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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许是一种逃避,不能写字,不能绣花,只有昏睡才能不去想起上辈子在同样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
眼前忽然一亮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下意识地抬眼,正对上四阿哥含笑的眸子,周围居然一片笑声。想来新娘此时该是羞涩地低着头,慌忙垂首坐好。依然有繁琐的仪式需要配合,电视里也见过的场景,并不陌生,一一做好。我隐隐约约地想着,这些结束便该是洞房花烛了。这个身体甚至连初潮还没有来过,已经要准备迎接成人的仪式了吗,而四阿哥不过十四的年纪,已经可以人道了吗?以前看的书里说这些皇子的性启蒙教育似乎都很早,他是不是已有经验?而我这具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是不是能引起他的兴趣呢?性,于我并不陌生,但我上辈子也只有尹为一个男人,我对此道也并不熟捻,我从未想过把身子交给尹为之外的男子,但这身体本不是我的,所以此刻我也并不惶恐,有的只是些许好奇罢了,事不关己又淡然的好奇。
仪式结束却并不是我以为的洞房开始,原来外边酒宴正酣,我新鲜出炉的丈夫要去应酬,只来得及在耳边说一声:“等我。”便被兄弟们拉走。紫儿随我陪嫁了过来,除了她屋子里还有不少丫鬟、嬷嬷。还有几个主子打扮的人我并不认识,四阿哥一走,那几个女人便围了过来,紫儿悄悄提示着我每个人的身份,大福晋、太子妃、三福晋和一些亲王贝勒的福晋,她们似乎比我这个新娘还要兴奋,不停地说笑着,大多话我听不懂,也只是默默地陪着笑。肚子有些饿了,一天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古代的婚礼也是这样吗?满座山珍海味都是便宜了观礼的人,新娘新郎总是饿到最后。这便是上辈子我没要办婚礼最根本的原因,不想这辈子还是要经历。
正想着,三福晋体贴地递了块酥糖给我说:“四弟妹饿了,都要过这么一遭的,别的不方便拿,我出门就随手带了酥糖,想是你一定会饿。”并不推脱的接过,赶紧吃了下去,周围是吃吃的笑声,几个福晋开始抱怨自己结婚的时候也是如何的饥肠辘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久,来人通报着几个阿哥要走了,福晋们纷纷告辞,
不多会儿,四阿哥走了进来。紫儿和另外的丫鬟侍候着我卸妆、梳洗。等他们都退下去,才看见四阿哥早被人侍候着更好衣坐在了床边,正含笑望着我。我面色无波地走到他跟前说:“爷,时候不早了,早些安置。”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大约新娘是不该主动说这话的,他拉住我坐在他旁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抱住了我,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和浓浓的酒味,想来刚刚一定没少喝,才十四的孩子呢,居然已经被允许喝酒了吗?我就这么任他抱着也不言语,良久他似乎很不满意,用肩膀顶我手臂,一遍又一遍,我终于反应过来,他想让我也抱住他。于是双手赶紧还住他小小瘦瘦的身体。比我想象的还要瘦弱的身体,禁不住想,身为皇子难道也会营养不良吗?他满足地低叹一声缓缓地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抱过我了。”
我的鼻子一阵发酸,我何尝不是呢。上一辈子的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拥抱过我,而我年纪足够大的已经不需要父母的拥抱,于是果然很久不曾有过被拥抱的感觉,反倒是这一世,病中阿玛的怀抱,临进宫前额娘的怀抱让我尝到了久违的温暖。而他,似乎因为生在皇家,便不会有父母的怀抱温暖,才这么渴望娶妻。我给不了他任何东西,却绝不会吝惜一个拥抱,因为我也是如此的渴望,哪怕在这瘦小的男孩儿并不宽广的怀抱里,我依然能有一种由衷的安全感,一种拥有与被拥有的安全感,头歪歪地靠在他的肩膀上,享受着这难得而又久违的温馨。
