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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涎三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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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到底算什么?闵闵有时候纳闷起来也要问海微,酒肉朋友吧,她每次都是这样敷衍。但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也许海微自己心里都不是很清楚。应该不只算是酒肉朋友,因为有莫名其妙的依赖感,也多少会有些感激,可是如果说的严重了,却绝对不是暧昧,甚至好感什么的。她只是觉得,跟沈熹年在一块儿的时候,心情特别放松,烦恼会一点点淡化。因为他总是能够很好地引开她的注意力。像关系很好的姊妹,对,如果沈熹年是个姑娘,两个人绝对是极要好的闺蜜了。海微这样想着,心情就莫名地开朗。但关键是,沈熹年不是姑娘,于是开朗过后,却又会不知不觉地阴郁起来。她不懂,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二下所有的课程在蝉鸣声里终于接近了尾声,而不好的事情却初露端倪。
这一次是闻爸打来的电话,声音沉沉的,像是夏日里悠远的积雨云,低低地压在头顶,叫人喘不过气来。
“微微,杨骁去世了。”
电话那头再没有了回声,父女两个彼此沉默着,过了很久,闻正南才听见另一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杨骁的死是那年暑假老天给闻海微开的最大的玩笑。葬礼在海微放假后第二个礼拜日举行。没有看到沈熹年,当然,因为是彼此毫无关系的个体。只是,在那个时候,海微发了疯的想见他,没有原因,又或许其实是有原因但是她内心不愿承认而已。
杭霁月一直没有哭,但是却竭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海微看见她紧紧地捏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眼里有血丝,也有浅浅的泪。秦褪一直陪在她身边,手只是轻轻的护在她身后,连触碰都是小心翼翼。他想必也是几宿没睡,眼里亦有血丝。海微多少知道一点秦褪对于杭霁月的感情。又是一个得不到,得不到便有执念。于是一直陪在身边,或许这个时候也是需要的。
关于杨骁的病,后来海微才从爸妈那里听说。他们家里都不是喜欢嚼人是非的人,况且那天是杨骁的喜日,于是便没有对海微讲。其实,杨骁结婚前就得了病,但杭霁月还是执意跟了他。杨骁,杭霁月以及秦褪,他们之间那又是另一段恩怨,既然无关海微,便不多做文章。
丧礼回来那天晚上,海微一直都没有睡,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想到却并不都是杨骁的事情。其实,她只是有感慨,突然间觉得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特别危险,并且虚无得不真实。人生,命运,以及爱情,这些她还尚未意识到要去顾及的东西一下子都涌到了自己眼前。几个月前,还是春暖花开的日子,只是小小地眨了一下眼睛,便是一个天翻地覆。身边的人都离开了,海微甚至开始觉得,自己说不定哪一天也被老天爷一个不小心就给秒杀了。于是,便越发的睡不着,仿佛只有看到天边的鱼肚白,才能确信自己又安全地度过了一天。
就是这个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手突然亮了起来。
“沈熹年:喂,睡了么?”
海微看看手机,凌晨三点半,心中不由暗暗好笑,这个时候问人睡没,好傻。
“没有,一直醒着”虽然觉得傻,却还是回了过去。
“哦,邻居的事情别太伤心了。早点睡。”
隔了好久,沈熹年才又回短信过来。海微觉得他莫名其妙,睡不着,与其这么一来一回地耗,干脆挂个电话过去。
彩铃是首钢琴曲,不快不慢地响着,等了很久很久,才传来熟悉的男声。
“喂,这么晚干什么?不是叫你早点睡?”沈熹年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听起来熟悉又陌生,有倦意,还有夹杂着嘈杂的人声。
“我说你在哪啊,都凌晨了你还在哪儿疯呐?”
