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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上的家族墓地里,密密麻麻的站着一群身着黑衣的肃穆的人。
就姜木樨在新闻里听到这个消息,顾不得拿伞就冲进了瓢泼大雨中,王清风跟着她出门,撵出来拉住她:“木樨,你要干吗?”
“我想去送爸爸最后一程!”她号啕大哭,大雨淋在她的脸上,分不出是雨水还是泪水。
作为爸爸的儿媳,爸爸的女儿,她想前去守灵。她想彻夜长跪,要赎罪,要爸爸原谅她的莽撞,原谅她的自私。
堙“你现在去只会引起项家的反感。”
每个人最终都会送走自己的父母,王清风由他人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些年父亲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也是情绪伤感。
可是姜木樨已经告诉她事情的原委,如果木樨现在去,只怕项家不会给她好颜色,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再者说,如果闹起来,岂不是让项爸爸刚刚离开的灵魂不得安宁!”
“那我怎么办?”姜木樨刚才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想太多。
“木樨,”王清风拖着浑身湿透的姜木樨往回走,“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活人看的,只要你心里有爸爸,永远记得爸爸,爸爸的在天之灵,就会感觉到安慰了。”
“是吗?”她半信半疑。
“当然是!”王清风肯定向她点了点头。
她把自己泡在大大的浴缸里,和爸爸在一起的最后一幕不断的在她脑海里重现。
临走时,她拉着丢丢的手说:“这是爷爷,要好好看着爷爷,要记住爷爷,永远不要忘了爷爷。”
丢丢乖乖的盯着爷爷看,没有大人教他这么做,他掂起脚,在项闻天的左脸上亲了一下,亲得项闻天一脸口水。
“丢丢真乖!”项闻天堂堂七尺男儿,此时也是忍不住眼眶湿润。
“爷爷我爱你!”
他用胖乎乎的小手,乖巧的去擦项闻天眼角溢出的泪水。
此话一出,大人们都震惊了,项闻天知道他只是个孩子,又是第一次见面,再血脉相连也有些生分,原没有什么指望。可是这孩子却不是一般的聪明伶俐,看来上天真是待他不薄,此生再无遗憾了。
“我也爱你,丢丢,以后要听妈妈的话,要好好长大,要做有用的人!”
项闻天最后哽咽的叮嘱说。
时间很紧,在外守着的司机不住的往里张望,姜木樨只好抱着丢丢匆匆离去,临到门口,她恋恋不舍的回头,只见项闻天正在床上巴巴的望着他们母子,眼神里满是凄凉。
“爸爸……”她欲转身跑回去,却被司机死死拉住了,“姜小姐,快走了,项擎北马上就来了,到时候就没法收拾了。”
她不能暴露丢丢的身份,眼神绝望的看着项闻天,他一直朝她挥手,让她快走,她只好狠狠心,随着司机疾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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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离开,项擎北就回到病房里了,就在一线之间。
项擎北看见爸爸悲伤的面容,叹了一口气:“爸爸,怎么了?不舒服吗?”
项闻天还沉浸在刚刚过去的情景里,吃惊,狂喜,悲伤……各种情绪混杂。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一角,那上面,旁人看着都是完好无缺的,可是在他的眼里,却总似有残缺,过了好半天之后他才说:“擎北,以后要好好对木樨。”
“爸,怎么又提她?”项擎北不悦的说,如果不是因为她,爸爸也不会躺在这里,“难道她刚才又来了?”
项擎北终于觉察出屋子里的异样了,爸爸好好的,走的时候情绪平稳,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变成这样了。
“擎北,你怎么变成如今这样了?急躁,功利,不知好歹。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为难木樨,她想嫁人也好,想生孩子也罢,都不要为难她!”
“爸……”项擎北不明白,爸爸怎么老是胳膊肘往外拐,“你怎么老是帮着别人?”
“以后你就明白了!”
他长叹了一口气,他是没有时间看到这一天了。
往事一幕幕,往事并不如烟,往事不堪回首。
姜木樨撑着黑色的伞,穿着黑色的西装和长裤,头发上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静静的立在西山的脚下。
一切事情都处理完毕,项闻天从此就长眠于地下了,和活着的人天人永隔。
项擎北和项占南扶着哭得气息虚弱的梅绮绢,一行人跟随在后,往山下走来。姜木樨看着梅绮绢渐渐的走近,在泥泞的水泥地上,双膝下跪。
“妈妈,对不起!”她低着头,“都是我的错!”
梅绮绢看着前方下跪的姜木樨,想到了从前的种种,不由牵动神经,大恸,仰天大哭起来。地下的姜木樨也跟着低低的压抑的哭泣起来。
一时间,天上地下,长歌当哭,众人悲痛不已。
项擎北万万想不到她会这样做,于是走到她身边去,狠狠的扇了她一个耳光:“你这样做也没用,弥补不了我们家的损失,你以为这样做就可以让爸爸起死回生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我没有想让你原谅,我只是来送爸爸最后一程!”
