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呵呵一笑,“你说的是,我不要回家问问他。”
“你是不知道啊,上次聚会完后有多少漂亮小妹妹找我要他电话。现在的小女孩真是大胆,求交往,求联系什么话都敢说。”罗浩笑道,“我可是上了大学后才敢拉女孩子的手呢。”
“恐怕她们得失望了,那小子压根就没手机。”
“现在居然还有人没手机?”
“他说觉得烦,好像人被拴住了似的,得随叫随到,索性就不配了。”
“其实他说得很有道理。”罗浩感慨,“现代社会资讯太发达了,人都被信息给控制住了。”
“你听他瞎三话四的,他那是不为生计发愁,无事一身轻才敢说大话。”
罗浩笑了,“说句话你别不爱听,我觉得你们姐弟俩可真有意思,经常相互埋汰。而且,你们不管是脾气还是性格,真的差很多。”
季风咬了咬唇,下决心澄清,“其实我和他不是亲姐弟啦。”她把和他的关系以及纠葛大略说了一遍,“所以啊,我会想出来工作早点把钱还清。把房子过户给他后,我们就两清了。”
罗浩听得很认真,此时却蹙起眉头来,“小季,你不觉得这事有点不合情理吗?”
“哪里不合理?”
“按你说的,他所继承遗产份额是总额的一半。我打个比方,比如总额是一百万,那他有权继承五十万。而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拿一百万买了两套房子,现在每套都升值到一百万。其实这事很简单,他只能主张他继承的份额,也就是五十万。你把一套房子卖了,分给他五十万自己还有剩。怎么现在反而分了一套给他不算,你还倒欠他钱了?”
季风的脸瓜了一下,“我原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当时就说,遗嘱上有明确增值部分的归属权问题。我也看了,确实是有这项。而且他还说我没经他允许就动了他的奶酪,如果这笔钱他拿去投资,至少能比现在增值五倍不止。他不找我赔这些,已经蛮好的了……唉,反正嘴巴长在他身上,他怎么说我也没辙。反正呢,再熬熬,熬一阵子就好了吧。”
“不,小季,你要知道有时法律文书是有漏子可以钻的。就算要上庭打官司,他也未必有胜算。况且就你现在说的情况,我认为你完全不需要这么被动。”
“呃,按你这么说,”季风聚起精神,“我只要按遗嘱里规定给他的份额折算现金还他就行了?”
罗浩想了想,“应该没问题吧。”
“如果情况真是你说的那样,我立刻就把房子处理了把钱给他。”最近那只山猫的行径越发怪异了,有时他看她的目光都让她寒毛倒竖,“多给一点也无妨啊。”
罗浩安慰似地拍拍她的手背,“你别激动啊,等情况落实了再说。况且,出手房子不比别的,你越急卖,价就越抬不高。”
她一想,还真是这样。
罗浩见她犹豫了,便说道,“放心吧,若真到那一步,我也是能给你帮点忙的,恰好我有几个朋友想投资豪宅。”
她精神为之一振,“那真是太麻烦你了。”
“没什么,凑巧而已。”
井言放下电话,食指弓起,轻轻地点着下巴。少顷,若有所思的目光挪到正在厨房忙碌的人身上。
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行为有些怪,有时候做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意外。他把这种情况归咎于前些天那场醉酒意外,他是从那天起觉察自己不对劲的。可是,他到现在也弄不太清楚那时不时翻搅上心头那种酸闷是因为什么。
他是在一个纯雄性的环境中教养长大,父亲教的一切技能,使他能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夺取一席之地。这是自小开始的驯育,灌输的是天然的野性。但是那个沉默少言的男人唯独没办法教唯一的儿子如何甄别自己的感情,因为在这方面这位父亲本身就是个失败者。
而他长成后接触过的异性也是个个能力卓越,随时随地能独当一面的女战将。她们美丽优雅决断果敢甚至于凶狠毒辣,像是沙漠里自由行走的蠍子一样,随时可以拱起毒针防卫保护自己。
不像她,连保护的壳都是脆弱透明的,要人轻拿轻放。他不喜欢弱者,可他现在却开始习惯性地站在她面前为她遮挡,哪怕她未必乐意。
他抄着手慢慢踱过去。
季风正把煮熟菠菜放进瓷盘拌好,见他进来了便直翻眼白,“汤还没好,别急,可以了我就叫你。”他用筷子挑起一根菠菜放进嘴里,像是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才卢律师来电话了。”
“你怎么不叫我?”她有些慌,“他说了什么吗?”
