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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惊燕看玉音一眼,你还有事瞒着我呢。
玉音目光闪烁,垂下头。
好了,既然唐惊燕醒来了,那一切都该恢复正常了吧?
苏卓搓着手,小心赔笑,“景园被烧,暂时还没有银子周旋重建。所以这些天,先委屈你住在我的‘明园’如何?啊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搬走的。”
“搬去睡柴房?那多可怜,”唐惊燕道,她觉得有趣,发现她越笑,苏卓表情越惊恐。于是更加想笑,你丫的也明白你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活该!伸手拍拍丈夫的手,“我睡主屋,你睡隔间嘛。”
苏卓砖头,默默吐血。他不过那么客气一说,如果搬出去,说不定还能在母亲或妹妹那里找到间不错的。结果唐惊燕就直接把夜里下人睡的隔间给他了。好吧,咎由自取的结果,他准备打落门牙和血吞。
宁然诧异,茫然又疑惑,“大爷睡隔间?那我睡哪里?”以前是她睡隔间的啊。在唐惊燕没过门前,宁然睡隔间照顾苏卓。唐惊燕过门后,宁然继续睡隔间,照顾唐惊燕或苏卓。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唐惊燕的意思,也想着唐惊燕现在脾气这么温和,自己不至于一点话都说不上。
她当然能在唐惊燕跟前说上话了,唐惊燕还给她一个温和的笑呢,“你愿意的话,可以和大爷一起睡隔间。”
“不不不!我我我我是随便说的,我和玉音她们再商量好了。”当着唐惊燕的面,和苏卓睡一块儿?宁然吓得结结巴巴,赶紧往后退。针对宁然这个反应,虽然苏卓明白是必然的,但脸仍黑了下去:你能说话不要这么结巴吗?你是想表达爷是洪水猛兽呢,还是爷跟你一样怕唐惊燕?!
宁然扭头看到苏卓那张脸,更是哭的心都有了。大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得罪大奶奶,比得罪你更严重啊。得罪你,你不过大骂两句,然后人就逍遥出府了。可是得罪大奶奶,大奶奶呆在苏家的时间每天远比你多。如果大奶奶要整死我,我真的活不成了。自从那次上吊被救后,宁然一直在小心感慨,生命是多么值得敬畏和尊重。
唐惊燕笑,“那随你们便吧。”她不整人,她多么贤惠温柔善良啊。她已经想开了,钱财啊名声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让自己辛苦呢。她才不整人呢。
就这样,唐惊燕和苏卓达成共识,愉快地在“明园”住了下来。可是唐惊燕的改变,一天天让以苏卓为首的苏家人震惊。比起以前的嚣张狠厉,和这段时间的端庄大气,现在的她——特别的温柔和气。每天在学习剪剪花枝、学学厨艺、和下人像好姐妹一般地聊天,再啥都不干了。她过得惬意,苏家众BOSS却快哭了。
每个人深情呼唤——大奶奶,您怎么还不回来管事啊?我们快要被一团糟给折磨疯了啊。
苏善水带着和气的笑送还账本,并拉着哥哥苏卓证明自己不是故意要抢唐惊燕的管家权。唐惊燕惊讶地摆手,“哎呀,干什么叫我管账?我病后体虚,大夫让我多休息,我怎么能管账呢。府上的事以前就是善水你处理的嘛,我觉得善水你做的很好啊,我看大家都很满意嘛。所以你接着管下去吧,哈哈。”扭头对苏卓笑的那个温柔和气,“夫君,我又学做了一样鸭血粉丝汤,给你尝一尝,好不好?”
苏卓面部抖一下,叹气,“惊燕,我每天肚子里全是水了。”前天那个汤,昨天那个粥,今天又学了一样。你就不能去恢复你以前的生活作风吗?
要是照唐惊燕以往的脾气,眉头一皱,就瞪过去了。我想做什么,你接受就行了。我又不是害你,你哪那么多废话?不过她想了想,平心静气,平心静气。表现出来时,又是温柔笑,“夫君不满意的话,我明日学做菜。”
“额,哦,啊,那个,我也没不满意,”针对妻子那个硬挤出来的笑,苏卓倒是一改这些天的烦恼,笑了。他老婆的灵魂,还是那个受不得委屈的人嘛,看这个笑多勉强。既然唐惊燕要表达友好,他也顺着道,“惊燕你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善水扶额垂泪,扭头:你们情深意重了,我怎么办?我不想管我看不懂的账啊!
