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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莫晚心里舒服了些,她不想去打搅他们父子相聚,转身离开,走出医院。
外面的天气很好,飒爽的秋风袭人。她独自漫步在街头,看着身边行色匆匆的路人,心头百转千回。
大家脚步匆匆,都奔向属于自己的避风港。在那里,他们都能卸下心房,和家人团聚,共享天伦,可她的欢乐只有那么一点儿,可怜的被她收藏在心底,只有在她心痛到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慰藉她孤独的心。
情不自禁走到霍家别墅附近,莫晚定住脚步,举目望过去,眼眶微微湿润。她往前快走几步,却不期然的看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别墅外面种植着一棵槐树,枝叶茂盛,树杆粗壮,年轮长久。大树下,站着一位老人,她花白的鬓发斑驳,双手杵着拐杖,正在呆呆的愣神。
莫晚看到那人,急忙往后退开两步,不想让她看到自己。隔着不远的距离,她能看到霍家奶奶微驼的背,那道瘦弱的背影,让她心疼。
这栋房子,她曾经听霍绍南提起过,是他爷爷亲手设计建造的,自从他奶奶嫁过来,就一直住在这里,看着儿子长大,又看着子孙满堂。如今让这年逾古稀的老人,搬出这栋已经住了五十多年的房子,当真是让她寝食难安。
想到此,莫晚心里又是一阵难过,如果当初不是为了自己,这栋房子也不会被卖掉,霍家也不至于这么凄惨,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时刻都满怀歉疚。
她正想要上前,却见到霍绍晴走过来,将奶奶带上车,很快消失不见。
颓然的叹了口气,莫晚眼瞅着她们离开,却不能多说些什么,心里突增一抹哀戚。
原地杵了很久,她无奈的看着这栋房子,只能感觉无力,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将这栋房子赎回来,还给霍家人。
心情极度低落的往回走,莫晚耷拉着脑袋,经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店铺的门面不是很大,不过做出的蛋糕味道却是一流。
想起甜品,她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兴高采烈的跑过去。
店铺的外卖窗口,有一个透明柜台,莫晚弯腰看着那些玲琅满目的糕点,嘴角轻扬。看到那块色泽诱人的草莓蛋糕,她立刻食指大动,伸手指了指:“老板,我要这块!”
老板笑了笑,夹起最后一块草买蛋糕,就要放进盒子里。
“这块我要了!”
蓦地,身后响起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走过来的男人穿着宝蓝色的衬衫,带着一副茶色眼睛,颀长的身形俊朗。
莫晚一愣,转头看过去,只看到一张帅气迷人的俊脸。
男人随意的将双手搭在柜台上,眼睛扫了眼,微抬的下颚张扬,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慵懒的双眸霎时眯起。
轻佻的视线滑过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景琛嘴角勾起笑意。36—24—36,是他喜欢的尺寸。
“先生,这块蛋糕,是这位小姐先要的!”老板为难的看着他,小声的解释。
景琛抬手将脸上的茶色墨镜取下,饶有兴味的盯着她的脸,道:“哪又怎么样,我多出十倍的价钱!”
“啊?”老板怔住,眼睛开始打转。
莫晚瞬间皱起眉头,再度将脸转过去,这次看到的是男人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勾魂摄魄。
“我出二十倍!”心头涌起一股熊熊的怒火,莫晚狠狠瞪着他,似毫不弱。
眼底映入一张带怒的小脸,景琛笑着凑过来,语气暧昧:“小姐,你给我留个电话,这块蛋糕让给你,嗯?”
莫晚被他那声轻佻的尾音,弄的全身汗毛直立,她厌恶的倒退一步,愤然开口,“你有病吧!”
听着她委婉好听的声音,景琛心里一痒,眼神滑过她稚嫩的肌肤,让他眼里的眸色渐沉。这个小丫头,被他压在身下尝起来的味道,一定不错!
“老板,五十倍!”景琛得意的笑了笑,眼神一直盯在她的身上,双眼沿着她的脸蛋,前后巡视。
“六十倍!”
