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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怎么办?”
张氏抱胸冷笑,凤眼斜过身后的下人,扭腰走进园中,“苏家出了个苏卓和唐惊燕,还能指望什么?你看他们苏家以前多风光,现在还要管咱们家借银子,就知道他们家没几天活头了。这种靠不上的亲戚,拉拢来有什么用?再说,我说错了吗?咱们家这么多张嘴,他们苏家现在统共才几个人吃饭啊!这比起来,咱们家花银子的地方,比他们家多了去了。一时间拿不出银子来,也正常。而且你光看苏善水稳重,可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她敢跟我争吗?这事就算到夫人那里,我毕竟是为了我们家着想,夫人顶多说两句,又能把我怎样?”
一番话下来,众人齐齐点头,果然是大奶奶有法子啊,真不愧是当家的。
此话不提,再说此时的苏府,唐惊燕进了门就被竹辇抬着,进了屋就找来大夫看。叶氏听闻消息,赶紧来问情况。有了唐惊燕的吩咐,金枝站在廊下,把唐惊燕的壮举添油加醋说了起来,边说边哭。等到她讲完的时候,叶氏也红着眼,万万没想到儿媳妇竟有这样的时候。
正巧大夫出来给她说少夫人的伤,叶氏大手一挥,“用最好的药!惊燕是为了卓儿啊,我们不能委屈了她。”
正文 调教丫鬟和妾侍
唐惊燕给身上上完药,顾不上跟婆婆和小姑子说话,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月上中天,屋中一派寂静。她咳嗽两声,外面立即有纤弱美女捧着茶水进来,跪在她床前,声调因紧张而绷紧,“大奶奶醒来了?金枝被夫人叫去拿东西了,玉音去膳房拿了些吃食,宁然伺候大奶奶起身。”
唐惊燕还觉得肩膀热辣辣的疼,不过她性坚毅,不去想,倒不觉得受不了。慢慢坐起,看着跪在地上的美人儿,漫不经心道,“我这几日怎么没见过你啊?哪房的?”她初初醒来,昏昏沉沉,根本没听清这女子絮叨叨一堆话。
女子吓得手一抖,手中茶盏掉地,发出砰的巨响,把唐惊燕慵懒的神经完全吓醒,瞪着她。
“对不起对不起……”宁然完全吓傻,哭着去捡那碎片,却又把手给划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怎么了怎么了?”金枝风风火火地掀帘子进来,看到宁然跪在地上,又是一地碎了的茶盏,登时什么都明白了,一声冷笑伸手在宁然腰上一掐,快声骂起来,“你这个贱胚子,跟了夫人,就以为自己长脸了吗?以为我们小姐拿你没办法了是吧?你看今天为了讨好我家小姐,夫人还不是把你送回来了!你还敢对小姐不敬,我把你……”
“金枝闭嘴!”唐惊燕一声冷冷的打断,把金枝吓得住了嘴,“跪下!”金枝不可置信地仰头,碰上小姐冷冰冰的眼神,只好不服气地跪了下去。恰时动静太大,连玉音都进来看,被唐惊燕吩咐带着宁然去把手处理下。
如今屋中,就剩下跪着的金枝了。唐惊燕抚着胸口吸气,无奈地看着这个丫鬟:借着自己的胆子,天天在苏家作威作福,实在是太嚣张了,她得管管。缓了口气,轻声,“金枝,你有没有觉得,我和过去有什么变化吗?”
金枝小心看着唐惊燕的眼色,谨慎答,“小姐好像没以前那么……嗯,喜欢武力?”她说的很委婉,实际情况是,以前的唐惊燕一不顺心,丫鬟小厮全是她发泄的对象。连苏卓有时候都被她打得鼻青眼肿,出门被笑话。但唐惊燕醒过来后,感觉没以前那么厉害,都不怎么发脾气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变化了吗?”唐惊燕制止她说下去,自己主动开始解释,“一是,我死过一回后,看透好多事。以前我太跋扈了,这府上有多少人面前怕我,背地里想害死我呢!可他们都是苏家人,怎么都会被夫人和小姑给护住。我动不了他们,只能说我是被汤水给噎死的。其实,谁敢让我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呢?”
