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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炜冷笑,“苏家是有妾侍的,你莫以为本王好诳。”
“但是苏卓没有碰过除我之外的女人,”唐惊燕笑,却有点儿阴森,“他敢碰,我就敢阉了他。”
君炜身子一冷,呆了呆。一时难以接受唐惊燕这个恐怖的笑。她竟真是这样性格强烈的女子?……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在这一大段谈话中,其实唐惊燕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而那冲动过去,君炜一时,也没有那么念想了。一时冲动罢了。他想一想,还是王妃那样的好性格,才适合自己。唐惊燕这种,果然是远观比较好。他是有点儿喜爱唐惊燕,但只是一点,不足够让他非要娶她不可。
但是,堂堂一个王爷,向一个女子求爱,却遭拒,这实在太丢脸,太让人不甘心了。
君炜向前一步,俯身,贴在她耳边,轻笑,“那你觉得,如果苏卓知道本王和你这样,还会不会要你?”他掐住唐惊燕下巴,逼她仰头,一口吻上她冰凉的唇瓣。
四唇相贴,清凉美好。君炜心神,一时竟又有些动摇。突然唇间一痛,他叱一声后退,捂住嘴角,舌尖尝到鲜血的味道。低眼怒视唐惊燕,她鲜红的唇上也沾着血,艳丽无比,那眼眸,也含着怒火。但或许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唐惊燕双手颤抖,却终是没发作。
君炜突然笑,抚摸嘴角,“自古,女子被男人亲吻,就是一定要嫁给这男人的,否则便是不洁,名声不保。唐惊燕,你觉得,苏卓知道你我亲吻后,还会接受你吗?”
唐惊燕冷笑,“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逼着我以死明志,告诉天下人我并非自愿吗?实在可笑!王爷也以为,我夫君是世间俗人,一个吻,就能让他厌弃我吗?”如果光这样,苏卓早就被气死了。以前那位给苏卓戴的绿帽子,可是让苏卓那么好涵养的人,都和妻子分居了呢。现在不过是一个吻,苏卓就会受不了?
唐惊燕目光一点退缩都没有,很勇敢地和君炜直视,“我问心无愧,我是被王爷你算计,我没有做对不起我夫君的事,我夫君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和我生隙。王爷你若以为这样就能挑衅我们夫妻的感情,也未免太可笑了。当年,苏卓被我提着扫帚打出苏家的时候,都尚且没有休妻。现在,他和我情深意重,更加不会受王爷你的挑拨。”
君炜觉得好笑,从唐惊燕话里,倒真对那个草包苏卓升起了一丝兴趣。“这恐怕是你自己的想象吧。本王是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心态。一个男人不在意自己的女人是否干净,就算这个男人不爱这个女人,也是不可能接受的。如你所言,你和苏卓情深意重,那苏卓更加不可能接受你和另一个男人亲吻。本王不信,苏卓还会要你。”
唐惊燕笑,“我早说过,我夫君和你们不一样。”
他不会因为这样就离开我,绝对不会!
