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音响师也戛然而止了正在播放的曲子。时间仿佛静止一般,舞台下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随着另一支劲爆的曲子响起,芊墨跟着节奏有韵律的舞动起来。柔软的腰肢围着舞台上的钢管摆动,就像一只新生的水蛇,媚态丛生。
耿阳头一次见到这么媚的芊墨,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一直被自己视为妹妹的她已经长大,大到足够吸引男人目光的年龄。
看着激动的人群,怕她出什么意外,耿阳一路道歉的来到舞池的前排,试着喊了两声芊墨的名字,可音响声音就如天边的滚雷,她根本听不到他细如蚊哼的叫声。
直到一曲音乐过半,芊墨才从舞曲中流连出来,发现吧台前的耿阳不见了,她立刻全范围的搜索着。当目光落到前排那张熟悉的面孔时,芊墨邪魅的笑了一下。她缓慢的离开杆子,一步一步的随着音乐扭到他面前,看到舞台上的女孩向人群走来,边上的男人们都欢呼起来。
芊墨站到耿阳前方正准备开口,就听到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说:“小妞今晚陪我,价位你出!”
没等耿阳发脾气,芊墨就笑着回了一句:“我选的是他!”说的同时她的手慢慢摸到耿阳的脸上。
看到这么个美人主动向男人投怀送抱,站在耿阳旁边的男人羡煞双眼:“呦,小哥,你今晚可是有福了。”
听着乱起八糟、不堪入耳的声音,耿阳瞬间厌烦。他没料到缩在城市角落酒吧中竟有如此堕落的事情。这简直挑战他做警察的道德底线。耿阳没好气的一把把芊墨从舞台上拽下来。
随着芊墨一声惊呼,她落入了耿阳的怀抱,就这么被公主抱的回到了吧台前。看着耿阳严肃的面孔,芊墨知道自己这次闹大了,她不敢抬头看他。
“闹够了没芊墨?”果然,耿阳第一说话就是暴怒的语气。
“闹够了……”
“漂亮小姐,你的衣服。刚才的舞蹈真棒!可以来我们这里兼职领舞哦~~”酒吧前台经理拿着芊墨脱在舞池边上的衣服送了过来,走时不忘赞叹她的舞姿。
“对不起,对不起嘛~”耿阳的脸色没有变化,芊墨再次道歉。
发觉耿阳还是没有原谅他的意思,芊墨拿起吧台上剩余的几杯啤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没一会功夫几杯啤酒就见底了,她举起最后一个杯子摇了摇,一滴不剩。
“帅哥,一杯Martini。”芊墨趴在吧台上。
“小姐请用。”酒吧侍者快速调制了一杯放到旁边,芊墨拿起来一饮而尽。
“再来……”
芊墨说话已经不清楚了,借着酒劲她开始胡闹起来。她不是不清醒,只是想借酒疯逃避耿阳冷漠外加生气的脸。
“不用了,她醉了。”耿阳打断侍者继续调制的动作。
结完帐后,耿阳帮着芊墨把衣服穿好。芊墨装作晕倒的状态,幸福的趴在她怀里不睁开眼睛。
“芊墨,你醉了吗?”听见他的声音,她微笑着不作答。
“芊墨、芊墨……”叫了几声,她仍是没有反应。
耿阳只好请旁边一位男人帮忙把芊墨放到他的背上,就这么走出喧闹的酒吧。直到走出酒吧,她才睁开眼睛,幸福趴在他的背上,芊墨的记忆回到了高中。那天放学,她的腿摔烂了,耿阳就这么一直背着她。
那时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一切都那么干净美好,幸福的没有一丝灰尘。但看着时下已经物是人非的他,芊墨默默留下了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流沙
一步、两步、三步……直到默默数到第一百步,她迷失在他宽阔的脊背之上。虽然是在冬日冷风的呼啸中,但芊墨并不觉得冷。此时,她的心脏与耿阳的心脏相聚不到十公分。这是她的在清醒的时间里奢求不来的距离啊!
