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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箫侯道:“你是否有很多事想要问?尽管问吧。”
凌湛空心道:他到了解我,道:“侯爷……”
碧箫侯打断他:“先下就你我两人,不要什么侯爷凌卿的,直呼姓名就好。”
凌湛空不语。
碧箫侯下巴微抬:“寒雪微。”
碧箫侯今天可算是破天荒的平易近人,但凌湛空却莫名地感到有些紧张,舌头好像不太利索了:“额,原来是寒、寒兄啊,久仰、幸会。”
寒雪微剑眉扬了扬,道:“快问吧。”
凌湛空:“侯…寒兄,敢问寒兄如何知道我师傅的名号?”
寒雪微:“夜澜查来的。”
凌湛空:“怎么查到的?”
寒雪微:“问夜澜。”
凌湛空吃了个软钉子,撇撇嘴,又道:“那夜寒兄为何忽然回府?”
寒雪微:“我并没有走,谈何回府?”
凌湛空:“为何?”
寒雪微:“因为我料到你要来救韩清漪。”
凌湛空不解。
寒雪微:“那天我出门,看见你在惠荃茶楼二楼,之后又听说你进府找了韩清漪,便猜到你的来意。”
凌湛空更是糊涂,眉头拧了十七八个结。
寒雪微叹了口气:“还是都告诉你吧,一年前我们见过,当时我和韩清漪在街上挑选胭脂水粉,你就在一家粮店里看着我们,你看着我的眼神很是疑惑,我猜想你不是见过我,就是看穿我不是一个商人。后来我问韩清漪,她说你绝不可能见过我,那你一定是看穿我的伪装,我便感到你很细心聪慧。”
凌湛空:“寒兄一直记着我的容貌?”
寒雪微:“我天生记忆力极好,过目不忘。”
凌湛空点点头,道:“之后呢?”
寒雪微:“之后我派夜澜查了你的背景,知道你师傅和叠翠宫有关。”
凌湛空大惊:“如何得知的?”
寒雪微停住脚步,道:“方卓安,也是他最先将你推荐给我,在我见到你之前。”
凌湛空失色,道:“师伯!他、他为何出卖我师傅?”
寒雪微:“不是出卖,方卓安当时已经知道你师傅身中叠翠宫之毒,我又致力于查找叠翠宫的下落,他希望我能帮你师傅找到解药,便将这消息告诉夜澜。”
凌湛空沉默。
寒雪微:“他告诉我,你也想查找叠翠宫的下落。”
凌湛空:“他如何知道?”
寒雪微:“方卓安那个老狐狸,信被别人偷看过能不知道?”
凌湛空低头不语。
寒雪微:“我知道你要去参加凤致远的寿宴,特地叫霁月道长在宴会上提到洛阳有叠翠宫的动静,将你引到洛阳。当然了,凤致远的惨案是我没有料到的。”
他顿了一顿,看见凌湛空没有什么表示,接着说:“丹珍公主竟然当天就将韩清漪关进地牢,这件事上,她倒是歪打正着帮了我。而你,果然改变路线去劫牢,她背叛了你的师弟,你仍旧不顾自我安危去救她,我便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当了门客也一定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你又击败了夜澜,武功也很让我满意,可是说是完美地通过我各项考验,我便对你起了爱才之心。这条线拉得实在很长,一年之久,总算找到了个让我满意的人选,如今叠翠宫越来越猖狂,夜澜和飞星两个人已经忙不过来。”
凌湛空心中豁然开朗,声音有些颤抖:“那你娶韩清漪,是、是为了……”
寒雪微目光有些深沉地看着凌湛空:“为了布这条线。”
凌湛空想到他不惜牺牲别人的幸福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太恐怖了,这不是枉然害了韩清漪和方流水!道:“你、你可知道,这样害了别人一生幸福!”
寒雪微看着他的目光又深沉了一些:“若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对付叠翠宫,天下生灵涂炭,你就安心了?更何况,我会亲自写信给方流水,告诉他其中原委,再者,这本就是我和方卓安商讨出的办法,是他将你推荐给我的,也是他同意我骗走韩清漪的,若是韩清漪和方流水有意再结合,方家也会接纳韩清漪的。”
凌湛空看着寒雪微。暖风吹起他的发带,却吹不散他心中的苦涩。
寒雪微拍拍凌湛空的肩:“他们俩是受了些苦,我也不愿意,但是,你相信我,我已经把牺牲控制到最小。”
凌湛空冷冷道:“你要用我便直说,偏要用这个法子吗?”
