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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好。”
关上房门,我全身发抖,鼻头微痒,似有液体流出,擦拭过的袖口一片血迹,手忙脚乱准备掏出解药丸子服下,放在袖袋中的解药竟不翼而飞。
定是方才受惊不小心弄丢了!
敲门声响起:“烟姑娘,方才听见……”我打开房门,“烟姑娘!”慕白甚是惊异地看着缩在地上的我,大概是我满面血迹实在吓人。
他扶起我,伸手与我号脉,眉头深锁:“你是……圣火教的姑姑,茗烟?”已是肯定的语气。
院外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大惊,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一定是东方无忧,东方无忧派来的人,慕白兄,请不要把我交出去。”我祈求着,一种命悬一线的感觉。
他神色复杂,“是他对你下的焚心毒?”
来不及多说,房门被人猛地撞开。
第20章 来生‘偶遇’,还是爱你
“参见公子!”我躲在衣柜后头,辨出这声音是寻夜的。
寻夜口中的“公子”必然是慕白了。
连东方无忧的得力手下都要礼让三分的,想来不是什么小角色,有他掩护我就放心了。
“原来是左使到访,还带了这么多弟兄,莫非有什么大事?”
寻夜抱拳:“回公子,属下是奉教主之命前来寻人的!”
“哦?何人这么重要,能让教主夜深还这般兴师动众?”
寻夜沉默片刻,“回公子,此人正是我教茗烟姑姑,公子若是见到,请务必告知属下姑姑的去向。”
“莫非茗烟姑姑犯下大罪,才惹得教主这般动怒?”
“属下不知,看来公子没有见到姑姑,属下告退!”
“不送。”
确定大队人已经撤离,我松了口气,焚心毒的毒性发作,胸中似有千万只蚂蚁啃噬,蔓延至五脏六腑灼烧着我的身体,我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幸好慕白及时点住我几个主要穴位,他将我头上的发簪摘下放在我手上,“此乃圣灵玉所制,有解毒活血之奇效,你握着它可暂时压制毒素蔓延。”
“你要去哪里?”
“我去帮你拿药。”
我知知道东方无忧对我下的焚心毒很是厉害,不晓得疼起来这般要了人的命,好在慕白那晚喂我服下灵丹妙药,我才捡回一条命。
东方无忧找我找得很急,大概是见不得有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要是被他抓回去,不晓得会将我劈成几节。
这几日,圣火教所在的地方,但凡可以下山的出口小道皆有守卫严加把守。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我藏身在慕白这里算得上安全。
这里是圣火教大部队下山的必经之路,他们每天从这里上上下下地搜我,“主犯”我就躺在院子的树荫下睡觉,顺道偷听些风声动向。
“今儿的太阳真大,弟兄们歇歇脚再下山吧!”
“是啊是啊,反正下去也找不着姑姑,下山也是白搭,不如歇歇脚再走。”
“这不好吧,万一被教主知道……”
“你傻呀!教主这几日除了出去找姑姑就是关在房里喝酒,哪有那闲功夫管我们?!”
“也对,哎,头儿来了!”
“你们几个还在这里,还不快吃完下山!”
“是是是,头儿说的是,弟兄们刚轮班下山,累得慌,这不,喝几口就走!”
“嗯。话说以前教主待在王府,弟兄们鲜少见着,如今常住庄中才得以见着教主出神入化的武功,可自打姑姑一来……哥哥我为教主效力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动怒!”
那头儿啧啧分析着,“这回教主下令弟兄们下山找人,庄中不留人,那神情,就算宫中出事那次也不见得这般喜形于色,可见教主这回是动真格的咯!”
“那可不,要不,咱还是快些下山,免得被迁怒,教主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对对,快走快走……”
“没错!走吧走吧!”
我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东方无忧那厮是有多想把我抓回去,也不见得他有多需求我这药人,不和我……他不是一样好好的么!
