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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他什么都没有的,谁告诉你他是你的,你才是自以为是!”小筝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随即甩袖子跨出门外,走之前,还咬牙道:“长姷,他不是你的!我给你的好,你要收着,不然以后,你什么都没有了,那才叫得不偿失!别说我对不起你!”
长姷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将门砰的一声关上,然后将身体窝在椅子里,脚跷在桌上,眼睛望着房顶,嘀咕:“老子现在已经没有了。”就那么一个相依为命的长生,就那么一个朝夕相处的长生,还被你们给鼓捣走了,讨厌,真是太讨厌了!
五月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走了过来,打了个哈欠,刚想去算账,忽见椅子里躺着个娇小的人儿,正是长姷。
她睡意一下子便没了,三两步走了过去,推了推长姷:“就知道你去找长生了,怎么弄的一身水?”
长姷睁开眼,对着五月就又是一个喷嚏,摆了摆手道:“回来时不小心淋了点雨。”
五月皱眉,脸微微后退了点:“他们家也不知道给你把伞,长生也能看着淋雨回来?!”
“没,我走的时候他们还在睡觉呢。”
“奥,那就是你缺心眼了,不知道拿把伞走,得了,我去给你煮点汤,瘦子和胖子这两天也有点身体不对,都是这天气闹得!注意点啊!”说罢,转身进了厨房,没一会便听见切东西的声音。46
长姷捂住耳朵,使劲摇了几下脑袋,抽搭了两下鼻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回了屋子。
平常的屋子,不该是此时这般清冷的。长姷站在门口望着里面,久久不肯进去。
此时的天色还有些暗,影响的整个屋子也阴暗阴暗的,或许点燃桌上的那盏油灯,便不会这么阴暗了。
长姷想着,便走过去点灯,星点的火光慢慢亮起,渲染了半室昏黄,可依旧给人的感觉那么阴暗,总有些角落照不到。
长姷又去将屏风搬开,挪着挪着,就看到了长生的床。
被褥被叠的整整齐齐的,伸手一摸,冰冰凉凉的,这个时辰,本该躺在上面的人不在了,又怎会温暖?
长姷苦笑,陡然间竟觉得这个房间大了很多,空旷的让人心里无法安静。
又抽搭了两下鼻子,长姷走过去打开衣柜,想要找出两件衣服,忽然耳旁响起长生的话:“姐,这衣柜有点小了,咱们俩的衣服都放不下了。”
可如今,衣柜已然空了一大半!
扒拉衣服的手僵住,长姷转头细看房间,越来越强的不适应,越来越强的心慌感。
脚步忍不住就要往外走,匆匆忙忙的。
“你要去哪里?”五月端着汤,站在长姷身后,静静的看着长姷马上就要跨出小酒家的步子。
长姷无措的立在原地,半天不知该如何回答,看了看外面,小声道:“我,我不去哪里。”
五月挑眉,眼眸直勾勾的望着长姷,抿了抿唇,平静道:“长姷,是长生自己要离开的。”
长姷身体一僵,半晌,收回了步子,边笑边道:“恩,我知道,我知道的。”
五月表情不忍,说:“你别笑了,比哭还难看,来,先把姜汤喝了。”
长姷老老实实的接过姜汤,一口气灌进嘴巴里,冲的眼泪险些都要流出来。
搁下碗,她看五月:“五月姐,今天我掌厨吧,不然,总有时间想长生。”
五月点头:“这样也好。”
胖三婶坐在灶台前,不断的往里面添着柴胡,笑着望眼前忙忙碌碌的长生,到:“没想到你还会做菜,你姐姐教你的吗?”
长生抹了把头上的汗,手中的刀飞快的切着土豆丝:“不是,看的时间长了,自己就会了点了,除了刀功是需要长时间练的。其实不瞒您说,这才是我第二次做菜。”
胖三婶惊讶了:“才第二次?怎么看你这手法都不像啊,怕是比我们这做了一辈子饭菜的人还会做饭。”
长生笑:“三婶您过奖了。”
在门口坐着的胖三叔饶有兴趣的问:“那第一次,是啥时候?”
