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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一下打开,林娟看到楚辞真诚的笑脸,再也顾不得元帅夫人的仪容,猛地扑了过去,泣不成声:“楚公子!”
楚辞搂住林娟的肩头,轻轻拍抚着她:“受了委屈吧?大大方方哭出来,金吉就是你的娘家,军中都是你的兄弟!”
林娟哭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抹着泪水站直了身子,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把所有都吓了一跳:“安邦被宁帝抓了起来!”
楚辞还未说话。身旁的忘心已经脱口而出:“常元帅怎么啦?他没有危险吧!”
林娟吃惊地看向忘心,刚才没有注意到她,林娟惊道:“杏仁,你也在这里!”
忘心顾不得楚辞与李蒙吃惊的眼神冲了过来:“是我!林夫人!我好想你和常元帅!”两个女人紧紧抱在了一起。
楚辞看着两人,忘心对常家的情况无比熟悉,楚辞心中也早有疑问,见她与林娟相对,完全是故交相见。
楚辞见林娟太过激动,忙道:“别急,先坐下来说清楚。”
林娟坐下来,喘了口气,这才开始讲述。原来,自从当年的事被金临水揭露出来后,军中很多将士不满吴青白,常安邦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和宋长月的交情太深。本来上次吴青白逼他交出兵权就是为此。
现在这个关头就更加不信任他。所以找了个借口,将常安邦软禁了起来。林娟本来就是金吉人,留着她怕有祸患,吴青白对她并没有对常安邦那么多顾忌,因此派人杀掉林娟。好在林娟机警又仗着一身的武功能才得以脱险。
林娟说完这番话,看着楚辞:“楚公子,安邦现在十分凶险,您想想办法吧!”
楚辞道:“金吉和宁国正在作战,我身为金吉主将,派手下去救宁国主将,这话怎么也说不通。再说,
就算我派人去了,常兄也决不会跟我的人走!常兄和我都是军人,此时若是走了,形同叛国!常兄是宁死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林娟傻了眼,叹道:“说得不错!我也劝过安邦,他也是这么回答的。宁死不叛国!”想了想,林娟站起身来,冲楚辞一礼:“楚公子,林娟死前能再见公子一面,也是开心的。我走了!”
楚辞道:“你要去哪?”
林娟轻笑:“将不可叛国求生,妻又怎能背夫独活!我回宁营!”
忘心一把拉住林娟:“林夫人,不可以!”
林娟伸手拍拍忘心肩头:“杏仁,别为我担心!能陪着自己心爱的人,就算是死也是开心的!”
忘心急道:“夫人还记得先生说的话吗:幽冥之事终究渺茫,还是要珍惜自己的性命啊!”
林娟呆了呆,道:“我记得,但是真要离开心爱的人独自活下去,比跟着他死了,还要难十倍!我的确不是勇敢的人。”
林娟一用力挣脱忘心的手,向着门口走去,一抬头,却见面前站着一个冷如冰塑的男子,揖手道:“常夫人,皇上有请!”
林娟一呆:“皇上!”
林娟跟着吕大人走进了龙帐,就见在硕大的地图前站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少年。他负手而立,脸上明明挂着淡淡的笑容,但眼瞳里却有着一份冷冷的疏离。
看着他与女皇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林娟不由激动万分,上前两步,但一对上他那双黑色的眸子,林娟的脚步立即停住。那双眼睛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冷漠。林娟这才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不再是她的公主,而是金临水,虽然容貌相似,但人却完全不一样。林娟连忙跪下行礼:“草民参见陛下!”
金临水道:“草民?林将军,朕记得当年你被封为灵英将军,见朕应该称臣才对!”
林娟忙道:“草民二十多年嫁给宁国元帅常安邦,已经向先帝交出了将军虎符,早已是一介平民!”
金临水轻笑道:“将军是我金吉第一女将,又是我母皇生前最宠爱的女官。今日重回金吉,只需朕一句话,将军就可再披战袍。”
林娟吓了一跳:“皇上!”
