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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裾-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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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明知是奢望,所以极少想起,总觉得一切言之过早。她无比珍惜这一次重生,常庆幸老天的安排并非只有苦楚,哪知道痛楚原来是在后头。
凤尘晓说了半天,终于无话,她把那些心酸的泪意逼回眼眶,说这些有何用呢?看来她还是不该招惹这些情事,若从头到尾专心致力于复仇,现在也不会这般为难。凌依前次相告之事,她没有不信,沈诚一定急着想办法逆旨而行,如今这种情形,越是急着抗旨不遵,越是易出事,不能让他再出事,已经让他为自己付出这许多,难道要他连命都搭进去吗?不值得,为了她不值得。
她心里乱得很,沉吟半刻后不敢看向他,咬了牙又道:“我倒不知你与凌姐姐婚期定在何日,到时候好去观礼。”
她这话不啻于在沈诚心中砍了一刀,他想自己一定是听错,不然就是她说的气话,半晌才苦涩地道:“我以为,你我虽没有海誓山盟,但起码也算是心有灵犀,什么婚期婚约,这是说的哪里话?”
她听到海誓山盟、心有灵犀时,脸上微红,随即又淡去,还记得那张便便笺上写的人相依,在她心中算得上是盟约了,可那又如何?眼前的局面,谁也改变不了。
“我……这旨意颁下,任谁也无法改变,我们还是莫再多想。”
“怎会是多想?我不过是……”他深深地看着她,缓缓道:“我不过是唯爱之所系,唯情之所钟,我只怪自己没早些将心意诉与你知,任谁也无法改变吗?我却偏要变他一变!”
他言语不见激烈,却是道出自己的心意来,凤尘晓不由以手捂脸,若事实可以改变,那她便是天底下最最开心的人,她可以让自己并没有遇上左文华,并没有与之成亲,并没有被暮璟公子害死,她要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沈诚只是要改变赐婚一事,相比之下,她太贪心了。
忽听得他问:“可愿与我一同离开这里?”
他这是要她私奔嘛?她心中惨笑,她大事未了,怎能离开,只得掩着面摇头。沈诚见她如此苦恼,上前拉下她捂着脸的手:“我知道,你不信一走了之便能解决眼前之事,我也知这是下策,可是不走,便要听从圣命,相比之下,我宁可与你一同离开,此事不宜耽搁太久,我需得做好准备,以防没走多远便被抓回来。这样吧,三日后城南枫丹亭会和,你我离开这里。”
她抬起头,却是一脸泪水。离开这里?她不可能抛却了亲人朋友还有仇敌跟他私奔,要凤家双亲及凤家老大为了她被发配边疆,受尽颠沛流离之苦?他们虽不是她真正的亲人,可总是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她如何做得出那种无情无义的事来。再加上沈家族亲,那得连累多少人?还有凌依,她的心似海般宽容,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
沈诚为她拭去满面泪水,却依然坚持等着她回答。
走?还是不走?她沉默着不肯说话,怕一张口便说出一个好字,硬挺着脖子才忍住点头的欲望,真想同他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掉。可她不能走,还有仇怨未了结,还有爹爹娘亲未曾好好孝敬,她不能一走了之。只得闭目叹道:“不行。你想过没有,违抗旨意,便是死罪,家人会受连坐之罪,凤家,沈家,琉璃堂,一品花韵,那么多的人,只为了你我便要死去。”
他何尝没想过这些,可眼下除了走,还有别的路吗?他甚至有了绝望之意:“三日之后,我在枫丹亭等着你,你来,我们便走!”
“走?”还未来得及问他要走到哪里去,他便转身离去,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凤栖臣定是交待了不让人靠近,她一个人在厅堂里坐了良久,在心中反复想着走还是不走。
“我以为你会哭。”
居然是凤子沂,他从厅堂的屏风后面走出来,缓步走到凤尘晓面前,用洞悉一切的眼神怜惜地看着她。
她先是惊喜站起,后又黯然止步,身为女子,遇事只得哀哀痛哭,可她适才已流过太多泪水,此时反倒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只面上淡淡地道:“哭有何用?”
