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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千夜看着我娇嗔的样子,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丫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想默默为我做些事情。”看着樊千夜慌张解释的身形,我接下了他的话语。
“你个傻瓜,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我用手环住樊千夜的脖子,伏在了他的颈间,泪渐渐浸湿了他的衣领。
“你才是傻瓜,我说值得就值得。”反手拥住,樊千夜双臂缓缓收紧,仿佛要将我紧紧嵌入体内。
“樊千夜,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我埋在他颈间闷闷的说着。
“什么?丫头,你刚刚说什么?”将我的头从他颈间抬起,樊千夜的眼里满是惊喜。
“我说我爱你。”我含糊不清的回答。
“说清楚些。”
“我说我爱你,我爱你,冷翊爱樊千夜,这样满意了吧!”将头一扭,我半难为情半恼羞成怒的不搭理樊千夜。
“翊丫头,我也爱你,樊千夜爱冷翊,爱的心都痛了。”环住我来回摇晃了半天,樊千夜此时脸上洋溢的灿烂笑容就犹如孩童一般。
新郎新娘
和樊千夜相依坐在教堂内,我们将所有的误会都解除。突然发现,曾经阻挡我们的理由竟是那么可笑。我们在彼此的猜测和想为对方着想中,渐行渐远。
“樊千夜,我想今天嫁给你。”看着古钟即将指向十二点,我拉了拉樊千夜的衣袖。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这里没有牧师,没有对戒,甚至没有干净的礼服。丫头,我不想委屈你。”樊千夜神色温柔的看向我,眼里的坚定让我动容。
“如果不嫌弃,这是我和老头子当年的礼服和对戒。”教堂的门外,投来两道相依偎的身影。
我和樊千夜回身,见到门外的身影后,都是一愣。这两位老人,可不就是当时夕阳下那相濡以沫的两位。“老人家,这么晚了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和樊千夜上前扶住了两位老人。
“不碍事,我们身体还很硬朗。刚刚睡觉时听到教堂这边有喧哗声,便起身过来瞧了瞧。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举办过婚礼了,不嫌弃,你们就用我们为你们准备的东西吧!”老奶奶从老爷爷手中拿过礼服塞进了我和樊千夜的手里。
“这是戒指。”在衣兜里摸索了半天,老奶奶拿出一只已经褪色的红色绒盒。
我接过打开。很朴素的一对金戒,但那光滑的表面让人一眼便可看出主人的喜爱与每日擦拭。
“我们的木屋就在旁边,你们进里屋把衣服换一下吧!”轻轻推了推我们,老奶奶和老爷爷缓缓走向了教堂后面。“我们把这里布置一下。”
深深看了眼眼前的两位老人,我和樊千夜相携走进木屋。礼服是中国传统的衣服,中山装与旗袍。当我们换好衣服看见对方时,竟有种时光倒回的错觉,那繁华妩媚的大上海。
“我帮你重新梳一下头发吧!”樊千夜将我杂乱的头发散开,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
“我们现在是不是很有举案齐眉的味道。”我握住樊千夜正在梳发的手,拉到了脸侧。
“如果你喜欢,我以后每天都帮你梳头。”樊千夜握住我的手,温柔说着。
“这可不行,你梳不成发型,总不能让我天天披散着头发吧!”我好笑的看着樊千夜。
“披散着也好看,今晚就散着吧!”将我从椅子上拉起,樊千夜与我十指相扣走进教堂。
进入教堂时,老爷爷已经穿戴着牧师的衣服立在十字架下。手里拿着圣经,态度虔诚。老奶奶穿着一身修女的衣服,站在了唱诗班的位置。原来他们所说的准备就是这个,我和樊千夜相视一笑。
“樊千夜先生,你愿意娶冷翊小姐为妻吗?”老爷爷手捧圣经看向樊千夜。
