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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仿佛像电影里的慢动作,我眼见着那把飞刀没入陈舟行的身体,陈舟行发出一声闷哼,还没有刺到弦音就倒地了。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他死?不是只要我的血么?就算不想打开密盒了,那陈舟行也没有理由要死啊!混蛋!这个混蛋!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混杂着愤怒和悲伤的浪潮席卷而来,盖过了我身体上的一切痛楚,我的耳朵里像是有千万吨的海浪铺天盖地地涌来,一切都听不到了,什么《魂音》,什么苏瑾,什么龙神密盒!你们不是想召唤龙神么?!好!我这就给你们招来!我倒不信,那龙神会瞎了眼地选你这个卑鄙的苏瑾!
我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安放着密盒的冰柱,余光看到弦音脸色发紫地一口血吐在琴上。哈哈,害人终害己,当初你给我下失魂散的时候可有想过今天?!
近了,近了,那道紫气似乎就环绕在我的鼻尖了,我拔下头上的银簪,狠狠地在手腕上一划,顿时皮开肉绽,鲜血四溢。不就是血么?你们难道没有看到么?陈舟行他身底下的血又何止这么点?!
密盒像一块干瘪的海绵一样,疯狂地吸收着我手上的血,那种脱力的感觉比上次来得快很多。我感觉生命正在我体内流逝。
就在我以为我的血会被吸干的时候,那盒子突然红光大盛,一股推力将我弹了开去,将将好落在陈舟行身边。
我无暇去顾及盒子,而自己也因为失血过多而头晕目眩,我虚弱地问:“陈舟行,你死了没有?如果还没死就先撑着,只要,只要龙气选择了你,你会有救……”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没有用的,就算盒子打开了,龙气也救不了我了。别去管……这些了,墨儿,如果你回到了那边……你可不准忘了我……不,不要了,还是忘了的好……忘了吧……好好活……下去……”陈舟行越发的气息奄奄,最后甚至连一句话都讲不完整了。我感觉有热热的液体从眼角滑下,白帆,你果真是没法绝情么。
突然,密室里响起了一声龙吟,以密盒为中心像有一颗小型的原子弹爆炸了一般射出万丈的金光,那金光里跃出了一条龙的样子,径直朝苏瑾的方向飞去。到最后,竟真的还是苏瑾么?上天,你真不公平。
苏瑾眼里露出得意的光,他看着那发着光的龙形透明状物体游弋进他的身体里,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果然,最终还不都是我的……哈哈哈……呃——”苏瑾突然一顿,表情开始抽搐起来,他的全身都开始痉挛,不一会儿他就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苟延残喘了。
那一道龙光从他身上剥离,悠闲自在地游进了谢思年的身体里,一时间,密盒的光芒减弱了许多,反而是谢思年身上的光芒大盛。
“你……”我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出口,一道白光便将我包围,我感觉自己飘飘悠悠地离开了地面,一直被收进了密盒中。
等我再次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又像上次那样,仿佛置身云端。
云深处显现出一个白衣女子的窈窕身材,她衣袂翩翩,不带一点凡尘俗气。
我张开叫道:“神仙阿姨,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我全身破了N个洞,你快给我治治。”
神仙阿姨面带微笑地走到我的面前:“哪里有什么洞?那残破的不过是一具做出来的肉身,干嘛花功夫去补?”
“啥?”我惊讶地周身看看,果然一点血的印子都没有,甚至手腕上根本看不出一点有被划过的痕迹,等等,这双手好熟悉……啊!这是我原本的手!左手中指上有一颗黑痣的!我终于变回来了么?
