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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突然好兴致地蹲下来,仔细看他的睡颜。
这种半清醒状态下的项擎北,减弱了平日里犀利霸道的感觉,神情柔软得令人心动。
她趴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缓缓睁开,她一笑:“早安。”
她刚刚洗了脸,脂粉未施,顺发的短发轻盈的飘动着,面带微笑……这样的姿态,自有一股清新纯净的气质流露出来,仿佛单纯的小女生,专心等待恋人醒来,然后互献一个早安吻,开始全新灿烂的一天。
项擎北一睁眼便看见这样的木樨,不由得也笑起来,随即伸手握住她另一只置于被上的手。
“干嘛起得这么早?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儿。”说完真像还没睡够一样,重新又闭上眼睛,呼吸稳定均匀。
木樨摇了摇头,不肯。
他握着她的手,一动不动,仿佛只一会儿的功夫,就真的渐渐睡着了。
木樨没办法,只好拍拍他的手背,轻声说:“你睡吧,我去做早餐,一会儿叫你。”
低低的声音从枕畔传来,“我想吃黄记的年糕。”
她一怔,黄记不近,要走过两个街区。
他松开她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小孩子一般的执拗,“突然很想吃。木樨,帮我去买吧!”
她看着他,认命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说:“好吧,等着。谁让我是你的小妈妈的呢!”
木樨穿了衣服出门去了。
项擎北听到一阵窸窣的声响过后,客厅的门咔地一声被关上了,他才动了动,找到枕边的手机,按了快捷键拨出去。
两声过后,那边接起,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
“瀚海,你来一趟。”无力的睁开眼,墨色的瞳内,淡淡的光华凝固,他皱眉:“……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报了地址,合上手机,项擎北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仍旧漆黑一片。
这一次的发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久,五六分钟过去,竟然不见恢复。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突然感到担忧。当着木樨的面,遮掩也不过是一时的,等她回来,该怎么办?
云瀚海到得有些晚,这时候,项擎北的视力已经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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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樨正在厨房洗碗,看到他道理,不免有些讶异。项擎北已经走出来:“我和云瀚海有些事情要办,出去一趟。”
“好啊。”她不以为意,“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项擎北说:“嗯,等我。”
随即倾身吻了吻木樨光洁的额头。
木樨微微一笑,甩掉手上的水珠,也象征性的回抱了一下他。
云瀚海倚在大门边远远看着,眉头微皱。等到两人出了门,他才问:“你还要回来?”颇为不赞同的样子。
他实在是不明白,既然瞒得这样辛苦,为什么还要待在她的身边?
项擎北一路微垂着头,有些心不在焉,并不回答他的话。等到坐上车,他望着窗外,才突然说:“告别总是需要的……”
云瀚海一怔,硬着腔调:“你说过你有信心的,不是吗?”顿了顿,又有些恼怒地说:“你根本不信任我?”
项擎北回过头看他,眼底幽深一片,闪动着不知名的光华,“如果有万一呢?”
他向后靠了靠,挑着唇角,“四成对六成,胜算不小,可是毕竟还没过半。”
车子本来已经发动起来,项擎北这么一说,正准备挂档的云瀚海将原本踩在刹车上的脚猛地收了回来:“你想临阵退缩?还是又有别的什么想法?四成的机率,虽然不是太多,可是已经应该庆幸在你耽搁了这么多时间后,它还在那里!况且,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就算是第一次拿到检验报告的时候,你的表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到了今天这一步,这个手术几乎是刻不容缓。否则,放弃它的代价很可能远非失去视力那样简单。可是,现在项擎北似乎突然有了疑虑。
这样的他,云瀚海也不禁开始担心。
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人给打断。
“我怕。”他转头,认真的看着身边的至交好友,低声说:“云瀚海,我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第一次,云瀚海见到了一个与自己认识多年的项擎北所不同的项擎北。
一直以来,他都是韧性十足而又坚不可摧的一个人,人前人后,成功风光,又是向来举重若轻的,顺遂与艰难,都能够在谈笑间镇定自若,泰然处之。
可是,今天面对面,他居然坦言说怕?!
云瀚海一时无法适应,怔了一下“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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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230 你在哪儿?
日子像流水一样平静的过去了,姜木樨能感到,项擎北对自己越来越依恋,她只当他是年纪大了,越懂得怎样去珍惜身边的人,并没有多想。
她自己何尝也不是这样?
王清朗和李美美给她打过电话,大意是让她重新回去做设计师的事情,这天早上,她正准备出门去和两个人会面,谈谈工作的具体事宜。
在电话里,听得两个人十分恩爱,对于王清朗来说,放弃了从前放弃了执着,重新爱上另外一个人,是姜木樨所求之不得的。
咖她,姜木樨,比所以的其他人都渴望他能得到幸福,比她还要幸福才行。
外面是温暖的太阳,从亮白的玻璃窗望出去,姜木樨觉得无比的窝心。太好了,这简直是太好了,她和王清朗,曾经撕心裂肺的分离,那个时候,他们谁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可是现在他们分别幸福了。
这是命运的奖赏?还是恍惚的幸福?
