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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幸福。上辈子起,我那做妻子的心似乎便如此卑微的容易满足。
“颜儿,答应我,以后早早歇着,不要特意等我。”
“那你也答应我,如果忙,就不要刻意赶回来。”
两个人互相都没有应承下来对方的要求,胤禛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到胸前,我们相视一笑。
“今天的事办的可还顺利?”
胤禛脸色稍沉:“走了几个府衙,库银居然亏空已久,却一直隐瞒不报,若不是这次急着调拨赈灾粮款,还不知道要瞒的几时。”
“此事,我已拟了折子上报皇阿玛,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必须筹出粮来,我已经让这些只知拿着朝廷俸禄,不思为国出力,只晓得盘剥百姓、私贪库银的奴才们甭管是借是当,明日必须按数上缴。”
“颜儿,这差事办的我实在是心寒啊,天灾倒也罢了,可如今让百姓受苦的却是**,朝堂上还一团和气,私底下官官相护,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长此以往,早晚一日,民心尽失啊。”
“这次回去,定要寻个机会和皇阿玛好好说说这些事了。”
我面上表情未变,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人都是这样一点点变化的,此时的胤禛只是看出了世道的艰辛,他日的胤禛便是要力图改变这一切的人,当他发现只以为人臣子的力量无法改变时,自然会要争取更高的地位。
我不知是更盼着胤禛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还是希望他能多得些清闲,享受下闲云野鹤的日子。心里便琢磨着,若是这趟差事办完,最好能寻个时间,拉他出去旅游散散心,日后如何再计较,眼下能有机会就多陪他找些乐子也是好的。
看他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我便也不多说,帮他宽衣洗漱,不一会便熟睡过去。第二日一早,我醒来枕边又已经不见了人,也不知是我现在上了年纪,睡的越来越沉,还是胤禛动作实在是轻。
梳洗完毕照例是开始绣花,时间倒也过得快,刚要喊紫儿吃午饭,却见她慌张地跑进屋子,还不待说话,几个男人和俩丫头扮相的姑娘便挑帘入内。
为首的一身银灰色长衫,青色马甲,中等身材,五官周正,面色沉静。我行了个礼,正要开口问他是谁,他不紧不慢地先开口问到:“这位姑娘可是四贝勒的福晋?”我心中暗想这样大喇喇地推门就进,该是来者不善,若是告诉他我是四福晋,没准倒叫他牵制了去。
我面色无波地回道:“这位爷说笑了,我只是四贝勒身边的丫头罢了。”
“是嘛?那看来也是贝勒爷看重的丫头了,否则门口不会还派着几个侍卫守着。”
我心里一惊,是呀,胤禛是留下侍卫护着我们的,此时他们这样闯进来,难道已经制服了几个侍卫,那岂不是更是凶多吉少。
当下也不愿再跟他打哑谜:“这位爷是寻四贝勒来的吗,我们爷公务在身,此时并不在此,敢请爷还是改日再来。”
“我等并非前来找四贝勒,贝勒爷此时应该还在济南府。只是听说此次爷带了女眷前来,想必是福晋在此。这些日子,四贝勒忙着公差怕是冷落了福晋,我们想相邀福晋能到府上一叙,能让小的们好好款待一番,另外还给贝勒爷备了些薄礼,烦请福晋转交。”
“那真是不巧,我们爷此次不曾带福晋前来,我这个小小奴婢可担不起各位爷的款待,爷们还是等四贝勒回来之后再过来。”
灰衫男子面露浅笑,“贝勒爷看上的丫头,也是我们的贵人,还是不要推托了,请。”话闭,冲俩丫头一使眼色,俩丫头便上来架住了我。
我心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这是绑架?为财?为利?我是该挣扎个鱼死网破还是要静观其变?紫儿看有人架住我,早吓傻了一般扑了过来,拦着我们,嘴里哭喊着:“你要把小姐带去哪?”