“没,没,在家呢,听摇滚。”沈熹年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着,连音调都变了。
“有病,不说了,我睡了。”海微没等对方回答,便挂了电话。其实,她是怕自己忍不住,因为有情绪一点点溢出来,其实她还想多跟他说说话,但她努力克制住了。海微心里知道,像沈熹年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听摇滚的。
第二天的早上,又是一个电话,把梦里的海微一下子带回现实中。惺忪地按到接听键,便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
“闻小姑娘,你家这个九曲十八弯的,都绕死我了。快快快,下来接驾,皇上驾到。”
海微觉得纳闷,这说话腔调怎地那么熟悉呐,油头滑脑,像谁来着。她搜肠刮肚地思寻,电话那头却没耐心了,
“唉,我说,动作麻溜儿点行不?哥哥我不认识呐,秦褪,秦褪啊。”电话那头哇啦哇啦地喊,海微一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便收拾了奔下楼来。
然后,遇见沈熹年。
海微后来想,那天的场景许是之后她拍再多再多的电影,都没法儿复制出来的。哦,不,其实真正复制不出来的是当时的心情。海微到底是怀着怎样的情绪来好好审视眼前这个男孩儿的呢?兴奋,激动,怅惘,还是沉沦。总之,站在沈熹年的面前,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心却莫名地漏跳好多拍。
“你,你怎么会来?”应该是激动吧,连舌头都开始不知好歹地打结,人一下子就变木了。
“哦,听说这里的文工团找人,于是过来摸摸路子。顺代看看你。”沈熹年说话漫不经心,那样子似乎真的不过只是顺带而已。
“小姑娘,你听年子胡扯淡……”秦褪刚要驳他的话,却被沈熹年一个锐利的眼风给生生地扫下去。悻悻地转了话锋,
“行,哥不多嘴就是。回了,那边还有事儿。”他冲外头俩人随意挥了挥手,便开了车子扬长而去。走得比来时还要莫名其妙。
“要不,上去坐坐,我妈今儿包水饺,给你尝尝手艺?”海微突然觉得俩人有些冷场,便客气地提议着。
“行啊,坐了一夜火车都没好好吃饭。”出了她的意料,这次沈熹年居然一点都没犹豫,生生答应了去。
于是,之后的场景,海微似乎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段里重复上演过。闻妈闻爸热着心肠给沈熹年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削水果,分点心,似乎是家里来了贵客。不过这真是更像是在招待未来女婿。
“熹年啊,多吃点,你太瘦了,还不及我们家微微胖。以后两个人站一道不相称的。”闻爸鸡婆似地替沈熹年舀了一碗水饺,乐呵呵的开着玩笑。
“闻正南同志,说话过了哦。”海微用筷子敲着碗沿,不满意的样子。一边的沈熹年自是抿着嘴笑,竟也不多语,就跟上次一样。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敢情是要去摸路子,到她家练兵来着。
“熹年,这次是到我们文工团来啊?准备呆几天?”闻妈搓着手从厨房里出来,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屑屑。
“啊,就呆一晚,明天看看有机会不,晚上就准备回去。那边还有活儿留着,毕业论文也要准备出来。所以时间蛮紧的。”沈熹年吞了口饺子,虽然烫,说话却不含糊,像个正直的好孩子。
“那找到住处没?回头叫海微送你过去,这儿我们都熟。”闻妈热络地说着,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意味。
“没,刚到这儿,还没安顿。我没事儿,随便找一地儿,凑活一晚。”
“这怎么能行?”闻妈不小声地说了一句,随即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便又压了压嗓子,道:“你一个人孤身在外,不安全的。今儿,你就住我们这儿,喏,客房,平时我一直收拾的。铺个席就成?”
