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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姷奇怪的挑眉,不是她多想,而是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们都没管,会在事后给银子?
“瘦子。。。。。。你不会又坑人家了吧?”
瘦子两手一摊,理所应当道:“坑他们不应该吗?长姷整件事你也是知道的,那帮山贼是跟着他们来到饭馆的,若不是因此,你会遭受这种无妄之灾?本来就是他们的事当时他们却在一边看着不出手,难道现在问他们要点钱还成了错了?”
长姷颇为无奈的扶额,望了望桌上的银票,又想到长生此时的摸样,手一紧,叹了口气,转了话题:“瘦子,一盒药两千两,是不是太过分了?”
瘦子翻了个白眼:“是非常过分成不成,你也不想想天下哪那么巧的事,长生这边破相,他那边就刚好有一盒神药祛疤,长姷,你还得好好想想,这不是一笔小数,若是被坑了,指不定哭死都没用。”
长姷苦笑,果然还是觉得自己太甘于平庸了,出了一点银两的事就被困住了,还得东要西借的。
捂着伤口呆呆的望着窗外,长姷思索着道:“瘦子,帮我去把我山屋里的东西运来吧。”
“真的不回去了?”
“真的,仁至义尽了。”长姷眨眼,站起了身:“我去看看长生。”
长生睡在瘦子的床上,额头包裹着白布,一张小脸是不健康的脸色,眉头皱的紧紧地,拳头也攥的很紧,呼吸时轻时重。
长姷迈着轻缓的步子坐在床头,看见胖子正在一旁拿着扇子给长生扇着,眼皮拉耸着,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轻轻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将其叫醒,道:“胖子,去睡吧,我来照看,再过会饭馆就要开门了。”
胖子迷糊中嘟囔了两句什么,随即将扇子送到长姷手中,半梦半醒的晃悠着胖乎乎的身体一头倒在自己的床上。
长姷接了扇子靠在床头给长生轻轻的扇着,天气太热,长生又是病人,如今连他睡着觉都怕被热坏。
扇子的风不大,扇动着长生的睫毛轻动,好似下一刻便能醒来。
而事实上,长生也的确醒来了,一睁眼还未来得及想自己不能忽略的疼痛,就望见长姷望着他在发呆,他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很疼,努力了很久才说出话来:“姐。。。。。。”
长姷一愣,手上的扇扇子的动作顿了下,顿时一脸喜意:“你醒了!”
长生动了动脑袋,忍不住眉头一紧,嘴巴咧了咧:“姐,疼。”
长姷却怔愣了起来,过了会才回过神,手足无措的捏着扇子,小心翼翼道:“要不,我给你扇扇。”
长生抿了抿唇,再次说道:“疼。”
长姷挠了挠头发,这孩子伤口疼,她该怎么哄?
没当过妈不懂的哄孩子怎么办?
其实她特别想说,疼很正常,忍忍等伤口好了就没事了,但这话似是不是一个姐姐该对正在喊痛的弟弟说的,显得太冷硬。
一时间长姷有些捉急,平时与长生相处也没出过这问题啊。不然,弄点迷药充当麻醉药,把他迷晕睡着了就不疼了。。。。。。
“姐,疼,揉揉。”长生软软的说着,一双雾气的眸子盯着长姷。
长姷这才吁了口气,刚要伸手到他的额头又停下:“不成,揉了会更疼。”
长生垂了垂睫毛,小声道:“揉揉就不疼了。”
长姷坚决的摇头,随即站起身,说了声去拿药便出去了。
到了前面饭馆,药差不多熬好了,五月正在装碗,见到长姷,当即喝道:“伤还没好乱跑什么,看得这么紧是怕我照顾不好长生吗?”
长姷神色凝重,想了想,极其认真问道:“五月姐,长生伤口疼,怎么办?”
五月嘴角一抽:“废话,不疼就怪了!”
