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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个孩子围在玉亭亭身边,伸着脖子,流着口水,呆呆地看着玉亭亭面前的大锅。玉亭亭站在大灶前,两只袖子挽得高高的,挥舞着手里的大锅铲给一群孩子准备晚饭。
锅里的食物发出诱人的香气。那几个孩子都不由垂涎欲滴,眼巴巴的看着观音娘娘。
玉亭亭抹了把汗,拍拍手道:“好了!等你们的叔叔伯伯们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将背在后背的衣衣抱在怀里,低头看看被七岁的小姐姐抱在怀里的那个四个多月的小宝宝,一伸手:“让我抱抱!”小姑娘眨着大眼睛,眼睛里全是崇拜,将弟弟递到她眼中的观音菩萨怀里。
胡长章带着兄弟们将村里的父老都掩埋完毕,天已经黑透了。等他们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村里时,却见十几个孩子围在那个观音娘娘身边,都已经睡着了。而观音的怀里,抱着两个小小的婴儿,美得让人心醉!
玉亭亭抬头,看着几人进门,淡淡地道:“孩子们又怕又累,我让他们先吃了睡了,灶间留了吃的,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胡长章呆呆地看着玉亭亭:“谢谢菩萨娘娘!”
玉亭亭平静地道:“我叫玉亭亭,不是菩萨!以后不要这样乱叫!”
胡长章道:“怎么可能!娘娘分明是神仙中人!”
玉亭亭淡淡一笑:“事情已经办完,你们也去休息一下吧。这里也不能再呆了,你们就跟我走吧。让我帮你们找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这些孩子小小年纪太可怜,你们几个大男人怕是很难照顾好他们!”
胡氏兄弟除了点头,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第二天,玉亭亭带着这一群人上路。这一行人,有男有女,又是小孩又是尼姑,走到哪里都让人侧目,但凭着玉亭亭高强的武功,倒是一路平安无事。
这是一个曾经十分繁华的城市。说它曾经繁华是因为,现在它只能算是一片废墟,而且比废墟更可怕。玉亭亭和胡长章站在城墙下,他们的脚下是层层叠叠的尸体,把两人的鞋都完全染红了。但是,他们只能站在尸体上,因为实在没有可以落足的地方。
玉亭亭深吸了一口气:“这是离隐堡最近的大城市,十五年前,我和长月来隐堡时,在这里休息过三天。当时我还说,要是我一手建起的隐堡有它一半繁华,我就很满意啦。没有想到,隐堡的繁华胜过它当年,而它却完全成了一片鬼域!”
胡长章看着玉亭亭,在他心里,玉亭亭就是天上的菩萨,她说的话,他虽然听不大懂,却也不敢多问。
闻着刺鼻的血腥味,玉亭亭的胸口一阵烦闷。胡长章的脸色也不好,玉亭亭道:“我们走吧!”
一路上两人经过了数个被战火焚毁的城市,每一处都是惨不忍睹。流离失所的灾民到处都是。
终于,第十天,一行人已经走得有些困乏;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已经伏在胡氏兄弟的怀里睡着了。玉亭亭四下看看,远处有一座颇为壮观的庄院。玉亭亭道:“我们就去前面庄子借宿吧!”
胡氏兄弟唯她马首是瞻,等他们走近一看,才发觉这座庄园绝不一般。那规模和气质,让从村里出来的胡氏兄弟看着腿都发软,更不用说那些孩子了。但对玉亭亭来说,皇宫大内她都没少去,这庄园的气势她还真没放在眼里。但是,在这种地方看到这样的庄园还是让她吃了一惊,这庄园的主人,绝不是平常人!
听到门外吵闹的声音,庄园的主人眉头皱了起来:“外面是怎么回事?乱哄哄的!”
管家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外面来了一群逃难的人,看着奇奇怪怪的,家丁就没敢让他们进来!就吵起来了!那个带头的尼姑好厉害,一伸手就放翻了我们几十个人,带着那群人闯进来了!”
