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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走出来的人,莫晚蹭的站起来,却又因为害怕,而不敢上前询问。
“大嫂,人怎么样?”景琛从椅子里站起来,几步走到她的面前,沉声问道。
莫晚也抬脚走过来,可是双手揪住衣角,眼里含着泪水,想问又不敢问,整个人微微发着抖。
张筱晨微微一笑,转头望着莫晚,缓和着语气道:“病人是突发脑溢血,现在已经控制住出血,不过会造成右边身体瘫痪!”
看到莫晚惨白的脸色,张筱晨缓了口气,继续开口:“我建议不要手术,病人出血的位置不好,如果手术风险很大,不如采取保守治疗。虽然暂时中风,但是经过中药治疗和康复运动,极有可能恢复健康。”
莫晚将她所讲的每一句话都听进去,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流眼泪,欣然同意医生的建议。只要父亲还活着,哪怕身体瘫痪,她不怕!
“好,就按照您说的吧!”莫晚忍住眼底的泪花,点头答应,并且跟着护士去办理相关手续。
看到她走远,张筱晨眼底溢出一抹笑,她转头望着景琛紧蹙的眉头,神情染笑:“三儿,她是你什么人啊?这么关心人家?!”
景琛眼底一刺,俊脸阴霾下来,他最讨厌人家喊他三儿,平时家里人除了金女士,没人敢轻易这么叫他!不过今天他有求于人,只能勉强咽下这口气。
“大嫂,你管得真多!”景琛挑了挑眉,俊脸阴沉沉的,明显是不高兴。
张筱晨见他那张臭脸,立刻撇撇嘴,佯装生气道:“哎哟,嫌弃我管得多啊!我原来还想着,找个单间给你朋友的爸爸住呢,那现在看起来也不必了嘛!”
“别啊!”一听这话,景琛立时变了脸色,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连连笑道:“大嫂,你知道三儿和你最好了,这个忙你一定要帮!”
望着他一张讨好的脸,张筱晨笑着拍拍他的头,沉声道:“我可告诉你啊,咱妈已经拷问过我很多次了,在家念叨着让你把人带回家去吃顿饭!妈的脾气,你清楚的哦,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
听到大嫂的话,景琛一个劲皱眉,他家金女士总是这样,就不能让他消停会儿吗?
莫晚办好住院手续,由护士带着回到病房,她看着条件良好的病房环境,心里沉了沉。她也不傻,看得出这是高级病房,虽然给父亲安排在高级病房中,但是收的价钱却是普通病房的价格,这中间的缘故,她自然明白!
走到病床边,看着还在昏迷的父亲,莫晚心头五味杂陈,父亲这一生好赌,如今倒在赌桌上,也算是遂了他的心愿吧。
只是父亲这一病,让她欠下这么多的人情,要怎么去还呢?
两天后,父亲清醒过来,果然如张筱晨所言,右边身体瘫痪,不过好在并非很严重,只是行动不便,听力和说话的能力并没有丧失。
因为父亲住院,莫晚整个人更加忙碌,她想了想并没有隐瞒弟弟,如实告诉他。莫林最近的治疗颇见成效,所以白天姐姐上班的时候,他都呆在医院里,虽然不能出去,但是在病房里照顾父亲的事情,他还能做,也做得很好。
直到这一次,莫晚才意识到身边有人分担,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虽然弟弟所能帮她并不多,但是姐弟俩同心协力,那些苦难似乎都变的没有那么恐怖!
这天临近下班的时候,莫晚看到他们英俊的大总裁,一直在她周围转悠,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莫晚低低一笑,主动问他:“你有事吗?”
景琛回过身,看到她满脸的不解,终于鼓足勇气道:“莫晚,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104 邪恶本性
景琛回过身,看到她满脸的不解,终于鼓足勇气道:“莫晚,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莫晚笑了笑,欣然点头,这段时间,景琛对她特别照顾,因为她需要在医院和公司两头跑,有时候迟到早退的,他都没有多说过什么。
景琛抬手摸了摸鼻子,脸色有些为难:“我妈要你今晚去我家吃饭!”
