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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原来杨天的手机没有带出去。她放下心来,走过去把杨天的手机也关机了,然后拿到屋里的枕头下藏起来。
杨天送邓玲和小言回来,看见丁洁还躺在床上,一脸的闷闷不乐,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怎么了?”
丁洁伸手搂住杨天的脖子,双眼看定他:“杨,你想要我吗?”
“当然。”杨天低头看她,毫不犹豫的说。
“我是那个意思。”丁洁的脸红了,垂下眼帘。
杨天有些意外:“现在?”
丁洁抬眼看他:“你不想吗?”
杨天深情的看着她,认真的说:“想,可是你现在还是个病人,我不想乘人之危。”
丁洁豁出去了:“我没事,不要紧的。”
杨天诧异不已,凝视丁洁:“丁丁,你怎么了?”
丁洁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没事啊,挺好的呀。”
杨天摇头:“不是,你一定是心里有事,不然不会突然提这件事。”
丁洁自嘲的一笑:“你就当我不矜持不要脸了呗。”
杨天伸手堵住她的嘴:“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丁洁看着他,眼眶一湿,眼泪涌出来。
杨天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起来,声音都有些紧张:“丁丁,是因为刚才张一宁和你说了什么?”
丁洁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遇上他了?”
“嗯,我买菜回来正好
看到他下楼。”
“他来找我,对我说了些狠话。”丁洁的眼泪还在流。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把你抓紧的,谁也抢不走你。”杨天伸手给她擦眼泪:“别怕,现在不是旧社会,他再有钱有势,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欺男霸女。而且,他应该也不是那种人,你别担心了。”杨天温柔的安慰。
丁洁的眼泪却越擦越多。杨天无奈只好去找了条毛巾给她擦,边擦边哄。
丁洁哭泣道:“小天,当我被绑架,那些坏人要欺负我的时候,我就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你,还好,他们没把我怎么样。刚才他对我说那些话,我很害怕,所以,我才决定要这么做,我怕再不这么做,我怕以后后悔就再也来不及了。”
杨天心里一恸,仿佛心里刚刚愈合的那个血窟窿又被捅破了。丁洁一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玷污了,也好在她不知道,不然,她不知道会伤心难过成什么样子。她现在太脆弱了,受不了一丁点的刺激。杨天用力抱住她:“你怎么这么傻呢,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别胡思乱想了,谁也分不开我们,你难道是对我没信心吗?”
“不是,我是对自己没信心。”
“傻姑娘!”杨天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我给你信心。”
过了半响,丁洁终于平复了,杨天松了一口气。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丁洁看着自己的天花板已经有斑驳的裂纹,想到这里马上要拆迁,觉得自己的家马上就要没有了,不禁有些伤感。
杨天将她的手执在自己胸前轻轻抚摸,一侧脸问他:“在想什么?”
丁洁道:“在想我们这个房子可以得到多少拆迁费。”
杨天道:“我查过《W市征用集体所有土地房屋拆迁管理条例》,按照条例,城中村改造私有住房的拆迁安置方法有三种,分别是迁建安置、调产安置、货币安置。”
丁洁摇头:“听不懂。”
杨天笑道:“这么说吧,你们家的房子按照迁建安置只能安置一套100平方的房子,要是按照调产安置,只能得到一套80平方的房子,如果是货币安置,现在这边的房子市价6000+,是按照建筑面积算的,你家房子的建筑面积80平方,二楼三楼会有适量的补贴,总共算起来估计就是50万的样子。”
“50万?听起来很多呢。不过现在房价飞涨,等我拿到手估计只够买个七八十平方的房子。”丁洁叹了口气。
“是啊,这么看还是要房子比较合适。”
“可是要房子我就没有钱给妈妈治病了。”丁洁担忧的说
。
“你妈妈治病的钱你也不要太担心,我想过了,我研三会去银行实习,每个月也有收入的,虽然不多,但是总有一些,另外我和小付还买了一些股票,暂时还没抛出去,我前天和他说想马上抛了,他说再放一放,多涨些再抛,现在行情不错,实在要现金他可以先借给我。所以我想,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可以熬过去。等我工作了就缓解了。而且那时候我们两家的安置房到手,无论是出售还是出租,我们也都有一笔固定收入是不是?”杨天耐心的分析他们的经济形势。
“可是妈妈到底要多久才能好呢?那边康复一个月要3万,10万只能支持3个月啊。”
“我在网上看过,也上好大夫网咨询过,情况好的话3个月到半年就可以康复。所以丁丁你别担心,就算有缺口也不会很大的。实在不行,我家的房子不要了,直接要补偿款就行。”杨天道。
“那可不行,我本来就欠你家的钱没还,怎么还能打你家房子补偿款的主意呢。”丁洁连忙否决杨天这个提议。
“什么我家你家的,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杨天伸手将她搂到胸前。
丁洁把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心里幸福横溢。
杨天问:“今天和你妈妈聊过吗?”
丁洁说:“没,电话我没打,上网吧我家的网没续费,上不了。”杨天道:“算了,不续费了,这一段时间你就现住在我家里,你的腿不方便,一个人住在家也没人照顾你,我也不放心。”
丁洁说:“好吧。”
丁洁问:“我们去苏苏姑妈家做客,要不要买点什么礼物呢?”
杨天道:“不用了。”
丁洁笑道:“会不会太小气了呀?”