他却似乎不再满足于这简单的拥抱,一个热热的吻落在耳边,他的手开始尝试着解着我的衣扣。我有些懊恼他打断了我难得的平静舒适,看他笨拙地忙碌着并不是施以援手,他却只是以为我是羞涩,也并不着急。衣裳一件件地被他剥去,他拉着我缓缓地躺下,一个个吻落在我的额头、眼睛,用舌尖轻轻舔我的唇,有些青涩,却无比热情。看我并无回应,他似乎有些恼,眸子里泛着些怒意。迅速地脱下自己的衣衫,压上我,热热的手掌从我的脸颊开始一路抚摸下去。我心中暗叹,大约真的是被教育过的,他对这些事仿佛并不陌生。不知道是我无心于他,还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还太过年幼,他的亲吻和抚摸似乎没有带起一丝的涟漪。他有些发狠地咬了下我的嘴唇几乎无赖地喊着:“颜儿,我要。”
'正文 洞房'
看着身边熟睡的四阿哥,心里一片宁静。我的生活中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画面了啊,正深的夜色,沉睡的丈夫,轻轻的鼾声,这画面美好的宛若天堂。
上辈子,婚后不久尹为便常常夜归,开始还会焦虑地等待,习惯之后,常常睡梦中被他惊醒,看他躺下后便安心地再次进入梦乡,后来他渐渐会夜不归宿,虽也着急但想着这是他的家,他早晚也是回来的,还是能劝慰着自己睡去的,直到我的婚姻走向结束的最后几个月,他几乎不再回来,再见面脸上丝毫没有曾经夜不归宿时会有的歉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的心隐隐地不安着,等待我的却是他执意离婚的决定。从那之后,长夜漫漫,我一个睡在曾经属于我们的家里,再无好眠。
而此刻,夜如此静谧,月光照进屋内,淡淡的笼罩着四阿哥的脸,有些微蹙的眉头,似乎还在生气什么,我却因为白天睡的太多,此刻毫无睡意,只是静静地端详着他。这辈子,这个已经成为我丈夫的人,我是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他,闭着眼睛的他宛然还是一个孩子,嘴上有细细的绒毛,宣告着这个男孩儿很快会变成一个男人,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脸。这是个好看的孩子呢,长大了定是个帅哥。
想起刚刚的事情,如果我心情能够更轻松些或许会大笑出声。那个无赖地喊着:“颜儿,我要。”的男孩儿急于攻城拔寨,却不得其门而入,急得脑门上都是汗,这不禁让我有些诧异,他难道从未被培训过吗。而我只是安抚的拍着他的背,轻轻地为他拭汗,他更加的着急,甚至已经露出尴尬的神色,几番乱拱之后,终于找到了入口,伴随着我抽痉挛般疼痛的,是他忽然松懈下来的身体,软趴趴伏在了我的身上,他似乎终于力竭的睡着了。
喝了太多的酒,又着了半天急,这个十四的男孩儿显然已经累了,来不及享受这成人的乐趣,便悍然睡去。不知道日后,他回想起这样的新婚之夜会不会也觉得可笑。可,此刻,我,却是丝毫也笑不出来的。
想起上辈子我和尹为同样拙劣的第一次,心里只是一片钝钝的痛,不再尖锐地令人无法忍受,却如影随形地让我无处逃避。尹为,那个我竭尽全力去爱的男人啊,你是何时萌生的去意,十几年的相伴在你心中居然毫无痕迹吗,你怎么会,怎么能,怎么敢,新欢在怀的时候会有这么全然幸福的笑意,连一丝淡淡的惆怅也不会有吗?十几年的岁月居然可以一笔抹杀,一页翻过。而我为什么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之后居然凝不起丝毫的恨意,有的只是苦涩。脸上冰凉一片,我知道我已经泪流满面,我也知道这是无可避免,每一次触景必会伤情,让我重新经历一遍和一个男孩儿携手成长的历程,必然无处不是景,无处不伤情。我注定无法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即使对于这一世我是如此麻木不仁,上辈子的伤却深入骨髓,所以,我依然不是无情的人,我依然不能做到心如死灰。
