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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吕重顿住,深深地看了欧阳蔓一眼,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掷地有声地对他说道:“可是这次看到你在那样九死一生的情况下侥幸脱险,我心里什麽顾虑都没了!救你那一刻起我就发誓,如果我们平安无事地归来,只要你肯接受我,我下半辈子再也不离开你身边!”
听著吕重如泣如诉的真情表白,蔓那颗冰冷而破碎的心在渐渐融化弥合,他抬起头看著吕重含泪的双眼,颇为疑虑地喃喃问道:“可是……秦玉新怎麽办呢?她能接受我和你在一起的……事实吗?”
吕重坚定地对欧阳蔓说道:“我想她会……理解的,这些年我们名为夫妻,实质上只是清白的兄妹关系,她很清楚……我不爱她,如果她知道我们相爱了这麽多年,我想她也会……支持我的选择,不过咱们在一起後,我还是会继续照顾她,这样你能接受吗?”
欧阳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理解地应道:“我能接受,你们这麽多年都这样过来了,已经是事实上的亲情关系,我不会因为我的存在而阻断你对她的照顾,只要她肯接纳我和你在一起。”
51。囚徒末路
欧阳蔓的孕检结果出来了,很庆幸的是,他没有怀孕!
知道这个结果後,蔓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同时,因为和吕重长达二十年的柏拉图式的爱情长跑终於有了结果,欧阳蔓的心情变得前所未有的舒畅,心情舒畅身体上的伤恢复得也快,半个月後他就精神抖擞地出院了。
许灵灵和苏宇被以“绑架、强奸、袭警”等多项重罪起诉,等待他们的将是极其残酷的刑罚。
欧阳蔓在伤愈之後去牢房见了许灵灵一面。
探访当日的欧阳蔓,仍如往昔一般身著优等质料的白色西服,配以藕荷色阿玛尼衬衫,和金色菊花图案的锦缎领带,把他俊美的容颜和通体的贵气衬托得惟妙惟肖。
蔓在探监室里等候片刻,身戴手铐脚镣的许灵灵才在狱警押解下步履艰难地来到探监室。
隔著铁窗初一见她,欧阳蔓差点没有认出这个自己昔日的妻子。
承蒙欧阳蔚控制的黑帮势力的照顾,许灵灵入狱以後已经吃了不少苦头,此刻的她浑身带伤,面部浮肿,一头乌黑的秀发早剪成了凌乱的短发,再也看不出任何一点昔日秀美的影子。
欧阳蔓冷冷地打量著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禽兽不如的毒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这对昔日金童玉女般令人豔羡的神仙眷属,今日却是天地之差,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座上宾,一个却是毫无尊严的阶下囚。
许灵灵在铁窗前坐下,看著窗外的欧阳蔓,目光呆滞而空洞。
欧阳蔓在窗外的探视椅上优雅落座,点燃了一只香烟,注视著面前的许灵灵,徐徐吐出烟圈後问道:“为什麽不知满足?我哪里对不起你?”
许灵灵苦笑一下,声音沙哑地答道:“我想要更多,我想要和你的孩子们一样享受身家几十亿的顶尖富豪生活,只做一个花瓶式的贵妇人,满足不了我的虚荣心。”
欧阳蔓冷笑一声瞟向别处,片刻後他指著许的鼻子冷冷对她说道:“人的命运,是开始就注定了的,你想彻底改变,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本?我给予你的地位,已经是你人生的最巅峰了!”
许灵灵无奈地笑道:“我知道,但人的贪心是无限的,既然你已经让我看到了天堂的美景,不看个够,我可能满足吗?”