寒雪微:“我承认,娶韩清漪,还有一个目的,我要激怒丹珍公主,与其再害一个姑娘,不如用这条计谋。”
凌湛空:“为什么要激怒她?”
寒雪微:“我不想做什么王爷,我若被封了王,就要住到京城去,不得随意出城,在皇上眼皮底下怎么查叠翠宫?而且如果被封了王,欠多少情还多少债,我必要听命于皇帝。”
凌湛空:“你现在不听命于皇帝吗?”
寒雪微板起脸:“有些事以后再告诉你,今天已经对你透露很多了。”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叹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些,道:“今天到此为止吧,下午你教霜渐武功,他若是不听话,你可不要手下留情。”
凌湛空:“霜渐?”
寒雪微点点头:“我弟弟,寒霜渐。”
两人这番谈话,凌湛空对寒雪微牵着自己的鼻子一步步将他带到圈套里很是不满,对他利用韩清漪和方流水达到自己的目的更是鄙视,表面上看好像加深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实则不然,两人刚合作,寒雪微便把自己如何放线钓他上钩坦白交代,所谓君子坦荡荡,这份坦然其实已经让他在内心对寒雪微产生了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好感,在加上他感到寒雪微实在也是为了顾全大局逼不得已,便注定了对寒雪微的怨恨不会长久。虽然寒雪微没有将背后更重要的原因告诉凌湛空,例如凌湛空的身世,但也不能怪寒雪微,因为目前为止,关于凌湛空身世的有些事情只是他的猜想。这番谈话其实就是日后凌湛空对寒雪微死心蹋地的起始,也为日后二人深厚的友情奠基,寒雪微这步棋不可不谓高明,也可以看出他实乃世间不可多得的将将之才。
第十三章 初为人师
凌湛空第一次见到寒霜渐是在碧箫侯府练武场旁边的树上。
寒霜渐倒挂在树枝上,他才十四岁,稚气未脱,眉眼间和寒雪微还是很像的,日后长开了也必然是个美男子。
陶义怎么喊他都不肯下来,无奈地朝凌湛空投来求助的目光。
凌湛空二话不说,朝那树枝拍去一掌,“咔嚓”一声,树枝断了,陶义脸都吓绿了,伴随着他的尖叫,凌湛空伸手接住了下坠的寒霜渐。
寒霜渐落地,眨眨眼:“刚那一招叫什么?”
凌湛空也眨眨眼:“赶猪下树。”
陶义无声退下。
寒霜渐一跺脚:“你骂我!”
凌湛空龇牙:“我就骂,你待如何?”
寒霜渐冷下脸:“陶义说下午会有一个新师傅来教我,等师傅到了,我便叫他打你。”
凌湛空:“哦?”
寒霜渐以为他怕了,更加恶狠狠的说:“我哥给我请的师傅都是很厉害的。”
凌湛空笑着指着自己,道:“真的?我厉害?”
寒霜渐反应过来,立马双手捧着小脸,眼睛弯弯,甜腻腻地喊:“师傅!”
凌湛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道:还真是能屈能伸啊!也学着寒霜渐的声调叫得更甜:“徒儿!”
这回换寒霜渐掉了一地鸡皮疙瘩,道:“你和以前的师傅不一样。”
凌湛空:“怎么不一样了?”
寒霜渐:“你猜!”
凌湛空眼睛一转:“我比他们脑残?”
寒霜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答案?”
凌湛空:“我猜的呀。”
寒霜渐:“你真是我哥请来的?不是杀了真的师傅冒充的?”
凌湛空:“如假包换。”
寒霜渐面色深沉,若有所思,忽然伸手扯了扯凌湛空的脸。
凌湛空:“没有人皮面具,您老放一万个心。”
寒霜渐:“你会一直教我吗?”
