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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心中大骇,双手却越架越快,左挡右闪,把这十二招全都让了开去,但最后一招却没想欧阳锋突然从左变右,直取他手中青钩索。
谢曜眼神一凛,右手提索,脚下一点,运起螺旋九影便往西南方退后,欧阳锋突然怪笑一声,等得就是这刻,他瞬间蹲地,双手弯与肩齐,口中发出老牛嘶鸣般的咕咕之声,宛似一只大青蛙般朝谢曜相扑而去。谢曜身在半空,陡然反应过来,原来欧阳锋忌惮他身怀一阳指,只有将他逼到空中,才无力施展,谢曜身子一沉,便要落地,却不料此刻劲风扑面,待要闪避,已然不及。他骇然之下,本想使出三花聚顶中“先天为胜”护住心脉,可这一急,竟使出先天功的心法“先天为生”,瞬间力贯手臂左掌挥出,拍的一响,双掌相交,震得谢曜跌坐在地,而欧阳锋却也倒退七步之多。
“照啊!我现下若不杀你,日后必成心腹大患!”欧阳锋没想到谢曜年纪轻轻,武功竟已到如此地步,手臂现下还在发麻!
谢曜惊急下运出的心法,竟误打误撞将先天功第一层门槛踏破,他胸口一会儿火辣辣的疼,一会儿凉飕飕的冰,想要站起再战,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欧阳锋正欲下手,身后突然簌簌作响,仿佛有千万蝗虫飞来,不知是甚么暗器,忙转身去拔蛇杖,双手急抡,将自己罩在杖影中。便在他拔杖瞬间,一匹灰马凌空跃出,马背上一人扔出一大张花布,欧阳锋生怕有诈,忙凝神后退,抬杖“嗤”的一声将花布一分为二,待花布落地,灰马早已奔远,而本在地上的谢曜也毫无踪迹。
欧阳锋见谢曜逃走,心知自己杀了他师父,日后仇人相见必定你死我活,他微一调息,顺着马蹄印疾步追去。
*
“谢疯子,你一个人逞什么能?这下好啦,又吃了那老毒物一掌,不死也要病半年!”天书说着不解气,抬手又在谢曜脸上狠狠一揪。
谢曜横在马背上,不由苦笑:“天书,你能懂我心情么?我只要听到他的声音,便想起师父,不将他杀了,难平心中恨意!”天书听他又提起桃花岛一事,心如擂鼓,生怕他来责备自己当日不肯事先告诉他的事情。
天书眼神一闪,颇为害怕的问:“谢疯子,倘若……倘若我每告诉你一件事,我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你还会向我询问吗?”谢曜对那件事的错误早已经通通揽在自己身上,然而天书,今日忽然提起,却不禁让他心头一震。
“你……甚么意思?”
天书低下头,掩盖表情,低声道:“我其实比任何人都贪生怕死。”谢曜还未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就见坐在马背上的白衣姑娘猛然一变,成了本《三字经》,躲进马侧的书袋里。
谢曜正欲详问,胸口却又抽痛起来,他无力握紧缰绳,身子一翻,滚落马背。芦苇不知捡的什么山路,谢曜顺着小坡一路下滚,不知过了多久,当的一声撞在杂草丛生的墙角下。他抬头一看,红墙灰瓦,甚是气派。谢曜猜到欧阳锋会追来,便将芦苇放了,让它下山。自己带着天书,一拐一拐来到正门,此时暮色四合,山林中冷寒阴森,门口挂着的匾额黑黢黢一块,谢曜瞧不清上面写得什么。
便在此时,里间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钟声,在山中回荡开来,谢曜捂着胸口上前一看,才发现那匾额上明晃晃的写着“少林寺”。
、第92章险之又险
