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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扭了扭，女儿白嫩的脸颊，一脸笑颜和散发成淡淡哀愁的眼睛道：“妈妈，最近过得还行。晨晨，你呢？”
话题一瞬间，被晨芷妈妈抛了回来。
而这次回答的晨芷，却回答的很快。她完全不用过脑的回答道：“还过得去。”她当然不用过脑，除了母亲不在身边，有些想念。她所有的一切都如原样，她甚至得到了更稳妥的照料。也许是愧疚，她的一切都在经过询问她，而得到的同意后，被爸爸安排的妥妥当当。
但她还是有用到脑的，没有傻傻的回答妈妈“很棒”；“比以前更好”之类的话。她知道，那样会让妈妈难过。她也知道，如果回答不好，只会让母亲担心。妈妈，一个人在罢了外面，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没必要，也不需要，给她徒增些困扰。
说着说着话题已经从家常日话，日常琐事来了个轮翻。什么“早上吃了什么”、“晚上睡得好不好”、“在外面还习不习惯”……
晨芷觉得是时候，该提了。有些话早晚都得开口，憋在心里任其发酵成长，还不如快刀斩乱马来个痛快。好吧，虽然这个话题不太适合这一刻的温馨气氛。但她还是选择，开口。
“妈，我有件事想要问你？”她直直的望着母亲的眼睛，表情有些凝重。
看着女儿突然凝重起来的表情，她有些奇怪。但仍是不假思索的微笑回答道：“什么事？咱们母女俩，有什么不能说，你问吧。只要妈妈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而无尽。”顺道着轻轻抚摸了女儿，黑黝黑黝的脑袋。
“妈；外婆是不是不是你的亲生母亲！”虽然她说的话语是带有疑问的语气词，可是她说时候的模样却没有半分疑问。是与不是，她的心里早有答案。
晨芷妈妈明显讶异，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就连平日里平稳的语速，也骤然加速。语调更是不复原有的温和，她显得很紧张，很紧张。
她隐忍着怒意训斥道：“胡说！你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
“妈，你不用激动。你听我说，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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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叫了多年的妈妈，不是亲妈妈！女儿怎么会知道，她都是在钱峰豪要杀彦志的时候才知道。
还记得那天，她正在外头逛街。看见她妈妈就急匆匆的就奔了上来。拉着她的手，在商场的给爱逛街的人准备的休息椅子上休息。母亲开口就道：“柔柔，你弟弟出事了！你的帮他啊！”
“又出了什么事？”钱柔琳着急的问道，她那该死的弟弟，不知这次又闯了什么祸，希望不要太棘手。
“这……这……”这位母上大人，突然有口难言了。
还有母亲难开口的事情？看来这件事比她想象中要棘手的多，只希望她还能尽些微薄之力了。可是她的口上却道：
“妈，既然你不说也就是算了。妈，你不要护着他了。他也老大不小了，有妻有女的，也是一家之主了。她这么个不安分守己的性子，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辈子。扪心自问这么些年来，我也算对得起他了。这些年他的哪一件破事，不是我给他摆平的。结婚这些年来，为了你们我没少和彦志吵架？这些年，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说是最后一次，却始终还有下一次。我也累了，算了吧！”
她半是认真半是埋怨的话，原来只是想刺激一下母亲，知道弟弟钱峰豪到底出了什么事？哪里知道这一番话，却换来一个惊天秘密。
“不，不行。柔琳你不可以这么做。你弟弟他不可以有事的。他可是我们老钱家唯一的男丁，还靠着他传宗接代的啊。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柔柔，你一定的帮他。除了你没有人可以帮他了。”
“妈，你总是这么护着他。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整天闯祸。哎呀，算了，你先说看是什么事！”
“这……”
“妈，你倒是说啊，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你说。不说，我可不管他了，走了啊。”
“罢了……罢了，反正你迟早是要知道的。今天你弟弟拿刀去砍……你老公，夏彦志。被你老公抓起来了。”
“什么，砍夏彦志，他发的什么疯！不行，我的回去看看。”说完转身就像跑回去，她担心自家男人有什么事。
还没跑几步，感觉被什么东西拌住了。一回头，看见她的母亲跪在地上拉着她的衣服。
记得那天母亲重重的跪在她的面前，恳求她。“看在我养了你这么些年的份上，你去帮你弟弟求个情。都怪我没有好好看管好他，让他混乱了头。”
“妈，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不知道是不是她所理解的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的确是我捡到的。看在我把你养这么大的份上，救救他。”
难怪小的时候，回到家总有做不完的事等着她，而弟弟总是在一边玩。亏她还以为是自己大一点，原来只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难怪爸爸对她毛手毛脚的，还偷看她洗澡，原来只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难怪她明明都很大了，妈妈还让她和弟弟睡一张床，原来是抱着当童养媳的想法。
她小时候以为她之所以不被珍视，是因为她不够好。长大一点，她认为她不被看重，是因为她是女儿，不是儿子不能替她们老钱家传宗接代。当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不是亲生的，但从来只是想想而已。
只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不是亲生的，是捡来的。
第二十七章
可是……可是那又怎么样，她不一样把自己抚养长大。没有她也就没有今天的自己。自己不因该怪他，她做错了什么？如果当初她没有把自己捡回家里，说不定自己早就饿死在大街上？她就算有些不好的心思，可是不是还是没有对她照成什么？她……是好人。即便自己不是亲生的，还是一样把自己抚养长大，虽然没有像对弟弟那么好？可是自己不是终究是捡来的，她这样对自己，也算不薄了。