长生动作一顿,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水泡,道:“我姐生辰的时候,但她或许不知道。”
“不知道?”胖三婶心疼的望着长生,犹犹豫豫的问:“长生,三婶问你个问题,你可别不高兴。”
“您问。”长生头也不抬的说着。
胖三婶想了想,道:“是不是我们领走了你,你姐姐非常不高兴,昨天见面,也没有说上一句话,走了,她也没来送你,可大半夜的,却来看你,说实话,她对你,到底好不好?”
长生想也不想,回答:“不好,她会一个女孩子家走那么远的夜路来看我?”
胖三婶点头:“这倒是,可是,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姐的表情不好看,我们虽是农家人,什么都不懂,可好赖脸,还是分得清的。”
“没有什么,只是昨天我惹了她不高兴。”长生慢吞吞的说着。
胖三婶皱眉:“到底是姐弟,就算不是亲的,一起待那么久了也是有感情的,长生,若是没什么,就哪天过去看看吧,有什么话,说清楚了才好,看得出来,你是个懂事的人,不会平白惹人生气的。”
长生将刀搁在案板上,斜着眼看门口那一条不远的土路。
胖三叔道:“还是等路干了再去吧,这里一下雨,路就特别不好走,深一脚浅一脚的,有时候踩进去,脚都拔不出来,今天早上隔壁家的人赶牛车出去,陷进去半天没出来,还是叫我们一起去弄的。”
长生奥了一声,低声道:“不用的,我不用去看她的,我不去,或许她过得还会好点。”
这一顿饭,胖三叔和胖三婶赞不绝口,不停的夸奖长生,长生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下,末了,道:“我出去一会,马上就回来。”
沿着泥泞不堪的路一直走,也不打伞,就这么淋着,长生眼眸细细的看着路,想着,昨天长姷她是怎么回去的?她回去的时候可有下雨?这路这般的不好走,又这般的偏僻,他昨天怎能只顾自己生气而不管她?
越想,心里便越自责,想要走快些,可这路太过湿腻,一脚能踩进去泥里很深,半天都拔不出来。
一恼一下,长生便发狠的坐在泥地之前拔,结果脚是拔出来了,鞋子却没带出来,只好又去挖泥找鞋。
找出了鞋子,怕再陷进泥里,便一手提着一只鞋子光着脚走,走出好长一段路,满眼雨水,头上出的汗也被雨水冲下。
“哎呀”的一声尖叫,前面一个身影倒在泥里,长生低头看路的眼眸迅速抬起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什么也顾不上了,飞快的跑了过去,腿绷着用尽了全力跑到其跟前,气喘吁吁的望着那一脸泥水瘫坐在地上的人。
“姐?”长生陡然觉得眼眶发热,忍不住就伸出袖子要去帮她擦掉脸上的泥巴,嘴里怪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真是的!”
可他忘了,自己袖子上的泥更多,这一擦之下,她脸上便更脏了,长生看着,突然就笑了,扔掉了鞋子,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手上的泥巴都搓掉,然后摸索着她的手,轻轻握住,站起:“走,咱们去三婶家换下衣服。”
两人一路前行,泥泞不堪里,长生的手始终攥得紧紧的,两手之间不少泥巴砂砾摩擦着,十分不舒服,长生便道:“姐,忍一下,回去洗干净就好了。”
雨越下越大,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慢慢的,长生便觉得不对劲了,回头一看自己手牵着的那人,一看之下,冷冷的放下了手,讽刺道:“我就说,我姐岂会这般无能,被一条路困住!”。
雨水早已将脸上的泥冲洗掉了,露出那张精致的面容,微微发白的脸色,微微哆嗦的双唇,眼里带着小小的依赖,可却在长生放下她双手的时候,变得毫无感情,道:“我只是来看看,长姷说你这般的好,那般的好,如今一看,不过如是!”