欧阳锋顺着蹄印一路追到山脚;见蹄印时而可见;时而隐没,听到簌簌动静,抬头只瞧那匹灰马正在亭下悠闲的吃草;马上人却不在。
亭子不大不小,中有石桌;方匾上题着“一苇亭”。传说少林达摩祖师渡过长江时,并不是坐船;而是在江岸折了一根芦苇;立在苇上过江;是有此意。欧阳锋正晃神,却听山顶传来一声庄严肃穆的钟声,他竟来到少室山下。
欧阳锋在山上各处搜找了一番,丝毫没有谢曜踪迹,他抬头看寺院一角飞檐,眯眼道:“这小子定被少林那群秃和尚给藏起来,我倒要看他们交不交人!”说罢昂首迈步,朝少林寺走去。
他虽身处西域,但对少林寺却早有耳闻,早在北宋时期,少林寺便“以禅入武,习武修禅”,当属正道武功源头。但随着金兵南下,淮北沦陷,少林寺因拥有固定的寺院和僧侣,不得不采取远离抗金纷争的措施,委曲求全。靖康之乱后,少林寺又因火工头陀叛变,苦智禅师出走西域,从此一落千丈,而随着全真教的崛起,此消彼长,少林渐渐淡出武林视线。
但即使如此,欧阳锋每往少林寺走一步,心下便不安一分,他走到门前,只见寺院门口并无僧人守卫,于是敲了敲门环,高声道:“欧阳锋前来拜见少林方丈。”
这一声内力充沛,直让人振聋发聩,漫山遍野的回荡。不过片刻,立时有一穿黄衫的僧人开门来,却挡在门前,冷冷道:“少林寺不见外客,施主请回。”这僧人不捻佛号,态度也不温和,欧阳锋瞧他步子沉稳,显是个武功不差的练家子。如此一想,他心下对少林寺又忌惮了两分。
“嗯,你将那受伤的小子交出,我欧阳锋这就离开。”
僧人瞧他一眼,怪道:“施主休打诳语,少林寺绝未见过甚么受伤的小子,你快快下山去罢。”言语间,竟好似从未听过西毒欧阳锋的名头。
欧阳锋此时也来气,他自持一派宗师不愿与其争论,以为少林会将他迎进好好招待,却没想在门口便被堵住。当下蛇杖一挥,将他僧人逼退,强夺门而入。
那黄衣僧人见他武功卓绝,又惊又怒,喝道:“你好大胆子,竟到少林寺撒野!”这一下也不称“施主”,转过身来,踏上一步,右手一拳击出,左掌跟着在右拳上一搭,变成双掌下劈,正是“闯少林”第二十八势“翻身劈击”。欧阳锋握住蛇杖,看都不看向他肩头砸去。黄衣僧人沉肩回掌,却不料还未碰到来人衣角,便被震开四五步。
不多时寺内钟声急响,四面八方涌来几十名武僧,手拿少林棍,朝欧阳锋拦架。欧阳锋冷哼一声,蛇杖急抡,将这些武僧的棍子通通缴了,力贯手臂,砰的一下还回,不出几招便将其打退,众人无不为他武功惊骇。便在此时,边门中又窜出四名黄衣僧人,飕飕飕的奔上前来,手中都没兵器,但身法迅捷,衣襟带风,武功颇为了得。欧阳锋索性凝气卓立,静观其变。当先一名僧人奔到离他四丈之处,朗声说道:“主持方丈传谕:着来人放下兵刃,前往大雄宝殿商议。”
欧阳锋冷笑道:“不必客套了。你们将人交出,我这便下山。”
那传话僧人瞧了他眼,也不答话,转身便去传讯。过得片刻,一消瘦老年僧人被两名中年僧人拥簇着缓步走近,双手笼在袖中,让四周武僧退下,微笑上前:“欧阳施主驾临敝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欧阳锋见终于出来一个稍有眼色的人,不由笑了笑:“好说好说,还未请教尊驾法号?”
“衲子乃本寺方丈,天鸣。”天鸣禅师说罢,抬眼道:“敝寺中近二十年不曾有外人进入,出家人不敢妄语,欧阳施主心寻之人绝不在此。何不如安心享用斋饭,隔日下山去寻。”
欧阳锋冷哼一声,道:“大师的意思是我无理,故意上你少林来闹事么?”话虽如此,他却被天鸣禅师这话一提醒,倘若谢曜并没有在少林,而是躲在其它地方,他在此干耗,岂不是正好给了谢曜逃亡时机。
“你当真没有窝藏一受伤小子?”
天鸣禅师双手合十,颂了句阿弥陀佛,道:“欺瞒欧阳施主,于衲子又有甚么好处?”