“小姐?”灰衫男子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我。心里叹着气,紫儿这丫头啊,还好她习惯了以前在娘家时的称呼,否则真喊出个福晋来,不知道事态是不是会更严重。
那男人倒也不为难紫儿,拿出一封信交到紫儿手里,又吩咐人抬进来了两大箱东西,笑呵呵地对她说:“等贝勒爷回来,把信给他看,顺便告诉他我请了你家小——姐到府上作客。”他故意拉着长声说到。我递给紫儿一个安抚的眼神,想了想,也并不挣扎便随他们出了门。
被俩丫头扶上马车,便只是我们三个人坐在车里,马车四面被包了个结实,看不到外边,只是随着颠簸知道我们上路了。于是干脆闭上眼。心里开始默默盘算这次是遇到的到底是个什么事。心里并无惧怕,倒有几分好笑,这电视剧里惯常上演的绑票剧情,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亲身体验一次。
我并非心理素质多好的人,不过这就是知道历史的好处,我作为那拉。芸颜那可是好歹也要活到雍正登基以后的,这一次无论是不是被当成了肉票都绝无被撕票的可能。此次劫我的人看上去更非亡命之徒,想来是此次胤禛处理山东地方官吏上惹了麻烦。心中叹口气,胤禛这人啊,凡事就是不会转个弯,就是一味的黑是黑,白是白,我虽喜他这耿直的性子,可是这是要给自己找多少麻烦啊。
车子似乎走了并不远,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便停了下来。我被人搀出马车,也不待我仔细看看身处何处,便被拽进了一座院子。小院倒是干净利索,不似我想象的关押肉票的地方,再想他们对我的态度也还算和气,还刻意带着俩丫头跟着,并不算无礼,想来是没想撕破脸,心里更安定了几分。只等着看他们如何说,如何做就好。
被安排进了正屋,有人端了热茶过来,灰衫男子坐在了一旁端起茶杯静静啜饮,我便默默举起茶杯,也斯文地喝了几口。“姑娘,倒是个镇定之人。”
“这位爷既然诚心相邀,想必是贝勒爷的相识,我一个小小的丫头能蒙此抬爱,如今既然到了此间,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他面上又露出几分笑意:“那姑娘可想知道,此次请你来是为得何事?”
“你若觉得和我一个小小的丫头说了有用,说了便好,如若觉得没用,那咱们继续清净地吃茶,等贝勒爷寻来再说就是。”
“看来姑娘有把握四贝勒定会来找你?”
“我倒觉得是这位爷更有把握些,否则何苦巴巴地把我这个丫头请来。”
“哈哈,姑娘就不必推托了,在下要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你便是四贝勒的福晋,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不过既然你不愿承认,在下便还称你姑娘便是。”
心思转了几圈,若是他们要用我要挟胤禛,既然已经带了我来,无论我今天是什么身份大约也不会轻易放我走。不过,我这筹码的分量大概也关乎到谈判的价值,但是这时急急的否认反倒显得刻意,端起茶又喝了一口,稍定心神,我决定换个话题。
“这位爷既然认准了我的身份,我多说也无益,倒是这位爷,可是这地方上的官吏?”
“那倒不是,不过此次却是为这事有求于四贝勒。”
“我家堂兄忝为地方官,此次却为了一己之私误了大事,以至于山东一省灾情肆虐,灾民四处逃难,惊动了圣上。此时已不求保住乌纱,但求四贝勒能手下留情保住家兄性命就可。这四贝勒要的款粮我们必然尽数奉上,只希望四贝勒,只追究家兄失职之责,莫要再问刻意隐瞒之罪。”
说完,他认真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答案,我失笑,他的话我虽然听得懂,可我并不懂这大清的历法。只是放在现代貌似这样的事也就是个扒马褂的下场,再严重些会判刑,应该也不是枪毙的罪过。既然做好扒马褂的准备,还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啊?
