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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逍遥带着几个弟子找了四五处地方,终于找到了这个荒僻的小院。按金临水的标记,这里应该也有个秘道。这几处是白天由海天阁弟子负责搜索的。虽然至今乐逍遥也不敢确信,海天阁的弟子会害亭亭,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能放弃,何况,救 金临水时那不明人物射向自己的分明是海天阁的镇阁之宝——海底针。在海天阁能使用这样暗器的人,决不会是一般人。
果然,在墙角的矮树丛旁,天翼帮的一个弟子叫道:“少主,这里有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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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的一片啊这让人窒息的寂静,透过浓不见底的黑暗向人压来。绝望,是这世上最冰冷的表情;寂寞,就是世间最难熬的酷刑。
玉亭亭睁开眼睛,漆黑一片;闭上眼睛,一片漆黑!过了多少天,她已经无心去思考。就这样睡去,其实真没有什么不好!这个棺材虽然脏了点臭了点,不过还算宽大。也挺结实的。红粉骷髅,要是有一天,有人看到她的尸骨,能想像到她今天的样子吗?
又想歪了,想那些无聊的人做什么?玉亭亭自嘲地想:我的模样他们也配去想像吗?
冯冰睡了吗?隐约间听她的呼吸也不平稳,她也无法入睡啊!她不说话,玉亭亭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了有多久,两天?三天?或是更久,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在这不见天日的深井中,谁又去管这个?这样坐着好难受,换了平日,说什么玉亭亭也受不了,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好像还没有坐够一样?
“在这样静坐之前,我们说了些什么?”玉亭亭的脑子没有一刻是安静的。“是关于长月,还有临水的。小冰终于开窍了,她真的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这丫头眼光够好,一挑就挑中最好的。这丫头的眼光和我一样好!好东西人人都喜欢多简单的一句话啊,不过太正确了。”
“长月,小冰喜欢你,你知道吗?或者,你早就猜到了?你的心总是那么深,深不见底,我把自己完全浸没在你的心里,却还是探不出有多深。”
“真该恨你淡淡的笑,骗我以为你的心和看起来一样云淡风清,像一汪静静的浅水。”
“跳进水里我才发现,这是一片无边的海。海水是咸的!传说中眼泪的味道。”
“只是——爱上你,我从未后悔!在过去的长长岁月中,留在我心底最真实最美好的记忆,件件都与你相关!你曾说世上有种毒花叫罂粟,美如朝霞,却剧毒无比。吃了它,会让人在很短的时间就感到无比的快乐,但那一瞬间的快乐要用一世的痛苦来换。你却没有告诉我,你,就是我的罂粟花!你说吃过罂粟的人,大多都会后悔不该去碰这种花。而我,中的毒比他们都深,因为,我从未后悔碰到你!”
“你若真是那罂粟,就毒我到死该有多好?中了毒,你却不见了!你把我半生不死的吊在这冰冷的世间。心已被你撕碎,你却连一剂麻醉剂都不留给我!只让我抖着滴血的心,学着你当年的笑。淡淡的,空空的,如游魂在世上行走!”
“我该忘了你,这也是你希望的。你死我改嫁!在你怀里说这话时,我正在研究你的胡子一天能长多长。我忘了看你的眼睛,那里可有些伤感?”
“临水,他偏偏长着和你一样的眼眸。如果这双眼不属于他该多好,偏偏是他!小冰真的想得太多了,她怎么会担心我呢?除非我能彻底忘了你,否则临水永远只能是我的继子。”
“对金勇,我注定了只有亏欠,而且还要一直亏欠下去。我答应了吴青白,一世不嫁。其实就算嫁了又如何。我的心已经碎了,他的深情我无以为报。他那么优秀的男人,值得一个女人全心的爱恋。他要的,是一颗心,而我给不起的,也是一颗心!”
“睡吧睡吧!只愿长睡不愿醒!”