“一个尼姑?”庄园的主人的眉头忽然展开,脸上有一丝神秘的笑意。
玉亭亭带着一群人就往庄内闯,敢拦她的人,全被她放倒在地上。
眼看进了内园,一群家丁围了上来。玉亭亭一打量,这群家丁可不一般,个个都是高手,绝不是一般人家的家丁,就算是王宫大内,这样的高手都不会太多。这家的主人到底是谁?不过玉亭亭做事是很少考虑这些的。孩子们都累了,要给他们找个地方休息,这是玉亭亭现在唯一关心的事。
忽然一声冷斥:“不得无礼,都退下!”这个声音好熟悉,玉亭亭一抬眼,看清了忽然闪出的白衣男子。深蓝色的清水双瞳,接近透明的肌肤,高贵上扬的嘴角,再加上一身的白衣,就像是云间的神仙。那男子高傲的嘴角向上弯成一个漂亮的弧,高傲的美丽着。
玉亭亭道:“金勇!”
金勇吃惊地看着玉亭亭身后的那群孩子和胡氏兄弟,听到玉亭亭的声音,立即忘了这事,“嗯”了一声,清冷的嗓音掩不住温柔的情绪:“听说有个尼姑闯了进来,我就猜有可能是你,我的手下虽然无用,能这么容易就闯进来的人,怕也不多!”
玉亭亭道:“又吹牛,当初我在大邻皇宫,还不是被人劫走了。看来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金勇苦笑,被她损得无话可说。
金勇看着玉亭亭:“上回你被你劫走,我到处找你没有下落!后来听说你病了,可我赶到海天阁却听说你离开了。”
玉亭亭道:“谁多嘴,我就是稍微有点不舒服!”
胡长章站在一旁,他虽然不知道金勇的身份,但看着他如此模样气质,胸口隐隐发闷,却说不清是为什么。
玉亭亭道:“这些孩子们都累了,你给他们安排个住处!”
金勇看看她身后那些孩子,轻松的笑道:“没问题!我这有的是地方,住我这不收你钱!”
玉亭亭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却不在意,接着道:“你有钱,给每个孩子换件干净的衣服。”
金勇回身吩咐管家:“给每个孩子准备几件新衣服。叫人给孩子们洗个澡,收拾干净,再好好吃点东西,带他们去休息!这八个兄弟,也好好招待,不可怠慢!”
管家连忙答应,冲那一群躲在玉亭亭身后的孩子招手:“来,孩子们,跟我来!”
那些孩子见金勇一身的贵气,容貌更是不逊于观音娘娘,心中又敬又畏,但见他淡淡微笑,和观音娘娘一样和谐,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走上前去,抬头看着金勇,脆生生的问道:“神仙叔叔,你就是观音娘娘的相公吗?”
金勇一呆,抬眼看了看玉亭亭,玉亭亭也被小姑娘的这句话弄得怔了一下。小姑娘接着道:“观音娘娘对我弟弟可好了。让他和仙女小妹妹一起吃娘娘的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终于把所有锁链都解开了!庆祝一下!
帝王之伤
金勇的眼光已经落到玉亭亭怀里的那个漂亮非常的小女婴,玉亭亭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脸难得发烫。金勇轻轻一笑,玉石一样的手指轻轻抚上婴儿的小脸:“好漂亮,我抱抱?”
金勇温暖而轻松的声音让玉亭亭原有的难堪很快消失,将孩子递到金勇面前。
金勇有些笨拙的抱着怀里那个小小的肉团,这孩子真的太漂亮了!抬起头来对管家道:“快带客人们去休息吧!”
管家答应一声,连忙领着孩子和胡氏兄弟离开。胡氏兄弟临走时,频频回头,只有胡长章默默跟在老管家身后,没有回过一次头。
玉亭亭看金勇抱着婴儿,手足无措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真笨!”
金勇轻笑:“是有些不习惯,这么软呼呼,小小的人儿,我真怕把她伤着!叫什么名字?”
玉亭亭平静地道:“叫衣衣,宋衣衣!”
金勇轻轻道:“宋衣衣!宋衣衣!”
玉亭亭问道:“听说大邻已经降了金吉,你在其中一定也出了不少力吧?”
