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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娥红唇微颤,望着那人,只听他到轻笑一声:“暂且留下你的眼睛,不准与人提起我的相貌。”说罢便悠闲地转身离去,李秀娥跪在地上,望着那人的身影,久久不起,两行清泪缓缓流了下来。
第二日上路,小钗拿眼斜着叶恒升,冷笑声不断,叶恒升停下来望着她。
“干什么?”小钗凶道。
“你一路打嗝打个不停,喝口水就好了。”叶恒升一本正经。
“你……”小钗羞恼道:“你昨夜吃香喝辣,醉卧美人膝,倒是逍遥快活……”风凉话还未完,见叶恒升向她逼来,越挨越近。
淡淡的香味带着暖意向小钗笼罩而来,她突然觉得心头一跳,慌忙斜过身子,拉远两人距离:“做什么?”
“别动。”叶恒升将小钗头上的一片落叶拂下,动作轻柔得让小钗一阵呆愣,正当红云悄悄爬上脸颊时,却听见他道:“若是昨夜那花魁云鬓沾落叶,那还别有风韵,可换了你,唉……”说罢又自顾自地走开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哎,把话说完。”小钗回过神来,气得跳脚,向前追去,却不见一旁的穆冕晨一脸失意。
又走了一段,经过一条小溪,三人便准备歇息一阵。见叶恒升在溪边汲水,穆冕晨向小钗轻轻问道:“小钗姑娘,叶大哥是你家兄长?”
“不是啊。”小钗答道。
“那便是义兄?在下见你们感情甚好。”穆冕晨追问道,语气中带了些急迫。
“感情好吗?”小钗望向叶恒升,秋意渐浓,秋叶飘落于清澈的溪流上,称得溪边的他出尘脱俗,那么明丽的画面,可总觉得像是隔了层雾,自己怎么都看不透、看不清,他与她都藏了很多。
小钗突然感到一丝说不明的落寞、失望,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她烦躁地用手拍打着脑袋,站起来便走,惊得穆冕晨忙喊道:“小钗姑娘,小钗姑娘?”又向叶恒升问道:“叶大哥,小钗姑娘她怎么了?”
叶恒升不答,只是笑了起来。
雁回峰,雁门。
书房中,顾长青来回踱着步,似有些焦虑,蓦地,他停了下来,向门外唤道:“来人。”
一名弟子立刻走了进来,向顾长青抱拳行礼,道:“师父有何吩咐?”
“修武可有消息传来?”
“尚未接到修武的密函。”
“出去。”顾长青心情烦躁,向那名弟子挥了挥手。
顾长青慢慢走到书案前,暗想:“修武三天未来消息,怕是已被灭口。”他打开藏于书案下的一个暗盒,取出修武传来的最后一封密函,又打开看了一遍,不禁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他们的方向是都城,去都城做什么呢?”
“禀报师父。”门外传来一名弟子的声音。
顾长青收起密函,“何事?”
“大师兄一行人回来了。”
雁门大堂,萧跃、顾秋颜等人被一群弟子团团围住。
“大师兄,山下什么样?好玩的地方多吗?”这些雁门弟子大多年纪尚小,还不能出山历练。
“等你跟着师父学好了功夫,很快就可以下山见见世面了。”萧跃笑着摸了摸身旁一个小弟子的头。
顾秋颜被簇拥着,神情十分不耐烦,自从心里有了叶恒升,更觉得这些向她百般讨好献殷勤的弟子非常讨厌,正要发作时,突然看见顾长青走了过来,便欢喜地跑过去,一头扎进父亲的怀里。
顾长青怜爱地拍拍她的肩膀:“都是大姑娘了,还这么爱撒娇,来,给爹瞧瞧有没有变瘦啊。”顾秋颜笑嘻嘻地抬起头,顾长青满意地打量了一番:“嗯,我的秋颜还是这么漂亮。”
“那当然,我可是当今正道盟主,雁门掌门家的女儿。”顾秋颜骄傲道,惹得顾长青一阵大笑。
“师父。”萧跃向顾长青行礼道。
“跟我到书房里来。”顾长青散了众弟子,又嘱咐顾秋颜回房休息后,便带着萧跃穿过大堂。
书房内。
“修武已经三天未来消息了,为师怀疑他已糟不测。”顾长青道。
“徒儿命修武跟踪那一男一女时曾交代他,远观即可,切不可靠近,怎料还是被发现,不过这也可见,那二人来历必不简单。”萧跃道。
顾长青沉思片刻,问道:“那一男一女长相如何?”