姜木樨的头伏在地上,脸上疼,可仍是倔强的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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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六 需要娶妻生子
一年以后。
项家的屋顶花园上。
梅绮绢经历了丈夫的去世,一下子仿佛是老了十岁。可是她终归是个乐观并且积极向上的人,一直在两个儿子的帮助下,寻求新的生活。
她报了钢琴班和插花班,每天都在忙忙碌碌,就算是年纪已大,气色倒是不错。
就此时她坐在藤椅上,喝了一口茶,看了看两个儿子,清了清嗓子说道。
“转眼你们的爸爸已经去世一年了,这一年,我知道,我们都不容易!”每次说到这件事情,还是忍不住眼前一片潮湿,没有办法,人生里的有些伤痛就是永远不可能痊愈,不可能释怀。
“从今天过后,大家就要努力过新的生活了,沉浸在悲伤里太久也没有意义,对吧?所以擎北,占南,我希望你们可以早点结婚生子,让我们项家,重新热闹起来。”
堙项占南性格外向,与父母感情最深,此时他沉默的走到妈妈的身边坐下,头搭在梅绮绢的肩膀上,给妈妈最好的安慰。
“妈妈,我会的!”
梅绮绢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如石雕一般坐着的项擎北。
“擎北,你呢,木樨走了,牛莉莉也要跟别人结婚了。”
说到牛莉莉,梅绮绢实在是不喜欢。富家小姐满身的毛病,心地也不怎么好,跟姜木樨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她知道姜木樨一直在偷偷去看项闻天,虽然嘴上不说,埋怨她不来看自己,心里却知道,她有这份心就够了。
却说牛莉莉知道项擎北终究是靠不住了,他的父亲去世葬礼都不让她参加。她瞄准了从内地来的一个小煤炭老板,闪电般的就结婚了。不过这对项擎北来说,倒是好事一桩,解决了他的一块心病。
只是这样一来,身边的人飘零而去,项擎北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孤家寡人了。
这一年来,他白天上班,晚上准时回家,除了最重要的活动,一般的社交应酬都推辞了。看他过着苦行僧的生活,梅绮绢知道他心里有愧疚,只不过男人不愿意表达,心里十分心疼。
“妈妈,我呆在你身边就好!”
“擎北,你有这份心妈妈就满足了,可是妈妈也不可能陪你们一辈子,所以听妈妈的话,早点找个女人结婚,妈妈还想抱孙子呢!”她说着拍了拍项擎北的手。
“您真的这么想?”爸爸去世以后,项擎北才知道家人的珍贵,后悔过去没有多陪陪他们。
“那还有假啊!”哪个老年人不希望抱上孙子,过着颐养天年的日子。
“那好,我尽快结婚!”他想也不想,就立即答应了。
梅绮绢以为他又要倔强,又要想出各种理由来颓唐,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于是喜上眉梢:“真的?”
“当然!”
第二天,项擎北一到公司,立即就招来了莫邪。
“莫邪,有全城各家各户名门闺秀的资料吗?”
“老大,你当我是中情局搞情报工作的啊,上来就问我要全程名门闺秀的资料,我要真掌握了,还不被人黑天里给剁了!”
自从老爷子去世以后,项擎北情绪一直很沉闷,莫邪跟他说话的时候就有意无意带了些搞笑的成分来。他是想让项擎北高兴点儿,可怜他一个哈佛大学商学院的高材生,如今陪人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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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结婚了,你看着办吧!”项擎北撂下一句话,就别过脸去。
莫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大总裁想结婚了,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吧:“你说的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想一结婚就生孩子!”
“你怎么了?”莫邪隔着办公桌,作势就要去摸他的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项擎北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靠,避开了他的黑手:“是妈妈希望的,反正和谁结婚都是一样,那你就帮我挑一个吧,只要让妈妈开心就好!”
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于婚姻,于爱情,本就没有什么奢望。
“那姜木樨呢?”莫邪不怕死的问道,他知道他虽然表明上对姜木樨面目狰狞,旁人提都不敢提,其实有好几次,他都看见他呆呆的坐着姜木樨坐过的办公室里。
“她去结她的婚,与我有什么干系!”
“那好吧!”
莫邪可惜的说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著名的钻石王老五要出山了,势必造成全城内外的一片腥风血雨。
“清纯的,心地善良的,年轻的,温和的,不多言多语的……”项擎北想也不想,直接就侃侃而谈。
对面的莫邪却是听得呆了,这一条一条的,每一条都像是在说姜木樨,每一条都是在比照着姜木樨。温婉的姜木樨,清纯,心地善良,沉默……她喜欢静静的坐着,听着你说话,偶尔羞涩的摸一下长头发,别到耳后去。
项擎北见莫邪发呆,自己也是一怔,原来在自己的心底,已经把姜木樨当成了自己寻找妻子的模范和标准。
可惜自己却一直没有珍惜,愁云顿时笼罩了他的眉头。
莫邪本来想埋怨他几句的,可是看他已经是十分后悔,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不忍心再继续伤害他。
“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找你!你放心吧,天下好女孩比比皆是!”他嘴贱的劝慰道,难道这不是项擎北活该要承受的吗?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可是姜木樨却只有一个!”
“她只有一个,你为什么还要怪她?”他忍无可忍,质问道。
“因为不这样,我就无法原谅我自己!”
“你……”莫邪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明天给你想要的资料!”
说完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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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七 我想见你
第二天一早,莫邪说到做到,将一叠资料放在了项擎北的办公桌上。
喏,口气不悦的说了说。
项擎北大大方方的翻阅起那些资料来,这个下巴太尖了,肯定克夫,资料扔在了一边,这个眉毛上翘,咱们又不是找唱戏的,资料扔了出来,什么,这种身材都好意思穿礼服,他不满意的看了看莫邪。
莫邪在此过程中,一直愤怒的握紧了拳头,他早知道他是吃力不讨好,可是人在上我在下,不得不这样。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