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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开回别墅,她失魂落魄的往里面走,脚下的步子虚浮,好像随时都能跌倒。
迈步回到卧室,莫晚推开大门走进去,她低着头,双眼空洞的望着某一个点,并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冷濯看到她走进来,又看着她那副失神落寞的模样,心头的怒意渐起,他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颚,冷声问道:“莫晚,你去哪里了?”
莫晚木纳的回过神,见到他的那个瞬间,眼泪猛然滚出眼眶,她红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纵然心里有怒气,可是冷濯的观察力一向敏锐,看到她这副模样,他敏感的察觉事情不对劲。
伸手板过她的双肩,冷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眉头慢慢蹙起,低沉道:“告诉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眼里的泪水好像断了线的珍珠,莫晚望着他的脸,紧绷的神经倏然断裂,她哭着低喃:“我怀孕了!”
男人俊美的脸庞怔住,他只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响,脸上的表情坚硬住,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沉吟半响,冷濯望着她脸上的泪水,好像明白什么,心头震怒:“你是因为有了我的孩子,才哭的这么伤心?”
乌黑的翦瞳一片哀伤,莫晚颓然的抬起头,定定望着他的眼睛,道:“你知道吗,我保不住这个孩子!”
闻言,冷濯眼底一刺,心口的位置猛然收紧,连带着呼吸都发紧。
58 别走,抱紧我(精)
灰色的阿斯顿马丁行驶在车道上,男人手指紧握着方向盘,双眼望着前方,他凛冽的侧脸坚毅,透出一股锋利的弧度。
冷濯抿着唇,好看的剑眉微蹙,他没有说话,神情幽暗低沉。他微微转了下头,只看到副驾驶位置上的莫晚,低着头,脸上的神情平静无波。
车子很快开到一家私立医院,冷濯将车子熄火,打开车门带着人下车。这家医院,莫晚不久前来过一次,她知道是言昊的私人医院。
迈步来到二楼,言昊早就站在楼梯口等着他们,见到他们上来后,直接带着他们去到B超室。里面早就有人等待,见到人来了,全部就位。
莫晚再次躺在检查床上,她眼睛望着天花板,心情似乎平静很多。医生将她的上衣撩起,露出肚皮,涂上药膏,每一个步骤,她都已经熟悉了。
检测探头来回游移,医生小心翼翼的检查,一点也不敢大意马虎。B超屏幕上出现的图像清晰,医生看了后,不禁眼底一暗,下意识的转头望着言昊。
言昊望着屏幕,看到清晰的影像后,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虽然他不精通妇科,不过基本知识还是掌握的。
冷濯一直沉默的站在边上,虽然他看不懂什么,可盯着屏幕上面那个暗色的圆点,他还是本能的感知到什么,心脏的位置轻轻揪了下。
那个,是他的孩子吗?
躺在病床的人,轻轻动了下,她情不自禁的转过头,双眼盯着屏幕,看到的画面依旧,她的心也狠狠沉了下去。
看到她一闪而逝的目光,冷濯敏锐的皱起眉头,他转头望着言昊,两人眼神瞬间交流了下。
碍于莫晚在这里,言昊不敢多说什么,他低声吩咐了医生几句话,立刻拉着冷濯离开,两人转身走出去。
将他拉到外间走廊上,言昊细心的将门关好,而后才沉声道:“检查结果没有失误,这孩子保不住!”
冷濯内敛的双眸暗了下,望着他的眼神复杂:“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很多!”言昊叹了口气,走到他的面前,“一般来讲,都是胚胎自身发育有缺陷或者发育过程中受到不良因素的影响造成的!”
听着他的话,冷濯的脸色阴沉下来,薄唇也跟着抿紧。会是什么缺陷,又是什么不良因素造成的呢?
看得出他满腹质疑,言昊挑挑眉,故意笑道:“放心吧,我对你的基因很有信心!”
男人皱眉,眼角滑过一抹厉色,望向言昊的眼神很冷,“可以查出原因吗?”