欧阳蔓冷冷地注视著面前这个死不悔改的女人,知道今生她是无药可救了。
许灵灵盯著蔓手指上夹的半支香烟,眼神无比渴望地乞求蔓道:“蔓哥,给我吸一口吧!她们说我将被……判处死刑,以後再也没有机会品尝这些好东西了……”
欧阳蔓看了看手中的香烟,探起身,将它徐徐递到许灵灵口中。
许灵灵微合著双眼,无比享受地吸吮著这在她看来无比美味的半只香烟,神态似乎已经游离了这个世界。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欧阳蔓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许灵灵用带著手铐的双手紧紧抓著铁窗的栏杆,歇斯底里地冲欧阳蔓喊道:“蔓哥,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我也不会原谅你!如果当初你没有带我进入那个花花世界,我今天可能还是个纯洁朴素的城市白领,可能早就嫁给一个踏实肯干的工薪族,过著不富裕但却很充实的平民生活了!是你带我来到那个世界却又轻轻把我抛弃,我不干!蔓哥,你带我走吧!蔓哥,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吧!”
欧阳蔓转身看了看许灵灵,想对她说: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珍惜,今天这一切,全是你自取的。
可是,面对这个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女人,他知道现在说什麽都没有用了。
欧阳蔓抬起脚大步向监室外面走去,後面的许灵灵号啕大哭,声音里充满了生命毁灭前的绝望之情。
52。共筑爱巢
吕重重新回到欧盛集团总部工作。
欧阳蔓特意召开全体董事大会,为吕重的重新归来接风洗尘。
这些董事们与吕重共事多年,深知他的为人,既敬重他的人品也钦佩他的能力,所以此刻看到他重返欧盛,多数董事都致以了热烈的欢迎,只有一人除外。
这个人当然就是欧阳健。
当日在董事大会上,听著其他董事们与吕重侃侃而谈,欧阳健一直沈默不语,但冰冷的面色和不屑一顾的眼神已经充分表露了他内心的抵触情绪。
这些,欧阳蔓当然都看在眼里。
他想找个机会和欧阳健好好谈谈,把双方的关系回归到亲情这个层次上来。
但眼下的欧阳蔓没有这个空闲,现在的他,正沈浸在和吕重重修旧好的巨大喜悦之中,同时,因为这次绑架受伤事件,欧阳蔓脱离欧盛集团长达一月之久,手头积累了大量事务需要处理,实在腾不出空来去作健的思想工作。
待把欧盛的主要事务处理完毕,欧阳蔓急著去操做的一件事,就是共筑和吕重的爱巢。
欧阳蔓把位於远郊的一幢面朝大海的旧别墅休憩一新,用於平时他和吕重居住。
吕重这边,他找了个机会把他和蔓的关系向妻子秦玉新做了坦白。
吕重拉著秦玉新的手,温和地告诉她:“我和蔓在一起後,咱们的生活方式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我还是会经常回来看望你,家里的一切我也会料理好,不过以後我会抽出一定时间去陪蔓,毕竟这些年来,为了我他心里一直很苦,我感觉挺对不住他的,你能理解吗?”
秦玉新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虽然她心里深爱著重,但她也明白吕重并不爱她,况且这些年来她没有尽到一个做妻子的责任,所以此刻她轻声对吕重说道:“重哥,我……能理解你的选择,也支持你……这麽做,这些年我已经耽误你很多了,现在既然你和欧阳总裁已经袒露心迹,那我……祝福你们了,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也不用总……回来看望我,那样……欧阳总裁会多心的。”
听著秦玉新柔弱的声音,吕重微笑著握著她的手轻声说:“玉新,你别这样说,蔓一再表示让我好好照顾你,有什麽需要尽管开口,放心吧,我们以後还会象从前一样融洽的。”
秦玉新痴痴地看著吕重那张诚恳的面容,轻轻点了点头。
***
接下来的日子,欧阳蔓和吕重完全沈浸在新婚燕尔的甜蜜当中,暂时抛却了一切烦恼。
他们一周会抽出几天时间居住在他们海边的爱巢。
到了那里,欧阳蔓全然没有了白天居高临下的傲然气势,而是俨然已经变身为一位贤惠温顺的居家小主夫,他会系上围裙,拿出久不演练的厨艺,为心爱的重烹制几道好菜。
夜晚,他们就在面朝大海的卧房相依而卧,任透著咸意的海风微微撩起他们的窗纱,轻轻拂过两个恣意缠绵的男人的强健身体,此情此景,美妙似仙境,快活赛神仙。
沈浸在爱河中的欧阳蔓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就在同一个城市,在他曾经朝夕居住的宅邸里,正有一个年轻的男人时刻忍受著心底深处蚕食一般的痛苦。
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养子欧阳健。
一天深夜,欧阳蔓独自一人回到他从前居住的主宅。
走进客厅时,他发觉客厅没有开大灯,只有门庭处亮著光线柔和的壁灯,蔓正准备上楼梯,却被身後一声悠悠的问候给唤住了:“你终於肯回来了?”