金勇道:“大邻皇帝的确不是成霸业的人。投降金吉是唯一的出路。”
玉亭亭笑道:“你不是很恨金临水吗?”
金勇叹道:“经过这段时间,我不能不服!他的确比我强得太多!金吉若在我手里,决不可能有今天的繁盛!再说,我必竟是金吉皇家子孙,祖宗的愿望,我自然应该尽自己的一份力!”
玉亭亭问道:“你见到了金临水吗?”
金勇道:“大邻国投降时,我站在远处看到了他。我离开金吉时,他还只是抱在怀里一个小婴儿,现在已是光芒四射的翩翩少年,不仅容貌绝色无双,那份帝王的气度更是夺人魂魄。”
玉亭亭道:“生子如舅,那小子长得挺像你。”
金勇叹道:“若论容貌,我自负并不输这小子太多。但若论气度,我是自叹不如!”
玉亭亭道:“每隔一段时间见到那小子,都觉得这小子更多了一份祸害天下女孩的本事。这下金吉收伏了大邻,又与长食结盟,想来他的气势更厉害了!”
金临水逗弄着怀里的婴儿,道:“别提他了。那群孩子是怎么回事?”
玉亭亭皱眉道:“说到这事我还生气呢。金临水这金吉皇帝是越当越不合格,军纪竟然糟到这个程度!滥杀无辜!一个村里就剩下这群孩子,和胡氏兄弟几个人。”
金勇淡淡地道:“那些人不是金吉士兵,只是一群悍匪,我正是为此事而来!如今天下大乱,总有些悍匪四处做乱。金临水也不容易,国家比当初大了两倍,最近听说还受了伤。”
金勇怀里的小衣衣开始不安的扭动,玉亭亭伸手接过孩子:“衣衣,妈妈抱!”
金勇道:“你和孩子都累了,先去洗洗,休息一下。”
第二天早上,玉亭亭一出房门,就见门外站着十几个小东西。个个都打扮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仰着一张张朝阳般美丽的小脸,一见玉亭亭出门就七嘴八舌的叫道:“观音娘娘,观音娘娘!”
玉亭亭看着这些小不点,风尘仆仆的痕迹已经淡了,一个个都像春天刚开的花朵,只是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深处,仍有隐隐的创痛和不安。有几个孩子上前拉住玉亭亭的衣服。
一个老妈妈走过来,对玉亭亭道:“,这些孩子昨晚就想来看您,我告诉他们,观音娘娘也要休息,这些孩子一大早就跑到您的房门前,静静地等着。”
自从父母家人被杀后,每天晚上,他们只有在观音娘娘身旁才能入睡。昨天晚上,虽然床铺是他们从小都没有睡过的最好的床,但好几个孩子都无法入眠。
玉亭亭安抚着这些受过惊吓的小东西。直到管家过来对她说:“玉夫人,庄主有请!”才得以脱身。
金勇含笑看着一脸黑线的玉亭亭:“做观音的感觉好吗?”
玉亭亭一瞪眼:“人家不是也叫你神仙叔叔吗?有什么好笑的?”
金勇蓝色的眼瞳深不见底:“孩子还说,神仙叔叔是观音娘娘的相公呢!”
玉亭亭顿了一下:“童言无忌!你一个大人,听小孩的话还当真?”
金勇慢慢道:“经过这么多年,我才知道孩子的话是最可信的!”
玉亭亭转过脸去:“叫我有事吗?”
金勇轻笑:“没事!不过知道你已经被那些孩子闹烦了,所以找个借口让观音娘娘可以脱身!”
玉亭亭道:“你怎么知道我烦了?”
金勇指指心口:“它告诉我的!”
玉亭亭呆了一下,除了长月,也只有金勇最了解她的心事。那些孩子身世那么可怜,她是不忍心对他们发脾气,但是她生平是最没耐心的,即使做了妈妈也本性难移,这几天已经憋得她要爆炸了。
看上他这么善解人意的份上,玉亭亭给了他一个呲牙咧嘴的鬼脸。金勇不由笑了起来。
将脸上的笑容全部挤掉,玉亭亭难得严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