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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早餐真可谓是淫|靡香|艳,耗时长久,冷落受邀前来的“客人”在客厅等候多时。
肖戮在门外请示,是否让等待半个钟头的连局长继续等下去的时候,躺在王彦辰臂弯里昏睡的萃芳,吓得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她真是低估了他,没等自己开口,王彦辰就已经主动插手此事。
“你让来他来干什么?”
王彦辰扣着袖扣,表情慵懒:“请他来听一听我的意见,顺便也让你听听。”
萃芳心头一颤,扭头看了眼王彦辰,他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她表情恹恹的,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整理好自己,急不可耐的下了楼。
萃芳和王彦辰一前一后出现在连潮面前的时候,空气都紧张尴尬的凝结了好几秒。
连潮的好眼力如今倒成了伤他的利器,她嫣红的脸颊,微肿诱人的唇畔,白皙雪颈间青紫色的新鲜吻痕,毋庸置疑的表示,她方才正历经一场激烈的欢|爱,就在他如坐针毡等待着的,那半个钟头里。
连潮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头像千万根银针扎过。
王彦辰微扬的嘴角也总算让萃芳明白了,他随兴所至的那点歹毒用心。
她尴尬的靠着连潮坐下来,他才问:“苏芩你找我有事?”
王彦辰这才知道原来她一直用苏芩的身份与连潮合作着,不由得气血翻涌,怒视着萃芳,但被她直接忽略掉。
王彦辰说:“连局长,我特意邀请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与警方合作这件事,我不同意。”
这下不止连潮惊讶,萃芳也吃惊不小的转向王彦辰:“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王彦辰自沙发中缓缓站立起来:“连局长慢走,恕不远送。”
“就这样?”萃芳站起来,问道:“没了?”
王彦辰有些意外她会胳膊肘往外拐,“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好谈的。”
萃芳被气得不轻,看向肖戮,他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是啊,他真正效忠的主人是王彦辰,而不是她。如今这一切由他重新掌控,他不愿为政府所用,不屑与警方合作,甚至懒得知会她一声……
就让她连日来的付出,成了未经许可的多余之举。
萃芳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包包,对连潮说:“走吧,我跟你一起。”
连潮二话不说,领着她就走。
即将举步上楼的王彦辰转过身来,看她还真是毅然决然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手牵手跑了,顿时一阵晕眩,气得头痛都要发作。
一路上,连潮开着车,不出声,思绪还沉浸在刚才心碎的沉痛打击里。
萃芳也没好到哪去,本来,她还对自己一直向王彦辰隐瞒的事忐忑不已,怕他为自己的自作主张生气,而感到抱歉来着,谁料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还否决了她的作法,并且毫不客气!
“他真是个可恶的家伙。”等红灯时,连潮由衷的说。
简直就是她的心声:“谁说不是呢。”
愁眉苦脸的两人却相视一笑。
“算了,掉头吧,我试试回去说服他。”萃芳叹了口气。
连潮却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我非得让他吃点苦头不可,甭回去了,听我的。”
萃芳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连潮带她回局里开了一个短会。下午特意请假,驱车带她来到东郊的一处马术俱乐部。
到马场的时候,韩正正在宽旷的绿茵草场上策马奔腾,好不洒脱。
萃芳想到王彦辰的态度,现在看到韩正更是心里直发憷,要是说服不了王彦辰,她该怎么拒绝接下来与韩正的合作?
韩正倒当她是侄女一样亲昵,令连潮都有些意外,韩正还特意让马术教练为她挑了一匹驯良的德国汉诺威马,萃芳即使没有心情,也不敢扫了他的面子,乖乖穿了一套黑色马术装,足蹬马鞍,高贵飒爽。
只是骑术却让人大跌眼镜。
在尴尬的闹了个大红脸之后,连潮跳下马,手把手教她怎么骑马。韩正在不远处瞧着这一对亲昵般配的璧人,欣慰微笑。
萃芳是第一次骑马,坐在马鞍上,抚摸着红棕色马鬃,感受规律的颠簸,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只是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小腹好疼。也许是之前与王彦辰亲热的动作太激烈,离开半山后一直就不太舒服,过了半天,现在也有些加剧之势。
连潮勒停了马,抱她下来,问道:“还是害怕吗?”
