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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心一笑:“衣衣是我的小师妹,忘心当然要多痛她一些。皇上对衣衣也很好啊,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金勇沉声道:“你听说你师父的事了吗?”
忘心沉稳地道:“正因为听到了师父的消息,忘心在这里已经等了皇上两天了。如果今天皇上还不来,忘心只能闯宫求见了!”
金勇淡淡一笑,眼中却没有丝毫温度:“朕国事烦忙,加上接到消息心中烦闷,所以命令侍卫,除了楚元帅的军情急报,所有人都不见。不是故意冷落你。朕知道你在担心你师父,你放心,朕用尽办法,也要平安救回亭亭!她对朕无情,朕却不能无义!”
忘心试探的问道:“皇上对师父真的一往情深。不知能不能为她做得更多?”
金勇蓝色的眼瞳光芒一闪:“你有什么就直说!只要是朕能做,朕都愿意为她做!”
忘心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忘心有件万分重要的事,要私下和皇上谈!”
金勇惊异的看着忘心,她的脸上闪耀着的光芒如此陌生,但却让人难以抗拒。和忘心相处越久,就越发现她像一个深不见底的谜。
此时此刻,玉亭亭与金临水失踪,所有人都愁眉不展,偏偏此时,忘心却像成竹在胸一样。
金勇将宋衣衣交还给奶妈,沉声道:“跟朕来!”
两人转身进了内室密谈,所有人,包括刘公公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这一谈,竟整整谈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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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玉亭亭终于忍耐不住:“我们不能这样傻等着,谁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能找到我们。我们得自己想办法!”
冯冰点头道:“我听你的。现在怎么办?”食物和水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怎么也要拼一拼。
玉亭亭道:“上去是肯定上不去的。我们就下去看看,到了井底才打主意。”
两人说做就做。冯冰的穴道已经解了,而玉亭亭的心疾暂时没什么大碍,上去做不到,下去却并不难。但井底的情况谁也不清楚。
玉亭亭道:“小冰,你在这里等我,我下去探一探,没有危险你再下来。”
冯冰摇头:“玉姨,你身上还带着病,让我去!”
玉亭亭二话不说,飞身跃了下去,就在同时,冯冰也飞身跃了下去。两人身在半空,玉亭亭怒道:“你怎么不听话!”一把扣住冯冰的手:“给我上去!”手一挥,就要将冯冰甩回木桶,可是冯冰对玉亭亭太过熟悉,早有防备,反手扣住玉亭亭的手腕:“玉姨,你别抛下我!”
也就是这么一停顿的时间,两人的身体飞快跌落,玉亭亭再想将冯冰抛回木桶也已经不可能了。两人向着井底坠落。将到井底时,两人双掌同时拍向下面,这一招即是为了缓解两人下冲的重力,也是为了防止井下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两人顺利的落到了井底,脚踩在井底的淤泥上。这个井不知被废弃了多少年,下面都是腐烂的叶子还有些动物的尸体。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玉亭亭叹了一声:“没想到竟是个死胡同!白忙活了。不叫你下来,你偏要下来。这下还不如在那桶里呢。至少有个干的地方坐着。这里脏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
冯冰倚在井壁上,她十分难受:“玉姨,我怎么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玉亭亭听她声音越来越微弱,不由一惊,点燃第二根燃棒,却见冯冰呼吸急促,脸色发青,看起来十分凶险:“小冰,你怎么啦!”
玉亭亭为冯冰一把脉,竟是中毒的迹象:“小冰,你什么时候中的毒!”
冯冰呼吸越来越急,脸色已经青得发黑,她勉强道:“玉姨,你井下有瘴气!”
玉亭亭手中的燃棒就在此时熄灭。玉亭亭一把抱住冯冰摇摇欲坠的身体:“小冰,你坚持住!”顾不得周围极脏,坐了下来,要给冯冰输送内力。
冯冰使劲挣扎:“玉姨,这是毒,内力没多大用。你还没有中毒,就快屏息静坐。爹他们一定会找到你的,你别管我!”
玉亭亭怒道:“你说什么话?我不管你行吗?俺俩要死也死一块!”
冯冰神智已经开始模糊,轻轻道:“玉姨,我死了以后,救临水的事就求你费心了。”
玉亭亭用力打了冯冰两个耳光:“你醒醒!小冰,你胡说什么呢?”
冯冰好像没了呼吸,玉亭亭将她抱在怀里,将内力送入她体内,过了好一会,冯冰还是没有醒来。玉亭亭知道她是中了毒,没有解药十分危险。但是在这种地方到哪去找解药?
越是危险,玉亭亭倒越镇静,她忽然想到,自己也在井底,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中毒的感觉都没有?
脑中电闪,玉亭亭眼中亮了一下,解开衣服最上面的纽扣,手伸进去一拉,一团美丽之极的碧光显现了出来。正是那块玉坠。
玉亭亭将玉坠放在冯冰手心,内气运转,将药玉精的药力送入冯冰体内,果然,冯冰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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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醒来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刚醒!”
“把他带过来!”“是!”
不一会,几个神色冷肃的男子押着一个素衣绝美少年走了进来。
金临水抬起头,黑眸沉静如深潭。面前的男子也是个少见的美男子,尤其让人看不透的是他的年纪,说三十岁好像也可以,若说四十岁好像也差不多,但是说五十,六十也没什么不对。两人目光交汇时,谁也不肯示弱半分。
那男子心中暗暗赞叹一声,果然是人中之龙,这样的定力和气质,又怎么可能是个小琴师呢?而金临水心中的惊诧绝不少于他。金临水虽然年轻,却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但眼前的男子的目光让他觉得一股铺天盖地的压力,几乎让他想移开眼神。但是,少年的倔强,帝王的傲气,让他将所有的胆怯都深藏起来。
男子开口了:“陛下,草民的手下招待得好吗?”
