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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走后,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
我一跳一跳跑到阳台,给小岛的鱼喂食。
走的两个月把鱼托付给隔壁念中学的小朋友,一下子养那么瘦。
我想小岛你一个人在那是瘦了还是胖了。
等到七点过了,周默还是没有回来。就给他打电话,周默说在加班还要过一会。于是我继续无聊的看着连续剧。
我看着电视,将一袋袋零食拆开,我看着满满一桌,特有成就感。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一倒闭上眼睛假装睡去。我听见钥匙插进锁里转动然后“卡擦”打开的清脆声音,我听见周默说了一句“我回来了”,但是我依然闭着眼睛装睡,然后准备在他不设防的时候狠狠吓他一跳。我听着脚步声靠近,还走得小心翼翼的,心里一阵发笑。
我正准备吓他,却只感觉到他俯下身子,抹开我遮住眼睛的刘海,然后轻轻的说:“小七,你就是一孩子!”
我的心有了颤动,为着周默的温存。为着这份温存我居然放下了吓他一跳的主意,我任由他将我抱起来,那么小心翼翼。于是我有了想哭的冲动,所以在他将我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我环住他的脖子。
我说周默你让我抱一下,我感觉悲伤。
周默吃了一惊,但我抱着他,他也就不动弹。
空气便在一瞬间停滞。我突然间感到那么安然。我感觉到了天荒地老,我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可是周默却极不配合的来了句:“我说,你还准备抱着我多久?”
我推开他,白了他一眼,说:“我刚还想着天荒地老的,一下子全被你破坏了!”
周默“嘿嘿”笑了笑,说:“要不咱在荒老一下!”
我说:“得了吧!把你一刀捅死了再来句对不起杀错人了可以不!”
我蛮横的说:“我饿了快给我做饭去!”我不知道我故作蛮横是不是在掩饰我内心情绪的小小波动。
我跳到厨房,倚着门栏,望着麻利操作的周默,我想起那时候我也是这样望着张周南的吧!
然后我就有了些小忧愁,我想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我吸了一口气,周默的蛋炒饭就好了。
吃完饭我说我要去散步。我望着周默无可奈何的表情笑得及其淫荡的走出门。
八月中旬的这个夜晚,凉风徐徐,吹起我的裙摆。我一跳一跳走路,周默跟着,在我不稳的时候伸手扶住我。我看着楼下那片空地,想起不久前的那场闹剧,想对周默说些什么,可是想想还是算了。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
我想起小时候玩的跳格子,我总是赢不过小岛。然后我说:“不知道小岛还好吗?我好想念她!”
我见周默不说话,回过头,正好撞上他在路灯下的失神。然后我发现今天周默有点心不在焉。
我跳到周默跟前,一踉跄,周默一把扶住我。
我说:“周默你今天怎么了?深圳没装到金子跑到这来沉默是金啊!”
周默笑了笑,扶着我继续往前走。走出小区门,拐个弯,便是别一番天地。古旧绵延的弄堂,刷成灰色的墙,房屋凌乱的交错,让人觉得拥挤,四处可见的孩童嬉笑着追逐着,一派天真浪漫。天突然下起了雨,我任由细细密密的雨落在发间,感受着一丝凉,周默却不让我这么矫情一回,拉着我躲进了屋檐。
我坐在檐下的石阶上,抱着膝盖,说:“我记得有一年,我和小岛出去玩,也是突然下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最后淋成落汤鸡。”
我望着渐渐打湿了地面,幽幽的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周默沉吟了一会,呼出一口气,淡淡说:“小岛离开,对她来说,是一个解脱。这么多年,她过得那么辛苦。”
我点点头,满怀内疚,“我忽略的太多了。”
周默摇摇头,像是否定着我的后知后觉,又像是觉得我这样的内疚已经于事无补,我看着他肃然的表情,愈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我比你们都早认识简安。你们大概不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我说我知道。“蓝田来的时候说起过。”小岛说,其实周默也挺不容易。当时我还感概周默也是个用笑容掩盖悲伤的人,也是个,隐忍的人。
周默没料到小岛跟我说过,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比你们都早认识简安。很小时候,我们就认识。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简安就视我为陌路了。”我想那“很多事”,便是关于他们父母辈的爱恨纠缠了。
“她爸妈的葬礼,我偷偷跑去了。你不知道,她一滴泪都没有掉。她一个人跪在灵前,沉默着,表情那么绝望!”
一夜长大,我的小岛,曾经这么说!
“后来她寄住到了亲戚家,我就没再见到她,直到上了高中,在操场见到,才知道我们上了同一所学校。”周默似乎想起了那时的场面,有了些微的沉默,甚至,有了些微的哀伤。我以为他是对往事的哀悼,并没细想。
周默继续说:“那时候你总奇怪,为什么她对我总是那么冷淡,但我对她的冷淡只是笑着接受,而不像与你针锋相对,你奇怪,可是我明白。”
“我总想着能为她做点什么的,可是我发现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她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开,沉默至漠然!”
“只有你,只有在在你身上,她才会牵动起所有的情绪。她所有的欢颜,全是为着你!也因为你,她不介意我出现在你们之中。”周默与我总是贫着闹着,让我无比开心,所以小岛,放下了自己的感受,允许了他的存在。
“你永远不知道,她是多么关心你,你永远不知道,你对她有多重要!”