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只是让你回个电话给她。”
“知道了。”她定定心神,捏着湿布去端汤煲。吃完晚餐后她把碗筷往水池里一放,速度溜回房间。
井言怀里揣着一塑料盆子红提窝到沙发上,一边看着新闻一边留意着那扇关不紧的门,时不时拎起一颗扔进嘴里。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那只蜗牛慢吞吞地挪出来,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他的嘴角微微弯起,“碗筷我已经洗好了。”
蜗牛果然被惊到了。
她刚刚和卢律师通了电话,对方大概是在外应酬,背景很吵嘈。但是他还是很敬业尽职地解答了她的疑惑,不过他给出的回答显然是与她所期待的背道而驰。她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不说别的,以那只山猫的精明劲儿,她哪有可能从他手上占得半分便宜。
“葡萄很甜的,吃一点吧。”
啊啊,现在奇异的和谐感是怎么回事!这只山猫,真的是她认识的那只?没有被人偷偷换掉过?
忽视她的惊疑,他把水果盆揽回怀中,说,“刚才对门的过来,说有什么海边活动的,”他往嘴里扔了颗葡萄, “你有去?”
她迟疑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反正周末闲着也是闲着,”他的嘴巴动了动,葡萄皮和葡萄籽一齐吐了出来,笑眼眯眯地,“我和你一起去。”
“!”
、滨海假期的回票价
在文人的眼中,海是深遂广袤的。在情人眼中,海是浪漫无边的。在吃货的眼中,海代表一盘超级海鲜大杂烩。而到了好色之徒眼中,海就是比基尼软妹与古铜肌肉男的发源地!
“小季,?”罗浩仅穿了一条黑色的泳裤,古铜色的皮肤上水珠闪耀,称着他亮晶晶的牙齿格外抓人眼球。他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笑道,“你这样穿不热吗?”
季风拔了拔头上的大草帽,又拉了拉白色的防晒大衬衫,“还好啦。”
“你怎么不下水?不喜欢游泳吗?”
“都下去了谁来看东西啊。”她有些为难地看着旁边放着的小包小袋们,“而且,相比起来我更喜欢在旁边观看。”
罗浩笑了笑,刚要开口说什么便被比基尼辣妹给拖住,“浩哥,我们这边缺人,你加入嘛~”辣妹声线甜美得与志玲姐姐有得一拼,而那不停晃动的乳波更是摇得能让男人的眼珠子都掉下来。罗浩是个男人,自然也不能免俗,不过他还是问了句,“小季也一起来吧。”
季风刚要开口便被辣妹打断,“嗳,人家要看包的嘛。走了啦~”半拖半拽地把人给拉走了。
季风有些小失望,她刚才都想答应了说。可是看着不远处那些辣妹们上下跳跃的火爆身材,又有些小庆幸。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自己那身灰色的保守泳装要往那群色彩鲜艳的辣妹堆里一扔,那简直就是蔷薇花里冒出一支狗尾草,要多扎眼有多扎眼。
还是乖乖地坐着欣赏吧。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到罗浩总是时不时往她的方向投来关注的目光,时不时还挥手招呼。太阳晒在沙滩上,把沙子烘得热乎乎的,她虽然坐在遮阳伞下,可还是能觉察到有股不同寻常的热力从身体里升起,给予她莫大的勇气。就在她也不自觉地举起手挥时,头顶上突然就砸下一道声音,
“把水给我。”
季风翻了个白眼,“就在那里,自己拿。”
“我手疼!”