只能说钱柔琳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她，任“蹂躏”，你说呢？
什么叫“不是还是没有对她照成什么？”要不是因为被她“妈妈”误撞见他偷看她洗澡，并警告“这是留给儿子的”，她早就不知被这“钱”姓家长玩弄过了多少回。而这钱姓家长只是苦于母老虎妻子的淫威，才只敢毛手毛脚。
她更不知道，她的弟弟也早就知道她不是亲姐姐的事实。晚上睡觉时暗地里对她手上齐下过多少回。也不知道，她是他弟弟梦。遗的对象。也不知道，多少个深夜里她亲爱的弟弟用睡得死死的她的手，为他自己服务了多少回。
这也许就叫，可惜你不知道。可是或许凭借她“任蹂躏”的性子，也不会多有反抗。
只是可惜了晨芷的一番苦心。不过大概晨芷要是知道了此刻母亲对外婆一家的想法，也不会起了这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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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柔林深深的忘了女儿一眼，把左手放在自己的心房，紧闭着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把什么东西死死咽下去一般，又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罢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妈妈……妈妈也不做任何隐瞒了。是，妈妈的确不是你外婆亲生的女儿。可是，亲不亲生有那么重要吗？她一样是我妈妈，是我唯一的妈妈！她养我长大、供我读书，哪一样为人母该做的，她没做到？”
“妈，我没说外婆不好。可是，她真的对你就好？和爸爸离婚你有没有后悔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和爸爸这段婚姻之所以会已离婚收场，和外婆一家脱不了关系！”妈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和爸爸离婚。你和爸爸离婚，如果没有我搀和的那一脚，爸爸就不会那么快做决定。可是如果你继续和外婆一家纠缠在一起，然后间接连累爸爸。前世的那些痛，她不想再来一次。如果你在和他们纠缠在一起，而那些往日的仇，我该如何报！不，即使是你，也无法阻拦与我。
“晨晨，你说的什么话？你也太大逆不道了。我才和你爸爸离婚几天，谁教你的这些？是不是你爸爸？你爸爸他在哪？我要找他理论！他自己在外面簪花惹草，凭什么怪到你外婆身上？什么连累？没有你外婆，你妈妈我早就饿死在大街上了，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知道不知道？”
“妈，这些不怪爸爸，都是我自己乱想的。可是，妈你就真的不恨嘛？”她微微抬起头，直视着母亲，仔细的看着母亲，她不想错过母亲的一丝表情。她像是要把母亲看透似得。哪怕只要有一丝松懈，她都不会放弃让他们复婚这个念头。
可是，她没有！妈妈，她没有！
“恨？你要是在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妈我该恨你了！”听见女儿一味的指责自己的母亲，她有些不高兴了。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这些日子，夏彦志他到底更女儿说了些什么，让女儿这么讨厌母亲？估计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这件事情，也是他告诉女儿的！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对了，他肯定是想，把责任都推到母亲身上，他就可以撇清责任了。夏彦志，你真卑鄙。你想和女儿好好培养感情，也犯不着把我妈一家人拉下水。怪不得我弟弟他拿刀砍你，你是罪有应得。
自已有错在先，在外面乱来，还把这一切责任推到外人身上。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以为你是光明正大的男子汉。我真是瞎了眼了。
想起自己那一片好心的弟弟，钱柔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
想起把弟弟从夏彦志接出来，弟弟说的话：“姐，那夏彦志太可恶了！我恨不得杀死他，可惜我没本事，姐，他怎么可以做对不起你的事。要不是刘秀提醒，我都不知道。姐，你受委屈了。”原来弟弟是为了自己，真不愧是她的弟弟啊！亏自己先前还暗恼他的惹是生非，实在不该。
“好吧，妈，我错了。”妈，亏我还后悔了当初的决定，一心想撮合你和我爸，看来我是真的错了。你真是执迷不悟啊！
明知道，外婆她们不是亲生的，还要一颗心向着他们。他们对你好？哪对你好了？你结婚以来，他们明里暗里问爸爸要过多少钱，怎么就不体谅你为人妇的不易！你忘了你和爸爸，多少次的争吵是因为他们？
妈，你怎么就只想到外婆。你忘记了爸爸是长子了嘛？怎么就忘了他也不容易？
记得后来听爸爸手下崔叔说，你们刚结婚那会条件不好，舅舅在外面欠下赌债，你要爸爸还。而爸爸的弟弟那会正考大学，要交学费。你不依不挠，爸爸夹在中间很苦，整日的抽烟，最后无奈爸爸只好借钱帮你弟弟还债，为此你们还勒紧腰带过了一年。后来我出生，爸爸为了筹钱还债和迎接我的到来，也终于在这一条黑的路上越走越远。
妈，看来我不该后悔。你和爸，不适合，你永远只记得你的娘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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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妈妈，她觉得她今天的病白装了。为了骗过爸爸，亏了她还特意去洗了冷水澡，想来真是不值得。
不对也算值得，至少明白了。她妈这人，是个什么性子了。以后不会再后悔。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大概就是说他对她妈妈的感情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偷偷的跑了出来，夜幕也缓缓拉开了帷幕，两三点的星光微衬着无垠的夜色。夜色很撩人。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很明亮，缓缓照进了她的心。
明天她要出去走一走。
第二十八章
已经离刚放假的那天，过去了五天。这样想起来，她这些天除去登山那日，整整几天无疑都是在床上度过。不行，还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