“恭喜你在古代的任务圆满达成,现在你可以安心回现代去了。”神仙阿姨笑笑地看着我。
“那兰芷怎么办呢?她的身体都被我毁了……”我心虚道。其实当初是带着一点点的私心,反正不是我自己的身子嘛,割就割了,痛就痛了,一点都没考虑后果。
“呃……其实,你就是兰芷,兰芷就是你。”神仙阿姨顿了顿说,“哎,怎么解释好呢?这纯粹是技术层面上的问题嘛……我不过就调了你的一魂一魄在兰芷身上,所以……其实你回去白帆的身体里也不过是把三魂七魄聚齐,不会有啥问题的。”
啥?闹了半天,我本来就是古代人?“那个夏羽墨……”
“就是你妈啊!你没猜出来?我还以为你早……”神仙阿姨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妈?!那我爸呢?!”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就是皇帝的转世嘛!身为一个守护灵,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神仙阿姨剥着手指头不屑地说。
嘛?原来我们是举家穿越去了?!
我又问道:“那为什么,那个龙气会跳到苏瑾身上有跑走啊?”
神仙阿姨不耐烦地说:“哎呀,龙气饿了这么几个月了,你还不兴人家吃点饭啊?反正都是苏家的子孙,又要不了他的命……”
“哦,还有那个……”
“诶诶诶……你问题少女啊?姐姐我很忙的,我还要安排下一场穿越呢,没空听你罗里吧嗦,没啥事儿了赶紧回去吧,你在现代还有没几个月就要高考啦!”
高考?好陌生的词啊……我终于要回去了么?
“诶——你还没告诉我,陈舟行死没死啊!”我大叫。
“你猜啊……”神仙阿姨飘渺的声音幽幽地从远处传来。
靠!什么神仙啊!太坑爹了吧!
第37章 重逢
(36)重逢(此章开始换人称啦~谁叫乃们都说我适合写正剧来着的)
八月,橦岛大学的夏天来得比往常更加的炽热,因为这一天是新生们办理入校的日子。
时近中午,学校门口出现了一部非常抢眼的车子,雪白的车身反射着刺目的阳光,一时迷得人睁不开眼。
车子停到大学的正门口,车上下来了一个非常有气质的男生,他礼貌地拉开后座的车门,就当满世界的人都以为会有一个公主级的人物出现的时候,一个蓄着凌乱的短发,穿着T恤衫和背带牛仔短裤的女生拖着只大包爬下了车。在群众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这女生一溜烟地窜入了报到的新生队伍,三下两下就找不见人影了。
车边穿着白色大圆领棉布T恤的男子淡淡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迷人的弧度。
白帆郁闷了,非常的郁闷。
自己不过就问了个路而已,人家就非得“好心”地把自己送到学校门口,害得自己被全校的人围观。她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平头小老百姓而已,用得着这样拉风的出场么?
虽然那个男生是很养眼了,但是自己已经快被周围人的目光戳穿了啊!白帆郁闷地揉揉本就不敢恭维的短发。
暑假已经快过完了,白帆还记得一个月前自己拿到橦大的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有多兴奋。橦大啊!传说中女生的天堂啊!郑明明在自己耳边念了一千七百多万次才让她勉勉强强在志愿书上填上的地方,可惜了,郑明明那个被爱情冲昏头的家伙,直接跟着她们家那个奔法国去了。留自己在这里独守空闺啊……其实也挺好的,宿舍里少一个人,相对来说每个人的地盘就大了很多。白帆这么想着,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宿舍的床上。
那个男生弯弯勾起的嘴角很像某个人呢。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和以前一样桃花泛滥……诶?怎么又在想他了?果然初恋受创会是一辈子都难忘的伤么?不行不行,白帆,忘掉他!就当那是一个梦。
白帆甩甩脑袋,哼着小曲儿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办完入学手续,再跟着学姐把学校都转了一圈,白帆坐在小树林的长椅上觉得自己要虚脱了。这才想起来老妈要她到达的第一时刻打电话报平安的,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果然是一长串的未接来电。
“喂?老妈~~~和老爸二度蜜月愉快吗?夏威夷好不好玩啊~~~”白帆谄媚的声音几乎都可以掐出水来。
“你还知道要打电话来啊?!知不知道我多担心!被绑了怎么办啊?养你养这么大被别人卖了我多亏啊!还有你爸,那死老头子整天就知道盯着比基尼美女看,眼里哪还有我这个老婆啊?真是……”白帆夸张地把手机离开自己耳朵一臂之远,像在躲什么有害病菌。
宋泊第二次看见白帆的时候,她就摆出了这么个奇异的姿势讲着电话,看得他心情莫名的好。
这女孩虽然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每次遇见她,心情就会莫名地愉快起来。和某个人很像呢。
“同学,放假期间学校不提供伙食哦,你如果还没有吃饭的话不妨和我一起怎么样?”宋泊难得好心情地问。
诶?这不就是中午那个很拉风的家伙么?跟他去吃饭?自己不被全校女生生吞活剥了才怪!
