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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或许是等的时间太长,荣宴一脸不耐烦的走了进来,询问着长姷。
长姷不作声,剑就僵在半空。
荣宴见她这般,抽出腰间的佩剑:“你既然动不了手,那就我来。”
说罢,凌厉的剑指向那大臣……
长姷依旧不动,看着那孩子和妇人的表情,也看着那大臣的表情,一瞬出剑拦住了荣宴,抬头望荣宴不明所以的表情,道:“放了这个孩子吧。”
荣宴眉心一拧,沉默了半天:“你心软了。”
长姷恩了一声:“比我想象的难出手。”
“你想违背千岁,你会死的。”
长姷笑,蹲下身子看着那男孩,无奈道:“可是下不了手啊,多像长生的表情,那么坚定,明知是死还来……”
“你闪开,我来。”荣宴道:“你死我不在乎,不能连累了荣苏。”
“不好。”长姷一错身,刚好站到了荣宴的对面,身体对着他的剑:“这孩子本来就走了,我们就当他没回来,千岁的怒火,杀了当事人就够了,一个孩子,千岁应该不会在意。”
“他不在意孩子,却在意你不遵守他的命令,再不闪开,对你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说着,冷剑迅速的一动,只一瞬间,长姷腹部一道血迹流出。
孩子和妇人尖叫了一声,大臣忙的搂住两人,看着面前的长姷,道:“是我不自量力惹恼了千岁,杀我吧!杀我吧!”
长姷神色不动,静静的看着荣宴,惨白着脸笑:“真的没办法啊,不是从前的我了。”
荣宴沉默了半天,刚要说什么,只见那大臣飞快的站起身跑到墙前,用尽了全力的一撞,如风中落叶一般缓缓倒下,张着嘴说了句什么,便闭上了眼睛。
妇人表情大变,飞扑到大臣身前抱着大臣的身体,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掉着,无声的哭着,转头看长姷:“若罪臣死不能得以平息千岁愤怒,算上罪妇一份力可够!”
说罢,手中一把精巧的匕首露出,用力往腹部一捅。
“爹娘!”小男孩惨叫一声,扑了过去,那妇人笑,推开小男孩,断断续续道:“乖,跟着……那个姐姐走……不要替爹娘报仇……”
长姷看了眼荣宴,走过去拉开小男孩,强行的将他抱起,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我会说,这个孩子逃走了,你最好藏好他。”荣宴对着长姷的背影说完,长剑对着桌上的蜡烛一拨,火苗迅速窜起……
深更半夜,终是托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宫。
站在赫佑的房外,意外的看见他的灯还亮着,长姷顿了顿步伐,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你回来了。”
桌前,赫佑静静的坐着,看见长姷,指了指桌上早已凉了的饭菜道:“太久了,都凉了,我再叫他们重新做,你等一下。”
“你还没休息。”不知怎地,瞧着赫佑平静的模样,长姷心里一阵紧张,笑容都十分不自然。
赫佑低头沉默了会,站起身来道:“下午的时候父皇身体有佯,我在一旁照看,晚上才回来,奏折还没批完,累了的话,你先休息。”说完,吁了口气,松了口气的模样。
看着赫佑披上衣服,自己给自己研磨,长姷犹豫了会才道:“以后别等我了。”
赫佑动作一顿,闷声恩了一声,不再说话。
长姷自个儿坐在桌前,拿着筷子扒拉着凉了的饭菜,正吃着,感到赫佑走到了她身后,刚想回头,赫佑就道:“别动。”
一块布搭在了头上,轻轻的擦着已经冻上的发,身后的赫佑说:“洗完澡总要把头发擦干净,现在天气那么冷,会生病的。”
长姷抿唇:“你,知道我去做了什么。”
“恩。”赫佑答:“小筝告诉我了。”
长姷手臂一颤,努力平淡道:“我今天没忍住,偷偷放走了他们家的一个男孩,是他的爹娘跪着求我不要杀他,我没办法下手,所以答应了,然后,他们便……自刎了,若是被千岁知道,我大抵也难逃一死。”
赫佑恩了声:“我死也不会让他杀了你,你只要不后悔就好。”
“我果然不适合皇宫的,说了要硬起心肠的。”长姷惨笑:“长生,今天太冷了,我不想回屋。”
“那就睡我这里,我守着。”赫佑说着,进了内室去铺床。
铺好了床,长姷躺在床上吁了口气,笑道:“叫太子给我铺床,我胆子真大。”
赫佑也笑,摸了摸长姷的头发:“睡吧,你今天很累了。”
长姷点头,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见长姷睡着了,赫佑熄灭了灯走到外室,攥着不断发抖的手,脸色阴暗,开门走了出去,道:“来人!”