蔓惊讶地转身望去,才发觉客厅阴暗的沙发处坐著一人,这人正是健。
欧阳健打开客厅的大灯,徐徐立起身,看著楼梯处目瞪口呆地望著自己的养父,冲他展开自己的十个手指,面无表情地对蔓说道:“十天,你已经整整十天没有回过家了。”
53。生死表白
健的面色,虽然竭力隐忍,但还是难掩怒意。
他缓缓走到蔓的面前,看著蔓那张因为近期人逢喜事而分外舒展的俊颜,冷冷地说道:“你最近心情不错啊?”
欧阳蔓自知对健有愧,所以此刻声音也显得比平时柔和许多,他轻声对健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你谈谈,咱们去楼上谈吧。”
未料健倔强地对蔓说道:“佣人都睡下了,你怕什麽?就在这里谈!”
欧阳蔓有些震怒地看著健,却发现他那双宛如墨钻般黑亮的眼眸中溢满了委屈和倔强。
那一瞬间,蔓的内心有丝丝的战栗。
这个孩子,是真的喜欢他的啊!
这是健第一次胆敢这样公开违拗蔓的意思,蔓知道他是被气到极致了。
面对健如此的执拗无礼,蔓并未多说什麽,只是默默地用力拽著健的胳膊,将他强拽到客厅一边比较隐蔽的花厅,将门合上。
看著蔓的一举一动,健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一顾,他轻蔑地“嗤”了一声,甩开蔓的手,双手插兜,目光却不对著蔓。
蔓对著健低声吼道:“把佣人吵醒了,让他们全知道咱们的丑事,你就满意了,是吧?”
健还是保持著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是目光里的不屑情绪更加加重。
片刻,健沈声发问:“想说什麽?你就快说吧!”
面对这样的健,蔓还真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
深思片刻,欧阳蔓平静地对养子徐徐说道:“健儿,咱们……分开吧。”
听到养父这句话,欧阳健猛然回过头怒视著他,他的目光,如两把利剑,真刺得蔓的内心丝丝冒冷气。
但是欧阳蔓毕竟不是初生牛犊了,他很快冷静下来,迎著健敌意的目光对他说道:“你可能清楚,我心中一直有个人,那个人就是你……吕叔,以前顾虑到他的……家庭,这二十年来,我们把真实的情隐藏起来,一直保持普通的朋友关系,但这次我被绑架,他来解救我,让我们更看清了双方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说实话,我们都已经人到中年,生命中还有几个二十年呢?我们不想再委屈自己,所以毅然决定在一起。”
健听著养父的娓娓叙述,冷笑道:“那我呢?你们两个人鸳鸯好合双宿双栖了,那我呢?还有吕重他那个太太怎麽办?你被绑架是我不够明查秋毫,我以後会努力改进,但我对你的感情可是苍天可鉴!”
蔓轻声对健说:“健儿,你冷静一下,吕重已经做通了他太太的思想工作,而且事实上他太太一直有严重的先心病,他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我这边……只想取得你的理解,健儿,你应该明白,咱们虽然不是亲生父子,但毕竟顶著父子之名,这麽多年你在欧阳家也是被当成我的儿子养大的,如果咱们真的……长期在一起,有些风言风语早晚会流传出去,那样无论对你、对我、还是对欧阳家族,都是难以弥补的伤害,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健冷冷地扫视著面前的蔓,渐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