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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站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要抓捕那个吕师囊,审出公的下落!吴捕头、李捕头,你们速去带人包围他们下榻的酒楼,拿下吕师囊!”
张庆连忙阻止道:“刘老千万不要急,此事干系甚大,非比寻常我们现在带人去抓那吕师囊,定会草惊蛇,得不偿失啊!”
刘建双目一瞪道:“有什么事情比起找到公还要重要的!”
“是不是大宋国运也比不起那个婴儿!”一个话音传了过来,接着一身粗服麻衣的李京山走进亭里,一屁股就坐在石凳上面
刘建此时正恼有人断他呢,刚好见到是李京山,新仇旧恨一起上来了,不由道:“好你个李京山,你说什么大宋国运?”
李京山不理会他,看向外面阴沉沉的天道:“看样要下雨了,唉!”
吴青见到刘建像是要爆发,忙hā嘴问道:“李兄,你说大宋国运的意思是?”
李京山抬眼道:“昨夜我见到吕师囊后,心中奇怪,于是跟踪他们至金陵客栈结果还真发现了一件大事,你们一定没有想到!”他神秘一笑:“原来昨晚和吕师囊在一起的那个白衣中年是明教教主,就是所谓的明王!”
众人确实大吃一惊,但是也是高兴不已,吴青喜道:“想不到明王也在,这样的定可以查出公的下落,说不定可以一举把明教铲除,消除所有的魔头、贼人!”
李京山轻声一笑,又道:“还有一个更是震惊,我见到了两个番僧扮的人和明王聚聊,我更是奇怪,这明教难道和西域吐蕃有什么瓜葛吗?但最后听到明王老是萧大人什么的,我突然醒悟过来”
张庆心中一动道:“是契丹人?”
李京山嘿嘿笑道:“不仅是契丹人,还是契丹的大官呢!是由契丹的南院宰辅亲自委派的,至于他们来金陵的目的,我就不知道了”
刘建冷哼道:“你既然都听到他是契丹南院所派,难道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李京山仔细地看了看刘建道:“喂,老头,你怎么一直和我不对头?那两个契丹人和明王在屋里就说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能说他们要做什么!不过我好像隐约听见说今日未时在南én接人,然后就回中京你说这群契丹狗会接什么人?”
吴青和李武石对望一眼道:“难道是公!”
张庆皱眉道:“有可能是,但是我实在想不通契丹人为什么要劫走王家公不过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吴捕头麻烦你知会通判大人一下,调兵士严查南én,并加强东、西、北én的警戒李捕头,你带领衙役、壮士、兵丁、弩们从金陵客栈布防,一直连到南én!刘老,也麻烦你和江南东路的厢军、路军的将领们知会一下,借一些身不错的将士来,麻烦你了!”
李京山不解道:“不就几个人吗?用得着这么大张声势吗?”
张庆肃然道:“契丹大官来到金陵,定不是那么简单我们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但面对的是明教和契丹人,总要准备齐全行!”
李京山一笑道:“哈哈,这京官果然威风啊好!我也去给你们作去!”
张庆点头道:“这样也好,大家快点准备一下吧!”
吴青和李武石齐齐领命,快步走了出去刘建也站了起来道:“老夫和江宁的几位监军们已经好久没有来往了,看来这一次要老夫亲自去一趟了”
张庆向刘建道:“真是麻烦刘老了”
李京山见到没有其它人了,对张庆道:“契丹是不是有个叫耶律乙辛的?”
张庆一愣道:“不错,此人以前是契丹的宰辅,总领契丹军国重事,只遮天,无所不能连契丹的太和皇后都是死于他,可想此人是多么狠毒了元丰初年的时候契丹王知道了这事,把他诛杀了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京山哼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这两个契丹的大官来这边好像就是为了这个人,难道他要接的人就是耶律乙辛?哎!当时他们说话不清楚,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张庆一笑道:“耶律乙辛早死了,定不会是他了”他拍了拍李京山的肩膀道:“别管这些了,我们也去布置一下吧,等到下午收的时候不能跑掉一个人!”