金临水抬起脸:“我现在仅仅是个普通的琴师。如果你想听琴,可以去绕音堂,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男子轻笑,抓住金临水的手:“这只手可以翻天覆地,可以平定乾坤,用来弹琴,可真是太浪费了!”
那男子比金临水矮了半个头,金临水要略低下头才能直视他的眼睛:“无论你想借我的手做什么,都是绝无可能的事!”
那男子笑得很冷很阴:“少年人,别说得太绝。你现在不是那个身处皇宫身边无数高手保护的皇帝。江湖中折磨人的手段和方法,你还没有真的见识过呢。”话音刚落,他抓住金临水瘦弱的中指,猛的往后一撅,只听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骨骼轻响,金临水脸上的汗水淌了下来。
那人松开手,金临水的左手中指已经以不可能的角度向后翻着,一看就知道骨头已经断了。
金临水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看了看那男子,忽然问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那男子冷冷地道:“天下人都知道,我怎会不知?不过你跟我说没用,我不买他的账!”
金临水轻轻道:“我知道你不买他的账。我只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的父王骨头有多硬,我不会比他软半分。”
金临水的眼中闪烁是坚决,那男子忽然沉默了,踱了几步开口道:“我帮你夺回皇位,让你重新成为一国之君,你也不愿意和我合作吗?”
金临水道:“皇位是我自愿放弃的。放弃的东西我就不希罕。”
那男子的眼中杀气充溢:“那我留你也没用了。你就去死吧!”
金临水笑了:“恼羞成怒的人好像都是这句话,你也不会换个新鲜的。”
那男子停了片刻,对身边的人道:“现在外面到处都在找这小子,你们要把他藏好了!”再转过脸去看着金临水:“不是我手软,你现在还有用。真到你没用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金临水并不示弱:“也许你会比我先碰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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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逍遥已经在平安城呆了四天,知道吴青白派纪青山来劫持金临水已经晚了一步,乐逍遥已经是马不停蹄的赶来,刚到就听说玉亭亭和金临水双双失踪的消息。金临水的安危乐逍遥并不担心,他之所以急急赶来,只是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消息,想看看她。就算是远远的遥望也好。
几天下来,没有任何消息。乐逍遥急得坐卧不安。冷电见他心中烦闷,想了半天,就拉着少主到外面转转。乐逍遥哪有那心情,但是困在屋内也不可能有更多的消息。最后还是听了冷电的劝,出门走走,也许可以有意外的发现
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乐逍遥黑衣,冷电白衣,都是极出色的人才,一黑一白,颇为引人注目。平安城并不大,不到半天,两人就把城中主要街道转了一遍。冷电见少主心神不宁,就自作主张,拉着少主去喝花酒。这是以前少主最喜欢的娱乐之一,只是这一年多,少主已经很久没有进出过那种地方,但是去喝喝酒,听听曲,应该还是可以的。
乐逍遥板着脸,也没有反对。那种地方往往消息灵通,也许可以打听到一些消息。他以前常去,其实并不真的是对那里面的女人感兴趣,虽说他好色,却并不想招惹那些青楼女子。那些女人对男人不过是一种交易,而他更喜欢用自身的魅力去打动少女的心,而不是用口袋里的钱。那里其实是他一个获得更多消息的去处。
身边的莺莺燕燕究竟长成什么样,乐逍遥根本没有注意到。所有的时间里,他的眼只定在面前的酒上。而他的耳,却在到处搜寻可能的线索。但是让他失望的是,直至他喝到半醉,也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隔着他这桌有几个大腹翩翩的商贾模样的人在喝花酒。这群人一边喝,一边对身边的陪酒的□大加调戏,满桌淫词浪语,拿下贱当风流,肉麻做有趣。一个猪头男用两只猪蹄楼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用大嗓门跟身边的狐朋狗友说话,声音大得让人不听都不行。
“那个弹琴的贾公子一看就不是善类,我说的肯定不错。那贾公子和贾夫人一定有一腿!这一男一女。男人长得□,女人长得妖媚,天天在一起,才不会没有关系呢。”
旁边一个陪酒的□笑道:“我听说,贾公子和贾夫人是母子啊。”
猪头用猪鼻拱拱那女人的肩,换来那女人一阵浪笑,猪头道:“你知道什么?那贾夫人生得——你们楼里的花魁,也只配给她提鞋,那脸蛋,十八岁的小姑娘也没她滑。说他们是母子,相信这话的人一定是猪!我猜得一定不错!他们肯定是一对姘头。”
乐逍遥胸中怒火燃烧,一使劲,手中的银杯立即被捏扁。翠姑一直坐在他身边为他斟酒。翠姑在这楼里也做了很多年,迎来送往的客人见了无数,但是第一眼看到乐逍遥,翠姑就完全被他的气宇所倾倒。更让她着迷的是,这位乐公子一直目不斜视,并没有一般来喝花酒的客人的轻浮下流。相反,她不小心弄污了他的衣服,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让翠姑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看见一只好好的银杯像纸做的一样被乐逍遥捏成一块银片,翠姑吓得差一点叫出来。好在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风度翩翩的乐公子已经铁青着脸站了起来,迈步走向那猪头男所在的桌子。算他倒霉,若是平时,乐逍遥是最瞧不起那种为女人打架的男人,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但是现在,他也顾不得了。半醉的神志加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