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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这个时候的井言对于爱情这东西的认知就好比皮蛋,都是‘长得奇怪闻着奇怪味道更奇怪的神奇存在’。
因此对于爱情,他一点也不感兴趣。
若干年后,当井喵喵哄井小喵吃饭的时候,他总是不厌其烦地说教:“小喵,爸爸和你说啊,这个皮蛋虽然看着奇怪闻着奇怪味道却是很销魂的。切开放点醋啊,好吃。或是切碎了煮苋菜啊,好吃。像是这样切碎了拌豆腐啊,更好吃了。……所以,你赶紧给我把饭全吃掉!我老婆等会要检查的!”
若干年后,奶爸状态的井喵喵:
尿布的味道果然销魂……
、我只有你
“你是说;井言钻了你女儿的被,被窝?”季风结巴起来;“你;你是不是弄错了呀。”
这于槿然看起来不到三十岁,就算他X能力再出众;也不会有个十七八岁的女儿吧。若是小一些……可井言也不是恋童癖;不可能禽兽到会对未成年少女出手!
“你一定以为我在开玩笑;”于槿然的语气放缓;但毫不掩饰其中的愤怒,“可事实就是如此。”
季风当时就有些站不住了;可理智告诉她不要轻信他的话;而且她也相信井言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她坚决地摇头;“我不信。”
“不信的话,等会儿他来了可以当面对质。”他眯起眼睛,“看他会不会承认。”
她心神慌乱了片刻,很快便平静下来,努力梳理了一番情绪后开口问道,“于先生,我有问题。”
于槿然撇了她一眼,“说。”
“呃,既然当时你因为井言举止不当把他赶了出来,那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又想起来找他算账呢?”为同一个错误惩罚别人两次,还隔这么久的时间,这本身就不正常。
于槿然嘴角抽搐了一下,“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见到那小王八蛋。不过……”他顿了顿,“我听说季小姐和井言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是吗?”
她挺挺胸膛,“是。”
于槿然冷笑,“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你的枕边人?”
听着像是话中有话,季风也没让他失望,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于槿然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你是真的不是知道,还是在装傻?他们一直都没有断了联系,那小王八蛋还怂恿她离家出走!”
季风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你少挑拔离间了,他成天在我身边,不可能有这机会。”
于槿然眉毛微挑,挑衅似地反问道:“你确定?”见她紧抿着唇不搭腔,便继续说道:“打个电话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你未必会留意。”
季风摇头,“他不是这种人。”
于槿然有些悻悻,心想着自己果然不是当坏人的料。说真的倘若不是千方百计都找不到那死丫头,他是绝不会把脑筋动到她头上,“总之,只要井言把我女儿带回来,其他的事我既往不咎。”
季风此时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依你说的井言像和你女儿有一腿,可是我觉得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她很认真地看他,“如果井言真的怂恿你女儿离家出走,他们两个双宿双飞,你抓了我来也没用啊,更何况让他拿人来交换。”
于槿然面色阴亵,可一言不发。
“而且吧,我也不是夸自己神经敏感什么的。井言要是有不对劲的话,我肯定早就发现了,他是不太可能背着我和你女儿暗通款曲这么久的。”季风耸耸肩,“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你真的确定?”
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
于槿然定定地看了她有近三分钟,长长地叹出气来,“我派去的人说你呆得都有点发傻了,看来是在撒谎。”
“他们是说了实话的。”她承认道,“我不过偶尔聪明一下。”
“我女儿前阵子离家出走了,我动用了很多人,找了许多地方,用尽办法也查不到她的下落。”于槿然神情落寞,完全不复之前的咄咄逼人,“小白,她要是想躲起来,几乎没人能找到她。”
“除了井言?”
于槿然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以前常常混在一起,小白很粘他,有段时间几乎形影不离。”
季风心尖发酸,想起玄静夜和他相处的时候,顿时牙齿都倒了一片。倘若井言现在在她身边,必定被掐成调色板。
于槿然低叹一声,“如果他也找不到,那就真没希望了。”
季风强压下不快,说,“于先生,且不说你和你女儿感情怎么样吧。可单凭你做事的风格来看,你肯定是个挺失败的爸爸。我敢说,你平常一定没和孩子沟通。”
于槿然脸上浮起一抹赧色,先前装出的凌厉模样早已褪得一干二净,倒是多了几分温雅,“我平常比较忙,确实很少时间和她相处。”
“沟通是很重要的,你不和孩子说话,怎么知道她想要什么。如果你平常漠不关心,那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一定经常闹矛盾。啊,换成我我也跑了。”季风叹道,“你女儿多大了?”
“十六。”
“……你十四岁就生孩子啦!”她完全八卦了,“十四岁!”
“我今年三十六了。”于槿然有些无奈。
“你三十六?!”季风完全震惊了,竟然比单衍修还要老,“真是驻颜有术啊。”
于槿然嘴角略略抽搐,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有人狠捶大门,咚咚咚地像是要砸穿一般。
“于槿然你个老不死的,还我老婆!”
