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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是金枝看玉姨娘不顺眼,经常护着原氏。现在玉姨娘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去,所以原氏不敢来找那个说感谢。她倒是借着采办的活,偷偷给咱们院的都是先选出来的。”
啊,原来不经意间,拉拢来这么个人啊,更好办了。
唐惊燕看玉音一眼,“那你最近有时间,就跟她商量商量,采办的活,算你一个,多出府看看。瞧瞧京城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新颖的服饰啊,‘锦衣坊’有什么变动啊。我信你比较心细。”
玉音惊讶,唐惊燕不是还在疑心自己吗?玉音以为唐惊燕肯让自己跟着就不错了,没想到唐惊燕真的会吩咐自己事情做。玉音目光微微闪动,她感激主子的信任。当下低声答了“是”。
摸摸怀中那藏起的荷包,真是烫手山芋啊。
两人出来,这么快就办完事了。唐惊燕有些无趣,不太想回苏府去。回去干什么啊?她又不管家,府上也没有啥娱乐性的东西。那去温府找张氏去?顺便还能看看小姑子在他们家住得怎么样。
唐惊燕一时有些跃跃欲试,但仔细一想,算了。她开铺子的计划还没完全成熟,一遍遍找张氏,张氏会怀疑她光吊着人不干活。再说温家又不是很待见她,她去那里也没意思。
不如……去看看苏卓?
唐惊燕笑,大白天的,她丈夫就跑到青楼里去了。而她现在还想着也去青楼呢。他们夫妻,真是一对奇葩。不过有什么关系?青楼对于穿越女的吸引力,向来无穷大。唐惊燕又不是那种刻板之徒,既然有这个想法,就想付诸实现。
转头对玉音说,“苏卓去的那个青楼,什么烟雨楼,是京城里最豪华最大的不?”
玉音愣住了,呆呆看着唐惊燕。好容易才确定唐惊燕不是在开玩笑,玉音第一次有结巴的时候,“我、我、我不知道啊。”小姐放荡,金枝也豪爽,玉音却是个乖宝宝,从来没想过什么青楼之类的东西。她看唐惊燕表情认真,往后退一步,心中叹息:不要,千万不要啊——早知道该让金枝陪小姐出门。
唐惊燕兀自想一下,在玉音肩头一拍,就愉快地做了决定,“行,我们现在先去成衣铺买衣服去,换身行头。等换完了,就去烟雨楼,找苏卓玩儿去。青楼大白天也做生意,估计真的是京城里最大的了。”而且就苏卓交的那帮狐朋狗友的架势,去的地方肯定豪华的不得了。
可怜她的银子……既然都是往青楼里送了,她更喜欢自己亲自去送。
在苏家大奶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去青楼玩时,在苏府,辛玉儿被一堆账弄得头疼。她看看天色,快中午了,想起什么,就让人先回去。没办完的事,下午再继续。是的,总账目不对,分账总是对的,辛玉儿还勉强能挨一段日子。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挨到什么程度,所以近日,她在找各种人士,打听这种奇怪的符号是什么意思。辛玉儿坚信,世上不是只有唐惊燕一个人会这种符号的。
等人都走了,辛玉儿连丫鬟都打发去吃午饭,才偷偷摸摸地到自己屋中。打开装衣服的柜橱,仍心虚地左右看看,才蹲下,看柜子里那个秀美的男人。她已经藏了这个男人好几天,现在,才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睁开眼。
很好看的长相,就是目光闪烁,看起来不正。
不过辛玉儿不在乎,对他友好笑,“你叫什么?为什么去唐惊燕的院子里放火?你告诉我答案,我会给你吃的喝的,还会帮你。”
切,谁在乎。