“不是早好了吗?”她反唇相讥,“再说,你要是手疼,刚才打水球还打得那么起劲。”身后还拖了一长溜的小卫星,叽叽喳喳得就像没吃饱的小斑鸠。
“水。”
她仰头瞪他,可大概是她目光还不具什么杀伤力,他的目光依然固执地盯着她,手也很顽固地伸着。
她只得取了水给他,他喝了水并没有走,反而挨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她下意识地往边上挪挪想和他拉开些距离,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正好坐在她的大白衬衫一角上。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给他们看行李?”井言看着不远处发问,“不下海吗?”
“我不太会游泳。”面对他,她连谎都懒得撒,“我也不喜欢大太阳。”哪怕上了防晒品,她这皮肤只要在烈日下多呆两小时就会红肿脱皮。
他睨了她一眼,笑了起来,“我忘了,你另有目的。”他把手往后一撑,“观察得怎么样?是不是越看越喜欢?”
“你管不着。”她有些不耐烦,“继续玩你的去,没见那些小妞们在叫你么?”爪子还挥得和要打架的螃蟹似的,目光都还挺凶狠。
他看了她一眼,“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最近这只山猫越发像块牛皮糖了,一粘上就甩不掉。一旦她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一直赖着不走。不过,冲他这死皮赖脸,她也是有招儿的,躺下,草帽遮脸,装死。
他不死心,伸手推她,“少给我来这套。”
她懒洋洋的声音从草帽底下钻了出来,“你再捣乱,以后别想吃烧排骨。”
他终于安静了。
午餐是自助海鲜烧烤,一群人边吃边闹很是尽兴。下午时阳光没那么强烈,季风在罗浩的热情邀请下终于下了海。不过因为她不擅水,只敢在较浅的地方踩踩。罗浩则是游去较深的地方,一个猛子扎下去许久没浮上来。就在她担心地大叫时,他就浮了起来,笑眯眯地冲她做鬼脸,挥着手让她过去。美色当前,她忘乎所以地往他的方向涉去。
然后,色X熏心且一往无前的旱地蜗牛就溺水了……
首先发现她出状况的是罗浩,但他离她还有段距离,所以只能一边游过来一边扯开嗓子叫人。她在咸腥的海水中一边内牛满面地思考着自己为美色而死到底值不值,一边努力扑腾着让自己不这么快沉下去。罗浩越游越近,她越发努力地刨着手脚。眼看罗浩离她近在咫尺了,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拉力,紧接着人就像被吸了过去般。她还没来得及尖叫,一只胳膊就绕过她的脖子将她紧紧地揽住,可劲地往后拖。她嘴巴张开要叫,可一张开海水就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呛得她喉咙发疼,呼吸不畅。她只得死命地抓着圈扼住脖子的那只手,妄图把它掰开来。但那只手虽然摸着没有贲张起的肌肉,可却力大无比。
她快被勒得翻白眼了。
等上岸后,她才看清方才捞自己的是井言。也是,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救人会救得这么粗暴。
他们刚上岸,人群就围了过来。井言半跪在她面前,黑着一张脸看她。她呛出几口水,刚要开口就觉得身上就一暖——“先披上吧,着凉就不好了。”是罗浩。
季风冲他感激地一笑,顿时觉得身上被飙飙的眼刀刮过。她咳了一声,扭过头就要对井言道谢,哪知道她嘴巴一张,话还没说出口就先打了个喷嚏,喷了救命恩人一脸唾沫星子。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井言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起身便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季风半张着嘴还来不及合上,心下郁闷。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这个时候,她倒是希望他能骂她几句,哪怕说她白痴脑残也好。
他这样的冷淡,她真的不喜欢。
因为众人的意犹未尽,组织者临时决定在这里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