萃芳冷汗涔涔的:“不是,我……”她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感觉就是熟悉的生理痛,跟这个男人也不好开口,只好小声说:“我肚子痛。”
连潮大概猜到几分,于是走过去对韩正说了些什么,再回到她身边,“跟舅舅说了你不舒服,我们先走吧。”
她是想再多撑一会儿来着,只是疼得更厉害,都快眼冒金星。连潮还在她的眼前说着什么,表情关切,嘴唇也一张一合的,只是什么声音也听不见,耳中轰隆作响,接着眼一黑,合眼最后的画面,是韩正急切地向她走来的身影。
醒来的时候问题好像颇有些严重了。
病床前除了韩正,还有连潮,就连韩枫和连杰明都来了。萃芳睁着大眼睛骨碌转了一圈,一群人全都关切的涌上来:“感觉怎么样?”
她都呆了,仔细分辨了一下,找到连潮那张熟悉的面孔,气若游丝的问:“我……怎么……”
众人都有些松了口气的,喜悦神色,除了连潮,他的脸色已是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地步。
“你怀孕了。”
在众人神色暧昧的退出病房后,连潮垂头丧气的对萃芳说。
“什么?”萃芳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王彦辰出事以后生活过的颠三倒四,她哪还有心思注意到月事晚了几天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不知道吗,起码六周以上。”连潮还未想到如何向病房外的家长解释,真是头痛欲裂。
萃芳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对复杂局面的担忧,完全掩盖了迎来一个新生命的喜悦,她许久才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骑虎难下。”连潮看了眼病房大门,苦笑:“我妈她,连替你保胎的老中医都请来,舅舅刚才还在跟院长赌头一胎生男生女。”他叹气:“再破不了案,咱们得奉子成婚了。”
57虐一虐楠竹
确定胎儿情况稳定之后;萃芳被办理了出院手续,出院后又不容拒绝的;被一行人拥去韩正投资的一家星级酒店里吃晚饭。
餐单是韩枫安排的;孕妇的口味她这个过来人有经验。果然令萃芳食欲大振;几天来萎靡的胃部被填得满满的。
喝汤的时候;韩枫更是默默夹了一只老母鸡腿放进萃芳的汤碗里。
韩正看着面冷心热的韩枫,忍不住嘴角微弯。
一顿饭吃得是无声胜有声。
韩正大概以为是好事将近,饭后闲暇与萃芳在酒店露台单独相处时;竟放下戒心;主动提出想要手把手教她生意上的事。当她是女儿似的,有点衣钵传承的味道。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芩芩。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萃芳只是露出长辈们最爱的甜美笑容。
韩正说:“看来咱们得抓紧时间,尽快让你了解交易的情况。后面好几宗大买卖,我得带着你熟悉熟悉流程,机会不等人。”
终于等到这一刻!
她按捺心底激动的情绪,微笑着点头:“这几笔买卖尽快达成,我也好筹备嫁妆,能不能嫁的风光,就指望舅舅了。”
韩正一愣,跟着哈哈大笑,“说的一点不假。”
饭后出了酒店,司机接了韩枫回去。
韩正今天亲自开车来,这时候正去地下停车场拿车,连潮便和萃芳在酒店门外暂候韩正开车来送他们回去。
酒店门前灯光璀璨,一辆黑色的幻影缓缓驶向他们,金灿灿的耀眼光芒流光溢彩般,自崭新的车身上起伏流过,后车的车窗忽然降下,紧接着,车子停在萃芳的面前。
“上车。”坐在后座的男人面色苍白,衬得眉眼愈发墨黑,眼神凌厉的落在萃芳正挽着连潮的胳膊上,视线又转回她的脸上:“跟我回家。”
萃芳只知道也许下一秒韩正就会出现在他们眼前,要是被他看见这一幕,后果她根本想都不敢想。连潮与她的想法一样,第一反应也是侧眼看向韩正即将驱车出现的出口。
“你快走。”她紧张至极,已经顾不得自己是用命令的语气,在对王彦辰说:“快一点!”
