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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快活王,我还受人之托带话给你。”白飞飞刚想起王怜花和王云梦托她带给快活王的话。
“什么人?”快活王不解地问。
“王云梦母子!”白飞飞颇为玩味儿的观察着快活王的表情。
“王云梦母子?母子?王怜花也还活着?”快活王的脸色霎时变得震惊,其他人也都出乎意料。
“是啊,不过你不用担心,他和我一样,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个仇啊,也看开了。他让我告诉你,他这辈子都不会停止恨你,但却不会再找你报仇了。因为如果为恨你,找你报仇而送了命,就太对不起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娘了。他早就该明白,你根本不值得他煞费苦心地去对付。他还说,当他从鬼门关回来,睁眼看见他娘两鬓斑白的头发时,就想通了,放下一切,好好孝顺他娘。”这些话,是白飞飞来竹林之前,王怜花对他说的。
“他,也不找我报仇了?”快活王看似有些失望。
“你难道希望他和你没完没了?”白飞飞问。
“你不明白。算了,王云梦不是也让你带话吗?”快活王这半年来,因为七七承欢膝下,已经有了作为父亲的自觉。虽然不希望王怜花再找他麻烦,可是又不得不承认,那个浑小子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他不来找自己,就难以再见了,有点舍不得。
别人当然不懂他的心思,只听白飞飞又说出了下面的话。
“王云梦让我转告你,她恨你入骨,却为了儿子不再报仇。她不会因为过去的恩恩怨怨再让儿子冒险,你不配!可是她仍然有一件事情感谢你。”白飞飞突然停下,看向快活王。
“感谢我?这怎么可能?”快活王难以置信地问。
“那就是谢谢你留给她这么一个孝顺的好儿子!”白飞飞说完,环视了众人一圈,又开口:“各位大可不担心这又是什么骗局,要是想对你们不利,我们大可躲在暗处,让你们防不胜防。所以一切恩恩怨怨是真的到此为止,以后你们可以安心生活了。还有,为了事情能够真正的了断,还是让白飞飞‘死了’吧。后会无期!”
不待他人说什么,白飞飞已经绝然转身朝来路走去。
“飞飞!”沈浪不舍地喊道。
听到这声呼唤,白飞飞的背有一瞬间的僵直,也唯有一瞬间,便毅然头也不回地洒脱离去。然后人们耳边传来了这样的话。
“昔日种种,过眼云烟。遂汝心愿,任汝双飞。生既无恨,断情绝爱。孤身远引,到死不见(这时根据古龙先生原著中的一句话改的)!”
这三十二个字,令所有人都领会了白飞飞的决绝和潇洒。有些钦佩的同时也不由感到应该可以真的安心了,而且谁也不会去多事,就让白飞飞消失于人世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是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有些人就是存在的,他们将永远留在某些人的心里,挥之不去,像之于沈浪、朱七七。
决心出海去 茶寮事端起
竹林之外。
“楚姨。”白飞飞轻声呼唤着早在林外等着自己的王云楚。她当然不放心让白飞飞一个人来。
“孩子,我都看到了,你做的很好。”王云楚爱怜地抚摸着白飞飞的秀发。
“嗯,我们回去吧。我肚子饿了,呵呵。”
“好。”
悠然山庄
“飞飞,你回来了,怎么样?他们没为难你吧?”王云梦看见姐姐和白飞飞回来了,急忙问。
“不用担心,梦姨,你看我这不是好好回来了。”白飞飞说着还故意孩子气地转了个圈。
“呵呵,你啊,还真是个孩子呢。”王云梦见状不由笑道。
“那我和我娘托你带的话也说了?”王怜花也走过来问。
“受人之托,自当忠人之事。”白飞飞白了王怜花一眼,哼,居然不信她。
“我可没那意思啊,肚子饿了吧?吃饭,吃饭。”王怜花很是讨好地哄道。
这个白飞飞,自从放下仇恨的包袱,也感受到他们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便逐渐卸下了伪装,恢复了一个十七岁女孩应有的活泼,由阴婺变得可爱起来。
晚上。悠然山庄后院花厅。
“飞飞,你以后有什么打算?”王怜花关心地问。
“我也说不好,可能会到处走走吧。”白飞飞想了一下回答。
“飞飞,愿意听听我的建议吗?”王云梦慈爱地说。
“梦姨,您说,我巴不得有人给我些建议呢。”
“你虽然得到了白静的真传,可是以你的武功修为四处走江湖,还差点火候。所以你应该先拜位高人为师,学些真本事。”王云梦说着就看向自己的姐姐。
“你说的高人不会是我吧?”王云楚指着自己说:“我可不当她师父。”
“我,我也不敢高攀。”敏感如白飞飞,她听到王云楚拒绝,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到底与自己无亲无故。
“你啊,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是不想当你师父,因为啊,我想当你干娘。”王云楚来到白飞飞身边。
“干娘?”白飞飞疑惑了。
“飞飞,我只有一个儿子,很想有个女儿,你愿意吗?”
“我可以吗?”