长姷抿唇:“我知道,就是问有没有止疼的汤药。”
五月翻了个白眼,将装好药的碗递给长姷:“这碗是你的,赶紧先喝了。至于止疼的汤药,一会我去医馆看看。”
长姷忙的道了句谢谢,喝了自己的药,又端着长生的药回了房间。
长生扒拉着床沿眼眸朝着门口看着,看到长姷进来,当即晃荡着身子下了床,赤着脚,笑的很是灿烂的迎了上去。
此笑容并没有让长姷开心,反而觉得心底一紧:长生有点不正常。。。。。。
果然,长生伸手紧紧地扯着长姷的胳膊,害的她的药都差点洒出来,只听他道:“姐,我疼,揉揉!”
长姷怕他把药打翻了,忙道:“好好好,我给你揉,去床上躺着先把药喝了。”
长生小心翼翼的凑近长姷的脸,就连呼出的热气都能直接喷到她脸上,紧张兮兮的道:“不许骗人!”
长姷心尖一颤,药碗当即就有些拿不稳了,强颜欢笑道:“长生,你怎么了?”
长生只伸手紧紧地抱住长姷的腰身,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一个劲的蹭,陡然动作一停,恶狠狠道:“姐,我讨厌他们,他们打我,他们打你,他们都不是好东西,真该被五马分尸,对不对?姐?”
长姷只觉得脑袋好似成了浆糊,使劲的眨了眨眼,空出一只手,缓缓却十分用力的推开长生,挂着似哭似笑的表情僵硬着口气说:“长生,你。。。。。。被打傻了?”
长生站在长姷面前无辜的笑:“姐,谁打我了吗?”
长姷狠狠的一哆嗦,牙齿差点把舌头咬了块肉下来,她深吸了口气,严肃道:“长生,不许吓我!”
长生被长姷的表情吓到,后退了两步,怯怯的像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慢慢的蹲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身体,用那种受了委屈又害怕的眼神望着长姷,仿似长姷是他妈,而现在他妈在虐待他。
长姷绷紧了神经,定定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牙关咬得紧紧地,却始终挡不住满心的不知名情绪,扬起手中的药碗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压抑的骂了句:“我靠!”
药碗碎裂引起了巨大的声响,胖子一下子被吓了起来,便见长姷脸色阴晴不定的杵在门口,而墙角缩着个人,是长生。
“长姷,怎么了?”他急急地问道。
长姷却没回答他,三步两步冲到长生面前一把扯起他的胳膊把他拽起来,力道之大连着自己的伤都狠狠的痛着。
长生害怕的一个劲往墙角里缩,手使劲拉扯着,想要把自己的手臂扯回来,可还是被长姷拽出了几步,他只好扒拉着窗棂,死死地不撒手。
胖子看了大惊,立马下了床拦着长姷:“你这是做什么?”
长姷动作一顿,扭过脸望着胖子,状似十分镇定的道:“带他去看大夫。”
可胖子却看见她眼眶红红的,嘴唇都在哆嗦。颦眉道:“长姷你这是怎么了,才这么一会的时间。”
长姷眨了眨眼,咧嘴笑:“没怎么,胖子你继续睡,我不放心长生的伤再去看看大夫。”话刚说完,手上竟是一痛,低头一看,长生正狠狠的咬在她的手上,眼睛明显警惕望着她。
胖子顿时感觉脑袋乱得慌,忙拉开长生:“你这是做什么,那是你姐!”
长生趁机躲在胖子身后,时不时偷偷伸出脑袋看长姷,末了低声道:“姐姐要赶我走,我不走。”
胖子没觉得长生这句话不正常,疑惑的望着长姷:“你到底怎么了?”
长姷闭紧了眼眸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我若当时没昏迷,长生如今也不会变成这样的。”
胖子更是一头雾水,见似乎和长姷说不出来什么,便转头看长生:“你惹你姐生气了?”
长生望着长姷摇头,却马上又点头,不理胖子,轻手轻脚的走到长姷面前,与她蹲在一起,瘦弱的手臂搭在长姷肩膀上,十分乖巧道:“姐姐,我下回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再也不咬你了,姐姐疼不,长生揉揉。”
长姷抬起脸,愣愣的看他小心的拿起她的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心里陡然疼的厉害,颤声问:“长生,你在骗我,对不对?”