平时没瞧出来,原来这厮也是个酒鬼,此嗜好正合我意。
慕白说过,他的药虽然可以压制我身体里一部分的毒,但只是暂时的,也许过不了几日就会再次发作,那时若没有东方无忧的药,我必死无疑。
那时我虽宽慰他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让我死,我岂敢苟活于世”。
但是……
也有句话说的好: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心生一计,决定夜探圣火山庄!
等东方无忧酒瘾来了,围着酒坛子喝得酩酊大醉之时,我再趁机偷药。
古人早有云:酒能醒人,更能误事。嘿嘿,‘庄中不留人’,东方无忧醉酒,不钻这空子我死不瞑目呐!
我盼天黑,盼哪盼,今日的夜来得特别的迟。
与慕白说我身子不适回房休息,然后偷偷跑出院子爬上圣火教……的屋顶。
对圣火山庄早已经熟了个透,借着月光很快爬到东方无忧房间的屋顶上。
“谁?”
我大惊,捂着胸口等死。
“是我。”
我睁开眼,嘁,原来是有人敲门,做贼心虚,连敲门声都没有注意到。
不对!这女声好生熟悉。
“表哥,你身体尚未康复,怎能喝这么多酒,姑母要是知道定会心疼的。”像是宝阳郡主。
“表哥,你为何这么看着我,难道你连宝阳都认不出来了么……”开始啜泣。
东方无忧半响没有说话,没有出声安慰,冷冷一声:“出去。”
“可是姑母说……”
“我娘跟你说什么了?”
“姑母说,表哥既然记得自己身为王爷,就当也记得为何接手圣火教,也……该记得身负的重任,而不是……而不是为了个女人兴师动众……啊……”
我掰开瓦片观察下面的动静,宝阳被东方无忧一把握住,吃痛地泪流不止,“这是姑母所言,有书信一封,表哥看过便知。”
东方无忧接过信纸看了一眼,面庞一番平静如止水,只是那语气狠绝:“皇位我东方无忧不会让,女人……更不会。”松开宝阳负手身后,一手提起酒坛子猛灌几口,粗暴中透着惑人心魄的。
“告诉我娘,皇位之事不用她担心,我定会如她所愿。”他凤眸轻勾:“不过,我的事,也请她不要插手。”
“我知道了。”声音颤抖。
东方无忧杀人都不带眨眼的,我为宝阳捏了把汗,心惊胆战地目送她踏出房门,“等等。”一声魔音吓得我连带宝阳都颤了一颤。
“别再去找我娘,本教主不喜欢多事的人,记住了吗。”
“我只是……”
“不需要。”
“知……知道了。”宝阳哭着跑走。
啧啧,这厮不晓得对人家姑娘用了什么蛊,平日那般骄傲的郡主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小猫咪。
头顶浮现东方无忧乖巧地替我捶背揉肩的场景,好生惬意,惬意得很呐!