“我一个妇道人家,原本便不懂这些事情,你们既然已有悔改之意,又能凑上四贝勒要的粮款,解了此时的燃眉之急。此事自可以直接和四贝勒明言,何必绕一圈找上我来?”
他脸上露出讪讪的表情,“四贝勒做事过于严谨,堂兄曾经表示愿意立即凑齐赈灾粮款,将功赎过,贝勒爷却只是说上给圣上的折子,会言明此事,为堂兄保个全尸。我也是万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希望四贝勒能再仔细考虑下这事。”
我皱了皱眉头,这倒是我家胤禛的脾气,不过这事倒怎么处理才好呢?
拢了拢思绪我忽然有些不解:“既然你知道我们爷的脾气,那你该知道他绝不是受人胁迫之人,此番这么行事,岂不是雪上加霜?”
他无奈一笑:“咱们知道四贝勒把福晋看的极重,只望他能看在福晋的面子上成全一二,此事一结,在下和家兄定将隐匿于市井,再不让四贝勒寻到踪迹。”
我心里算计着,这事如果我跟胤禛提起,是不是也能替他们求个情,现在胤禛正忙着公差,千头万绪,不能再让闲事占了心绪。眼前这个男人并非是个不懂事的,我劝他送我回去,我许他定跟胤禛好好说道下此事,或者不会闹大。
“还未请教这位爷怎么称呼。”
男子立直身子做了个揖:“在下姓戴,单名一个铎字。”
'正文 脱困'
“恩,戴铎,这事依我看……”
“戴铎,你说你叫戴铎。”原本到嘴边的话,生生的被自己念出的名字梗在了喉头,我呆呆地看着他,脑子里嗡嗡作响,此戴铎可是彼戴铎?
我忽然不知道要往下说些什么,如果这人便是传说中的戴铎,那么这件事,我还需要去说什么,做什么吗?自然是已有定数。而此人若是传说中的戴铎,那么此时他的粉墨登场,是不是代表着胤禛又将往帝王之路上迈出一步了呢?若是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书中情节没有虚构,那么应该是他,教给胤禛如何在九龙夺嫡之中保持好自己的立场,最终获得胜利。可是这个人,怎么会是此情此景下在这里与我相遇?
“姑娘刚才要说什么?”
戴铎的话打断了我的恍惚,是呀,我要说什么?我要劝他送我回去,我要把他今天的话转达给胤禛,让胤禛定夺,但是不想提到这里来过一趟这件事。不想胤禛又多添烦恼。可是看着他,我又隐隐想着,若是他真是我以为的戴铎,今天的事胤禛若是知道,日后定不会倚重于他,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卷入夺嫡之争呢?一时间心乱如麻倒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正暗自踌躇着,有个人进来在他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眼中的光芒一闪,对我说:“姑娘先在此等一下,在下去去就来。”
又有丫头添了新茶,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屋子里除了我偶尔举放茶杯的动静之外一片清净。心中此时倒不再纠结如何理会戴铎,只是想着胤禛若是忙了一天回去,看到我被人掠走,该是何等的惊慌失措。看天色已近傍晚,他是不是已经得了消息呢?此时,竟有些后悔跟着胤禛一起来这次山东,忙并未帮上本什么,反倒总是让他牵挂,前晚是害他记挂我,连夜赶路。这番,又是不知要耽误他的正事还是休息了。
正出神想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牵着我抬头看去,我正思虑着的人,正快步地向我走来,他不是还在济南府,从那里回来怎么也要两个时辰,已经昏暗的天色,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到那双黑眸闪着幽幽的光彩直视着我。
我愣愣望着他居然忘了迎上前去,看着他几步走近前,一把拉住我的手,眼神上上下下在我身上逡巡,一只干热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带着些微的颤抖。我赶紧扯出抹笑容,握住他的手:“胤禛,我没事。”
他近在我面前的脸竟惨白如纸,呼吸有些粗重,暗哑着声音说:“颜儿,对不起。”
我轻笑出声:“有什么对不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