正文 倒霉事给妾室
“小姐,大奶奶亲做了油糕,来送一些给小姐吃。”晚饭时间已经过去一会儿了,苏善水还在两眼发直地盯着账簿。她需要把一半能看懂的东西和另一半看不懂的东西相结合,猜或者蒙或者真的想出最后真实的数据来。这个过程多么痛苦,她就多么心累。本来她也想过把账簿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可一来整整一半的工作量,都进行一两个月了。再来她才拿账簿去找唐惊燕,唐惊燕就摇手“我不管事,管事找别人吧”。
“嫂子,是账簿有些问题……”苏善水尽量赔笑。
唐惊燕点头,无奈摊手,“可我病了这段时间,醒来总是头晕眼花,累得很。善水你该不会真让我熬夜,去誊写账本吧?左右一时也出不了大岔,你先这么看着吧。”
去找了几次唐惊燕,苏善水就不去了。身边丫鬟问她,她只苦笑:唐惊燕那样子,分明是并不愿交出管家权。现在管家权下放,账簿也到她手里,唐惊燕却不着急收回。很明显,唐惊燕要看着苏家一团乱,全部去求她,她才会回来管家。
苏善水肯定自己当时在温家的猜测,唐惊燕果真不是以前那个鲁莽只知道打人的“唐惊燕”了。以前的那个,不会像现在这个有心机。
想起这些天被账本折磨的惨样,苏善水揉揉酸痛的脖颈,放下手中纸笔,望着院里纷落如花的凤凰木出神。来人还在等着,她慢慢道,“替我谢谢嫂子的油糕。”这些天,唐惊燕欢快地学做家务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唐惊燕一病一个样,这次是要做贤妻良母了。苏善水却心知,什么贤妻良母,不过一个假象罢了。可不管唐惊燕要怎样,这账,苏善水是不想管下去了。不过一个女儿家,天天一心摊在这些琐事上,她贤惠给谁看?
苏善水对来送油糕的丫鬟笑,“跟你们奶奶说一声,我管账管得有些累。温府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问问你们奶奶的意见,如果我走了的话,这账该谁管比较好?”她已经向唐惊燕认输了,准备逃去温家。不如就来听听唐惊燕的想法,想整谁?
来人应了,就走。苏善水发呆一会儿,抿唇角笑。推开那些完全不懂的账目,另取出纸笔来,给温静写信。大意是说自己很想念温静,可是家里哥哥嫂子管得紧,没法去看温静。听说温静又生了一场病,自己真是心急如焚啊。
写完信,苏善水打发小厮送信去。温静是多么玲珑剔透一个人啊,收到她这封信,一定会立马“病倒”,写帖子来请苏善水去温家探病。只要温静不装糊涂,苏善水是可以暂时离开苏家、去温家躲避一场。
在“明园”,唐惊燕折腾完膳房,在屋中读信。就是叶氏收到的那封“锦衣坊”的来信,那时候叶氏没拆开,现在就直接送来给唐惊燕了。“锦衣坊”的大掌柜说好长时间不见大奶奶了,前段时间大奶奶说去锦衣坊,其实也没去。如果大奶奶有时间,能不能去“锦衣坊”走一趟呢。如果大奶奶不方便,掌柜也可以来苏家拜见大奶奶啊。
“哼,威胁我。”唐惊燕扔开信,知道她不愿让人知道她是苏家长媳,“锦衣坊”还专门拿这个威胁她。哼,等有一日她唐惊燕有了自己的铺子,谁在乎它“锦衣坊”?