杨天笑道:“你说他们家那么有钱,缺什么呀,什么都不缺好吧,要说缺,我估计就缺点人气,我们去就行了,礼物什么的无所谓。”
丁洁笑道:“没想到你脸皮竟然这么厚,算了,我也跟着你去混吃混喝的。”
正说话的功夫,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粗暴的踢门声。
丁洁和杨天同时被吓了一跳,杨天紧张道:“我去看看。”
丁洁忽然想明白这可能是张一宁,对他说:“你去吧,小心点。”
杨天下床走到外面去开门,门一打开,张一宁铁青着脸站在门口,一脚就将门踢到墙上去又反弹回来。
杨天奇怪的看着他,张一宁拨开杨天就往屋里冲,杨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忙喊道:“张大哥,你要干什么?”
张一宁走到丁洁卧室的门口站定,只见丁洁裸着上身,两
手抓着床单掩在胸前惊慌失措道:“出去,你快点给我滚出去。”
张一宁看着她,牙关紧咬,眼里交织着烈焰与寒冰。
杨天过来看到丁洁的样子惊呆了。丁洁对张一宁冷冷道:“看够了吗?看够了请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说完看了看床边凳子上的T恤,T恤上还有一只黑色蕾丝边的胸罩。
张一宁冷笑:“看来刚才战况激烈,你们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苟合?”说着目光如刀一般刮过丁洁的脸,又转向杨天。
杨天反应过来丁洁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他努力压抑住心头的起伏,尽量平静的说:“两情相悦,情不自禁,请你理解并尊重。”
“行,你们继续,不打扰了。”张一宁收敛了刚才迫人的目光,换上带着讥讽的微笑,然后,他再次冷冷的看了看丁洁,然后毅然决然的收回目光,大步走出去。
杨天看着他离开,脚步匆忙得有些凌乱,一转头,看见丁洁望着门口若有所思。
杨天叹了口气:“丁丁,我去关门,你赶紧穿好衣服吧。”
丁洁点点头,伸手拿过胸罩。
丁洁穿好衣服还不见杨天进来,喊了声:“杨,我穿好了,你进来吧。”
杨天慢慢走进来,站在床前道:“丁丁,你刚才要我要你,就是为了让他死心?”
丁洁避开他的目光:“对不起,小天。”
杨天伸手搂住她:“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意。”
丁洁紧紧搂住他:“小天,他对我说他要定我了,我害怕。”
“傻瓜,你怕什么呢?”杨天柔声道。
“我怕有一天我抵抗不了他的诱惑背叛你。他就是一高富帅,多少女孩都梦想嫁给她,他偏偏只看上我,对我紧追不舍的,你要知道,女孩都是有虚荣心的,这点虚荣心逐渐的膨胀,会毁了我们的爱情。”丁洁终于说出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掩藏在自己心里深处,自己不敢面对的一些想法。
杨天身子一僵:“你对自己没信心?”
“是,没信心。”丁洁老实的回答。
杨天放开丁洁,坐在床沿上严肃道:“丁丁,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没发生关系是对的,你如果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去逃避一个人,一段情,那显然这个人这段情已经让你方寸大乱。所以如果我刚才稀里糊涂的和你发生了什么,也许以后你和我都要后悔的。”
丁洁泪流满面:“小天,我不会后悔的,永远不会。我只是面对他的步步紧逼不知所措,我曾经恨他,是他害得我被绑架,但是也是他救了我,那几天在平阳的医院,他对我照顾有加,妈妈出事也是他帮忙,后来我
回来了,那个女人找茬,找了黑社会威胁我们,也是他来解围,这些事让我对他再也恨不起来,上午你没回来的时候他来找我,只是为了问我为什么会哭,我说是因为我养的那些花都死了,他就跑到楼上去看花,然后又跑去给我买花,我明白他的心意,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不想让他越陷越深,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想让他彻底死心,就想了这么个方法。”
杨天叹了口气:“傻姑娘,别哭了。”
过了一会丁洁慢慢平静了。她认真的看着杨天,心想他和张一宁是多么的不同,他永远是温文尔雅的,宽广大度的。和他共度一生,一定是幸福的,这种幸福是一种平静的,安宁的幸福。而张一宁,时而狂热时而冰冷,时而温柔时而刻薄,和他在一起,一会像是要飞升到飘渺的云端,一会却像是要坠下万丈深渊。即使她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又如何,他的一切对她都是陌生的,他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杨天看着丁洁,想到丁洁被绑架之后他和张一宁的对话,他对张一宁说:爱一个人就是不要她有丝毫的勉强,让她顺从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张一宁却说:我不介意会使用一些非正常手段,只要可以让她爱上我。
当时他信心满满,以为无论张一宁如何做都不可能打动丁洁,因为他知道丁洁绝不是那种虚荣世故的女孩,决不会因为张一宁高富帅的身份被打动,但是他错了,能够打动丁洁的其实是脆弱之时、危难之时的及时伸出的一双手,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他却不在她的身边相伴,也难怪丁洁会对张一宁产生异样的感情。现在这份感情是更多的是感激,是愧疚,但是任其发展,会不会一发不可收拾?丁洁显然是害怕了,所以想彻底断了张一宁的念想,以防止自己不知不觉中被他吸引。丁洁的这种抗拒,说明了一个事实,她已经对张一宁动心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也不敢多想。
杨天也想了很多。他一直记得那一年,五岁的她在她爸爸刚刚封号的墓前哭得稀里哗啦,哭着说:“爸爸,你出来,和我们一起回家,丁丁要爸爸,丁丁要爸爸。”
他的父母扶着快哭晕的丁妈妈,九岁的他把跪在地上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的丁洁抱起来:“丁丁,你爸爸要在这里休息了,别吵他,以后我们再来看他。”
“我不,我要爸爸,我要爸爸。”丁洁在他怀里使劲的挣扎扑腾着。
九岁的他已经长到快一米六,小大人一个,轻松松抱起才一米一的小女孩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