没一会,丫鬟过来了,行礼道:“殿下吩咐。”
“传太医!”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喉咙似乎压了千金重,声音都在颤抖。
丫鬟一惊:“殿下不舒服?奴婢这就去!”
赫佑仰头笑,低喃:“真无能啊!真无能啊!”
第二天醒来,赫佑已经不在了,但天色还早,长姷想他应该是去上朝了。
下了地,意外的看见桌上摆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长姷摸了摸腹部,喝下了药,本想休息一天,可喝完药刚躺下,就有丫鬟进来说,赫佑的娘亲德容贵妃来了。
长姷连下床都来不及,德容贵妃便走了进来,脸上笑的和蔼可亲,道:“你就是长姷?长的挺俊俏的。”
长姷忙的下床,跪在地上:“奴婢参见贵妃娘娘。”
德容贵妃一笑,四处看了下,走了两步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那被褥,状似心不在焉的道:“你睡赫佑的床榻?关系真好。”
长姷垂头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答:“是。”
“比我这个母妃还好?”德容脸色微冷,虽然还带着笑,可无端叫人心里升起怯意。
“不敢。”
德容贵妃收了笑:“本宫查过你,你不敢事似乎没什么。”
来找茬的吗?长姷脑袋压得更低:“不敢。”。
“本宫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你对赫佑好,本宫都知道,但是,你要注意身份,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乡下。”说着,德容贵妃顿了下,掩唇笑了几声:“说这个,你是不是很不高兴,觉得本宫瞧不起你?”
“不敢。”长姷依旧答这两个字。
德容贵妃居高临下的看着长姷,微笑的表情陡然一冷,手狠狠一扯,将床上的被子扯了下来,厉声道:“本宫不准你说这两个字,听着虚伪,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本宫今天不会怪罪你的。”
长姷颦眉,缓缓抬起头:“奴婢无话可说。”
“哦?”德容贵妃微微偏了脑袋:“如此看来,倒是觉得你挺识大体的,还以为你只会打架呢。”顿了顿,继续道:“今天,宫里都传遍了,说一个宫女躺在赫佑的榻上,赫佑还似乎守了一夜,早上神色憔悴,连膳都没用便去上朝了,本宫不想问你个宫女值得赫佑这般对待与否,也不想说这般多被人耻笑,本来赫佑要娶一个村野丫头已成了笑柄,如今不怕再被笑,本宫只想告诉你,既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赫佑,就不要让他担忧,不要让他劳累,如果做不到,本宫现在就送你出宫,要帮他,却让他更累,甚至为了你提心吊胆,这种人,不需要他多事。”
长姷愣了会,深吸了口气,道:“谨记娘娘教诲。”
“呵呵,挺乖的,行了,你起来吧,既然受了伤,就别一直跪着了。”
长姷站起来后立在一旁,道:“娘娘若无事,奴婢就退下了。”
“你好大的胆子,娘娘来看你,你竟然要先行!”话刚落,德容贵妃身边的一个丫头便站了出来。
长姷看了看德容,似乎没听见的模样,眨了眨眼,道:“那你想怎么样,奴婢有伤在身,若不是快快养好,便不能替殿下做事。”
那丫头倒抽了口冷气,指着长姷道:“大逆不道!娘娘面前竟敢如此说话!来人,拖下去!”