“当然。”
白飞飞实在没想到,这么慈爱的妇人能认自己做女儿,感动得流下泪来。
“干娘在上,请受女儿一拜。”白飞飞跪在王云楚面前磕了个头,后者连忙把她扶起来。
“既然是我的女儿了,就跟我回仙黎岛吧。”王云楚拉着白飞飞的手说:“等我觉得你可以的时候,再回中原来。”
“好,其实,我也很想去仙黎岛看看。”
“这样最妥了。”王怜花开心地说。
“是啊。”王云梦也道。
十天后。悠然山庄大门口。
“姨母,飞飞就交给您照顾了。”王怜花恳切地说。
“放心吧,花儿。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王云楚笑着说。
“姐姐,”王云梦说着就要哭出来了:“今日一别,还不知我们姐妹何时能见,你要多保重。”
“你们真不考虑和我们一起去仙黎岛?”王云楚也甚是不舍。
“不了姐姐,我和花儿已经习惯了中原的生活,况且,人年纪大了就想家,我们想回家乡过普通人的日子。”
“这样也好,那你们也多保重啊!”王云楚颇有些心酸。
“飞飞,你的人生还很长,请恣意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王怜花衷心地说。
“努力吧,孩子。希望你最后能有一个人人羡慕的人生。”王云梦也说道。
“嗯,我会好好的,等我从仙黎岛回来,就去看你们。”白飞飞也很舍不得地说。
至于环翠和如意,白飞飞早就放她们自由了,她们也应有她们自己的人生。
半天后。
白飞飞和王云楚来到邻城的码头。
码头附近的茶寮。
王云楚和带来的下人要去办点事,因不忍飞飞刚复原的身体累着,便叫她留下来,在茶寮等候。
白飞飞的确已经放下了过去,也有了决定,只是心里还是有些迷茫,今后到底该怎么做,会不会更好,她也不能肯定,所以她仍是不安的。
正当白飞飞坐在茶寮里,一个人喝着茶的时候,一群小混混看到这么美的姑娘,便起了坏心,洋洋自得地来到她的桌子前,企图不轨。
“嘿嘿,姑娘,一个人啊?不如我们兄弟陪你喝喝茶,怎么样啊?”为首的混混奸笑地说着就想伸手摸白飞飞的手。
白飞飞是什么人,岂容他们如此无礼,从不会手下留情的幽灵宫宫主其实早在他们不怀好意地走过来的时候就动了杀机。待此话一出,脸色虽然恬静淡然,可已暗暗运气打算送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去阎王殿。
不料在白飞飞动手之前,已经有人抢先替白飞飞教训他们了。这是一位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俊秀而温文儒雅,气质柔和,并且手执一把纸扇,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不消半刻,就把这些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慌乱逃窜了。
“姑娘,莫不是吓着了?快谢谢这位公子救了你吧!”茶寮的老板见白飞飞有人救了她,竟不道谢,好心地走到白飞飞跟前提醒。
“我为什么要谢他?”白飞飞好笑地看着这个热心的小老头,谢他救了自己?她可不认为是这样。
“姑娘,刚才那些人可是这一代的地头蛇。若不是这位公子出手救了你,那恐怕是在劫难逃。”小老头煞有其事地说。
“老伯,他救的是谁,还不一定呢!”白飞飞说着看向白衣公子,挑眉问道:“是吧,公子?”
“是,我救的的确不是姑娘。”白衣公子利落地展开扇子,笑意盈盈地说。
“啊?这,可明明——哎,现在的年轻人真让人搞不懂。”小老头听到这样的话,实在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垂首摇头的去忙自己的活了。
此情此景,白飞飞和那位公子不禁相视一笑。而前者却是神色一顿,像是发现什么不对一般。
二人付了钱,一前一后走出茶寮。
白衣盲公子 语出妙箴言
“公子的双眼看不见?”白飞飞忽然发问。
“是啊,不过,因为我行动自如,一般人都看不出来。”白衣公子仍眉眼含笑地回答,看不出丝毫恼意和不快。
“抱歉,我本不应该问的。我只是很难相信,一个盲人,却如常人无异。”白飞飞在看出眼前人并未因自己的冒昧而生气,还是道了歉。
“没关系,我一点也不介意,姑娘无须自责。”白衣公子始终是春风般的笑容,没有任何伪装、做作的迹象。
“我从没见过,双目失明的人还能笑得像你这样真心。”白飞飞叹服地说。
“几乎在所有人眼里,我的眼睛看不见,是一种不幸。但我从未这样想过,除了看不见,我觉得自己的一切都很好啊。我有疼我的父亲、爱护我的兄长们、可以为我拼命地生死之交,还不用为生计到处奔走,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很幸福啊!相比之下,只是目不能见,又算得了什么呢?”白衣公子坦然诚恳地说。
“世间竟有你这样的人?无限缩小自己的不幸,无限放大自己的幸福。”白飞飞感概地说。
“这不稀奇,我只是认为生命一个人拥有其他东西最大的前提,所以知道她很可贵,应该好好珍惜,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照你这么说,刚才那帮人的生命也很可贵?”白飞飞想到刚才的事,还挺气愤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太便宜了。
“至少在他们父母、妻儿心里,他们的生命无比可贵。虽然,他们想欺负你,可是被我阻止了,就罪不至死了。把他们打伤,总比姑娘出手血溅茶寮得好。”
“奇怪,你怎么知道,我一出手就会血溅茶寮?”白飞飞不解地问。
“我的眼睛是看不见,不过我的其他感官和直觉比常人要灵敏许多。他们向你走去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你身上隐隐散发的杀气。”
“原来是这样。但是不得不说,你的直觉很准。若你不阻止,就算不杀他们,恐怕他们以后生活很难自理了。你一定觉得我特别狠毒吧!”既然被人看出来了,白飞飞也无意掩饰自己的本性。就算想有所改变,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本性是能移,但需要时间。
“不会,姑娘绝不是一个坏人,不然他们逃走的时候,你一样有机会出手。我想,你之所以于是会采取那样的做法,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可是得饶人处还需且饶人啊,姑娘。”白衣公子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依然真诚地回答。
“你——”凡事都能观察入微的白飞飞从眼前这个一直和煦微笑着的人脸上看不出一丝作伪,也由心感到他的恳切,于是释然一笑,由衷地说:“想不到,你不仅是个十分宽容的人,还是一个为人处世的智者!”
“呵呵,姑娘谬赞了。”白衣公子微微颔首,自谦地说。
“不,我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