“我,樊千夜。全心全意娶冷翊做我的妻子,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将毫无保留的爱你,我将努力去理解你,完完全全信任你。我们将成为一个整体,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们将一起面对人生的一切,去分享我们的梦想,作为平等的忠实伴侣,度过今后的一生。”樊千夜转身望着我,眼里满是认真。
“冷翊小姐,你愿意承认樊千夜为你的丈夫吗?”老爷爷将视线望向我。
“我愿意。我冷翊愿意嫁与樊千夜为妻,承受接纳樊千夜做我的丈夫,和他生活在一起。当常温柔端庄,敬爱他,帮助他,尊重他的家族,尽力孝顺,尽责做他的妻子,恪守本分到终身。”我也转身望着樊千夜,视线与他的视线紧紧纠缠。
“请新郎新娘交换信物。”
“丫头,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个世界,愿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牵起我的右手,樊千夜将那枚见证了两位老人一辈子的戒指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拿过另一枚戒指戴在了樊千夜的左手无名指上。
“主佑你们,阿门。”念完一段祝福语,老爷爷双手画十合上了圣经。紧接着,便是老奶奶清亮不显苍老的歌声。悠扬的,在教堂的上空久久不散。
“丫头,我终于娶你为妻了。”樊千夜深情的看着,低头吻住了我。
我双手环住樊千夜,忘情的回应着。忘了脚上的伤痛,忘了此时身在何处,忘了立在一旁的两位老人,忘了一切一切,眼里只剩下樊千夜。
“丫头,今晚我们就留在这里吧!”樊千夜粗喘着松开我们纠缠的双唇,询问我的意见。
我后知后觉的想起身旁的两位老人,满脸羞红。“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完,将头埋进了樊千夜的臂间。
“我们今晚住在教堂后面的休息室,你们今晚就睡在我们木屋里吧!”老奶奶挽着还未曾脱下牧师衣服的老爷爷,走到了我们身边,眼里是深深的祝福。“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您的祝福,也祝你们寿比南山,情比金坚。”我抬起头,看着两位老人的眼里也满是祝福。
“谢谢您们,要不是因为您们的帮助,我今天还不能娶上丫头为妻。还记得当时无意闯入这里时,我们因为羡慕您们的感情相约要在这里举行婚礼,没成想最后还是您们给主持的。”樊千夜感慨的说着,感叹世间的巧合。
“我们有缘相聚在这里,这也是我们的荣幸。这里已经很久没有新人举行婚礼了,我和老头子也可趁着机会热闹热闹。毕竟人老了,指不定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下一对新人礼成结婚了。”老奶奶摇了摇手,表情里满是欣慰。
“好了好了,天色已晚,你们回木屋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了,人老了,经不起折腾了。”老奶奶边说边捶了捶腰侧。我和樊千夜看着两位互相搀扶的老人渐渐消失在黑暗中,方才转身离开。
洞房花烛夜,才刚刚开始。两颗滚烫的心,因为爱而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就连天上的月亮都仿佛羞红了脸,躲进了云端。
爱的归途
第二天早晨,我和樊千夜换回了自己原有的衣服。木屋前,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两位老人,我和樊千夜感到由衷的感谢。
“这次真是多亏您们了。”樊千夜弯腰鞠了一躬,姿态尊敬。
“麻烦您二老了,这次的婚礼我会终身难忘的。”我倚在樊千夜的怀里,想着昨天的种种,甜蜜便涌上了心头。
“昨天我就有说过,这里能这么热闹都是托了你们的福。”老奶奶摸索着从衣兜里掏出红色绒盒递了过来。“这是我和老头子的心意,你们新婚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可送。我与你们有缘,如不嫌弃,这份对戒便送给你们了。”