“一般情况下可以!”言昊收起玩笑,重又恢复严肃,“不过要慢慢排查,半年之内,你们不能要孩子!”
顿了下,言昊眼角带笑,坏坏的看着他道:“所以……,你懂得啊!”
“少废话!”冷濯厉目,听到这话立刻发怒。
言昊从来都是见好就收,不去触及他的临界点,此时见他变了脸,自然也笑着打住,不再闹他。
两人好友多年,对于冷濯的脾气秉性,他还是了解的。这样玩闹不过也是刻意为之,毕竟这种事情发生,任何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算计着时间差不多,言昊也不再玩闹,他敛下神色,对着身边的男人,道:“濯,尽快让她服药,拖延太久对身体有害!”
“嗯!”冷濯低低答应一声,俊美的脸庞沉寂。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语言,既能分辨出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B超室的大门打开,莫晚从里面走出来,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言昊瞥了她一眼,立时让护士将药送过来。
看着眼前的药盒,莫晚脸色一变,低着脑袋,抬腿就走,直接下楼。
她落荒而逃的身影,让冷濯抿了下唇,他伸手接过药盒,大步追下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他沉默不语,径自带着她上车离开。
回到别墅,冷濯刚刚把车停好,莫晚已经打开车门,快步走进去。她旁若无人的上楼,回到卧室。
冷濯坐在沙发上,愣愣望着她走上去的身影,深邃的眼底闪了闪。他单手搭在沙发上,呆坐许久,那双锐利的双眸望着某一个点,怔怔出神。
许久后,他才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朝着二楼走上去。
推开卧室的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朝着床上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影,视线游移,只见阳台的落地门开敞,隐约能够看到缩在沙发上的身影。
莫晚整个人缩在宽大的沙发里,她低着头,双手轻抚着腹部,乌黑的翦瞳酸胀难抑。蓦地,随着“吧嗒”一声,她眼眶中晶莹的泪珠滚落出来,砸在她的手背上。
反复两次的检查结果,彻底打碎了她的心里防线,她心头钝痛,连带着呼吸都困难。这几天压抑的惶恐痛苦,足以将她压垮!
莫晚紧咬着唇,双眼望向小腹的位置,沙哑的低喃:“是不是因为妈妈生活的太辛苦了,所以连你也不愿意来陪着我?”
半响,她蜷起双腿,缩在沙发的一角,慢慢抬起手,紧紧捂住嘴,任由眼里的泪水簌簌而落。空气中飘荡着她压抑的哭泣声,轻轻的,让人揪心。
冷濯站在门边,定定望着她颤抖的双肩,五指微微收紧,直到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一步步退了出去,将房门重新关好。
晚饭的时候,莫晚如常的坐在餐桌边,她安静的吃饭,一句话都不说。
佣人们都能察觉出气氛有异,做事也都比平常小心。
餐桌边,冷濯望着身边的人,见她一脸沉静,他眉头只是更加锁紧,眼里的神情复杂难辨,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却没有开口。
很快用好晚饭,莫晚站起身就要离开,却忽然看到佣人拿过来的药盒。
眼神短暂的停留在药盒上,莫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她沉默的站起身,绕开椅子,而后迈步上楼,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好像从来都没有看到什么。
“冷少?”见她离开,佣人急忙看着他的脸色。
冷濯直勾勾望着她的动作,见她无视的目光,颓然的叹了口气,对着佣人摆摆手,并没有进一步的逼近。
夜色沉寂的时候,冷濯从书房出来,他回到卧室,依旧先去洗澡。换好睡衣走出来,他转头就看到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的人影。
走到床边,他掀开被子上床,只看到背对着他的那抹身影,已经熟睡。
将被子拉开,冷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随手拂过她的眼角,果然手指一片湿滑。将她抱在怀里,低头望着她苍白的脸颊,他好看的剑眉皱起来。
怀里的人,睡的并不踏实,偶尔还会抽噎下,小脸皱巴巴的。低头望着她的睡颜,冷濯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手指轻抚在她的小腹上,徘徊良久。
许久,他才关掉床头灯,让满室陷入黑暗中,他翻身看着身边的人,灿若星辰的双眸闪过一抹落寞,只是很快便隐去。
第二天早起,莫晚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身边的男人早已离开,她翻身坐起来,茫然的望着窗外。
她光着脚走下床,推开窗户,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阳光的暖意洒在她的脸上,却让她心头一动,险些落下泪来。
站在阳光下的感觉真好,好暖和,可她的宝宝,为什么没有机会感受到?