四阿哥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我慌忙擦去眼泪,我想他是渴了,宿醉的口渴,在我上辈子生命即将的终结的日子里有着深刻的体会,我知道门外一定有丫鬟、太监伺候着,可我其实并不习惯被人侍候的感觉。于是悄悄起身,准备到水给他喝,经过他身子的时候尤为小心,却仍是吵醒了他。
他皱眉看着我,眼神有些恍惚,忽然清明了起来带着丝疑惑的欣喜问我:“颜儿,你去做什么?”我说:“爷口渴了,颜儿去给爷倒水喝。”疑惑尽去,那时常忧郁深沉的黑眸里全是满足与欣喜。
倒了茶服侍着他喝下去,他揽着我躺进他怀里,悄声问我:“疼么?”语气里除了心疼居然有那么一点点骄傲和自得的意味,我哑然失笑,这个男孩儿在为自己成功地攻城拔寨而自豪吗,我这城头已然插上了他的大旗,此刻该是庆祝的时候了。我只是微微颔首,我知道,这是小男孩儿不能去质疑的骄傲。他看我点头,十分满意。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低低的笑声里,透露着孩子般的欣喜,坏坏地对我说:“下次就不会了。”
我心里暗自叹气,我一个三十大几阿姨级别的人物,如今让这小子安慰这话,着实有些尴尬,但心里却有暖流微微荡漾,一种被重视,被宠爱的感觉,让温暖在我四肢百骸蔓延,有些忘情地看着他,情不自禁地把一个吻覆在他的脸颊上,他立即热情的回应,直吻的我喘不过气来,手又开始在我身上游移,其实我这具身体才开始发育,几乎还无曲线可言,只是皮肤光滑细腻,或许他喜欢的只是这丝绸般的质感。
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的情不自禁,无意中又招惹了他。但是,身体却渐渐有了些反映,痒痒麻麻的感觉遍布,不知觉地去回应他,他更加肆无忌惮,他粗重的喘息伴着我轻轻的呻吟,这个新婚之夜终于名副其实地完成,他再次睡去时仍紧紧抱着我,我也渐渐有了倦意,睡去之前,心里有些汗颜,这十三岁不到的身体已经开始懂得**了吗,只是初潮还没来的身体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有损伤。
转念又想,我还会怕身体有伤害吗,我仍是那个伤痕累累的晓颜,带着上辈子抹不去的痛。我还是那样十足的厌世,我以为厌世的最高级别,我并是一定要此时此刻死去,而是我随时随地可以去死,并且甘之如饴。这一世的生活虽已接近一年,却并未对我有太多的改变,慈祥的阿玛、额娘,温柔体贴的德妃娘娘,活泼可爱的小阿哥,甚至是是眼前熟睡的深情又霸道的丈夫,或许都在我的心里投下过一丝丝涟漪,却并没有让我有太多牵挂。我已经学会冷淡,上一世的伤害,让我懂得只有不再牵挂和在乎才能全身而退。所以,我默默想着,老天,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的可怜我,请,让我走。我不要回去现代,我只要从此长眠。
带着对死亡带来宁静的些许期待,我沉沉睡去。
'正文 生气'
清晨是被比前辈子的闹钟还要的恼人一万倍的人力闹钟唤醒的,不厌其烦的:“主子该起了。”不绝于耳。
这一世我最不习惯的事情就是没有手机,倒不是联系不便,而是上辈子我从没有戴表的习惯,看时间从来是都是找手机。而到了这一世,我是从来不知道时间的,虽然时间于我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是想知道时间总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现在仍是,天还没有大亮,而我感觉昨晚几番折腾之后,似乎才是刚刚入睡,就这样被喊醒,不知道几点,不仅头疼,心情也烦躁到极点。
四阿哥显然和我一样,丫鬟太监们就这么战战兢兢地伺候着两个拉长着脸的主子穿衣,梳洗。我是连头也懒得抬,甚至是脾气都不愿发,四阿哥却不停从鼻子里发出不耐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