男人头晕脑胀,呻吟,“这是什么地方?你谁啊?放老子出去。”他挣扎,发现动不了,害怕地低头看,发现自己只是被粗绳捆住了。抬眼瞪对面的女子一眼:靠,坏胚子。
“这里是苏家大院,我是大爷新纳进来的姨娘。我想你是想走出苏家大门,但可惜你不熟悉地理位置,被我给救了。”
晴天霹雳,男人瞪着她。
傍晚,“烟雨楼”门前,迎来了两位粉面小公子,那个玲珑秀丽、眉眼如画啊。巷子里脂粉味道很重,在楼前拉客的姑娘眉目精致白肤花容,含笑温柔地甩着帕子。却是一见到这两位小公子,眼前一亮,吃惊,“你们……”女扮男装啊!青楼平时不会让女子进去的,因为通常,进去的女子,闹事的居多。
当然,这两位小公子,自然就是唐惊燕和玉音了。玉音依然低着头,无奈地听她家小姐笑眯眯地说,“我给银子,不许进吗?”锃亮的银子啊,在两位招客姑娘面前白亮亮地晃来晃去。那一脸故意的笑,似在说,你们真的不要银子啊?真的不要吗?不要我就真走了啊。我走了就不回来了哟。
姑娘咳嗽,娇笑着拉住贵客,管你是男是女呢,姑娘我有眼无珠才看不出来呢,“公子既然来了,就请进吧。”回头,甜甜冲里头喊,“妈妈,有客人啦。”
唐惊燕眉头上挑,这迎客姑娘很识趣。她也不给对方不痛快,笑一笑,就拉着玉音往里头走。玉音躲在她后面,小声,“小姐,我们扮男装,你起码应该把你的嗓音压低,弄得粗一点吧?”唐惊燕刚在在门口那嗓子,一听之下悦耳清亮,婉转动听如黄莺,明显就是位姑娘家。
“笨蛋啊,”唐惊燕很开心玉音也有这方面的盲区,认真指点,“你以为人家看不出我们女扮男装吗?也不想想这是什么样的地方,大家全是女人,会不了解女人的特征?只要你有银子,愿意穿着男装伪装一下,意思过去了,没有人会给你麻烦的……”见到满脸堆笑的老鸨迎面过来挡路,唐惊燕声音小下去了,有点儿尴尬。嗯,麻烦的是,人家会特别注意你,就怕你在这里砸场子。
“两位公子哟,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老鸨笑得整张脸皱一块儿,看出两位中间,前面眉眼间带英气的是主子,就凑过去,只管拦住唐惊燕。“要不要我给两位介绍几位美人?或者公子已经跟人有约了?”青楼里偶尔也真的有女子来,通常是来抓奸。再有钱,结果都不好。所以老鸨对来这里扮男装的女子,一直很警惕。如果不是怕过分惹人厌,老鸨朕恨不得贴在唐惊燕身上,二人弄成个“连体婴”效果来。
好在这会儿快到晚上,青楼里来的人很多,各位姑娘都笑盈盈地忙着拉客,老鸨是想拼命往两位女子跟前挤,但仍是不可能。唐惊燕见老鸨实在辛苦,又不放心自己,眼珠一转,笑着绝举手投降,“好吧,我其实是来找苏大少的。我听说他白天就在这里弄什么梳笼了。你给我指明他在哪里,我去找他就好。”眨眼,“如果我人丢了,找他也行。”
“呃,啊,”被人看出自己在监督,老鸨一张老脸通红,不好意思地小声问,“那你……叫什么啊?别误会,我是怕得罪苏大爷。”唐惊燕一说“苏大少”,老鸨就想起来了。但平时少有姑娘来青楼找人啊,老鸨仍担心唐惊燕是不是苏家大少爷的外室,听说苏少爷要给苏苏姑娘梳笼,就来砸场。
唐惊燕笑得眯起眼,“他在哪儿?我保管不闹事!你说我叫‘唐惊燕’,他肯定什么都明白了。”正说着话,唐惊燕和老鸨中间又插进来一位姑娘,向老鸨反映哪里出了什么事。唐惊燕往后退,见老鸨被许多人围住,脱不开身。她暗暗高兴,却也不点破。终于老鸨怕她等烦了,就赶紧指出一个方向,“公子上楼,苏少爷在二楼楼梯右手边第三间雅间。一会儿奴家有空了,再去找公子。”
“多谢告知。”老鸨被姑娘们簇拥着,骂骂咧咧往门口去。唐惊燕眨眼,摸摸一头汗。回头看看老鸨指的方向,她一笑,扭身往相反方向而去。
玉音结巴,“小……公子,我我我们不是要去找大爷么?”为什么小姐要人家老鸨指了路,却并不去?