“一百倍!”
“……”
莫晚狠狠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望着对面的男人,这男人脑袋真的有病,这么一块蛋糕,要多出一百倍的价钱?!
垂在身侧的双手松了下,莫晚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她冷笑了声,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让给你!”
愤然的转身迈步,莫晚头也不回的离开。真是出门不利,遇到这么个神经病!
老板快速将蛋糕包好,笑着递过来:“先生,请您付钱!”
看着她走远,景琛嘴角的笑意犹在,尤其是看到她发怒的那张小脸,啧啧啧,真是嫩的勾人!
老板的声音打断他的臆想,回头才想起来这块蛋糕被她以一百倍的价钱,丢给自己。
靠,他一不留神,竟然被个小丫头摆了一道!
掏出钱付了帐,景琛拿起蛋糕转身,坐上他那辆耀眼的兰博基尼爱玛仕,飙车而去。
白色兰博基尼爱玛仕限量版本,价值不菲,招摇的车子开到一处僻静的别墅前。他熟门熟路的将车子开进去,将车钥匙交给司机,他直接走进客厅。
不多时候,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开回来,景悦打开车门,看到停着的那辆车,欢快的跑进屋子里。
景悦走进玄关,迎面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她笑着跑到爷爷身边,望着对面的男人,“三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景琛眼底带笑,伸手摸摸她的头,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魅惑:“想三叔了没有?”
“想啊!”景悦一派天真,眼前的景琛只比她大七岁,两人年龄相仿,自然很亲近。
景琛宠溺般的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头,道:“真乖,三叔给你买了草莓蛋糕。”
看着桌上摆着的蛋糕,景悦跑过去,拉开椅子低头就吃,双眼笑眯眯的享受着美味。
眼神微微闪了闪,景琛不禁想起买蛋糕时的情形,嘴角的笑意加深。那抹俏丽的身影,刻进他的心头,只让他无限回味。
“阿琛?”景汉年看到他走神,轻轻喊了句。
在景家,只有景汉生与景汉年两兄弟。长子从政,次子从商。如今的景氏集团执掌在景汉年手里,不过眼前的侄子,却不喜欢政界。景琛年纪轻轻就独自开创事业,如今蒂亚集团,在他手里如日中天,风头欲要盖过景氏本家。
景汉年一直很器重自己的这个侄子,虽然他的年纪可以当自己的孙子,但毕竟辈分在那里摆着。外人都知道,景家最小的儿子,在家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是景老爷子的晚年子,全家人都宝贝一样的养着,娇惯自是无人能敌!
景琛回过神来,转头望着自家叔叔,双眼锐利,方才的痞子之气全无,“依我看,在这里想要动到景家的人,还没有谁敢!”
景汉年精明的双目闪了闪,脸色肃穆:“唐家和霍家都倒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你肯定明白!”
顿了下,他抬手拿出一摞资料,放在茶几上:“这个冷氏,只用两年的时间便在我们这里站住脚跟,肯定不简单,我们不能不妨!”
“二叔,那您想要帮助霍家?”景琛好看的剑眉蹙了蹙,语气中似有疑惑。
景汉年微微一笑,挑眉朝着正在吃蛋糕的孙女看了看,脸色带笑,未置可否。
见他不语,景琛聪明的也没有多问,他收敛起笑意,拿起那些资料看了看,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夜晚的别墅幽静祥和,山顶的月色正浓。
莫晚看完电影后,感觉肚子有些饿,这些日子在这里吃饭,她基本都没有吃饱过。来到厨房,她想要自己开火做点吃的。
佣人看到她来,急忙跑来帮忙,不过都被她赶走,那些精致的食物她吃不习惯。找出面粉,她和面,擀面条,想着做碗手擀面充饥。
面条很快弄好,她又找出蔬菜和肉,动作麻利的开火煮面。将蔬菜切丝,混合着肉丝一起下锅,将底料炒好后,她加上水等着开锅,在加入面条即可。
厨房里飘来浓郁的香味,莫晚站在灶台前,看着滚开的水,将面条煮进去。
别墅里亮起一抹亮光,男人停好车子下车,推开别墅的大门,扑鼻而来的是满屋子飘着香喷喷的味道。
锅里的面条煮好,莫晚开心的拿起大碗,把面条盛好,端到桌前。刚刚将热碗放下,对面的椅子就被人拉开,一道黑影压下来。
男人大刺刺的坐在她的对面,莫晚手里捏着筷子,这时看到他坐下,立刻皱起眉头。
“去给我倒杯水。”男人伸手松开领口,想当然的命令口气。
暗暗咬了咬唇,莫晚低头看着面条,生怕耽搁太久,面会难吃。起身,她撇着嘴走进厨房,不情不愿的倒了杯水出来。
倒好水走出来,她放到桌边,却见自己热喷喷的面,进了那个男人的嘴里。
深深的吸了口气,莫晚气急败坏的说道:“那是我的面!”