欧阳锋也知天鸣禅师没有必要因谢曜和他扯破脸皮,他看了眼天鸣禅师身后的两僧人,只见他们太阳穴微微凸起,显是绝顶高手,少林寺还有罗汉堂、达摩堂,寺中卧虎藏龙,欧阳锋也知不好相与,当下抱了抱拳,旋身离去。
待欧阳锋离去,天鸣禅师沉声朝左右吩咐:“彻力搜查全寺,看是否真有外人混入。”
※※※
谢曜从后墙翻身躲进少林寺,便一直伏在草丛中动也不动。他受了欧阳锋的蛤蟆功,此时体内真气紊乱,体寒胸闷。迷迷糊糊间,但听寺院里一会儿钟声告急,一会儿吆五喝六,十分嘈杂。
天书探得口风,心知少林寺正在搜查二人,此地不宜久留。她用书页拍拍谢曜脸庞,道:“我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谢曜被她一冰,打了个激灵,清醒了些,扶墙站起来。谁知刚站起身,就听不远处有僧人大声说话,他心下一惊,慌不择路的往某个地方奔去,也不知弯弯绕绕来到甚么地方,躲在墙角一瞧,但见门口站着四名武僧,个个神情戒备,好似什么禁地一般。
谢曜此刻受伤,勉励提着一口气,身后鼓噪声越来越近,他已无路可逃。当下想到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只得奋力一搏。当下他捡了一块泥巴,往西南方的一颗大树冠上掷去,但听树枝刷刷声响,引得四名武僧一齐往那看去,两人已抄起棍子追去:“甚么人!”谢曜瞅准空挡,凌空一跃上房顶,如轻燕穿林,踢开长窗,钻入阁楼。这一下可谓险之又险,若出了一份差池,谢曜便已被发现。但他此刻已经藏身于此,只要没人上来彻搜,一时半会儿绝无人察觉。
谢曜屏息静气,但听楼下有僧人交谈,但过得片刻,声音渐远,却是搜查之人离开。他松了口气,这才打量阁楼,黑暗中,见四面八方全是书籍,密密麻麻不胜枚举,这误打误撞,竟躲进少林寺的藏经阁!
这一下心神大震气血翻腾,他再坚持不住,双眼一黑,登时晕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阿辞的地雷,自动留言的神马好萌XD~
、第93章九阳神功
迷迷糊糊中;不知过去多久;谢曜只觉喉间一股清凉,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天书放下水杯,拍拍他脸;轻声唤道:“谢疯子?谢疯子?”
谢曜扶着胸闷处坐起,打量四周;发现自己还在藏经阁。他问:“天书,过去多久了?”天书答道:“一天一夜。”
“可有人搜来?”
“来了两次;都被外间四个武僧挡出去了。”天书说罢;看他额生虚汗;唇色苍白,显然大伤未愈,隐隐还有加重的迹象,“你……感觉怎样了?”
谢曜摇了摇头,咳嗽道:“欧阳锋不愧成名多年,我受了他一招蛤蟆功,此时……”他说到此处打了一个哆嗦,寒气上涌,忙运功压制。好一会儿,谢曜方道:“不过我也因祸得福,竟打通奇经八脉,跨入先天功第一层。”
天书低眉敛目,似乎在思考什么,她忽然站起身,环视藏经阁,问道:“你记不记得,斗酒僧留下的《九阳真经》便在这藏经阁中?”
谢曜闻言一怔,反问道:“你不是每告诉我一件事都会有生命威胁,为何还要说?”天书身形微微晃了晃,转过头不让谢曜看她表情:“我自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不怎么容易罢了。”她不等谢曜追问,拉回话题道:“你到底找不找?难得因缘巧合入得少林,《九阳真经》乃至阳武学,定可祛你体内蛤蟆功寒伤。”
谢曜虽觉不妥,但他身受重伤,此时恰好有一机遇,如何能放。当下扶着书架,开始一本一本的翻看。
藏经阁中藏书千万,而《九阳真经》一共四卷,尽数藏于《楞伽经》中。谢曜和天书犹如大海捞针一般翻找经书,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天书一声大喊,高呼:“快来,我找到啦!”
谢曜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天书一愣,不由讪然。他拿过《楞伽经》细细翻看,但见上面密密麻麻都写的梵文,而夹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