闻言,莫晚怔了怔,很为难的皱起眉头,她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望着她失神的模样,景琛也觉得尴尬,心急的解释:“你别误会,只是单纯的吃个饭。我妈很难对付,所以还请你帮我这个忙!”
微微踌躇了下,莫晚笑着点了点头,应道:“好吧,我正好也要谢谢你大嫂。”父亲住院,多亏他大嫂一直帮忙,她自然是要道谢的,其实她也想要找个机会还了景琛的人情,这样她心里能好受些。
见她答应,景琛开心的笑了笑,转身拿起车钥匙,带着她坐车离开。莫晚先去买了些水果,又买了玩具,带着一起去景家。
车子开过一条僻静的小路,两边绿树成荫,郁郁葱葱。不过这条路是禁路,平时并不允许外车出入。
将车子开到一处庭院前,景琛将车子停好,便带着莫晚迈步走进去。院子里曲径通幽,有种江南水乡的清新淡雅,亭台楼阁,鸟语花香。
走到大厅外面,就听到里面传出来唧唧喳喳的吵闹声,莫晚听着那里面柔媚好听的女声,似乎感觉有些熟悉。
景伊诺坐在沙发里,紧紧护着怀里的棒棒糖,一脸愤慨的望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奶奶,小嘴撅的高高的:“奶奶,你骗人!明明是你输了,还要赖皮!”
金沐晚眨了眨眼,挑眉望着孙女,脸色也很难看:“诺诺,你出的脑筋急转弯太难了,奶奶当然猜不到!要不然,咱们比别的吧?”
景伊诺摇了摇头,圆嘟嘟的小脸满是不高兴,“玩别的也没用,奶奶一直都是赖皮!”
“呃……”金沐晚语塞,终于沉下脸来:“给我一个,要不然我去告诉爷爷!”
听到要告诉爷爷,景伊诺终于气馁,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扒拉出一个棒棒糖,递给奶奶,同时还嘱咐道:“诺诺给了,奶奶不许告状哦!”
“嗯嗯!”金沐晚高兴的拿过棒棒糖,抬手将孙女抱在怀里,低头亲了口。
莫晚惊奇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溢出笑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和孙女抢棒棒糖的奶奶!
“妈!”景琛习以为常的笑了笑,拉着莫晚走进去,“我们来了。”
看到他们走过来,金沐晚双眼一亮,丢下怀里的孙女,起身拉过莫晚,让她坐在沙发上,“小晚,你怎么才来?”
莫晚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只是抿唇笑,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话题。
不多时候,家里人陆陆续续都回来,张筱晨也下班回来。莫晚见到她,急忙去道了谢,两人坐在沙发边上低低聊起天来。
院子里响起车声,金沐晚正在低声教育小儿子,忽然看到大儿子回家,立时开心的笑起来。不过她又转头看了看,察觉到什么,立时沉下脸:“二子呢?”
景琛一听到母亲问二哥,立时皱起眉头,全家人都知道景家的二少爷喜静,从来不出席家庭聚会。可今天是金女士一手操办的,谁敢不来?!
景岩刚刚回家,听到母亲的话,也跟着皱眉,他几步走到沙发上坐下,试着缓和:“妈,景睿还有事,晚点回来。”
“什么晚点回来?今天家里有客人,他又敢放我鸽子?”金沐晚皱眉,拿起电话就要拨过去,却被大儿子伸手挡住。
“算了,我去找他,别人也找不到他!”景岩转头看了看小弟,微微使了个眼色。
景琛看到大哥的眼色,立时笑着搂住母亲的肩膀,帮着说好话:“是啊妈,让大哥去吧!”
缓缓将手里的电话放下,金沐晚转头望着大儿子,目光柔和下来:“那你不许护着他,一定把人给妈带回来啊!”