“小姐,你不作画了啊?”金枝和玉音在外头紫藤花架那边聊天,见隔着一层纱窗,小姐懒洋洋地摇扇子发呆。就跑过来,凑在窗口笑嘻嘻问,“是不是那种炭笔没了?我要人去管苏小姐要。”
正说着,从“清苑”赶来的下人回禀苏善水的话。唐惊燕边听边笑,眉头越挑越高。等到最后那人说苏善水问她意见时,唐惊燕笑,“哎,我是个懒人,没想到善水也犯懒。好吧,她既然问,我就随便答。要是觉得不好,跟她说不用理会我的想法。”
金枝努嘴,“小姐你的法子还有不好的?苏小姐现在巴不得小姐解救她,你说什么她都会听的。”
唐惊燕沉吟一番,“我听说,咱们府上的玉姨娘纳进来前,就是在家中管事的。自来了咱们家,被我一头压着,玉姨娘的才华施展不出,心中必然郁结。让善水去问问玉姨娘,她愿不愿意插把手吧。我还可以把金枝和宁然借给玉姨娘做助理呢。”
“啥是助理?”金枝听到事关自己,茫然追问。
唐惊燕在窗边站着笑,“我说错了,是帮手。你和宁然去帮玉姨娘管家,给小姐我找时间歇歇,好不好?”
去辛玉儿那里?!
金枝看唐惊燕目光闪烁不定,自己心中领会,立马乐了,笑嘻嘻地答应。她早就看不惯辛玉儿那高高在上的调子了,正好去看看热闹,给辛玉儿捣捣乱。因为账本被改的事情,苏家目前只有唐惊燕、玉音、苏善水、苏卓,还有账房先生知道。金枝并不晓得,辛玉儿必然管不了这个家。
当苏善水听到唐惊燕的建议,也笑了。披衣而起,“走,咱们亲自去找玉姨娘想办法去。”
“管家那么苦,玉姨娘不一定同意吧?”她的丫鬟犹疑。
“当然会同意,管家多威风啊,而且唐惊燕还把自己的贴身丫鬟金枝和宁然派去,玉姨娘肯定更愿意管家了。”苏善水笑,其实,她当日就知道,唐惊燕的账本,是玉音保管的。唐惊燕不把玉音派来,就是明显的,并不愿意辛玉儿如意。
正文 苏家人谈论长媳
叶氏要苏卓考取功名,不许苏卓出去花天酒地。苏卓是个大孝子,只好连连答应。他被母亲劝在书房中,并不拿书看,反而把当时从火里救出的设计图翻出来细细研究。均是各种女子衣式的草稿,画的很乱很潦草,但都特别漂亮,并不是很突兀。或者说,偶尔有那么点儿突兀的地方,比如太暴露,都被唐惊燕用笔划去,改了改。纸张烧了一半,还有另一半。看起来确实很费劲。
想着唐惊燕并不管他来要这设计图,估计是知道这设计图保存的不好,有点儿心冷。
苏卓抚摸下巴,拿出纸笔来,并不用唐惊燕常用的炭笔,而是用一种很细的狼毫,照着这些设计图,重新誊抄。遇到看不到的地方,他就前后左右看,连猜带想。偶尔唐惊燕设计的衣服样式古怪,比如袖口少一节袖子,苏卓也想想,用细密的链条代替。
经过唐惊燕的设计,再加上苏卓这个原装古代人的改版,唐惊燕的这些设计图,必然会更加完美。
这时候的苏善水收到了温静的请帖,非常欢快地把账务全部转交给辛玉儿。辛玉儿也高兴能够掌管家事,苏善水也高兴能甩开这些看不懂的玩意儿,交接过程十分愉快。然后苏善水吩咐人给自己收拾行李,去见叶氏,说自己要去温家住段时间。
叶氏不赞许地看她,“你怎么能把管家的事交给玉姨娘?怎么也该让你大嫂来管。惊燕就算大病初愈还管不了账,你也该把事情跟我说清楚,我亲自来料理家事都是使得的。可你怎么这么糊涂,偏偏交给玉姨娘?她是什么身份,我们是什么身份?说出去,苏家的脸要被她丢光了。”
“娘,不是你想的那样。”苏善水附在叶氏耳边,轻轻说了那账的古怪,摊手,“既然我们都管不了,就把这个交给玉姨娘吧。这是嫂子的意思。有玉姨娘求着嫂子管家的日子呢。”
叶氏面色发白,忍怒,“惊燕怎么可以拿这种事开玩笑?!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敢情苏家和她无关吗?”她说着就要站起,去找唐惊燕理论。
苏善水连忙拉住母亲,“不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