金临水嘴角似笑非笑:“林将军还不跪下接旨?”
林娟呆了一下,后背发冷:“皇上,林娟已经不上战场多年,早已武艺生疏。再说草民是宁国元帅之妻,怎能做金吉将军?”
金临水淡淡道:“常安邦已经被抓,活不了几天了。你这宁国元帅之妻马上就当到头了。不当也罢!〃
林娟一抖,猛地抬头道:“陛下何出此言!”
金临水平静地道:“常安邦是宁国第一名将,没有了他,宁军的实力起码要损失两成。阵前换帅更是兵家大忌。吴青白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更不敢将军队交给一个可能反叛他的人!”
林娟怒道:“安邦心若日月,怎会背叛宁帝!”
金临水轻轻拍拍头:“问题是这话他说了宁帝不一定能信,而朕说的,他一定能信!”
林娟心抽成一团,宁帝忽然下令软禁安邦,林娟也一直觉得太过忽然。若说安邦与宋长月交情好。现在军中大将与宋长月交情好的大有人在。宋长月毕竟曾是宁国最高统帅。而且安邦一向大局为重,对国家的忠诚有目共睹。这也是宁帝明知他与宋长月的关系这么好,还是重新启用他的原因。但听了金临水的话,林娟不由恍然,原来是他弄的鬼!
看着林娟瞪大了眼睛,金临水微笑道:“常叔叔对朕也算不错。若不是为了国家,朕怎会害他!”
林娟呆了半晌,慢慢道:“杀场无情,皇上这么做也无可非议。”
金临水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林将军可愿再披金吉战袍?”
林娟苦笑道:“皇上何必多问。林娟若问皇上一句,您可以背叛金吉吗?你会怎么回答!”
金临水脸一板:“大胆!难道你要背叛金吉!”
林娟平静地道:“林娟是金吉女儿,也是宁国媳妇。我不会背叛金吉,但也不会与宁国做战!林娟大胆抗旨,甘愿一死!”说着重重地一个头叩在地上。
金临水脸上闪过了一丝杀机:“那就别怪朕无情!来人将林娟推出去斩!”
立即有人上前,将林娟绑了个结实,往帐外推去!
一声暴喝:“刀下留人!”楚辞大踏步走了进来。
金临水神色平常:“父王有什么事吗?”
楚辞上前道:“皇上,请放了林娟!”
金临水道:“父王,林娟抗旨,该杀!”
楚辞道:“皇上,你要林娟与宁国做战,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金临水慢慢道:“父王,你是朕最亲的人,但是朕是金吉之主。请注意你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公司请吃年夜饭,所以更新得晚了一些,好在终于还是在12点前完工,总算没有违背我日更到下榜的承诺。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亲们再不留言,可就不厚道了!
情仇如电
楚辞声音柔软了一些:“临水!虽说成大事者都要心硬一些,但是父王真的不希望看到你六亲不认。林娟现在只是一个平民。金吉并不缺她一员猛将。你何必逼她做这么残忍的选择?”
金临水看着楚辞,父子两人的目光激烈交会。金临水的目光锐利冷冽,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而楚辞的目光宽厚深沉,如一把剑鞘包裹着利剑。片刻,金临水终于道:“好吧!”
楚辞松了口气,上前手掌一挥,林娟身上的绳索顿时断裂。林娟跪下向金临水和楚辞行了个礼:“皇上,王爷,林娟只想回宁国与丈夫在一起,请成全!”
金临水冷冷道:“不行!来人,先把她关起来!”
楚辞看着林娟被带走,回头看看金临水:“皇上,常安邦的事是你安排的?”
金临水点头道:“吴青白不是笨蛋,我用了不少的办法,他还是只是把常安邦软禁了起来。但是如果吴青白看到林娟重新成为金吉将军。那他一定会杀了常安邦!”
楚辞吸了口气:“皇上!”
金临水漂亮无比的眉往上一扬:“父王是想夸朕还是想责备朕?”