昨天从医院回来,她就一直刻意逃避,如果让她亲手吞下那些药,她怎么都做不到!
去浴室洗了把脸,莫晚换好衣服走出别墅,她坐车漫无目的逛,最后来到商业街。纵然不是周末,商业街的人还是很多。
三三两两的行人从她身边经过,偶尔的欢声笑语,却丝毫也感染不到她的心。
无精打采的走进商场,莫晚完全都是无意识的乱走,她坐上电梯,来来回回的上下。最后她走累了,停在一处柜台前,竟是婴儿用品店。
怔怔了下,莫晚想要离开,可双脚不受控制的走进去,看到货架上摆着的各种商品,让她嘴角不禁泛起笑意。
走到新生婴儿区,各种商品的尺寸都很小,一看就让人发笑,情不自禁想要伸手去摸。
伸手拿起一个西瓜帽,圆圆的造型,憨态可掬。质地柔软的布料,摸在手里,好像婴儿出生的肌肤,细腻柔软。
摊开手掌,帽子的尺寸,不过只有掌心大小,她眼睛盯着手心,怎么都收不回视线。
看着看着,她鼻尖发酸,眼眶又开始发热。
售货小姐笑着走过来,耐心的介绍,“太太,这些衣服都是适合新出生的宝宝穿戴,面料都是纯棉的,透气性好,不会刺激肌肤。”
见她攥着帽子不松手,售货小姐又拿来鞋子,衣服,一一摆在她的眼前,非常殷勤的开始介绍,各种款式的小衣服琳琅满目的放在她的眼前。
莫晚看着那些衣服,心头一阵收紧,她忽然将帽子丢下,脸色煞白的扭头就走,一口气跑出商场。
站在商场外面,莫晚扬起头,这才发觉头顶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灰色,阴沉沉的。好像酝酿着一场暴雪,连带着温度都骤降。
伸手拉紧外套,她栏上出租车,直接回到别墅,而后将自己关在卧室里,不肯出来。
接到管家的电话,冷濯提前从公司回来,他迈步回到卧室,推开房门走进去。
巨大的床上,莫晚双手抱膝,呆呆的望着窗外,动也不动。她消瘦的背影落寞,齐腰的长发垂下来,更加凸显出她的瘦弱。
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莫晚微微侧目,只看到那双明亮的双眸,她没有躲,眼睁睁看他坐下来。
男人深邃的双眸滑过她苍白的脸,冷濯脸色低沉,他随手解开衣领,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药,转身又走回床边。
在看到他拿药的瞬间,莫晚已经下意识的起身,想要离开,可她肩膀一沉,男人已经先她一步,按住她的双肩。
冷濯坐在她的对面,墨黑的瞳仁紧紧盯着她,他伸手捏着她的下颚,菲薄的唇紧绷,道:“张嘴!”
下巴被他捏住,莫晚下意识的咬紧牙关,她眼里含着泪水,眼前一片模糊。其实她明白挣扎是徒劳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坚持!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母亲想要保护孩子的意志有多坚定。哪怕这个孩子保不住,可她还是忍不下心!
见她不松口,冷濯蹙了蹙眉头,手指缓缓收紧,用了几分力度。手背溅落上一片温热的泪水,他薄唇紧抿,险些松开手。
将药片抠出来捏在手指间,冷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