“我看起来像是有毛病么?又不是抓奸,来趟青楼,我还要往丈夫跟前凑,我图什么?”唐惊燕扇子在玉音脑后一敲,乐得直笑,“你傻啊?我那么跟老鸨说,不过是为了出个啥事,老鸨去找苏卓好了。至于我?我这么乖,老鸨疯了才会把整个楼搜一遍找我。所以呢,我和你们大爷,可以在同一个青楼,各玩各的。”
唐惊燕说完,听到楼上丝竹管乐之声,愉快地敲着扇子就上楼了。玉音没办法,又怕跟小姐走丢,只好赶紧跟上去。今夜是花魁苏苏的梳笼夜,城中不少达官贵人都来捧场。唐惊燕进了一间雅间,请来端茶和点心,就在楼上嗑着瓜子看热闹。
她真的没有别的兴趣爱好,她只是围观青楼花魁的梳笼大会的。围观完她就走,绝对不惊动任何人。
奈何唐惊燕想低调,老天爷不让她低调。她吃着茶,看到楼下舞台上上去十几位绿衣舞女。长衣飘逸,腰上用银丝勾出叶子的形状,裙摆呈现波浪百褶形。一步步上舞台,恰如一片片荷叶绽放,静等花开。衣式的新颖和美轮美奂,让众人屏住呼吸,发出惊叹声,看上舞台。
玉音看过唐惊燕的图纸,眼下这服饰熟悉的,让她不由看向自家小姐。见唐惊燕果真站起来,面色发青,一言不发地绕开屏风就往下面走。玉音跟着唐惊燕走,看小姐要怎么办。
“小姐,小姐,你不要着急,”比起唐惊燕的怒火中烧,玉音算是比较理智的。追上唐惊燕,就拉住小姐,苦苦相劝,“我知道小姐受到了欺骗,心里不痛快。可小姐现在不能闹开来。你看青楼里这么多人,都是为了看那什么苏苏姑娘,如果小姐生气弄出不该弄出的事,我看这里的人都会针对我们。而且小姐在青楼里能做什么呢,错不在她们啊。奴婢恳请小姐想个稳妥的法子来。”
唐惊燕停下步子,站在楼梯口出神。确实,这事真论起来,和“烟雨楼”没什么关系。她不许自己设计的服装卖到青楼吗?她不是迂腐的古代人,她对青楼没意见,甚至对这些沾身风尘的可怜女子抱有同情心。她气的,是锦衣坊!明着一套,暗里又一套。锦衣坊欺骗她的感情,让她看到的是衣服从来没做出来,实际上青楼舞衣就是照着她的设计图、稍微修改了下做出来的服装!
锦衣坊以为她是苏家大少奶奶,肯定受不了自己的成果为青楼添砖加瓦,就暗地里把设计图卖给了青楼。青楼欣赏唐惊燕的才情,又想买更多的图。可能中间还给了锦衣坊什么好处,让那掌柜三番两次找到唐惊燕,扬言要买画,并抬高价钱。他们以为唐惊燕肯定会卖,但唐惊燕一是想自己开铺子,二是图纸前段时间被大火烧了,三是也确实起了疑心,硬是没有卖画出去。
唐惊燕嘴角微翘,扬起一抹冷笑来:真是可笑,她还想着让玉音查查,她的设计图是不是真的没做出衣服来。结果上一秒在发愁,下一秒就看到了本应出现在大街上的衣服。锦衣坊欺瞒她,实在太可恶了!唐惊燕不是忍气吞声之人,这事决不能就此了断。
“小姐,冷静。”玉音还在耳边小声提醒。
唐惊燕回神,用扇柄敲着楼梯木头,思索:那现在,她要怎么拿出证据来,证明锦衣坊对自己的欺骗呢?不知道青楼的采买是谁,她可以去套话。再想办法拿一套衣服,跟锦衣坊对峙去。
“哎,公子,您不是要去找苏少爷吗?”又碰上老鸨了,那女人凑过来,笑容里含着尖锐冷光。拖住唐惊燕的胳膊,就要把她往一个方向拖,“公子您可别乱跑,今儿晚上很乱的。苏苏姑娘马上就要下楼去了,您现在最应该的,是找个好位置看热闹。”
唐惊燕整顿情绪,微笑问老鸨,“我看那舞娘的衣服很漂亮,你们自己做的?还是托哪里做的?”
老鸨惊讶,眼波一闪,“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