“啊……”苏卓被堵得哑口无言,干笑,“哪里,她本来就笨手笨脚。”
“行了,”唐惊燕迟疑,软下话,“以前是我太凶悍,总是欺负宁然。她也是可怜人,没父没母的。你出事这段时间,我见宁然哭个不停,想了想,才觉得是我以前太善妒了。以后,我不打骂她,你也不许打骂她了。”
“……娘子,你怎么突然转性了?”苏卓将她上下看,甚至抬手去摸她额头,“我老觉得你最近不对劲,今天看,还真有问题……”
“放手!你给我放尊重点儿!”生怕他这个呆头鹅看出什么,唐惊燕忙制止。更怕他提出过分要求,唐惊燕干脆把屋子留给他,自己换房睡了。任由苏卓无比委屈。
正文 夫妻不同房
面对苏卓这个丈夫,唐惊燕多少有些不自在。“景园”是她一个人的啊,她一个主人活得潇洒自在,可不想再弄来个人。可是苏卓毕竟是唐惊燕的丈夫啊,这夫妻,怎么也不能分房睡吧?可是、可是……苏卓是个陌生人啊!唐惊燕就要这么把屋子分一半、把床分一半,或许还要执行妻子的床上任务吗?
唐惊燕眼盯着账簿,心里已经纠结得快疯掉了。昨晚是拿宁然的事开脱,她故意生气跑出去,才避免和那个男人共睡一床。那今晚呢?让宁然服侍?虽然这是最好的法子,但真的好怄气啊!
金枝见小姐直着眼发呆好久,奇怪,“小姐,你在想什么?大爷好不容易回来,你不高兴吗?”连宁然今天都欢天喜地的,被那个辛玉儿嘲讽一顿都没红眼睛呢。
是啊,如果唐惊燕前段时间兴致盎然救丈夫出狱,结果丈夫一出来,她就哭丧着脸。这搁外面,实在太奇怪了。不行,她得忍下自己的别扭劲儿。
唐惊燕清清喉咙,正想说两句。就见金枝瞅着左右无人,突然凑到她耳边嘻嘻,“小姐,你是不是毛病又犯了?看不上大爷的皮相了?要不要我帮小姐出去找两个好看的小相公弄进来啊?”她想一想,终究觉得自己不厚道,又咳嗽一声,“其实小姐,大爷的皮相还是很好的,就是在牢狱里受了点儿折磨。在家里养一养,就好看多了。”
“呸呸呸!你个丫头片子,胡说八道!”唐惊燕暴红着脸,拿书扔到金枝脸上,心中久不能平静。这民风太彪悍了!这以前的唐惊燕太彪悍了!她真的敢背着苏卓偷人啊。不行不行,唐惊燕是要做“贤妻良母”的,一定要把以前那些坏印象丢掉。她冷着脸嘱咐金枝,“那个,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以后这种事,不许乱说了,知不知道?”
“是。”金枝瘪瘪嘴,哼,小姐明明喜欢小白脸,嫁给大爷不就是看上大爷的长相。现在还怕人说了。小姐怎么变得这么胆小。
唐惊燕抹去面上的不自在,装作不经意道,“既然苏卓回来了,你和玉音今天就帮着大爷把东西搬回‘景园’吧。一对夫妻总是分房睡,不太好。”
“咦?小姐你不跟大爷生气了?”金枝毕竟是说话不用脑的,“我记得大爷出事前,你就跟大爷分房睡了。这样突然搬回来……”
原来唐惊燕以前就和苏卓分房睡了啊!这真是太好了。唐惊燕忙拦下金枝,“生气,怎么不生气?算了算了,你当我白说一回。继续让他在外头睡着吧,你跟玉音帮着送点儿被子衣服就行了。”
如果是玉音在,能立马察觉唐惊燕的前后不一致。但是金枝只能感觉小姐很奇怪,其他就不会多想了。在她眼里,小姐就是小姐,变得奇怪的小姐,还是小姐!这也是唐惊燕喜欢用金枝的原因,不用费脑子,轻松。不像玉音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