冷濯挑起面条尝了一口,俊美的脸庞没什么表情,咀嚼的动作优雅,“在我手里的,就是我的!”
一口气憋在心口,莫晚手掌握了握,心想和他生什么气呢?这个男人,一直就是这么不讲理!愤愤的转过身,她气冲冲的跑进厨房,又拿出一个大碗,一股脑将锅里剩下的面条全部倒在碗里,小心翼翼的捧住饭碗,端到桌上去吃。
安静的餐厅里,偶尔响起细微的咀嚼声,冷濯好看的剑眉一蹙,挑眉看向对面的小女人,口气不悦:“闭嘴!吃东西哪那么多声音!”
莫晚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他,心头的怒火翻涌。抢她面条,还嫌弃她吃东西有声音,谁求着你来和我一起吃了吗?
乌黑的眼底闪过一抹捉狭,莫晚抿唇笑了笑,忽然挑起一筷子面条,“吸溜”一声,全数吸进嘴里,“面条是这样吃的,懂不懂?”
对面的男人彻底黑了脸,他放下筷子,蹙着眉头盯着她看。
见他铁青的脸色,莫晚心头暗爽,她丝毫也不理会他的怒意,自顾的低着头吃面。
桌上推过来一张白色的请柬,莫晚诧异的抬起头,望着他问:“什么东西?”
冷濯单手撑着下巴,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在桌面,语气低沉:“自己看。”撂下这句话,他站起身,转身往楼上而去。
莫晚狐疑的打开请柬,这才发觉竟是一张拍卖行的邀请函。上面写着主要拍卖的物品,她了无兴致的扫了眼,却看到上海路223号的门牌。
她目光沉了沉,回想起来,这个门牌正是霍家别墅的地址。她手指紧了紧,将请柬握在手里,大步跑上二楼。
------题外话------
不许嫌弃肉少,字数很多捏,哇咔咔~~
偶家景琛出场喽,吼吼~~~
45 得而复失
一口气跑上二楼,莫晚气喘吁吁的推开卧室的门,她手里拿着请柬,跑向男人质问:“明天的拍卖会,你要出席吗?”
冷濯背对着她,听到她的问话并没有回头,只是低头解开衬衫的扣子,随手将衣服脱下来,丢在地板上。
男人猛然转过身,袒露的上半身健硕,蜜色的肌肤透着悠悠的光泽,他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往前逼近过来。
看到他忽然转身,莫晚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开一步,全身戒备的瞪着他。她忍住心里的惧怕,再度问了一遍,“你明天会去吗?”
冷濯轻眯起双眸,锐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巡视一番,微微勾了勾唇,“你说呢?”
伸手将身上的长裤褪掉,他旁若无人的走进浴室,哗啦一声将浴室门拉上,不再搭理她。
见他关上门的动作,莫晚脸色阴沉下来,低头看着他丢在地上的衬衫,她抬脚就踢过去,用力踢出去很远。
有什么了不起的,回答一句能死啊!
将请柬翻开来,莫晚重又认真的看了遍,心里还是感觉忐忑不安。好在明天是周末,那个男人应该在家,只要她盯着点,应该不会错过。
一夜难眠,她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