自从她离开半山,王彦辰没少跟自己较过劲。他也不介意折了面子回头服软,反正每回冷战,撑不住立刻服软的总是他,更别提是这种性命攸关的大事。
只是他查到她的行踪立刻赶来,却没想到,她对他竟是这样一个态度!
王彦辰满脸盛怒的表情令萃芳顿悟,他是误会了自己,语气柔缓了些:“韩正马上就要来了,他还不知道你已经回国,你现在赶紧离开,我待会儿回家再跟你详细解释,好不好?”
王彦辰看了看他俩同样窘迫的神色,强压下怒气命肖戮开车,缓缓升起车窗,不再看她。
萃芳心头掠过淡淡的遗憾和抱歉,对他。
真是惊险万分,王彦辰的车一离开酒店门廊不过几秒的时间,韩正便不容喘息的驱车出现,一片黑影压向她,高大的林肯SUV戛然止住,典型的美式风格,浓浓的令人倍感压力。
韩正降下车窗,侧一下头表示:“上车吧。”
连潮为萃芳打开车门。车子很高,她的毛呢裙子也不太长,跨上去姿势未免不雅,犹疑间,被细心的连潮察觉,他干脆弯腰,抱了她起来,缓缓放进后座里去,柔情关切溢于言表。
韩正为这个小细节付之一笑,而更远的暗处,却有人为此心头好一阵刺痛。
直到韩正的车离开很远,王彦辰的车才从暗处缓缓驶出,他不敢想象那车内,萃芳是如何与连潮假装亲密,只是刚刚那刺眼的一幕,就足够他嫉妒到发狂。
萃芳回到半山的时候已经很晚,王彦辰却还没睡,半倚在床头,侧身正对着门的方向,睁着一双眼,仿佛守候已久。
她自责心疼的走过去,表情柔和:“怎么还不休息,身体怎么样,头还疼吗?”
他冷哼一声,直直看着她。
“这一次你就听我的,好不好?”见他一直不说话,萃芳小心翼翼的游说:“韩正已经对我彻底放下戒心,他很快会让我接触到更深层的罪证,用不着多久,这个案子就可以了结。”
她停顿下来,等他的答案,安静晦暗的气氛里,她几乎都能听见他的鼻息。
他说:“那代价是什么呢,我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装废人?眼睁睁看着你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个男人,还是个很有能力的男人?半年来,在你面前收起残忍血腥一面安分生活的,是我乐意让你看见的,我身上美好的一面;但如果有人触犯了我的底线,我也会加倍奉还,血债血偿。老叶算什么,江轻舟更是碍于你的面子才一直没动他,至于韩正,在我这里也不是难题。”
“我知道,我知道你能杀了老叶,断了韩正的所有财路,只要你想,他的命也是囊中取物。”她气急败坏的打断他:“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再回到这条道上,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将会永远失去我!”
他的音量也稍有提高:“真正爱你的人,怎么舍得让你以身犯险?趁我昏迷不醒,连潮他居然同意让你干这个,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你还想做什么?你能顺利出国手术,还要多谢他的帮忙。那时候你生死未卜,上上下下人心涣散,我才做出了这个决定。一是想要为你报仇,二来才是铲除帮里这群毒瘤,害群之马。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所有人无关!”
她语气激动,眼眶也微微湿润着,回想那些日子的艰难,她有些难以置信曾经软弱胆怯的自己,会为了他,做出这么多疯狂的事来。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