屋子里十几个酒坛子已经见底,东方无忧却屹立不倒,我猫在原处,双手已经麻掉快要失去知觉。
这魔头再不睡觉,我真的就要忍不住动动腿动动手什么的,瓦片一响还不被他活捉!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辰,东方无忧终于不动了,躺在榻上,从怀里掏出一物,仔细一看竟然是他抢走我的那块翡翠。
真是天助我也,不仅可以偷到解药,还能顺带把我的翡翠也偷走。
片刻后有人开门,是收拾房间的丫鬟,被东方无忧喝退,下令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带着几分醉意,慵懒动听的声音透着略微沙哑,不难看出他心情烦闷,也的确是醉了。
我耐着性子等他入睡后才慢慢滑下来,被他刚才一声叱喝,屋外无人把手,我推开门,蹑手蹑脚靠近他。
每走进一步都会停顿良久,就怕他耳力极好发现有人,失手将我劈死就不太好了。
我这般小心翼翼,还是将看似熟睡的他惊醒。
他指尖轻弹,几根讨厌的红线死死缠在我身上,一股巨大的外力将我猛然拉至他的身上。
“我我我我……教主我回来了!”我双目紧闭,假装刚从外面回来,希望这样可以减轻“罪过”。
“烟儿。”
我愣住,以为是被吓的出现幻听。
“烟儿……”他又唤了声,声音动听很是诱人,有种穿透人心的力量,温柔得不像话,不像他。
他躺在榻上,紧紧搂地住我,我趴在他怀里,看不清他的神情,结结巴巴答:“是,我在。”
他轻抚我后脑散落的发丝:“知道回来了?痛吗?”像是在安抚久出不归终于回家的心上人,手指的力度轻得生怕下一次触碰我就会消失。
“知……知道,痛……啊不,不痛……”他越是温柔,我越是害怕得全身冒汗。
天旋地转之后,姿势转变,“教主……你……”他全身的重量全部落在我身上,下一刻,带着凉意的柔软双唇毫无预示地覆了上来。
我旋即石化。
他不是第一次吻我,但在他忘记我、有了圣火教教主身份之后,这是第一次。
杀人不眨眼的东方无忧,他他他居然对我温柔、还……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双唇被他含住,我竟生不出一丝拒绝的情绪,更有一股强烈企盼、等待已久、心之所向之感。
……我这是怎么了?
未曾料到,我也会有被美色所迷的一天。好死不死,第一次被迷惑的地点是在床上!
自制肉包子打狗,岂能怨天尤人。
我闭上眼睛胡思乱想,转移注意力,尽量做到不为美色所动……
好在他已不能人道,只是亲上一亲,权当一场不该有的梦罢!
禁锢我的双臂缓缓落下,睥睨一切、孤傲的精致面庞靠在我肩上,睫如蝉翼美眸轻阖,上挑的眼尾透着桀骜不驯与些许邪气,没有一丝可挑剔的容颜好比一副精雕细琢的成画。
使我自画中走出来的,是一个颇有些打击人的事实——他睡着了。
方才他柔声唤我,百般柔情,只是他睡着之后无意识的梦呓!
我望天洒泪:惊讶感动个腿儿呀!
好不容易从他身下爬出来,他睡得极沉,毫无防备。
我探手进他袖袋、腰袋,但凡身上可藏物之处皆摸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眼尾余光瞥见他手中握着我的翡翠,便壮着胆子去掰他的手,不想被他反握,任我如何也抽不出来。
望着他熟睡梦呓的脸,真真欲哭无泪。
经这一番折腾,已经过了用药的时辰,胸中灼热感渐渐袭来,我不得不用尽一切办法脱身。
“教主,教主?”
……
“教主,教主!”我放开嗓门,那钻心入骨的疼记忆犹新,实在不愿再做尝试,喊醒他或许还能趁他醉酒忽悠两把逃走。
长睫微动,他忽地睁眼,倏然起身靠近我,双眸清澈醉意全无,“知道回来了?”同样的一句话、五个字,没有方才的柔情,是他一贯的冰冷淡漠。
强势握住我的手腕查看脉象:“见过东方慕白了?”
我亦是语气淡淡:“小人的私事,与教主无关。”
他看我一眼:“才几日功夫,就这般相护,莫不是看上他了?”
我怀着不轨之心而来,本有些心虚,被他盛气临人一番胡乱猜测弄得心底那点“虚”气迅速消褪,“原来他也姓东方,不会是你一家的吧?”效仿他冷哼一声:“同姓东方,慕白兄为人谦和有礼,教主就……”不晓得为何出此言语,许是他对我下毒,令我每每毒发生不如死,他觉得不妥的,我便要说妥当,越是与他对着干心头越是舒坦。
手腕被他握住:“你敢顶撞本教主。”
焚心毒已经开始发作,我强忍着疼怒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