话虽如此,可眼中却有点点泪光,凤子沂叹道:“是怕连累别人吗,尘晓,你以前可不会想这许多,你若认定的人和事,早不管不顾去做了。即便无用,你也无需强忍,这副模样……”
凤尘晓摸摸自己的脸,这副模样本就不是她,丑和美有什么分别?同样会伤心、难过,她不想不再提那三日之约,问道:“二哥,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
他去到哪里也只是念着她,不然不会这么快出现,同样是听闻暮璟公子强吻之事而来,不料沈诚已在座。
“只是找了个无人之地藏匿起来,你也知道,那个暮璟公子似乎认出我来,怎么着也得躲一躲。”沈诚找他,凤尘晓找他,他都是知道的,只是他怕再与这个三妹妹呆在一处,会忍不住继续纠缠与她。又想问那三日之约,她可会去,又怕她会去,好生矛盾的心情。
“二哥别走,好吗?”说完又连忙改口:“不,不,二哥还是走了的好,凤家也别回了,这里外都是暮璟公子的探子,啊,你来时没有让人看到吧?”
“放心,我自有本事让人发现不了,只是不太放心你,果然是出了事。”他狠了狠心道:“不若三日后你便跟着沈诚走,凤家这边有我,你不必太担心。”
她幽幽地开口:“我岂可连累你们太多,你已经被连累得有家不能归,若再搭上整个凤家,让我以后如何自处。”
“你……不走?可那暮璟公子怎会放过你。”
“他不放过我,难道我就能放过他吗?”
凤子沂不明白她的话为何透着股狠绝之意,又劝道:“不和沈诚走,那就按大哥给你安排好的法子,先回凤家,京城中的事你就别管了。”
她怎能不管,真想对凤子沂道出一切,可想到阎君的话,又生生忍住:“不,我不走,别问原因,我自有我的理由,再说,我不能再连累你们了。”
凤子沂越听越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连累了我们,其实跟暮璟公子过不去,并不是全为了你,全是我们一时多事,要插手了他与左文华之间被他发现,怎么就成了你连累我们?我一直不明白,你似乎对暮璟公子之事颇为在意,是何原因?”
说了让他别问,他还是要问,凤尘晓不知如何回答,此时凤栖臣进了厅堂,见到凤子沂先是一怒:“你舍得回来了?”
“大哥别叫,省得让人听到,暮璟公子得了信怎么办?”
“怎么办?抓了你走,让你知道知道胡来的厉害!”说是这么说,凤栖臣还是放低了声音,又观察一下四周,没发现异状,这才往堂中一坐:“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我暂时不能露面,不过暗中叫人跟紧了暮璟公子,大哥还不知道,这暮璟公子很是不简单,而且暗中与人勾结,图谋之事象是欲对皇上不利,若能将他扳倒,自可为凤家解围。”
凤栖臣自然不信,凤子沂又拿不出证据,两人僵着不动。凤尘晓只得问道:“这都多晚了,二哥还是先住去歇息,咱们慢慢商量。”
那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可。”
日之约,她暗自含愁,三日后,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凤尘晓因着强吻一事不方便出府,更是以此为理由拒绝任何人来探视,凤采儿等人每日过府相见,却总见不到人。她只是在自己的院中发呆,偶尔凤子沂会突然出现过来同她说说话,她装作无意问起上次在郡马府里,他用了什么法子让左文华和楚月昏迷,那定是种迷药,若她有意接近暮璟公子,这东西一定有用。
凤子沂只当她好奇,以前在凤家,凤尘晓爱呆在他的院子里问东问西,故此没有多想,再加上近来事多,若是尘晓身边有个防身之物更好。前日的强吻之事更能说明,自保很重要。