聆门一打开,姜木樨就愣住了,立在门前的是苏家萱。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裙,双眼间的神色十分颓废,与她平日里青春活泼的形象南辕北辙。
她看着她,心里一动,说:“找我的吗?”
苏家萱点点头。
把她让进屋,姜木樨折身去给她倒水,一手拿着玻璃水壶,一手拿着玻璃杯,水才倒了一半,就听苏家萱说:“木樨姐,擎北他生病了。”
她的手一颤,水壶里的水肆意的流在了地上。
“什么?”
“擎北他生病了,我看到了他的检查报告,他得了癌症,好像是良性的肿瘤!”苏家萱苍白了脸,转过头盯着姜木樨说。
水还在流。
姜木樨突然想到,项擎北最近时常要按太阳穴,大概是肿瘤压迫神经,引起间歇性的头疼和失明。粗心的自己,当时只当是他工作累了,不曾想原来是这样。
“木樨姐,水全部泼出来了!”
苏家萱提醒她说。
姜木樨这才惊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放回杯子,失神的走到苏家萱的对面:“有多久了?”
苏家萱茫然的摇了摇头:“木樨姐,他又不爱我,怎么可能告诉我呢?我只是前段时间偶尔在他家发现了医疗诊断书罢了。”
“那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他不让,记得那天在他的办公室吗?我求你离开他,就是因为知道了他为了你不肯去做手术,才去劝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姜木樨喃喃的说道。
“他怕手术失败,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家萱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木樨姐,虽然我也曾奢望过擎北能忘记你,跟我结婚,所以他让我做什么我都依了,他让我和他演戏给双方家长看,我于是和他订婚了,他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可是他依然不爱我。木樨姐,我知道他为了不让你难过,没有告诉你真相。可是他马上就要去美国做手术了,我希望你可以陪他,毕竟,病人的意志力是那么的重要。如果你陪着他,他一定会闯过难关的。”
苏家萱说得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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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萱,你还爱擎北是吗?”姜木樨只觉泪水模糊了眼眶。
苏家萱摇摇头:“木樨姐,这个一点儿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们互相深爱着对方。”
接近中午,太阳悬在了当空,姜木樨回头望去,太阳灰暗暗的,她不知道是突然天阴了,还是自己的视线出了问题。一块大石头堵在心头。
她坐在沙发上,听见门开启的声音,又听见了门关上的声响。她有些茫然,环顾四周,苏家萱已经不见了踪影。
在谈话了一个多小时后,苏家萱终于走了。木樨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没有动弹。就在苏家萱宣告噩耗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声音,光线,颜色,都统统的消失不见了。
她的脑袋轰轰作响,她想静下来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梳理一遍,可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停下来思考。
钟表的秒针在缓缓的跳动,一格一格的走过去,时间在静静的流失。
木樨也不知道自己坐了有多久,才清醒的抬起头来。窗外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暗灰涩了。她双手握成了拳头,突然站起身来。
也许是起身的动作太强烈,她的身体微微的晃了下,自己也有些晕了。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她怎么还可能这样?她伸手扶住墙,晃晃悠悠的开门冲了出去。
她走出门去,呆立在了公寓门口,发现自己居然还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家居服,拖鞋也没来得及换。她突然有些愣,几乎想不起这么急冲冲下了楼来究竟要干嘛。
周围的景致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也想不明白。
在门廊下站了许久,思考了许久,她朝对面的电话亭奔了过去:“电话,我先打,回头再给你钱,可以吗?”
电话亭里的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说:“打吧!”
她机械地道了声谢谢,在电话机上按键的时候,手指竟然微微有些发抖。
那十一个数字,深深的印在脑中,是再如何意识茫然,都不可能忘却,不会忘却的。
她听见对方微低的声音,就像全世界的细雨撒在全世界的草坪上一样静默。
那段时间,姜木樨闭起了眼睛,额头一直压在玻璃窗上,终于开口了。她用平静的声音说:“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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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下卷 231 惩罚
项擎北在他自己的别墅里,他说:“我在家啊。”
停了停,好像听出了她的反常,试探的问道:“木樨,你怎么了?”
木樨无力的抬起一只手,遮在了眼前,又深深的喘了口气。
一颗心明明堵在了嗓子眼儿,她咬了咬唇,轻声说:“这样啊,我只是突然想你了。”
咖电话那边的人温和的笑:“我也是!”
“晚上我等你!”
“好啊。”
聆挂了电话后,再次道谢,而后,她在原地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返身回了公寓,拿了手机和钱包出来,到了楼下,才发现魂不守舍的出门,衣服仍旧没换。
她等不及了,于是直接走到小区门外去拦车。
出租车司机奇怪的看着她,最终还是载她走了。
她有项擎北别墅里的钥匙,当年他车祸,钥匙专门为她留了一把。她自己打开了门,走进宽敞明亮的客厅,没有多做停留,直接上了二楼。
刚刚在电话里,明明是说等他晚上回去的。可是姜木樨却突然进来了,连招呼也不打,完全是没有想到。当卧室门被轻轻推开,项擎北回过头,蓦地怔住,英俊的脸上脸色煞白。
床头的立柜上,透明的杯子里,还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