我经过前世男友的伤痛,这次亲选的夫君,没有那么脆弱。不要以为你们做不到的事,苏卓也做不到。只要他知道我是被迫,他不会和我生隙。
君炜对唐惊燕眼中对苏卓无条件的信任觉得好奇,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情?他绝对不信。就像他,平日和七王妃感情不错,这次下江南,七王妃仍派沈淮跟着,就是对他不够信任。
而唐惊燕和苏卓这对夫妻,在君炜眼中,分明是他见过所有夫妻中,感情最应该脆弱的一顿。
可为什么唐惊燕这样笃信苏卓不会休掉她呢?这实在让君炜好奇的不得了。
他沉吟下,扶起唐惊燕,“那这样,本王和你打个赌。本王不对你出手,一路护送你和苏姑娘去扬州,在扬州和你夫君会和。然后,本王把今天你我的这个吻,告诉苏卓,去试探他的反应。唐惊燕,你不要解释一句。倘若苏卓如你所说,对你全然信任,那本王放弃。并承诺,以后不会再干扰你和苏卓的夫妻生活。”
唐惊燕有些犹豫,这,好像自己吃亏啊……
但她看眼君炜冷淡的神情,实在是不知道这位对自己上心,到底是到哪个程度。她可不敢轻易刺激人,现代还有那些疯人为一个女人引火自焚啥的,唐惊燕可不敢保证这个七王爷绝对正常。而且就算人家正常,好歹是个王爷,拿权势压倒苏家,简直是分分钟的事啊。
再说,自己和苏善水得君炜相救,也不能对人家提过分要求啊。
虽然自己不解释,苏卓势必会误会。不过……唔,唐惊燕摸下巴,她也想知道,苏卓对自己的感情,到哪个程度。误会,是误会到哪个程度,是不是足以动摇自己的婚姻状况。
虽然说,夫妻间这种玩笑是开不得的,但君炜今天已经把疑问丢了出来,唐惊燕本来就对男女之事患得患失,她不一次性弄个明白,以后肯定会出问题。与其以后像个定时炸弹似的怀疑苏卓对自己的感情,不如借着七王爷给的这次机会,一下子弄个明白。
如果苏卓对她感情不深的话,如果苏卓可以轻易放手的话——
唐惊燕心情有些低落,咬唇。
如果这样的话,君若无情我便休!唐惊燕也不是软包子!
“一言为定!”唐惊燕抬手,和七王爷击掌为诺。至少,可以保证,现在,七王爷不会再对自己逼婚啥的了。
正文 刺杀
接下来,七王爷君炜并不再主动提起进门之类的事。两个人刚讨论个那个话题,都有些不自在。唐惊燕看了看身边君炜的脸色,保持一定距离,再不主动开口了。若只是喜欢,并不必夸张成爱。若不是爱,并没有一定要得到的欲望。有时候,真的是不过如此。
细雨空茫,两人撑着伞,一前一后走着。先去驿站,唐惊燕分别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京城,一封送扬州。她需要自己这边的情况,被亲人知道。接下来的路程,不定出现什么事。万一自己出现意外,大家记得去找七王爷府上要人。
君炜负手立于其后,他自然猜出唐惊燕所为何,只低低笑一声,并不阻拦。抬头看天边,乌云压城。他沉着眉,只觉心头极为不痛快,不知是为方才唐惊燕拒绝自己之事,还是皇兄将自己贬下江南,日后回去京城,恐怕会很困难。
寄完了信,并没有多余的事。两个人慢慢往船的方向走去。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千家万户,灯火全都亮起。君炜站在后面,看到前头的唐惊燕停了步,出神地望着万家灯火的明亮和温暖。听她轻声开口,“真羡慕这些有家的人,天黑了,有一盏灯在门口等候。无论你多晚归来,你知道,总有人等你。”
寒夜中,唐惊燕的声音不乏落寞。若是熟悉她的人,自会知道,唐惊燕并不常低迷。她向来冷静,对生活,向来充满了美好的希望。也就是这样的突然,看到别人万家灯火、人间美好的样子,想起现代的那个家。虽然只有妹妹,却是真正的家。而自己现在,如同浮萍般漂浮在异世,妹妹不知道会不会为另一个人点灯等候。
但是君炜和唐惊燕长期相处的时候,正是唐惊燕感情最脆弱的时段。只觉得以前并没发现这个小女子如此多愁善感。他道,“万家灯火?不管你嫁人前还是嫁人后,等候你的人总不至于少吧。如果我们赶路快些,到了扬州,你自然能见到等你的那些人。”