“哎哟,妈,你来劲儿啦。”海微觉得闻妈纯粹就是人来疯,平日里对她理智得都冷酷了,碰上沈熹年,平日里的热乎劲儿便撒的一发不可收拾。
沈熹年尴尬地看了看对桌的母女俩,干笑了两下,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茬,于是便有自顾自地夹了一筷饺子,他这心思明显就不在吃上,饺子在醋坛子里生生滚了好几圈,却没有要拣上来的意思。
就这时候,一直闷头吃饭的闻爸突然也发了话,“我说熹年,现在外边这旅馆住上一晚得有个把百块吧。”他笑眯眯地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道:“你们年轻人出来打拼,挣点钱不容易。所以,就听阿姨的话,住我们家吧。”
“爸……”海微几乎是哀嚎着埋怨地看了闻爸一眼。她本以为,这会儿,当家的发话了,该让一头热的老妈清醒清醒的,她都忘了,家里从来都是闻妈当家,现在倒好,双管齐下。
沈熹年被这滑稽的一家子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又干笑了两声,“阿姨,叔叔,这个,这个不妥吧。”
“有啥不妥。”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于是,沈熹年再次尴尬地干笑了三声,再也不多话了。

家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其实别的什么都没有改变,但是海微还是失眠了。夏夜对于她来说本来就不让人舒坦。于是,让老式的西洋挂钟在静静的深夜敲过十二下之后,海微果断下床,是的,她该找点东西补充补充体力了。失眠其实是一个耗力气的活儿。路过客房进到厨房,刚要打开冰箱,便听到男人的声音。
“要死,大半夜,你吓死人啊。”是沈熹年的声音,故意压低了嗓子,像做贼,偷偷地躲在暗处。
其实,吓一跳的是海微,她只穿了单薄的睡裙,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便出来了。还好没开灯,不然尴尬的就不只沈熹年了。
“你半夜不睡觉做什么?听摇滚?”海微渐渐适应了黑暗,沈熹年就在她的左手边,穿着白色的T恤,下边儿是保守的平角短裤,松松垮垮地,倒也适合他。
他走近了些,把海微整个人都罩在了他的阴影里。
“你好点没?”他没有接海微的话,只是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海微顿了顿,突然扬起头来看他,两个人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对视着,彼此都不说话,静谧得只有走针的声音,还有对方细微的呼吸声。
“你从南彻夜赶到北,是不是就是为了问我这句话?”她炽热地看着他的眼睛,拼命地想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说是啊,说是啊,我只要你一个字。海微几乎要控制不住心里的呐喊。但是,长久之后,另一双眸子却犹豫着,避开了她的目光。
“不是,我只是从一个酒肉朋友的立场,关心你一下。”沈熹年转过身,背对了她,又道:“不要误会,更加……”他停了数秒,然后回过头来对她坏坏地笑了一下,“更加不要爱上我哦。”
海微看着他,却没有笑。
狗屁,沈熹年,我已经爱上你了。这个你得负责。她心里默默地说着,随后,转身回了房间,甩给他一句话
“刚刚你说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早点睡觉吧。”






第13章 第十二章 一个逃一个追
沈熹年在海微家住了一晚便走了,至于文工团的事情具体结果怎么样,海微自然不是很清楚。她的生活并没有因为沈熹年的突然到来然后离开发生任何改变。至少,在外人看来,依旧跟很多时候一样,一天从中午开始,失眠到天亮才睡。一天十几个小时,听戏,吊嗓子,看电视,上网。偶尔出去神游,兴致来了自己做菜。闻爸闻妈总是晚上才回来,工作一天,迈进家门,第一眼便瞧见海微端坐沙发上,咿咿呀呀的唱曲儿。多半是《红拂传》,她跟闻爸学的是程派,一板一眼地唱着,“虽然是舞衫中常承恩眷,辜负了红拂女锦绣华年,对春光不由人芳心撩乱,想起了红颜老更有谁怜。”
“这唱的是哪一出啊?”闻正南一脸狐疑地看着身边的妻子,小心地问。闻妈只是白了他一眼,“红拂夜奔,老闻,你过糊涂了。”
“哎哎,这红拂传我也知道啊,我就老觉得,这丫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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