周默笑了笑,在路灯的晦暗下,周默的微笑格外凄凉。周默望着远方,目光有点深邃。他微微仰起的头,那个侧面,无比忧伤。
我的心里那么凄凉,却只能无奈的说:“我总是要到最后才知道”
周默说:“小七,你或许觉得你总是在最后才知道真相,你感到遗憾或者悲哀,感到造物弄人,可是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你总是沉浸在自己的喜怒哀乐里,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的感受?”
周默一针见血,我手足无措。他从来没有用这么犀利的话说过我。
我说:“周默,难道我真的这么不堪?”
周默突然转过头,我望着他,他明亮的眼睛下有了浅浅纹痕。这个当年不羁大笑的男孩,眼里,有了无奈的模样。
我等待周默说些什么,可是我看着他的眼睛弯了,没有笑意的弯了,然后乱抚我的头发,我看得出来,他是欲语还休。
我执着的追问:“是不是我很不省心,让你们一个个为我担心为我操心?”
周默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说:“小七,逝去的,是永远逝去了。你不要再为着过去而伤怀。就像简安离开,那是她的解脱,你应该为她祝福,而不要牵肠挂肚,如果她知道,她只会不安宁,她是那么爱你。
而你自己,也该好好过活,不要总是在表面上装着你的坚强,你应该习惯孤独,敢于承担!逃避,解决不了什么!”
最后,周默语调无比清冷的说:“如果有一天,我们都离开了,你该怎么办?”
我一听这个话,心便没来由的慌乱了。我说:“周默,你要去哪里?”
周默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我可以很煽情的说,只要你一转身,你就可以找到我。直到你幸福!”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说:“周默,我会好好的。”
第三十节:险!
在周默陪伴我的日子里,我的脚伤渐渐好起来。我看着新长的肉,一道长长的疤,粉嫩,却痒的难耐。我知道我的伤已好,但依然假装一瘸一拐。我想我能行动自如的时候,周默也就走了。我是真害怕一个人面对孤零零的房间。
我和周默自那晚聊了些沉重的话题后就又回归到往日的嬉笑怒骂中去,然后各自没心没肺的笑。邻居又开始以为是俩口子然后说着祝福的话,我们都是异口同声否认。然后攻击对方说着自己一朵鲜花怎么会插在这堆牛粪上的话。
日子过得那样轻松,我也开始学着做饭,等着周默下班回来。我想我真像个小媳妇。想着曾经幻想过这样的场面,没想到却是和周默。虽然,无关爱情。
我开始为着季节的变更而翻箱倒柜收拾衣服,而严家明外套里的那枚戒指也掉落出来,引得一阵恍惚。然后我就问周默,我说你说严家明为什么要甩了我!
周默就是一副“我极其鄙视你的”表情。他说你不是很潇洒的离开么那你现在还耿耿于怀什么劲。然后我就作寻找模样,说这里有人吗这里没人吧没人和我说话吧!
当然,有时候我也会说一些很煽情的话来调动周默伺候我的积极性。我说周默你现在照顾我就当是照顾你以后老婆生孕的事前练习,你看我多伟大给你当活标本。或者就说周默你要好好待我把我伺候好了我给你去找花姑娘。或者干脆气势磅礴的说:周默你就是我亲哥!
日子是那样的简单,却也是那样快乐。我知道一切都不会长久,可还是假象着结束的那天晚一点来。我想,我是自私的。
事情是怎么又开始变化的,或许是因为蓝田的到来。
我想说的是,人生就像连续剧,你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上演的是什么。
蓝田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和周默正坐在沙发里看动画片,笑得不亦乐乎。
电话是蓝田的,但打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他说你朋友喝多了你来接一下吧!然后给我报了个酒吧名字。
周默说你腿不方便我去接吧。当时我还寒酸了周默一下,我说人家蓝田来了你看你积极的。
我想着可能需要钱,周默手头上又没那么多现金,于是就跟着周默一起下楼取钱。卡是张周南给我的工资卡,我一看,吓了一跳。五后面好几个零!我有点傻了,我说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有钱。
周默说你自己的卡你还不知道。然后我意识到可能是张周南打进去的。于是我说你先去接蓝田这个可能是朋友打在这里的。
周默走后我立马给张周南打去了电话。
五万块钱,怎么回事?
张周南的电话居然通了。我说:“张周南,我卡上五万块钱你打的?”我的口气很是生硬。
张周南说:“是啊,怎么了?”
张周南一副无所谓的口气让我火大,我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找你有事!”我想着如果这五万块钱是一沓沓人民币我就可以一沓沓砸上去!
张周南说:“我现在在酒吧。”
我说:“好,你等着,我马上过来!”说着我拦了辆车就过去了。
我发了个短信给周默我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周默没有回。我想他或许正在忙着照顾蓝田。
见着张周南我劈头就是一句:“张周南你什么意思!你给我五万块你算什么意思!你把我当什么了!”
边上张周南的朋友笑着,说着:“这年头还有不爱钱的!”
又有说:“估计是动真的!”
我听着那些闲言碎语,意识到自己是被当作张周南的情妇了,我气愤极了。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那些人已经被我凌迟了一万遍一万遍!而这位张周南,肯定早已经被我的怒火化为灰烬!
张周南摆着手,让那些人不要开玩笑,然后拉着我走到一个较为安静的角落。
张周南笑着说:“我当怎么回事呢,至于嘛你!你跟了我这么久,我只是想让你以后一段日子有些保障!”
听到张周南这么说我就更确信我想的没错。我义愤填膺的说:“我把你当朋友!我也希望你能把我当朋友!或许我高攀不起!可你这样做让我感觉像个婊子,难道你们男人就喜欢这样,养着一个,用钱砸着,你觉得有意思吗!”
正当我慷慨激昂的时候,张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