十公分对相爱的人是令人厌烦的,而对于一方有爱的人来说却是最短的距离。这样的想法又刺痛了她的心,芊墨圈紧了在耿阳脖子上的臂弯。
感觉到背上的人儿气息微乱,耿阳觉得她的酒劲应该好了一些。于是试着叫了几声她的名字,但芊墨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脖颈,保持沉默的态势。
“芊墨,要给你说一些话,我想你能听到的。就算你没有说话,我知道你已经听到了。”耿阳随着迈动的脚步,慢慢的说出这句话。
“我知道你喜欢我,而且喜欢不是一年两年的时间。但是,爱情不是过家家。不是觉得谁漂亮、亲切就非得搭伙过日子。爱情是需要一种感觉,是你见到某人第一面就想要一生一世的强烈愿景。我对你没有这种感觉芊墨。”
“我知道这样说很伤你的心,但我不能再放任你这么不管不顾的投入到你臆想出来的感情世界之中。”
背上的人再次一动不动,恢复到了如湖水般的死寂。耿阳再次问道“你有听到吗?”也许她真的又睡着了?若在平日里,芊墨要是听到这种话,非一蹦三丈高的和他生气,亦或者给他好言用尽的粘着不放。
今天这么安静的状态是从未有过的,好吧,也许她真的睡着了。耿阳加紧了脚下的步伐,在冬天里睡着是容易着凉的。
好在市内的酒吧离他的家不远,用力爬上三楼后,耿阳敲开了家里的大门。
“阳,怎么才回来啊?一身的酒气。呦!背后还背个女孩子,谁啊?女朋友?”一开门,耿阳奶奶就止不住兴奋的话语,问个不停。
“瞎说什么呀奶奶,这是芊墨了。”耿阳埋怨了一句。
“唉,我还以为你给我背个媳妇回来呢!”奶奶叹了口气。
走到沙发旁边,把她放在沙发上。耿阳也瘫在沙发里,“奶奶充点蜂蜜水吧?芊墨喝多了,怕是一会要吐。”揉着发酸的胳膊,耿阳把腿也敲到茶几上。
“阳子,怎么才回来?”耿阳母亲听到动静从卧室走出来。“快,喝点热水。手怎么冻的这么凉呢。”摸着儿子冰凉的小手,耿阳妈妈心疼起来。
“没事,暖和一会就好!”耿阳开心的抱着妈妈。不一会奶奶也从厨房出来,端出一杯蜂蜜水放在桌子上。
几个人围坐在沙发上,三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睡觉”的芊墨,议论起来。
“今晚怎么睡啊?睡这?”耿妈妈轻声说。听到这句话,芊墨在心里猛点头,开心的不得了。
“那怎么行,都长大了,又不是光屁股的时候。怎么还能睡一起啊”耿阳奶奶立刻反驳。啊!奶奶啊,你这是要扼杀我的幸福啊!芊墨立刻生气,但再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她现在是个“睡美人”~~
“天这么冷,也不能把她叫起来,让她自己回家啊~”耿阳接着说。哇!还是耿阳哥哥好,这么体恤她,芊墨幸福满溢。
“当然不能让她自己回家!要不我给她父母打电话,让她爸爸派车来接吧。”耿妈妈说完就要拿起电话。
话音刚落,芊墨就幽幽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啊,头好晕啊~我这是在哪里啊?”她慢慢的扶着沙发坐起来。
“阿姨好、奶奶好~~”睁大眼睛后,她连忙问好。
“呦,芊墨醒的真及时,我正准备给你爸爸打电话呢。”耿妈妈笑着说。
听见这句话芊墨心里一咯噔:这是笑话我呢?还是真话呢?