“小姐原来一直怀疑是有人下毒吗?”金枝口快,被唐惊燕瞅一眼,赶紧捂住嘴放低声音。
唐惊燕望着外头茫茫夜色,思绪一时似定住。好一会儿,她才叹口气,接着讲,“二是,你恐怕不信,我死后,还去了阴曹地府呢。”
“啊!”金枝被吓住,瘫坐在地。这个时代的古人,还十分迷信,对鬼神之说很敬畏。唐惊燕想震慑住这丫头,就只好用怪力乱神来给自己找借口了。
“到了阴曹地府,我才知道,原来人生前做的每件事,都会被记着,到死后再算账呢。拿火烧啊,扎钉子啊,不能投胎啊……当时我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金枝你都不知道,那地方有多可怕。”唐惊燕一脸心有余悸的反应,拍着胸口直念佛,“还好我回来了,就是以后得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了。我真怕死后,真跑到那里去。”
唐惊燕看去,金枝早吓得呆坐在地。她面色惨白,好像死过一回一样。唐惊燕心里一顿,想着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被自己吓着了,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狠了?她正想补救,金枝“哇”的一声哭了,跪过来趴在床边,“小姐,我以后再也不、不……”
宁然和玉音走进来,宁然的手已被雪白绷带抱住,脸色也好了些。唐惊燕看了眼波澜不惊的玉音,心中更加肯定,这个丫鬟太不简单了——宁然出去前,唐惊燕跟个吸血鬼一样吸进了宁然的血;回来后,玉音又成了那个补血的,让宁然又活过来了。
宁然和玉音看到金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吃了惊。但慑于唐惊燕的余威,她们两个只乖乖站着,都不敢乱说话。好歹金枝哭完了,唐惊燕才招宁然坐在床头,拉着她的手话家常,“听说你那天,嗯,伤了身,被小姑带去养伤了。怎么今儿个,婆婆让你到我这边了?”她心知肚明,那时候宁然被欺负的上吊,她救了后那姑娘也不敢来见她。
宁然是个命苦的,从小被卖进青楼,因有几分姿色,又被苏卓玩耍时买进了府。苏卓本就是个混帐的,高兴时赏一赏宁然,不高兴时就对宁然一阵拳打脚踢。唐惊燕嫁过来后,更是不喜欢宁然,天天冷言冷语,还纵容金枝欺负宁然。所以,唐惊燕出事后,宁然立马被婆婆和小姑领走了,就怕唐惊燕再欺负这可怜的姑娘。只是没想到,叶氏又把她给送进来了呢。
玉音知道因为宁然妾侍的原因,唐惊燕看到这人就添堵,而宁然又胆怯、多说多错,她赶紧帮忙说话,“因为小姐受了伤,婆婆怕两个贴身侍女还照顾不好小姐。左右宁姑娘以前也是伺候小姐的,夫人那里又没什么要紧事,就把宁然送来,让小姐先用着。”
宁然醒了神,赶紧跪下,讨好道,“金枝和玉音服侍大奶奶都一天了,晚上肯定累了。我就睡在外头,大奶奶有事就喊一声。我睡觉浅,大奶奶一叫,我肯定会起来的。”
唐惊燕嗔道,“你是姨娘,平时在我跟前树规矩就行了。大爷都不在,你又不是丫鬟,服侍我做什么?”转头吩咐金枝,“你怕出事,我也不多话。金枝把外间收拾一张床出来,给宁姑娘睡觉用。伺候我是金枝和玉音的事,不干你关系,”拍拍宁然的手,笑,“你好好地睡你的吧,我夜里也没什么事。”
正文 夫君不用问斩了
除了刚听过唐惊燕一番瞎话的金枝点头,出去收拾。宁然和玉音一起惊住了,这完全不是唐惊燕的性格啊。唐惊燕不让宁然睡在床前都算好的了,怎么还给一张床出来?!该不是唐惊燕又想着什么花招吧。
可是宁然没勇气质疑唐惊燕,唐惊燕给她好脸色,她就感激不尽了。当下呆呆站在原处,等着唐惊燕还有什么吩咐。
唐惊燕懒懒靠着枕头,姿态舒服极了,甚至打个哈欠,“你不要怀疑我怎么对你好,等大爷出来了,还要靠你伺候大爷呢。你替我照顾好大爷,就算感激我了。”她这话说的,算是间接上告诉几个女子,苏卓是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宁然听闻苏卓没事,激动得热泪盈眶,匆匆行礼,出门去了。
玉音服侍唐惊燕入睡,似试探性地说了一句,“小姐醒来,这性子,似乎仁厚了些。”
唐惊燕早猜到玉音肯定会问的,她又把骗金枝的那鬼话说了遍。看玉音似信非信的样子,她微微一笑,“你还记得那碗毒药不?我才是怕了自己太坏,有人害我我都不知道是谁。而且我发现,武力永远是最没用的,御人最好的,是凭个人魄力。既然我重活了过来,当然要反省自己,做个真正的苏家少夫人。”
“小姐说的是。”玉音退下,熄了屋中灯火,慢慢走出去。她站在廊下,发了一会儿呆:没想到,小姐根本没忘了那碗药的事啊。她还以为小姐一直不提,是早就不在乎了。看来,有些事,要变得不一样了……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呢?