玉亭亭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忽然从头顶抛下一件东西。听声辩物,玉亭亭轻轻一闪,那东西落到了井底的烂泥上。这井是个下面大上面的小的形状,井底颇为宽敞。玉亭亭一抬头,却见井口处落出些许微光,又有几团东西从高处抛下。
鼻中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几乎是一瞬间,玉亭亭已经明白对方丢下来的是什么东西——迷药!此药有个很雅的名字叫“闻风入梦”,是一种极品的迷香。就算是内公高的人,只需鼻中嗅到一点味道,也会立即昏迷。但是不幸的是,对方万万没有想到,玉亭亭身上竟然戴着那块药玉精坠,不仅百毒难侵,而且迷药也极难起到作用。
顿时忘了刚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遇到了情况,玉亭亭立即振作了起来。玉亭亭伸手去拉冯冰,果然不出所料,冯冰已经晕了过去。
心里骂了井上的人一句,玉亭亭又掏出那块玉坠帮冯冰驱毒。不一会,冯冰就醒了过来。冯冰正要说话,只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嘴,玉亭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有人下来了。快装晕!”冯冰立即心领神会,乖乖地闭上眼睛,装作昏迷的样子。
玉亭亭心中暗叹,真不愧是她的干女儿,一点就透。也难怪自己这么多年来这么痛她。井口处有一条绳索搭了下来。眼见一个敏捷的身影顺着绳索飞落下来。玉亭亭也随便在井壁上一倚,闭上眼睛,也装作已经昏迷。
下井那人下到井底,点燃了一支燃棒,果然只见井底的淤泥中躺着两个女人,都已昏迷不醒。那人冷冷一笑,就向玉亭亭走去。玉亭亭的眼睛留着一条细缝,通过细缝也在打量那个下井的人,正是那天骗她跳下井来的蒙面人。那蒙面人看着玉亭亭和冯冰,皱眉道:“好好的桶里不呆,非要下到这种肮脏的地方!”
不过片刻光景,玉亭亭和冯冰已经躺在一辆马车的车底。虽然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两人的耳朵可都没有闲着。只听有人道:“公子,现在怎么办?”那蒙面人冷冷地道:“马上走!再晚就来不及了!”有人答应:“是!”又有人道:“公子,您的衣服已经脏了,要不是换一换?”蒙面人道:“不用了。时间紧急,快走吧!”
冯冰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对玉亭亭道:“玉姨,我们现在怎么办?”玉亭亭冷冷地回她:“接着装死!让这王八蛋带我们去找临水最好!”
冯冰有些兴奋地道:“好!”玉亭亭沉声道:“上面那人功夫不低,你不要再说话,以防万一被他听见。我有话自然会跟你说的。你现在就安安心心的闭眼装死人,能睡得着最好,睡不着也绝不许再出声!”
冯冰暗暗吐吐舌头,知道玉亭亭说得不错,内功一途,凭的全是实力,没有一点巧可取。虽然都是传音入密的功夫,玉姨高出自己何止一点。头底上的那人内功远高于自己,万一被他发觉,想见临水怕是很难。连忙乖乖不说不动。
车底的暗箱里再没有一点声息,就像里面真的躺着两个死人一样。而此时,玉亭亭的脑子却在飞快的转动着。这几天被困在井下,多少也受了些苦,好在仗着内功深厚再加了长月送的玉坠护身,还没大碍,可是临水的身体如此虚弱,怎么受得了分毫折磨。想到这里,腹中的饥饿都让玉亭亭抛到了脑后。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蒙面人下了车。紧接着就听头上木板一响,暗箱已经被打开,一个女子一伸手,先将冯冰从暗箱中抱了出来,紧接着是玉亭亭。那女子显然功夫不弱,一手一个抱住冯冰和玉亭亭,一点也不吃力。
蒙面人道:“跟我来!”那女子就抱着两人跟着那蒙面人走去。玉亭亭想睁开眼看看,但是怕露出破绽,只得强忍着。走了一段路,一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终于听到蒙面人沉声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门内有一个声音响起:“回来了?把她带来了吗?”这声音隐约有些耳熟,但玉亭亭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
“带来了!还有冯为天的小女儿冯冰也带来了!”