白帆赶忙摇头摆手:“我吃过了……”
“咕——”肚子很不配合地叫起来。
“哦?昨天吃的?”宋泊好整以暇地看她因羞赧而变得红润的脸颊。
“嗯哼。被你看出来了啊。哈哈哈……”白帆自己都觉得笑得很尴尬。
“那么,要一起吗?”宋泊以为今天自己一定是撞鬼了,怎么会那么好耐心地和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孩子瞎扯那么久。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回宿舍。这位兄台,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白帆打了个哈哈走远了。
宋泊微笑着摇了摇头,正要走,目光却被地上的一张卡片吸引。
看着学生证上那个头发乱乱,下巴尖尖的女孩子照片一旁的名字,宋泊的微笑凝固在了脸上。
白帆。
这一回,会是你吗?
白帆所在的物理系算得上是全校女生最稀缺的系了,系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全和她一个宿舍。也许是搞学术研究的都有点不修边幅,她们宿舍里常常是泡面与袜子齐飞,地板共黑板一色……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只不过这个宿舍里的人不是太懒就是太忙,根本没人去注意卫生问题。
开学后白帆才发现,原来那个叫宋泊的竟然是物理系的助教,今年博士生毕业,留校来荼毒她这样的祖国花朵。白帆原以为他是个挺好说话的人,没想到他第一次布置作业就扔了三十多道题下来,砸得系里一片鬼哭狼嚎。无奈系主任还特别“宠信”他,班导对他态度也特别的好,班里面的事务基本上都放手让他管,弄得她们班有苦难言。因为如果去找外系的诉苦,肯定会招来一记灯泡眼:有那么养眼的帅哥教课,再苦再累也是一种幸福。
好吧,为什么她白帆觉得一点都不幸福呢?尤其是面对一堆看不懂的题目的时候。明天就要交那三十道题了,可无奈,悲催的她集合了群众以及图书馆的智慧,还是只有解完了一半都不到。宿舍里的姐姐妹妹们不是有约会就是有夜课,偏偏只有她一个人啥事儿都没有,只能认命地被派去“色诱”宋泊。
其实讲什么色诱,她哪有那个姿色去勾搭宋泊那个等级的人啊。白帆抱了一堆的学术书籍,摇摇晃晃地朝助教办公室走去。
经过小树林的时候,白帆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一回头,冷不防没有把握住重心,手上的书摇摇欲坠。若不是一双有力的手及时地扶住了她,恐怕自己现下早已狼狈地倒地了。
白帆抬头,看见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就这么出现在面前。
“班长?你怎么在这里啊?啊,那个谢谢。”白帆伸手要接过班长手里递过来的书,却被他从怀中抱了一半出去。
“白帆你是要去找宋助教吗?正好我也有事找他,一起去吧。”班长是个爽朗的大男生,笑容对少女十分的有杀伤力。
“好啊。”白帆乐得有人帮她搬书。
于是宋泊打开门的时候,就见到了这样一幅景象:短发凌乱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