“这怎么可以。”我听后立刻摆手。“这份礼物太贵重了。老奶奶,您们的心意我们领了,只是这份礼物我们真的不能收。这对戒见证了你和老爷爷风风雨雨那么多年,我们怎能夺人所爱。”
“收下吧,我想让我们的爱情在你们身上延续,这对戒便是凭证。”容不得我拒绝,老奶奶便将绒盒塞进了我手里。“去吧,回家吧,我们有缘再见。”
含泪挥别了老奶奶,我的心里有点沉闷。
回去的路上,我依旧趴在樊千夜的背上。一手提着高跟鞋,一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樊千夜,你看咱们现在是不是和上次来时一样。”
“是啊,和上次的情形一样,都是我在背着你。只是,这次你却已经嫁与我为妻。”樊千夜将我的身体向上托了托继续前行。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经历了这么多我们总算在一起了。”侧脸趴在樊千夜的背上,我感叹着。
“我们因为误会错过了彼此太久,以后我一定要加倍补回来。丫头,我欠你的太多了。”樊千夜闷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尽量走的平稳。
“不,樊千夜,是我欠你的。我不止欠了你的情,也欠了欧凯文,欠了炎腾翼。”想起温柔的欧凯文和执着的炎腾翼,我的心有点疼。
“我家丫头可真是魅力四射,给我招了这么多情敌。以后我要把你牢牢地拴在身边,让别人不能瞧你一眼。”樊千夜有点吃味,说出的话醋味十足。
“瞧你小心眼的样子,我这次之所以能来找你,还是人家欧凯文帮的忙。光说我,你和那个女的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看到报纸上报导的喜得贵子。”想起这件事,我立刻火冒三丈,挣扎着要从樊千夜身上下来审问一番。
“丫头别乱动,我和心茹没什么的,她只是帮我的忙。”樊千夜见我要下地,慌忙制止住我挣扎的身体。
“还说没什么,都心茹心茹的叫了。”话一出口,我才发觉自己话里暗藏的酸味比樊千夜还重。撇撇嘴,我闹脾气的将头一扭。
“丫头,你这可是在吃醋?”樊千夜好笑的说着。
“我现在不想说话,你专心走路。”收了收自己的手臂,我勒紧了樊千夜的脖子以示威胁。
“咳咳,好好好,我不说了。”樊千夜见我害羞,难得的不再言语。
“呼呼,总算走出树林了。”当我们眼前豁然开朗时,我情不自禁的伸直了双臂大喊起来。
“樊千夜,我们下次有空再来这里看望两位老人吧!”催促着樊千夜赶快转身,我想再次回望一下来时的路。
一阵风扬起带起了灰尘,我们闭上了双眼。当我们睁开眼睛时,都愣在了当场。“樊千夜,我们用来做标识的布条不见了。”我惊呼出声,狠狠拍了一下身下的樊千夜。
“丫头,你轻点,想来这便是老奶奶说的有缘再见。走吧,找不到便找不到了,有缘自会再见。”樊千夜倒是看得很开,背着我劝慰着。
“但还是感觉很遗憾,指不定下次再见就是何年何月了。”我小声嘟囔着。
“丫头,你想好回去该怎么面对了吗?”见我仍旧抓着离别的愁绪不放,樊千夜抛了一个深水炸弹给我。
我皱了皱眉,头疼起来。自己的任性,导致做事完全不计后果,让外公和欧凯文怎么收场,商场上又会因此而惹出什么风波?“我不管,反正还有你在。你现在是我丈夫,妻子有难,做丈夫的可不能袖手旁观。”我耍赖皮的将问题全部丢给了樊千夜,自己乐得清闲。
“你啊,什么时候学会推卸责任了,真是越来越小孩脾性。”樊千夜责备的说着,话语里却满是宠溺。
我受用的蹭了蹭他的背。“从我嫁给你那一刻起。樊千夜,我可告诉你,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福同享,有难你当。”我继续说着自己的歪理。
樊千夜听后,身体一顿,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你真是越来越淘气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渐渐走近繁华的街道。就像从世外桃源的出口踏出,一脚便是凡尘。
“翊,樊老师。”远处传来凌惊喜的声音。
我们停止拌嘴寻声望去。“凌。”看着凌和薛振浩渐渐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