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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部提交才行。”
莫邪惊讶不已,才几天工夫她就换了一个人,“这些都是你自己准备的?”
就“是啊,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她停住了手下的动作,转过身看着莫邪,眼睛黑如点漆,满是疑问。
“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只是好奇罢了,木樨,你的速度也太快了,真正的惊人了。”
莫邪赞叹,同时望向已在主席位入坐的项擎北,他的判断还真精准,看来当初执意招姜木樨进来,并不是全无道理。
堙他能比别人看得更深,更远,能看到一个人身上所隐藏的另外的潜能。
项擎北打开面前的资料,翻看了约有一分钟合上,抬首道:
“我们开始吧,这次政府建立从国内到中东的石油管道,预算投入的资金高达几千亿,这么大的投资,估计会有八到十家公司分别承包不同的工程。”
莫邪点点头,“就昨天现场的情况所知,打算竞投的大公司实在太多,其余的倒是不足为惧。只是王清朗突然出现,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说话间三个人都不自觉的看向姜木樨,她正专心致志的记录着会议记录。头发长长的垂下来,几乎看不清脸。
“天一,你组织人力把技术方案和投标书写出来,莫邪你负责公关,尽量把对方的标底探听出来,所谓知己知彼,就是如此。总而言之——”项擎北环视三人,视线无声无息地在温暖脸上稍作停留,收回眸光后薄唇微启,“这个案子,我志在必得。”
接下来他又把各项事件里需要决断的事都作了安排,这才散会。
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姜木樨意识到,自己作为一个助理,在这里碍事了,于是礼貌地站起身,向着三个人说:“我先回去整理资料了。”
“好!”项擎北顺水推舟。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大门里,高天一才谨慎的开口说话:“项总,我不怀疑姜小姐的人品,可是她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都知道她和王清朗的关系,他们有婚约在身,难保她不偏向王清朗那边。”
“这个我知道!”他的目光深不可测。
“那是?”高天一吃不准的问。
“我就是想看看,姜木樨她到底偏向谁。”项擎北在说话的时候,眸色变得很暗很深。
高天一不解:“拿几百亿的生意去做赌注?”
“正是!”
项擎北不动声色,在其余的两个人听来,已经是惊心动魄,手心里早已是捏了一把冷汗。
只不过高天一是为项擎北担心,而莫邪却是为了姜木樨,做夹心饼干的滋味,一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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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项擎北借口找姜木樨谈工作,已经不止一次礼贤下士,亲自往她办公室里来了。
她端坐在电脑前,项擎北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把着椅背,俯身轻轻的对着她说话:“就是这个地方,再修改一下!”
姜木樨依言在他指出的地方修改。
“你再查一下王氏的资料!”她听到这句话,在电脑键盘上如蝴蝶般翻飞的手停了一停。
“怎么?舍不得?”他弯了弯唇角,毫不掩饰讥诮之意。
姜木樨一言不发,直接打开google,输入了王清朗的名字。
“很好,很听话!”他十分满意。
“如果不呢?”她刚刚一直在容忍,不由转过一张近乎纯净毫无杂质的脸,对上他的似
笑非笑的脸。
项擎北的眼神有点危险,他看见她愤怒,不由伸出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手指若有若
无地抚在她的肌肤上:“那样,我会吃了你!”
她打了一个寒战,只觉从心底最深的角落冒出一股极冷的寒气:“我会反抗的!”
说话时双手已经紧握成了拳。
项擎北的眸子里滚动着阴霾,他倏地把她扳过身来,唇直接覆在了姜木樨粉嫩的樱唇上。矫躯紧压着她柔软玲珑的身体,三两下化解掉她的反抗,擒住了她的腰肢,唇舌卷没她所有的惊和怒,在芳甜中长驱直入,肆意撷取她的丁香滋味。
他的吻渐渐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专注,也越来越诱/人。
无法形容在心田不断流转一下一下回荡的酸甜麻涩,既微弱又激荡,潜藏的情愫变得鲜明以致她软绵无力,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使不出一点力气抗逆,晕旋地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别中止这股灌入她体内的暖流,即使是折磨也想他给予她更多,再更多……
姜木樨感觉自己在沉沦,在下降,完全不由自主。
一个急促的电话化解掉了这场危机,是专门设置了用于紧急电话用的,姜木樨在深长的慵懒里,突然警醒。
她一个跃身推倒了项擎北,在包里翻找手机。力道之大,让项擎北微微一怔,他咂咂舌头,刚才的芳香尤在。
“清风,什么事?”她接电话的手抖动着,按法国的时间,这个时候应该是深夜吧,如果没有急事清风不会给她打电话。
“木樨,丢丢出事了!”电话那边的王清风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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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六 孩子出事了
她只觉眼前一黑,身体往前栽去,用手勉力撑在桌子上,才不至于倒下:“出了什么事?”
项擎北在一边看她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声音也是气若游丝,似是有极大的事情,不由也紧张的看着她。
“高烧,丢丢这几天一直在高烧,我们本来以为没多大的事情,就没有告诉你,可是在医院好几天了,一直不能退烧。木樨,你和我哥快回来吧,我快撑不下去了!”