长生不懂长姷的话,马上使劲的摇头:“我没有骗姐姐,我真的不惹你生气了,姐姐别不要我。。。。。。”说着,满含水光的眸子委屈的注视着她。
长姷呆呆傻傻的愣在那里许久,末了深吸了口气,拉着长生的手笑道:“长生不是头疼吗?我们去看大夫就不疼了。”
说罢,长姷拉着长生向外走去,胖子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但看长生那摸样,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胖子与五月说了这事之后,两人一同关了饭馆跑去医馆。31
此时长姷的表情已经没了刚才的紧张,手里拿着两只糖葫芦静静的坐在医馆门口,面前长生蹲着拿着一支树枝在画着什么,时不时抬头看长姷,或是咬口糖葫芦,然后缠着长姷也要吃一口,神态如同孩童。
一个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突然一觉醒来变成了这般,始终让人有些接受不良,
五月走上前坐在长姷身旁,道:“怎么样了?”
“大夫说没什么大事,过几天就会好了,长生只是现在脑子有些混乱而已。”长姷静静的看着长生,笑着说道。
五月扭脸看医馆里面,不知怎么回事,似乎是发生了一场争斗,此时医馆里凌乱非常,很多东西都被摔坏,桌椅板凳随意躺在地上。她扭回脸看长姷。
长姷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安静道:“他与我说,长生好不了了,必须食用他的另一盒神药才能变好,非暴力不合作,我成全他。”
五月一咧嘴:“长生没事就好,倒是这砸医馆的事会不会引来官府?到时候姐替你解决。”
长姷摇头:“谢谢你了,官府的人早就来过了,才走没多久,这个医馆马上就要关门了,他一直卖假药,吃死过两人,可动静没闹起来,官府也就懒得管。”
五月眉一紧:“你是说他卖的药有问题?那我给你卖的药也是从这里买的,会不会有事?”
长姷依旧笑:“五月姐是谁啊,他怎么可能敢糊弄你,你给我买的药没问题,长生的药却有问题,大抵也是伙计抓药时没注意,掺了些其他的药到长生的药里,再加上长生伤在额头,这才出了事。”
语毕,在身上摸索了一会,拿出五月给的信物递给她:“姐,真的谢谢你,现在已经用不到了,长生的伤口我会另想办法。”
五月收起信物,故意冷了脸:“谢什么谢,别忘了你还叫我一声姐,当姐的自然该对你这般。”
长姷脑袋一歪,叹息道:“是啊,我也是长生的姐啊。”
长生手上动作一顿,不满道:“你别动,再动就画不好了。”
长姷一笑,摆正了身体,说道:“五月姐,这饭馆我打算多开几家,一家饭馆根本顶不了事,轻轻的一折腾,我这个老板就吃不消了,到时候还有多靠你打理。”
五月轻眨了下眼,靠在背后的墙壁上望着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嗯,成,需要帮忙就吱个声。”
长姷眼神静静,神态安详道:“吱。。。。。。”
五月:“。。。。。。现在我在怀疑是长生不对劲还是你不对劲。”
长姷突然一撇嘴,颦着眉双目含着水光愤怒的口气道:“丫心脏病都快被吓出来了,长生您真是我祖宗!”
五月叹气:“长姷,我从未想过会有谁能与你走得这么近,还让你对他这般掏心掏肺的,太神奇了。”
长姷:“。。。。。。没听懂。”
五月瞪了眼她:“就说你这人看起来没心没肺。”
长姷摸了摸自己的心窝子:“。。。。。。明明有的啊。”
五月无奈:“没跟你臭贫,说认真的啊长姷,你打算再开饭馆是不是为了长生。”
长姷直接点头。
五月一拍长姷的肩膀:“姐现在很担心你啊,你说你和长生的姐弟关系能维持多久?”
长姷望着长生笑:“已经不是姐弟关系了。”
五月惊讶的捂住嘴,半响才问:“那现在是。。。。。。”
“他是我祖宗。”
五月怒了:“滚一边玩去!”
又在医馆门口坐了会,亲眼看到医馆关门大吉,也已经到了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