“这几天市里开会呢,我爸没在家。”芊墨心虚的说。
“哦,那也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去啊。”耿妈妈忧心起来。
“呀,头好痛啊~~”芊墨连忙配合着耿妈妈忧伤的情绪,经她这顺势的煽风点火,耿妈妈一定不会答应让她回家呢~
“愁什么呢~在这睡好了。”奶奶一拍大腿,给出结论。
“好呀~”“不行”芊墨和耿阳两个人同时回答,然后面面相觑。
“怎么睡啊?家里面就三个卧室,您一个、我一个、妈妈和爸爸一个~~”耿阳皱着眉头急着说。以前睡一起还是穿开裆裤的时候,现在怎么敢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到耿阳说的,奶奶才迷糊过来,一拍脑门子:“是是,看我都老糊涂了。孩子们都长大了,一转眼就这么高了。”奶奶拍着芊墨的手,笑起来。
“哥哥,那你也不能撵我走呀~我头又疼又晕的,你怎么忍心呢~”芊墨埋怨起来。
耿阳没有理会她,站起来,直奔卫生间走去。
“阿姨,你看耿阳哥哥嘛~~”芊墨抱着耿阳妈妈撒起娇来。
“他没赶你走的意思墨墨,快把蜂蜜水喝掉,胃里舒服点。”耿妈妈端起水杯递到她手里。
看到芊墨的精神好点了,奶奶也开始和她拉起家常。问东问西,客厅不时传出三个人的欢笑声。
洗完脸、刷完牙,耿阳从卫生间走出来。打开卧室门,抱着被子来到客厅。“我困了,你们明天再聊天好吧?”他脸色不佳的说。
看到儿子状态不对,奶奶和耿阳妈妈都识趣的站起来,走向自己的卧室。客厅瞬间只剩芊墨和耿阳两个人。
“那我睡沙发?”芊墨小心的问。
“你不是扇我脸嘛,去我卧室吧~空调温度调好了,你进屋把加湿器打开,睡的舒服。”耿阳仔细交代着。
“要不哥哥也睡屋子里?我保证只睡床的一半~”芊墨心怀幻想的说。
“开什么玩笑,今天真喝多了吧~”耿阳把被子往沙发上一扔,就钻进被窝里。
沙发不是很大,耿阳的身躯略微蜷缩,睡姿看着很不舒适。芊墨看着鼻子有些发酸,是不是她闹的太过火了?自己竟然害的他睡在沙发里。
“喂,你不要杵在我身后,在那当自由女神啊?”看到她还没有回屋子,耿阳随便说了一句。
“哥哥,要不你睡屋子,我睡沙发吧~~沙发又小,根本装不下你。”芊墨小声说。
“谁让我是哥哥呢,天下哪有妹妹让哥哥的。快去睡吧~我没关系的。”耿阳笑着说。“很晚了,帮我把客厅灯关上,晚安。”
看着他的背影,芊墨默默叹口气,现在耿阳连陪她谈心的时间都没有了。想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为了等她的电话,哪怕是夜里十二点,他也会从寝室跑到阳台上和她窃窃私语一会。
如果她生气,他会耐心的劝导。时间在那时候根本不会成为挂电话的借口。而且大多时候耿阳都会主动把她的越洋挂断,亲自再拨回去,美名其曰为这样做绅士。其实她知道耿阳是害怕浪费她的钱。
直到躺在床上,她还在回忆当初的点点滴滴。看着耿阳的屋子,格局、装饰都还是出国前的样子。唯一变化的就是,床头柜上原本放置有她照片的相框,现在已经消失不见。照片里笑的那么灿烂的笑脸,对他再也起不到一丝的作用。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会,芊墨重新坐起来。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的思维异常清晰,清晰到都是他的影子。他的正面、侧面、背影……
在想见不能见的线上挣扎,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折磨啊!她无力的站起身,背靠着背卧室的门,希望自己能离他再近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奈何情深
也许是因为睡在最爱的人的家里,漫漫长夜芊墨身体里好像住了一支精神抖擞的猫头鹰,数个回合的睁眼、数绵羊、背古文……她才入睡。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她又被自己的梦吓醒了。
梦里耿阳几翻欲离她而去,不论她怎样撒泼打滚,他仍是执意前行。不知怎么的,他就站到一处陡峭的悬崖边上,扔下了一句:你再缠着我,我就跳下去!原来,耿阳在梦里都是这么嫌弃她。
做了一个悲催的梦后,瞌睡虫立刻弃她而去。看看表才六点,她就蹑手蹑脚的打开门,一路轻巧的来到沙发旁边。天边泛白的曙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她的影子拉的细长。如同一只暗夜鬼魅,张牙舞爪的窥视着一只猎物。
睡着的耿阳没有警服下正义的修饰,蜷着身躯就像一个乞求母亲怀抱的孩童,单纯的如此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