长生冷笑,头一扭,往远处走去。
小筝心里一慌,一下子拉住长生的手:“你去哪?”
长生甩开她的手:“我怎么能为了你,丢了我姐给我买的鞋。”随即继续前走,捡回了鞋子,理也不理小筝的从她身旁走过。
小筝看了看这条路,追上长生步伐,在他身后,走的尤为艰难,好几次快要摔倒时都想拉着长生的袖子,可长生根本不给她机会。
小筝再一次倒在泥里,狠声道:“我真不该和长姷置气,大下雨天的跑来看你竟然有什么好,呵呵,可笑!”
长生步子一顿,回来两步扯起来小筝,抿唇道:“你今天,见过我姐了?”
小筝站起身,稳了稳身子,挑眉道:“见过了,我去的时候,她还在睡觉,看来没有你,她过得更好。”
长生脸色一沉:“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语毕,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小筝咬牙,却还是跟上他的脚步。
中午忙活了很久,直到下午才开始吃饭,长姷抄了几个菜端上桌,四个人围着桌子就要吃饭,忽听胖子咦了一声:“长姷,你多拿了双筷子。”
长姷一愣,看向胖子。
五月恨铁不成钢,桌子下的脚给了胖子一下,瞪了他一眼,随后又站起身,将那双筷子收了起来,笑道:“我把他放回去。”
长姷压低了脑袋,开始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气氛霎时间变得冷了起来。
“夫人,您慢点。”饭馆外,停放着一顶小轿子,丫鬟扶着个身着不菲的夫人下来,那夫人抬头看了看小酒家,不经意间,眼眸闪过鄙夷。
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眼眸还在四处打量,瞥见有四人在那吃饭,当即便道:“吃饭就这般敞着门,当真没规矩!”
长姷头也不抬,更不问是谁,边吃边道:“进门不知先询问一声,您的规矩在哪里。”
那夫人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何时也没像这般被人顶撞过,竟让她说不出话来了。
旁边的丫鬟不乐意了,翻着白眼道:“你们哪个叫宗长姷,站起来叫我家夫人看一下。”
五月颦眉:“你哪个啊你,到人家命令人家?”
夫人狠声道:“宗长姷未来的婆婆!我可有资格命令她?”
长姷端着碗站了起来,走到那夫人面前,表情带着挑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末了道:“我就是,五月姐你们进去吃吧。”
五月撇了撇嘴,端着饭菜和胖子瘦子一同进了后院。
“您坐。”长姷伸着筷子指了指那边干净的座位道。
夫人颦眉:“就让我们在这外面坐?你如此招待客人?”
长姷翻眼,不耐烦道:“坐不坐?”
夫人一哽,大袖一挥:“粗鲁!”却还是走过去坐下。
长姷也跟着坐下,瞧着那夫人的表情,似乎又要挑刺,忙道:“我这人就这样,不乐意你就退婚。”
夫人眉头越来越紧:“退婚?不可能!”
长姷撇嘴:“为什么?”
夫人眨眼:“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以你的身份,就算是下下辈子,也不可能攀上我们家的,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家生意出了点问题,有人愿意出银子帮我们度过难关,唯一的要求,就是娶了你,我们考虑再三,觉得可行,所以便来看看。”
长姷拨弄了下头发,好整以暇的看着夫人,温柔的笑:“我只从你的话里读出了一个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
夫人脸色大变,桌子被拍的啪的一声响,下的一旁小丫鬟都是一个哆嗦。
“你这是和长辈说话的口气吗!”
长姷摆出无赖的嘴脸:“你管我?倘若你今天没摆着一副趾高气扬的脸孔,我会对你客气些,说白了,你是有求于人,那就请你放低你的身段!不然,慢走不送!”
五月躲在后面,此时听长姷越来越冲的口气,忙的走了出来,拍了下长姷,颦眉小声道:“你过分了啊。”
长姷斜着眼睛睨着五月,两手一摊:“我不觉得我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