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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个小册子啪的一声摔在贵公子的脸上,长姷再次闭上了眼睛,道:“你若是敢让我的努力白费,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贵公子顿时僵了,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打开了那册子,册子里详详细细的记录着朝中一大臣的家眷甚至护卫都有,其中夹着一张大图,是那大臣家宅的地图。
“千岁虽然没有说叫我杀了他们一家人,在众人面前只说了叫我拿回东西,可临走前却给我这个,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你若真的这么笨,连这个都想不明白,那我就要考虑你是否该活下去了。”
“他们惹了千岁的恼怒?”贵公子愣愣的说道,问:“为何要救我。”
“还不算太笨。”长姷闭着眼睛笑:“因为你有用啊。”
“有什么用?用他们换我的命,我不需要。”贵公子说着,将册子还给了长姷。
一声冷哼,长姷睁眼:“千岁既然不高兴他们,他们迟早都要死的,不经过我的手,也是经过荣宴的手,只不过如今,从这其中得到最大利益可以活下去的人变成了你,你若要活,注定就背负着他们的命,你不想活,他们亦是要死。”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你有什么用,自然是大用处,千岁最信荣宴,而荣宴,似乎与你交情匪浅。”
贵公子陡然笑了起来:“想利用我杀了千岁,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大的心去拯救大燕。”
“可是你想救荣宴。”长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没那么大的心想要拯救万民于水火,我只是为了我最重要的人。”
“你是如何看出来荣宴与我交情匪浅的。”沉默了半晌,贵公子问道。
长姷吁了口气:“他对你迟疑了,表情虽然小,可我看的真切,他可能会是个突破点,千岁这个人心思缜密,貌似无懈可击,如今哪怕是一丁点的漏洞,我也会抓住。”
“你高看我了,他不会为了我违背千岁的。”贵公子艰难的笑:“如果今日你晚说了一刻,我怕是已经被他遵循命令杀死了。”
“可是你没死。”长姷认真道:“你没死,就还有机会让他慢慢的改变心意。”
过了许久,马车停下,两人下了马车,落脚于一处郊外的气派宅院前。
“这是?”
长姷边开门边回答:“我朋友的,她现在在京城,这就空了,以后,你住便可,对了,你叫什么?”
“荣苏。”
长姷推开了门,带着荣苏进去,道:“自己随便找间房间住,荣宴迟早会来看你,到时候,希望你劝服他。”
荣苏苦笑:“即便是我有这个心,可却没这个力量,荣宴他很固执。”
“你若是一直这么想,荣宴他就永远不可能改变心意,说了你要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做。”
“被人明目张胆利用的感觉不好。”
“嘁……你就没得到好处吗?”长姷扭头看荣苏:“各自都有目的,相互利用而已,你若不愿意,现在死也不迟。”
荣苏后退了两步,脑袋压得低了一些:“只是想到今晚那一家人……呵呵,虽然我知道惹恼了千岁他们一定会死,可是因我而死……”
“别想那么多。”长姷口气微微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攥了攥袖中不经意颤抖的手,笑道:“是我杀的,跟你无关,你也拦不住的。”
话说完,荣苏沉默了,半天才道:“其实,荣宴与我姐姐两情相悦,曾经爹娘要把我送到千岁身边时,是荣宴来接的,那时候,他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我姐姐喜欢上了他,临走的时候,姐姐说,无论如何都要等他,而现在,爹娘要把姐姐嫁给一户官宦人家做小妾,婚礼在三月,没有多长时间了,所以,昨日我与荣宴吵了一架,不自量力的去刺杀千岁,呵呵,真是不自量力啊。”
长姷坐在椅子上思索了片刻,正欲说什么呢,外面陡然传来声音:“荣苏,谁让你胡乱说话的!”
话音落,一身寒气的荣宴冷硬着脸大步跨了进来,长姷有些惊愕,这荣宴,比她想象中要在意荣苏的多,那事情,应该不会很难办。
站定,荣宴一双漆黑冰冷的眸子看着长姷,冷声道:“你有何目的?”
长姷眨了眨眼,抿唇不说话。
荣苏站起,道:“姐夫,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不必现在说,我在问她,你闭嘴。”
“呵呵。”长姷皮笑肉不笑的一声呵呵,诚实道:“杀了千岁。”
荣宴表情一怔,皱眉一挥袖:“大逆不道!身为千岁的干女儿却在想这般事情吗!”
“那又如何?你不是也这么想的吗?”长姷耸肩,十分不在意的模样:“与自己心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每天要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杀人如麻,你真的就打算这么过下去了,永远当他手中的一把剑,干爹?呵呵,好笑,他认你的时候可有把你当作儿子了,你又何必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荣宴,你明明能过得很好,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受苦,还差点连自己的弟弟都要杀死,这种生活,你过的很有滋味吗?”
荣宴被长姷说的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眯眼微怒道:“我没荣苏那么笨,不会受你蛊惑的,你别白费心思了,以后规矩点,今日的事我不会告诉千岁的。”
“姐夫!”荣苏一听他这么说,好像全盘否认了长姷,这般下去似乎不妙,急急的开口:“她说的没错,根本不存在蛊惑,姐夫,你难道就不想我姐吗?她等了你多少年了,你忍心吗?”
“你!”荣宴怒指荣苏:“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一副哥哥的口吻,想事情却还没有小孩子通透,你若是愿意荣苏被千岁杀害,若是愿意你爱的女人嫁给别人,若是愿意一辈子被人操纵朝不保夕,这些的确都是你的事,我不会强迫你。”长姷说着,一把扯过荣苏的袖子,冷笑道:“为了个没用的人要脏了手,不值得,我这就把他送回千岁府,随千岁处置。”
“你威胁我。”荣宴怒不可遏。
长姷两手一摊:“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吧,没用的人我不想留着,难道这都碍着你的眼了?荣苏,走!”