凌湛空:“只要你好好学。”
寒霜渐撇撇嘴:“你答应我个条件我就好好学。”
凌湛空心道:嘿,这哥俩真一个德行!道:“什么条件?”
寒霜渐:“半个月以后告诉你!你答应不答应?”
凌湛空心道:小鬼比他哥还厉害,道:“好的,我答应,你想学什么?”
寒霜渐:“轻功。”
凌湛空:“理由?”
寒霜渐:“方便逃跑啊,保命要紧。”
凌湛空:“嗯,我会好好教你的,你是我第一个徒弟。”
寒霜渐:“我也会好好学的,虽然你是我第八十八个师傅。”
凌湛空心道:真难为你了,还数着。
寒霜渐:“你是不是在想真难为我了,还数着?”
凌湛空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哪里的话。”
凌湛空便给他演示望鹤步的基本步法,寒霜渐很聪明,根骨也很好,很快就学会了。
凌湛空回到修竹轩,吃晚饭时宝砚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凌湛空微讶:“好啊,何出此言?”
宝砚:“一般见过小侯爷的人都不会很好的。”
凌湛空:“今天还算开了个好头,他肯跟我学。”
宝砚大惊:“什么!他亲口说的?”
凌湛空点点头,夹了一根青菜。
宝砚:“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小侯爷克星?”
凌湛空低头喝粥。
宝砚:“你少吃点,锅里剩下的粥都给我。”
凌湛空:“为什么?”
宝砚:“明天侯爷查小侯爷功课,甭提多惊魂了,还非得我站一边陪着,不多吃点积蓄能量的话,明天保不齐魂归九天。”
第二天早晨凌湛空起来的时候,宝砚已经不见了,就给凌湛空剩了小半个馒头在盘子里。他吃完了就灵箫阁去,寒霜渐和宝砚站在一座小桥上,寒霜渐看见他老远就挥手,热情极了。凌湛空心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寒霜渐踩了个玄妙的步子,张开双臂优美地扑向凌湛空。
凌湛空一闪避开。
寒霜渐栽进花丛里,花瓣落了一地,片刻,他探出头来撅着嘴:“师傅,我用的可是望鹤步。”
凌湛空:“那又如何?踩着望鹤步就能谋杀亲师?”
寒霜渐摇着凌湛空的膀子:“哪里,我这不是见到师傅太开心了嘛。”
宝砚:“其实,小侯爷是想请你帮忙。”
寒霜渐横了宝砚一眼:“怎么这么直白?”
宝砚鄙视的看着寒霜渐:“你演技太浮夸了,我不想再看你演下去。”
凌湛空:“什么忙?”
寒霜渐把头埋在凌湛空怀里乱蹭:“在我哥面前多夸夸我,还有,我若是回答不上他的问题,你就帮帮我。”
凌湛空摸摸鼻梁:“怎么帮?”
寒霜渐见他答应了,乐得眼睛都没了:“这个随你啦。”
灵箫阁书房。
寒霜渐坐在书桌前,宝砚站在一边,寒雪微坐在书房的一张太师椅上,凌湛空站在他身后。
寒雪微:“宝砚,霜渐这三天都学了什么?”
宝砚:“回侯爷的话,小侯爷学了《逍遥游》和《卫风。木瓜》,还算不错,会背会默了,其中要义也能解释。”
寒雪微:“默。”
寒霜渐闻言,提笔刷刷地默起来。
一时间屋里静的只听见毛笔和宣纸摩擦的声响,凌湛空站着无聊,四处看着,心道:这屋里的家具物件都是海南黄花梨的,价值不菲啊。
寒霜渐默写完毕,寒雪微命宝砚检查,宝砚翻书一个字一个字地对过去,道:“两篇共错十四处。”
寒雪微的手指在一旁的茶几上敲了一下:“这叫会默?”
宝砚:“额,小侯爷昨晚还默的很好的。”宝砚伸脚狠狠地踩了寒霜渐一下。
凌湛空心道:昨晚你不是一直在修竹轩么,几时看到他默写的好了?
寒霜渐被踩得很疼,表情痛苦,道:“是的。”
寒雪微以为他因为退步而难过至斯,道:“罢了。”
宝砚:“小侯爷将文章理解的很好的。”
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