楚辞转身道:“我不知道!皇上,你已经超过了你的父王!我只是觉得有些冷!”
玉亭亭走到溪水边,掬起一捧清凉的溪水,洗去脸上的灰尘,旁边立即递过一张丝帕。玉亭亭伸手接过,抹去脸上的水珠,金勇在她身边蹲下,也用溪水洗脸。
玉亭亭看着他:“你坐着等仆人给你端水净面就可以了!”
金勇伸手从玉亭亭手中拿过丝帕,道:“以后没人侍候了,总不能脸都不洗吧?”
玉亭亭奇道:“皇帝不是派人请你回去吗?就算不做皇帝,你也是堂堂正正的金吉亲王,还怕没人侍候!”
金勇挥手让身后的从人走得远一些,然后道:“这次奉旨回国,只是与皇帝有个明白的交待,从此后,我与金吉皇家就真的没有一点关系了。亭亭,我打算浪迹天涯,陪我一起如何?”
玉亭亭捡起一块石头丢到水中,水花飞溅,溅到两人身上。金勇见手中丝帕已经全湿了,随手丢开,将衣袖里子翻出来,很自然的伸手为玉亭亭擦去脸上的水。又回过手来将自己脸上也擦干净。
这次相遇,金勇每天都向她提出相同的要求,玉亭亭一直没有回答。但当金勇为她擦水的时候,她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特有的香气,让玉亭亭想起了初与金勇相遇时,那年,玉亭亭不过十五岁。脑内一片空白,来不及多想,玉亭亭回答道:“好!”
金勇脸上一阵惊喜,一把抱住玉亭亭:“你答应了!”
玉亭亭话出口,自己也怔了一下,但是当金勇狂喜抱住她时,玉亭亭心里忽然觉得一阵轻松,也反手抱住了金勇。
幽幽青山,清清碧水,金勇与玉亭亭,静静相拥!美得无法描述!
再次上路,所有的从人都发觉了主公的不一样。他本来不是个爱笑的人,但现在什么时候都挂着笑容。尤其是与玉夫人的目光相遇时。
金勇这次是接了金临水的圣旨,要他立即回金吉,到澜江关的金吉军营见驾。玉亭亭与他同行。考虑到一路的风险,玉亭亭将女儿和那群孩子一起留在了金勇的庄院。胡氏兄弟也留下照顾那些孩子。
宁军失去了常安邦这样的名帅,战斗力损失不小,战争的天平渐渐向着金吉倾斜,但金临水的脸色却始终是冷冷的,并没有什么喜悦。
“舅舅还没有到?”金临水问。
刘云道:“传来消息,最多两天,皇舅就能到军营!”
金临水道:“传旨的人去了多久,怎么现在还没到!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金临水这一发怒,吓得刘云“扑通”跪下:“皇上恕罪!皇舅刚开始不肯接旨,奴才们怎么也劝不动他。要不是玉夫人帮忙,皇舅只怕现在还不肯接旨呢。”
金临水回头道:“玉夫人?她和皇舅在一起?”
刘云抹了把汗:“是!”
金临水轻叹道:“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金勇到了金吉军营门口,楚辞带着众将到营门口迎接。两人相见,都是百感交集。客气了几句,楚辞亲自引金勇去晋见金临水。
金勇行过君臣大礼,金临水亲切地道:“舅舅请起!”
金勇站起身来,侄舅二人才真正仔细的打量对方。两人都在心中暗暗喝了一声彩。金临水笑道:“朕终于有机会见到舅舅了。舅舅可真不好请!”
金勇退后一步,躬身道:“陛下言重。金勇无颜回国,所以才会一再拖延。请陛下恕罪!”
金临水笑道:“舅舅是朕的至亲,朕怎能怪你。朕现在国事繁忙,很需要有人帮忙!”
金勇连忙道:“皇上,臣此次奉旨来见驾,有几句话一定要说。请先容臣说完可好?”
“请讲!”金勇平静地道:“当年皇上的母亲继承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