他不仅给了她那些迷药,且教她如何保护自己,凤尘晓更是趁势大胆要求身上带柄利刃,说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好,都依她,凤子沂怎能不觉得古怪,只是依然满足她的要求,当然都是瞒着凤栖臣,凤尘晓忙着研究这些,房间回避那三日之约,只是三日转眼即过。

暗道

朝升日落,花开闭合,三日之期已到,大清早,沈诚便让人送信,告知约在午时出城,枫丹亭会合后再往南而去,直奔出海,只要出了海,天高皇帝远,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她不知道沈诚是如何安排堂中事务、亲人家属的,只是他说的出海让她突然想到凌依,她将要出海去,为情远遁,谁料想竟会赐婚给她呢?如果她和沈诚走了,那么会带给她怎样的伤害。
此事她已在脑中想过无数遍,走的理由有千万条,不能走的理由也有千万条,真是难以决断。
眼见着日头一点点偏离了正午,沈诚相约的时刻已慢慢过去。
当初沈诚将她自冰天雪地救回之时,怕是不曾想过会有今日吧。一个女子,能有这样一位男子知心相对,那是何等的荣宠,是她从前想也未曾想过的。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她怔怔坐在桌前,想要练字来平复心绪,哪知却不自觉写下这样的诗句。过些年,沈诚总会忘记她,说不定繁花开尽之时,便已然忘却。只她却再难忘那句:“可愿与我一同离去?”
便让她用下半生细细品味这句话,永远记得有个人要带她走。
“你不愿意同他离去?”凤子沂皱眉出现,他这些日子一直在盼花亭呆着,那是天锦乐师的聚集地,丝竹声声悦耳,他却烦燥不安,一直告诫自己这是沈诚和凤尘晓二人的事,却忍不住前来探看。
“你以为,我不想走?”他的话让她心酸,她是想走却不能走,待要反驳,却又无力,她能说什么呢,真的,如果真的要走,谁又能拦下她,可偏偏她不能走也说不出理由,只是颓然叹气。
“我早说过,你担心的都不是问题,为何不走?”凤子沂恨自己要如此关心这件事,今日他本不该出现,呆在盼花亭里喝酒吟唱才是正途,她拒绝和沈诚一起离开天锦,难道他不应该……高兴吗?
凤尘晓低下头道:“我怕很多很多,二哥,你们谁都不明白。”
他来到桌前,看到那张小笺上的词句,闻言道:“你不说,让我们怎么明白?是怕暮璟公子吗,我说过,你走你的,这里一切有我,他又不是神,怕他做甚!”
他早先以为,是沈诚对对暮璟公子有莫名的敌意,处处针对着他。至此忽然想通,真正针对暮璟公子的,却是他的三妹妹。
“他……”凤尘晓差点克制不住脱口说出心中秘密,他自然不是神,可他身后的一尘,却神鬼莫测。只是及时想起自己的承诺,无法解释自己如何会知道这么多,才又住口,他们只知暮璟公子是个权势小人,知他暗中图谋不轨,可没人知道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最主要是那个一尘,他的手段,根本不是武功高强可以比拟,凤子沂武功再高,一尘无需动手便能至他于死地,她不能让他再冒险。若凤子沂一怒之下执剑杀了暮璟公子,一尘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她心中惊恐,不由抓住他的手道:“二哥不可莽撞行事,切记,切记。”
人家的女儿,这个年纪怕正是春花秋月,故做悲风之时,她呢,怎么地面露悲伤,似有无尽苦楚,让人不忍再逼。她的手冰凉,可见心里实在忌怕,近到身前,才发觉她整个人都是微微颤抖着,心中怜惜的同时,又想不通她为何这般惧怕。
“好,我答应你绝不莽撞行事。”见她精神极为不好,又道:“你若真不想走,我去告诉沈诚,别在枫丹亭干等着了,可好?”
“多谢二哥,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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