长姷手一挥,看向德容:“娘娘,如今关键时刻,您想让赫佑分心吗?您如今和我对峙,似乎没有好处,而且,我是殿下的人,没殿下的允许,谁都不能动我,即便是您看我不顺眼,也请忍着。”
德容竟一点都不生气,无辜的笑了笑:“哦?我没让他们怎么样你啊。”
“那就好,是奴婢失礼了。”长姷说完,弓着腰身走出了房间,仰头使劲一拍脑袋,吁了口气。
怎么觉得这段时间体内总是有种暴躁的感觉,像是内分泌失调了似的,难道是千岁给的药出了问题?
回想起昨夜那小男孩出现时的心情,长姷脸色一冷,紧了紧的拳头,这样下去可不行,情绪有点不受控制,似乎一点点的怒气都被无限放大了一般。
屋里,旁边的丫头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不问问她吗?”
德容贵妃颦眉:“难道你要本宫直接问她凤凰钗是否在她那里吗?吾儿应该不会那么胆子敢将这东西给她。”
“可是娘娘,皇后走后一套凤冠都交给了娘娘,这其中最重要的凤凰钗不见了,而殿下婚期将近,若是找不到,怕是要出事啊。”
“本宫还需你提醒!”德容冷声道:“嘴巴给本宫严实点,不要叫旁人知道凤凰钗不见了,至于婚期,本宫会想办法拖延,即便是做出一个假的,也不能叫人知道这东西不见了,不然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不吉利的传闻。”
“是,娘娘。”
“对了,去把小筝叫来。”
“是,娘娘。”
“还有,趁着长姷不在,搜一下她的屋子。”
丫鬟一愣,马上应话。
20
过了几天,忽然传出小筝得病的消息,长姷有些惊讶,本想去看她,但依照自己的身份,大抵不是想去就能见得到人的,于是此事便搁下了。
“姑娘?”
寒冷的天儿,正站在枯树下呵着哈气跺着脚的长姷听见有人叫,忙的回头过去,瞧见是个丫鬟,不太像宫里的丫鬟。
“可是长姷姑娘?”
那宫女这般问道,长姷便点头:“找我有事吗?”
那丫鬟甜甜的笑:“那就好,我家主子让姑娘过去。”
“你家主子?”长姷一头雾水:“你家主子是谁?”
丫鬟答:“我家主子是准太子妃的叔叔。”
长姷颦眉,伸手摸了摸冻得发红的鼻尖,若有所思的嘀咕:“难道是金花和小眼歪来了?”
丫鬟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哧一笑,又忙的收住,尴尬道:“姑娘……”
长姷咂了下嘴,摆手:“不去,我不认识。”
丫鬟一愣,有些手足无措,犹豫道:“我家主子是皇亲国戚,请姑娘去,姑娘真的不去吗?”
“我是伺候太子殿下的,怎么能随便被人叫去,你回去吧,他们若实在想见我,去问问太子殿下可同意。”长姷散漫的笑着说完,转身回了屋子,靠在门上叹了口气,若是现在连金花都来了,那是不是宗秀才和二娘也来了?真是一群麻烦的人。
“长姷?长姷?”赫佑颦眉叫了几声,看着坐在身边的长姷,担忧道:“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长姷回了神,道:“金花他们来了,你可知道?”
赫佑见她回神,继续批阅着奏折:“知道,也见过了。”
长姷沉默了会,说:“还是想办法叫他们回去吧,这里不安全。”
赫佑头也不抬一下,冷笑:“他们那种人,放在眼前的荣华富贵已经让他们不愿离开了,我不想多管他们,你也别操心了。”
长姷一愣,笑:“你讨厌他们,但也不至于看着他们身处险境,如今朝政复杂,即便是我这种小人物都不能保得了朝夕,别说小筝的亲人了,我也不是关心他们,只是,能少牺牲一些总是好的,能救就救了。”
赫佑停笔,脸色微冷,偏头认真的盯着长姷:“我会护着你,其他人,我不会管,你也别管,他们想要荣华富贵,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这是他们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