季风一下就跳起来。比她更高兴的是于槿然,这货一点也没有被人撬了老窝的觉悟,而是喜出望外地瞅了季风一眼,毫不掩欢欣道,“他们来了。”说着用摇控器按开了门。
门外面是暴跳如雷的井言和撇嘴皱眉的玄静夜,后面跟着一个低垂着脑袋的女孩子,大概就是‘小白’。
井言看到季风便‘嗷’一声就扑了上去拖到旁边,恨不能直接就把她衔回窝里,“你没事吧?那变态没对你怎么样吧?没受惊吓吧?”她被他揉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劲地点头咦啊一通。最后是玄静夜把他们分开,“够了啊,正事要紧。”
井言这几天携着玄静夜四处追找白月,这丫头缠人躲人的功夫一流,他千辛万苦才得了线索追去,几番折腾才把这颗叛逃明珠擒来。这四五天的时间他只睡了十来个小时,熬得双眼通红。他攒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看到于槿然怎么能轻易放过他。
井言将她往玄静夜身后一推,转身便冲上去一个凌空飞踹,于槿然相当机警,闪身一躲险险得避开了,身边的红木桌子却遭殃了,被劈成两截。
井言犹不罢休,转身张牙舞爪地攆上于槿然。于槿然使诈耍心眼可以,但手脚功夫不如井言,竟然被撵得四处跑。
老男人终于被逼进了死角,奔跑中眼镜歪到了一边可仍竭力保持着镇定:“你冷静一点。”
井言一脚将花梨木矮凳踢开,冷笑道:“等扒了你的皮,我就冷静了。”说着就要捋起袖子抓人,冷不丁后面传来一句,“住手。”
井言头也没回,讥讽道:“哟,你这是命令谁呢?”
白月从旁侧挡住他提起的拳头,眼睛却是看向那个有些狼狈的老男人,说:“扒皮这活我比较专业。”她的声音不大在小,可那腔调却听得人后脊发凉。
井言转过头来,眼角吊起斜乜着她,“那我就让你这专业的上了。”说完扭头走到玄静夜身边,伸长爪子把喵太捞到身边,“走,我们回家。”岂料拉了几下不见她动,“老婆~”
“别吵!”身边有小夜子在话喵太就能很放心地看八卦了,再加上井喵喵更是上了双重保险,“看会儿热闹。”
这对年龄不太对称的父女正面对面地站着,当爹的面色是无比地激动,带着失而复得的庆幸。女儿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就是那种离家出走的孩子被警察叔叔送回来,一脸的倔犟不甘恨不能全世界都捣腾得天翻地覆的模样。
“你找我干什么?你找我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说不需要我了吗?让我从哪来滚哪儿去吗?”白月双手抱胸,两腿分开和圆规似地钉在老男人面前,冷冷地问道:“你这么讨厌我干嘛还费事让人抓我回来?”
“小白,”于槿然的声音很无奈,“你乖,你听我……”
“你别这么叫我,每次你这么叫我我就觉得恶心,恶心!”白月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似地咆哮起来,“你从小就是把我当宠物养,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好,你让我滚,我就滚!我滚出去的那天就说了,我白月这辈子绝对不再踏进你于家大门!想让我进去,除非用棺材板把我抬进去!”
“小……白月。”于槿然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一下蔫软下来,“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你也什么都别说了。”白月抬手阻他说话,“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恩断义绝,江湖不见!夜子姐我们走/”
“慢着!”于槿然一个激灵就跳起来, “没我点头谁敢带你走!”
井言把季风往怀里嵌,和她咬耳朵,“老婆,这种病态的八卦没什么好看的,毁三观呐,我们走吧。”季风怎么可能走,这不正逢□处嘛,走了多亏啊。
“谁敢?哼,于槿然,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敢说大话。”白月十分不屑,“你也就欺负欺负手无寸铁的井太太。”
听到自己被点名了,季风小小的举了下手,以证明自己的存在。
于槿然气坏了,手指着白月半天才说出话来,“你,要要不是为了你,我又怎么会这么干!你你不打声招呼,说走就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这样对得起我吗?我把屎把尿地将你喂到这么大……我辛辛苦苦地把你拉拔到一米六六,你就这么对我?”
“女儿是赔钱货,养大了就是别人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白月吊着眼,口气十分不屑。
“你……”于槿然激动得不得了,“你这个死丫头,十几岁就敢给我,给我……”憋了半天才修饰出下半句,“串通外人。”
“既然你不为我这个‘女儿’的终生幸福打算,那我只有自己努力了。”白月抄着手,“夜子姐说得对,我还年轻,不能当老处女烂死在你家。”
“老处……,烂在……我家?!”
季风完全被这对父女不正常的对话给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外嘴巴不忘打探消息,“井言,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都觉不对劲儿。”
井言翻了个大白眼,“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冤孽吧。”
“你要当我爸爸所以你死也不娶我是吧,你要养女儿所以死也不和我结婚是吧。行,我找可以娶我的男人去。世上八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白月扳着手指一个一个数,“阿枭阿泯阿佟个个比你年轻英俊,又MAN又有六块腹肌。哪像你连杀只鸡都要我帮忙打下手,鸡血喷出来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被漂亮妹子叫了几天于大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二八少年郎,抬几下那小胳膊小腿儿的你还真当自己能排山倒海!这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老子告诉你,我要走谁也拦不住。我哪怕给单老大给井二货当二奶小蜜都比跟着你强!”
“你……你你,你这个逆女!”于槿然气得唇青脸白,眼镜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抖着,看起来非常滑稽,“我,我……”
“逆个屁!你这只下不了蛋的公鸡!你就自个玩儿蛋玩一辈子吧!”
公鸡本来就下不了蛋啊!不对,关键词不在这里。季风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抓着井言的手指都泛白,“他们,他们……”
这八卦太大也太刺激太逆天了!
“白月是养女。”玄静夜难得好心地旁白,“不是很复杂的关系。”
“说是养女,可什么手续也没有啊,人还是华贤拣回来的。他也好意思说把屎把尿地照顾,真要这样认真仔细也不会把白月当男孩养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