“……”两个人说得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好吧。唐惊燕颇有些哭笑不得,看了莫名其妙的君炜一眼,“王爷说得也是。”顿了一会儿,看看天色,唐惊燕笑,“善水跟着沈公子去看烟火,看这天气,恐怕烟火是没有的了。不知道善水会不会失望。”
提起苏善水和沈淮,君炜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没错,他并不喜欢沈淮总和苏家缠在一起。不过,眼下他和唐惊燕在一起,那意见,不提也罢。谁知唐惊燕侧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笑,“王爷,许多事都不可预计,你该给沈公子自己解决问题的机会。作为长辈,你只负责提意见好了。”
君炜似笑非笑,“说的是。你教育下的人,倒跟你一样,很大方,不在乎名声那些小事。”
唐惊燕寒了脸,侧头,“善水和我不一样,她是真正的大小姐。王爷不必把对我的意见,转移到我的小姑子身上。”
唐惊燕这话一说,君炜也意识到唐惊燕对自己小姑子还挺不错的。他并不愿和唐惊燕争吵,他自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不可能为唐惊燕改变,而唐惊燕显然也不会赞同他。于是君炜只好生硬地转话题,“年轻人在一起,玩法总是多一些,我们不必担心他们。天冷了,回船上吧。”
唐惊燕也感觉到自己和七王爷的话不投机,为防止争吵起来,便也不多说,点头应是。两人穿过行人,向着水边,走得比刚才快了些。但在快接近船头的时候,看到滔滔大火,在水上烧。唐惊燕心中一咯噔,黑暗中,两三道人影窜过来。唐惊燕是有武功底子的,看这情形,立即紧张起来,身子绷直。那两道人影到了近前,却是跪下,懊恼无比,“王爷!方才冒出些杀手,烧了我们的船。属下失职!”
七王爷淡定无比,看着海上大火的方向,叹口气,苦笑,“何至于如此绝,倒是连让我平安到扬州,都不行吗?”
一听这话,唐惊燕心头就升起不好预感。有人不想七王爷君炜活着!一路上海上行船,因海上风险大,没动成手。一靠近岸,船就被烧了。看君炜的脸色,不太高兴,似早有预感。唐惊燕扶额,她好像上了贼船,被七王爷连累上一个大麻烦了。
又听君炜吩咐,“你们去查看他们烧了些什么,能补救的就补救。另找人去镇上,寻到沈淮。我怕他那里也有一场厮杀。”
唐惊燕看眼君炜,“王爷……!”他们两个没碰上杀手,大概是因为对方以为七王爷会在船上,而为了陪她,七王爷却下了船!唐惊燕心头大乱,想到沈淮那边,十分着急,“王爷,我跟他们一起去。善水和沈公子在一起……”
君炜拦住她,“不必惊慌,现在我们人少,如果都分开了,对手动手更方便。你不必担心苏姑娘,沈淮武功不弱,如果连一个小女子都保护不了,我带他出门干什么?”
听君炜口气不是很强烈,唐惊燕勉强压下心中焦虑,不再多说,点了点头。是,君炜说得有道理。她虽然会一点武功,但敌人在暗她在明,动起手来,显然她比较吃亏。万一走散了,更加糟糕。君炜见唐惊燕很明智,吃惊地挑了挑眉,他通常很不喜欢和女子说话,一般女子都心神大乱,很不好沟通。像唐惊燕这样冷静的人,真的很少。
唯一见唐惊燕心神忙乱,也不过是她流产那几日。
“王爷?”下人见王爷出神,忙问。
君炜回神,不再分神给唐惊燕,和自己的人说起政事和对手来。唐惊燕恐这些事不方便自己知道,就走远了些。视线里能看到七王爷,但那边的话却不会传到自己耳边了。
过一会儿,她正低头思虑重重,猛听到叫声,“嫂嫂!”
她惊喜抬头,见是苏善水和沈淮匆忙地奔了过来。唐惊燕顾不上看沈淮如何,只拉着苏善水左右看,“你们好不好?有没有遇上刺杀?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苏善水没来得及回来,只听到沈淮笑嘻嘻的声音,“苏夫人你放心好了,苏姑娘绝对一根头发都没掉。”
苏善水接口,“是啊嫂子,我没事。”迎着唐惊燕的目光,她目光偏了偏,语气有些微妙,“……沈公子为了保护我,受了点儿伤。”
“……!”唐惊燕随着苏善水的目光看去,沈淮连连摆手,手臂上缠着一圈白纱布,他毫不在意,“胳臂上一点儿小伤罢了,不用在意……”
不远的地方,看到沈淮回来,君炜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