次日早上醒来,唐惊燕撑着还疼的身体,出院子去见婆婆叶氏和小姑苏善水。进了大厅,果见这对母女早已醒来,坐立不安神情焦急,外面一群鸟飞都能把她们吓一跳。唐惊燕给婆婆请了安,苏善水也给嫂子见了礼。叶氏只随口说她身体不好就在床上躺着好了,苏善水对她投来感激一眼。唐惊燕微微一笑,坐下喝茶,“没关系,我也想早点儿知道夫君的消息。”
唐惊燕虽然没有叶氏和苏善水那么紧张丈夫的死活,但这毕竟是她来到这个时代,做的第一件大事啊!挨打也挨了,苏卓也骂了,银子也疏通了,她能做的努力全都做了——如果苏卓还是被问斩,她只能说自己活该是寡妇命了。
一早上,三个女人安静地坐在大厅里,一句话不说。时不时就抬头往外瞅,离中午的时间越近,她们越焦躁。就在叶氏急得快掉眼泪的时候,外面三五个小厮跑进来,兴奋跪下,“夫人,大奶奶,小姐,皇上恩典,要把大爷的案子重审!今日问斩的名单里,没咱家爷呢!”
“阿弥陀佛,”叶氏一身虚汗,坐倒在椅上,第一件事就是闭眼感激菩萨。同时醒神,过来就要给唐惊燕下跪,“惊燕,真是谢谢你昨天那身伤。如果不是你,卓儿还不定怎样呢……”老人家感情丰富,说着说着又哭了。
唐惊燕可当不起叶氏这一跪,赶紧扶起,“母亲,咱们一家子,说什么二话呢。我救自己夫君,是应该的。”她心中安定下来,又扭头嗔骂那报讯的小厮,“让你们去打探消息,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不知道母亲等的着急吗?”
小厮大喊冤枉,“是路上碰上温家少爷,温少爷管我问了大爷的事!我心里高兴,就赶紧说了。这才耽误了时间。”
“哎呀,先不管那个了,”苏善水心急,抱住叶氏胳膊,沉声,“母亲,哥哥既然待审,我们得再跟哥哥通通气。我就怕哥哥又糊涂,说了不该说的话,证据放到别人手上。”
“对对!善水说得对,”叶氏连连称是,经过此事,她已完全信任唐惊燕救丈夫的决心。而且比起还没出阁的女儿,唐惊燕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更适合到处跑。当下又准备银子,吩咐唐惊燕和苏善水出门,再去牢狱里,替自己看看那不孝子。
唐惊燕见叶氏如此着急,知道她高兴坏了,自己心里也愉快,当然不提自己还受着伤,爽快和苏善水一起出府,往牢狱去。只是这一次,再没有昨天那种“催命”的急迫感,再加上坐上马车,苏善水才想起嫂子背上还带着伤,就吩咐马车驾的慢一点儿,走到牢狱就行了。
从昨天回来,唐惊燕还没和小姑子说上话呢。当下坐马车无事干,就问苏善水昨天去温家的情况如何。她本意是打探温家和苏家的关系,却不料勾起苏善水别过头,红了眼圈。唐惊燕再三追问,苏善水才把在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