姜木樨在这边能感觉到王清风的声音在点点滴滴的下沉,最后只听见一阵痛苦的抽噎声。
就“这件事,你哥知道吗?”她烦躁的走到窗前去,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习惯性的第一时间想起了王清朗,他总是有办法的。
“我哥他还不知道,我刚刚一直在拨他的电话,可是没人接,可能是在开会。”
堙遇上这样的大事,女人们都六神无主了。
姜木樨慌乱的挂掉电话,立即迎上项擎北的关切的眼神:“出什么事了?丢丢是谁?”
“是一个孩子!”她心乱如麻,没有心情和他说话。
“你的?”他担心的问。
“是我和清朗在法国领养的孩子!”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说法,随口就编了一下。拨向王清朗的电话还是没有回音。
“你们居然都有孩子了……”他口气不悦。要有孩子也只能是和他的,旁人哪儿有资格。
“是我领养的。”她怕又引发项擎北和王清朗的新一轮战争,澄清说。
“那好吧。”他将信将疑的回说。
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她的丢丢在万里之外的地方受苦,身边却没有妈妈,姜木樨抓起包就往外走。
“往哪儿去?”项擎北叫住她。
“我要回法国去,这就去机场!”她的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
“那我送你吧。”他也不阻拦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说着拉住姜木樨的手就走。
她能够感受到从他的大手里传来的温暖,这次她没有再反对,她乖乖的坐上他的车。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机场。
开往法国最近的班机还需要四个小时,项擎北对木木的坐在沙发上,眼神无光,像是被摄走了魂魄一般的姜木樨说。
“宝贝,我带你去吃饭吧,还有四个小时!”
姜木樨没有反应。
“只是吃个饭,飞机上的饭很难吃的。”他继续耐心的劝说道。
这次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木樨,”他拿起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紧紧的握住,“你知道吗?小时候我也高烧不止过,一直有十天,都是这样,持续的发烧。医生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洗冷水澡,敷冰块儿,打点滴都没用。”
“是吗?”她终于把眼光收了回来,聚合在他的身上。
“是啊,”他看她有了反应,心里高兴,接下去说,“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医生突发奇想,说,你吃一颗阿司匹林吧。那时候,大家都已经把我活马当死马医了,反正只要能想到的办法都让我试试,于是大家都同意我吃阿司匹林。”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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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吃了那颗阿司匹林,你说也真奇怪,后来我就真的退烧了。”
“是真的吗?”姜木樨仿佛是看到了希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当然是真的,所以丢丢也会没事的,会像我一样福大命大的。”他只差向姜木樨拍胸脯保证了。
为了安抚她,连自己的陈年旧事都翻出来了。他本来不是个容易外露的人。
听他拿自己和丢丢相比,姜木樨泪湿了眼眶,他们本来就是有血缘关系的,本来就是父子。只是他一直不知情。
他向她张开了双臂,胸怀朝着她敞开,姜木樨看着他,这个男人,这个自己孩子的父亲,不由一颗心一酸,心口最细致的地方如同被细针尖锐地扎过,酸痛得怆然。
不由泪如雨下,扑进了项擎北宽阔的怀抱中。
“一切都会没事的,没事的。”他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独特的气息随着说话浅浅拂过她的耳垂周围,直达入她的脆弱的心脏。
“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
她宁愿现在躺在医院的是她自己。
“是啊,一定会没事的,我保证。”
他当然不能保证什么,可是也许项擎北是丢丢的亲生父亲,说出来的话格外的抚慰人心,格外的令人信服。姜木樨烦躁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一些。
两个人在空旷的飞机场候机大厅里紧紧的,长时间的拥抱在了一起。
王清朗开完会,助理立即把他的手机送了过去:“刚刚有您的电话,我看您正在开会,就没有叫您!”
不看还好,一看脸色立即变得难看:“为什么不叫我?”
“我看会议很重要,对方是……”
“废物!”他一边往回拨电话,一边骂了秘书一句。
王清朗疯了一般的离开公司,往机场赶去,他已经知道姜木樨要回法国的事情了,他泊好车,进了进口,乘上电梯,不断的在各色的人群当中寻找着姜木樨的身影。
最后,他看见了拥抱着的两个人。他呆立在了原地。
许久之后,他迈着沉重的双腿,离开大厅,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拨通了姜木樨的电话。
“清朗哥,你在哪里?”是姜木樨急切的声音。
“木樨,”他觉得眼前的天空离他特别的近,压迫得他心口疼,“我有事,有点忙,就不能去机场送你了。”
“是吗?”姜木樨十分惋惜,“真的不能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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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七 孤单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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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从玻璃的墙壁看过去,姜木樨还在往出口的地方张望,“因为手头的事情有点着急,一时脱不开身。”
“清朗哥,我本来想在走之前,见你一面的。”她垂着手,在冰冷的椅子上寂寞的坐着,“你知道吗?我看见你就会觉得心安,就会觉得天塌下来也没关系。可惜……”
“真的是这样吗?”他的手撑在玻璃墙上,拼命的抑制着要想跑过去的冲动。
就他已经买好了机票,打算放弃一切,和姜木樨一起飞往法国的。可是此情此景,他却怎么也迈不开步,也许自己,真的是个外人。
项擎北,姜木樨,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