李京山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事还是由你这个官去做吧!老现在该去消遣消遣了,等到下午的时候我看有没有时间帮你”
张庆叫道:“你要去哪?”
李京山嘿嘿笑道:“当然是金陵最温暖的温暖乡了……你还真信啊?我还没有到白日宣吟的地步,去喝点酒解解闷”
张庆不觉得失笑,正想坐下,忽然听到有人跑进来道:“大人,驿站有急件到!”
张庆虽觉得奇怪,拿来一看,原来是刑部的急件,他忙拆开简封,坐在石椅上这信是刑部公,急调张庆回京,要求放弃王安石公失踪一案,所有先前被派出的官员、兵士们全部回京
其时朝中发生了很大改变,大理寺查处葛聚盐案时由于有各方面的压力,致使每项调查都浅尝辄止,加上江南士的声援,所以拖了近两个月没什么进展,大理寺卿苏诸庆为了避免朝廷大臣找他麻烦,干脆来个重病卧huáng
但是司马光可不管你病不病的,直接让都察院会同大理寺监理,三天必须定案!结果“重病之中”的苏诸庆只好出来审案,找了幕僚写了一份近五百页的审理笔录,最后定案为:今查盐场盐案一事,非葛聚所担当,属奸商诬告,不足凭信然葛聚能不足判大郡,得不足服大州,虽未聚敛,亦非检点故臣以为罢聚判江宁府一职,以昭天下!
其实吕公著本意就是要得到江宁府这个位置,好方便自己安hā人进去,这下葛聚下台了,他也没心情再要求好好清查了,直接在朝廷附议,并出了判江宁的人选
而葛聚虽丢掉了乌纱帽,但还是暗中庆幸的,因为他所做的事情被查清楚后一定是死刑,所以他“长叹一声”,走出了大理寺他经此一事,倒真的看开了一些,去了杭州开书院教授徒弟,也成为一代大儒
葛聚一案“水落石出”,得利的却不是章淳一派,他们随即就被吕公著缠住不放,非说章淳用人不察,该被外放但是朝中站在章淳一边的人不在少数,于是上朝议事变成了魂枪舌战,你争我吵的,连太皇太后都有些受不了
司马光没有闲着,他正在青苗法和免疫法的主意刚开始御史中丞被换成范纯仁后,司马光就想借着御史台的力量引导朝廷废掉青苗法,但是由于遭到巨大阻力而不得不作罢
但现在情形不一样了,宰相蔡确惹恼了太皇太后,他的话太皇太后一概不听,简直是变相禁言,加上为了反对司马光的罢免新法,他干脆称病不上朝,太皇太后骂他为“老匹夫”,这正好给司马光一个契机废除青苗、免疫、水里均田诸法
由于朝廷里蔡确不在了,原来的那些被标榜为变法派的大臣们立马成为散沙,刑部觉得再浪费人到金陵找王家公实在没什么意思了,再说新旧两党争斗将近,吕公著、司马光等人正是执掌政权,所以也不能让他们以为刑部是王安石一派的,于是立马调令金陵办案人员回京
张庆自然不知道这些,看到这个急件,不由地奇怪起来,于是立马修书一封,向刑部说明遇到的事情,并且象征性地请示了一下
外传:失踪之事(八)
正午时分,太阳终于从乌云下冒了出来,虽然没有驱散什么寒气,但给人心理作用是大不同的
张庆和吴青坐在金陵客栈靠窗的一个位上,古朴的青纹桌上摆着一只烤鸭,并上几盘金陵菜肴那鸭鲜、香、酥、烂、嫩为一体,似硬然而实软,肥而不腻,酥烂香醇又不少其味,实在是让人看了就想尝尝,闻了就想吃掉
张庆正拿着筷正在大快朵颐,一嘴油乎乎的,见到吴青正心地看着他,不由奇怪道:“吴兄,怎么不吃啊?这金陵烤鸭真是色香味俱全,好吃极了,尝一块啊”
吴青惊讶地道:“张大……张兄,你还有心情吃鸭啊,我现在心理七上八下的,实在吃不下这个”
张庆微笑道:“不是说过了,一切都准备好了,你别那么紧张嘛!吴兄,说起来你经历的事情也是很多了吧,怎么一点也不冷静啊”
吴青支支吾吾地道:“这个不一样的,平常都是闹的,像这种大场面我还真是没有经历过呢”
张庆给他满了一杯酒,笑道:“吴兄,鸭你吃不下,酒总该喝一点,来来,我敬你一杯!”