“进来吧!”门内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来。
开门的声音,紧接着玉亭亭就感觉到自己进了一个房间,刚一进屋,玉亭亭就感觉到不妙,这房间内应该还有一个人,但凭玉亭亭的内功,闭上眼竟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此人的内功之高,绝对在自己之上。从哪蹦出来的绝顶高手?玉亭亭头痛了,虽然她被称为武林第一高手,但江湖上总有一些退隐多年的高人,但至少现在在江湖上走动的高手中,绝没有这样一号人物,此人到底是谁?海天阁已经韬光养晦多年,自己当武林盟主的这些年中,也少与江湖中人结怨,到哪惹了这样一位高手?
此时若只有她一人在此,按玉亭亭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倒也不至害怕,但她的目的是为了救出金临水,再加上身边的冯冰,这两大拖累,不由得玉亭亭不头痛!
房内那人开口了:“她们都昏了?”蒙面人沉声道:“闻香入梦,即使是超一流高手也经受不起。我要不是屏住呼吸,下到井里的时间又短,只怕也会被迷昏!”
那个神秘人物接着道:“没想到那小子这么厉害,这么短的时间竟让他看出了关键。若不是这样,就让这俩丫头在井里多呆几天,到时也用不着这么名贵的迷香。”
蒙面人低声道:“若不是内线来报,只怕她们已经被那些人找到了!父亲,您为什么要让那些人发现那小子呢?”
神秘人物淡淡的道:“那小子再聪明这回也救不了他自己。你知道天下最过瘾的事是什么吗?就是将一只凤凰折断了翅膀关进狭小的笼子里让人们参观取乐!他就算能决胜千里又怎样,却逃不出一间小小的囚笼。”
蒙面人皱眉:“父亲,我们似乎没有必要惹上官府的事。”
神秘人叹了口气:“你不明白,如果放弃了这次难得的机会,一切又将回到起点。到时,你的位置还是坐不稳。我要做的就是帮你清除所有的阻碍,就算搭上我这条老命也值!”
玉亭亭忽然感觉那个神秘人物靠近她:“这丫头的功夫太高,留着她的一身功夫是个祸害。我先废了她的武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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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亭亭暗暗咬着牙,屏息等着那人走近,她说什么也不能束手待毙。神秘人物走近了两步,却被那蒙面人拦住了:“别伤她!”
神秘人冷冷地道:“你心软了!成大事的人不能心软!你忘了吗?这丫头不能留!”
蒙面人道:“还没到杀她的时候呢。现在杀了她可能不利我们的目标。”
“所以我只是先废她的武功,这丫头没别的长处,只是论起练武来,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如果我不废了她的功夫,你不是她的对手。再说,金勇和吴青白,无论他们谁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交给他们一个没有武功的玉亭亭,他们说不定还会感谢我们呢!”
玉亭亭感觉到那人已经站在她身边。机会不容错过,玉亭亭突然飞身而起,一掌拍向神秘人。那人完全没有料到玉亭亭并没有昏迷。一时大意,玉亭亭这一掌就拍在他的小腹上。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护身内功是随心而发;几乎是立即却涌遍全身,玉亭亭这一掌一定要了他的命。尽管这样,但没有人能在玉亭亭掌下全身而退。
神秘人闷哼一声,飞身后退。玉亭亭不容对方有反击的机会,第二招直奔那人要害。就在她的掌将要印在神秘人的胸膛时,同时她也看清了面前站着的人。几乎是本能的一惊,玉亭亭这一掌就僵在了半路:“爷爷!”
那个看不出年纪的美男子微微一笑,嘴角处的鲜血如此刺目:“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