“站住!”荣宴长剑出鞘,直接横在长姷胸前:“别想带走荣苏。”
长姷止不住的笑,陡然将荣苏拉到身前,手指钳住他的脖子,道:“考虑一下如何,触手可得的自由,你不要?”
两两对峙,空气中寒意更甚,荣苏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荣宴,明明自己的命已经握在了长姷手中,害怕的却是荣宴。
长姷这回下手一点含糊都没有,眼中弥漫着显而易见的杀气,似乎只要下一刻荣宴的回答不对,荣苏便魂归西天。
“别忘图杀了我带走荣苏,因为,你不一定能杀得了我,还会赔上了荣苏的命。”
荣宴的剑只颤了一下,终是收了回去,道:“我知道。”
说罢,看了眼荣苏,转身出了房间。
荣苏不顾脖间的手,回了头看长姷:“他……”
长姷松了手:“他会考虑的。”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继续道:“你去休息吧。”
荣苏激动的笑了起来,还想和长姷说什么,可见对方单手支着脑袋已经闭上了眼睛,于是便道:“你不舒服吗?”
长姷睁眼:“怎么,想跑?现在除了我,没人能保护你的。”
荣苏脸色一白:“我没有,难得荣宴动了念头,我会配合你的。”
“那就好。”说完,长姷指了指内室:“那里面有床,你受了惊吓,早早去休息比较好。”
荣苏点头,挪动步子走了两步,忍不住问:“你说是为了一个人才这么做的,那那个人是谁?”顿了顿,又说:“难道是当今太子。”
长姷吁了口气:“我弟。”
荣苏歉意的笑笑:“我还以为是为了太子殿下呢。”
夜色降临,天色黑暗,不见一丝月光,寒风萧瑟,如刀一般往脸上割。
“害怕吗?”身边的荣宴问,声音如同被寒风侵染了般的冷。
长姷径自拔出身侧的佩剑,抬头看着府门,道:“真安静。”
“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前几日就已经将自己家里的人都遣散了。”荣宴回答。
长姷笑:“你是来看着我的吗?”
“算是吧,你若是手下留情,我会帮你清理干净。”
长姷奥了一声,仰头往黑漆漆的天空:“帝王路,若要成功,必有大片白骨垫脚,无论想牺牲或是不想牺牲,似乎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有。”荣宴冷漠着表情偏着头看长姷:“你可以退出,牺牲是必须的,但是可以不经过你的手。”
“我若现在退出,千岁会饶了我吗?你说的退出,是要我拿命换吧。”
“不然呢。”荣宴挑眉,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的插进一脚,这里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除非千岁死,否则……”
后面的话,荣宴没说完,长姷也没听完,推开厚重的府门,沿着漆黑的道路,一路前行,朝着有光的方向。
那大臣已知自己死期将近,出乎意料的平静,自己一人独自坐在厅堂的主位上,神色平静,嘴角带着一抹冷嘲。
听见长姷的脚步声,微微抬头,道:“千岁就派了你这个黄毛丫头来吗?何时千岁这么无能了。”
长姷并不答话,双眼毫无一丝感情,脚步缓慢的走到他面前,抬手举起冰冷的长剑,眉头一拧:“既然这般瞧不起我,为什么不反抗,在你心里,应该不会觉得打不过我。”
那大臣大笑:“我等这一天等的都快不耐烦了,迟早都要死,反抗你又有和好处,不过,你们要找的那样东西,已经被我送出去了,哈哈哈,那个老太监,死期临近了!”
长姷垂眸:“虽然我不知道你拿了他什么东西,但是你就算你掌握了他肮脏的证物,朝中有谁能和他作对,谁又敢杀了他。”
大臣表情大变,咬牙切齿的瞪着长姷,本嘲讽的表情一瞬变得灰白如纸。
“你走错了一步,死的不可惜,你败给了你自己。”本就是一步错便深渊的朝势对抗,这其中因为自己走错了一步而送命的人死的都不可惜,包括她自己,也包括赫佑。
长姷心中这么告诉自己,可拿剑的手还是轻微的颤抖,表情摆的再冷漠,心却早已回不到从前那种心态……明明从前可以不在意任何人的生命……
使劲的咬着牙,长姷拿着剑半天,苦笑道:“真不想杀你……”19
“坏人!”陡然间,从外面跑来两道身影,飞快的冲到长姷身边,用力的一把将长姷推开,瘦小的人影手臂伸开挡在那大臣面前,哆嗦着唇瓣喊道:“我不许你杀我爹!你滚!你滚!”
“老爷对不起,妾身想好了,若是死,咱们就一起死,不能叫你在黄泉孤单一人!”一个妇人狼狈的趴在那大臣身边,脏兮兮的面容,凌乱的头发,珠钗都已散落,脸上挂着泪花,回头看长姷:“若杀,就把我们一起都杀了吧。”
长姷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望着突然出现的两人,眉头陡然一皱,眼眸里散不去的戾气,心中突然暴躁起来,直直的举起剑毫无犹豫的挥向那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男孩。
“住手!”那大臣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你不要杀他们,杀了我就成……我明明将他们送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长姷剑一顿,笑道:“是啊,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了,一定要白白多死几个人才心甘情愿吗。”越说,表情越冷,嗤笑:“你以为我想不杀就不杀吗?是他们不愿意走活路!”
“我求你了,求求你,不要杀他们,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好,放过他们吧!”
“你在做什么。”或许是等的时间太长,荣宴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进来,询问着长姷。
长姷不作声,剑就僵在半空。
荣宴见她这般,抽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