吴青正想客套一下,突然低声道:“他们出来了!”
张庆斜着眼睛,只见到那两个白衣人果真走了出来,那个年轻的白衣人吕师囊径直走到掌柜的那里道:“掌柜的,结账退房!”
本来这里的二、杂役、厨师等全部换上了衙én里的人了,但是为了怕人疑心,掌柜的没有换掉这掌柜的正心吊胆呢,听说店里有江洋大盗,杀人不眨眼,这时见到这个白衣士般的吕师囊要结账,忙道:“两贯钱,客官走好!”
收两贯钱确实太黑了,但是吕师囊没有和他计较这些,他匆匆地付了钱,和那白衣中年明王走出了金陵客栈
吴青见到他们都快没有影了,终于急了:“吴大人啊,你这……人这……这都没人影了,我们还不去追吗?”
张庆慢悠悠地擦干净嘴巴和,然后丢了一贯钱在桌上,对吴青道:“别急别急,我们现在就去找那两个人!”
他们走出客栈,立时有一个挑夫扮的人上来密语道:“大人,他们两个一直向孔庙奔去,那两个番僧现在已经到了南城én!”
吴青忙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吗?我们的人都到齐了吧”
那人稳稳道:“全部到齐了,就等大人一声令下了!”
张庆点点头,挥!吴捕头,现在他们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下了,你也不必太过紧张现在我们就去南城én吧,但愿我们等的时间不是太长!”
以前有人说金陵固守易、死守难,其实就是说金陵城én太差劲了,昔年太祖赵匡胤灭南唐的时候就是破én而入,后来真宗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新建金陵外城现在墙土很厚,就是当时加宽的
张庆到了南城én,发现刘建、李武石都已经等候在那了,刘建装扮成了一个老学究,李武石也扮成他的家丁,旁边还有两个像是散工闲汉的人正和刘建说着什么
刘建见到张庆,忙迎了过去,然后道:“老夫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刑部张大人这两位是江宁厢军守备官吴将军、赵将军”
张庆和那两人拱行礼,又问道:“那两个番僧在哪里?”
刘建一指城én里面的茶亭道:“他们就待在那里喝茶呢,想必在等明教的人”
张庆顺着他的指,果然见到两个穿着火红袈裟的番僧正坐在里面,他们面容奇特,一看便不像中原汉人,张庆笑道:“看来我们来的早了对了,你和城én将领说了吗?到时候不要为难他们,马马虎虎放他们出城就行了!”
刘建哈哈笑道:“这个老夫自然知道,早就jiā代他们了张大人,此时还早,我们去茶棚里喝两杯暖茶,如此可好?”
张庆抚掌大笑道:“刘老此言正合我意,请!”
吴青嘴巴长的大大的看着他们两个,又转过脸和李武石对视一下,发现他也是一副要吞掉鸡蛋的表情,不由的在心里叹道:“这上面的人就是比我们见过大世面啊!”
张庆进了茶棚,大声喊道:“二,沏壶最好的茶来!”
却听一个声音道:“好咧,客官你慢等!”张庆一听,顿觉奇怪,再仔细一看那二,却不正是那个李京山吗?他扮成这茶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