“是!”景岩温和点头,看着母亲的脸笑了笑,他拿起车钥匙,再度出门。
佣人将晚饭都摆上桌,有人上楼去请景老爷子下来,莫晚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些好奇,外面传言景家老爷子如何如何厉害,可她从来没有见过。
说话间,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走下来的人,身形高大,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那种全身散发出来的威严,不容小觑。
“爸!”众人看到景汉生下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口。
全家人都自觉自发的站起身,对着走下来的人毕恭毕敬的称呼,只有金沐晚女士动也不动,依旧坐在沙发里,望着走下来的人皱眉,一副气哼哼的模样。
景汉生扫过众人,视线在莫晚身上停留片刻,若有所思起来。
看到父亲的眼光,景琛立时笑了笑,道:“爸,她叫莫晚。”说话间,他轻轻推了身边的人一下。
莫晚回过神来,全身一个机灵,小声道:“伯父,您好!”
收回打量的目光,景汉生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从他下楼,莫晚就一直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他看起来精神奕奕,身材也挺直,并不像七十多岁的老人,神情反而犹如中年人。
景汉生转头望着坐在沙发里的妻子,紧绷的脸色忽然拉开一抹笑,眉眼俱都温柔下来:“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金沐晚从沙发里站起来,走到玄关处,没好气道:“二子还没回来呢!”
听到她的话,景汉生微微一笑,转头望着众人道:“你们先入座吧!”说完后,他迈步走到门边,双脚分开,站在妻子身边。
众人都走进餐厅,拉开椅子坐好,景琛带着莫晚坐在他的身边,低低对着她说了几句,大概介绍下他们家的情况。
佣人们将晚餐都摆上桌,大家却没人敢动筷子,只等着景老爷子下命令。很快的功夫,庭院里响起汽车声,而后便是脚步声,以及尖叫怒骂声。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
“妈,您别拧我耳朵啊!唉唉,妈,您下手轻点,我疼啊!”
“废话!不疼我还不拧呢,你再敢不回家,信不信我搬去和你一起住!”
“信!妈妈,我错了!”
听到客厅里的吵闹声,莫晚忍不住发笑,伸着脖子往外面看,只见景汉生沉着脸走进来,后面跟着妻子和两个儿子。
景睿是景家的二儿子,从小性格古怪,如今是法政界赫赫有名的律师。
看到二哥回来,景琛低低一笑,伸脚想要绊他一下,却被景睿轻松的躲开,反手扣住他的肩膀,就要使力。
“坐下,吃饭!”
景老爷子发话,还在玩闹的两人立时住手,悻悻的分开,各回各位。景岩看着两个还长不大的弟弟,无声的叹了口气。
莫晚仰头看过去,忽然发觉什么,立时瞪大了双眼。只见从客厅中走进来的景老爷子,紧紧牵着妻子的手,那亲密的神态,毫无顾忌周围的子孙。
莫晚吃惊的转过头,看着身边的众人,见大家神情如常,似乎早就习惯一般,她只好闭上嘴,什么都没敢说。她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年纪的夫妻,还能这般手牵着手在儿孙面前走动,那样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
用餐的时候,气氛逐渐热闹起来,景家人多,唧唧喳喳的自然吵闹。餐桌上有小孩子,肯定少不了欢笑,再加上金女士总是和孙女抢东西,更是惹得孩子一会哭一会笑。
虽然莫晚总共就和景老爷子说过一句话,可她看得出来,全家人都忌惮他的威严,在他面前素来拘谨。就连景琛看到父亲,也好像老鼠看到猫,话都不敢大声说。
可这满目的肃穆中,景汉生唯独对待身边的妻子眉眼温柔,只要看到她,他一直都在笑,眼神不偏不倚,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尤其看到她小孩子一样的笑容,他整个人都跟着亮起来。
虽然景妈妈看起来很年轻,可毕竟也上了年纪,如她这般孩童似的天真性情,当真少见,历经岁月的磨难,她却还能保持这样的心态,可见她身边的男人,是怎样小心翼翼的呵护她,才能将她宠溺至此。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