“皆是好相貌,那女子应有十六七岁,一双眼睛尤显狡黠,那男子……”萧跃略为停顿:“那男子简直可以说长得如同妖孽一般,而且功夫深不可测,只用一只筷子便压制住了小师妹全力使出的霜雁刀。”
“噢?如此样貌加上这般功夫,江湖上怎会不留下名号?那女子的年纪、容貌倒是颇为吻合。”顾长青又思索一阵,便让萧跃先回去歇息。
“师父……”萧跃并没有立刻离开,一阵踌躇后,道:“有件事徒儿不知当不当讲。”
“何事,但说无妨?”顾长青望向他。
“小师妹似对那男子颇为上心……”
顾长青一惊,怒道:“那妖孽敢引诱我女儿?”旋即冷哼一声:“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城外的一个小村庄,赶了一天路的小钗、叶恒升与穆冕晨向村中农户借宿一晚。
入夜,小钗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便起身来到院中,她倚着一棵老树,望向远处,田间已升起雾气,将那些或浓或淡的阴影揉成一团,纵使月光明亮,却怎么也照不透。
背后传来了轻踩落叶的声音,小钗知道是叶恒升怕吓到她,故意加重了脚步。
何时,他对她变得小心了?何时,她对他又变得在意了?小钗露出一丝苦笑,她不小了,自是知道这些变化,只是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再有三日便可到都城了。”叶恒升淡淡道。
小钗没有转身,道:“潜入皇宫盗得千年雪莲绝非易事,你很可能命丧于此。”
“无需担心。”
小钗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皎洁又斑驳:“我实在想不出你为何陪我冒此风险,在清潭初次见面时你不说,如今……你还是不说吗?”
一阵沉默。
小钗笑了笑,转身向屋内走去,与站在她身后的叶恒升擦肩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九、初次毒发
第二天一早,天色阴沉,农户给小钗、叶恒升、穆冕晨三人拿来了蓑衣,谢过了这一家人,三人继续赶路。
从这儿通往都城,需翻过一座山头,说是山头,其实也就是个稍高点的土包,只是树木繁多,看起来才有了那么点气势。此时已是乌云压顶,小钗却显得兴奋异常,还唱上了歌:“天朗朗,日头好,暖风吹,花儿香……”唱得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偏偏她还眨巴着一双灵动的大眼,问向穆冕晨:“从小我爹娘就说我嗓子好,怎样?好不好听?”
可怜那穆冕晨被这明眸望得晃了神,硬是不顾头顶上的乌云,回道:“好听,真好听,也应景……”
走在后头的叶恒升皱了皱眉头,并不吭声,小钗瞥见,心头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气,冲着叶恒升道:“你不都是会笑话我的吗?为什么不笑话我了?你若是觉得这一路厌了,便不要再跟着我,遮着掩着的,我还不放心呢。”小钗涨红了脸:“这么多年我也是一人,没什么拿不起、放不下的。”说罢便要转身就走,却被叶恒升一把攥住了手臂,顿时骨头像被捏碎了一般:“疼……疼……你做什么?”小钗恼怒地望着叶恒升,却见他深如幽潭的眼眸如同冰封了一般,闪过危险的寒光,从没见过这般神情,小钗愣住了,叶恒升甩开她的胳臂,越过两人,大步向前走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
“小钗姑娘。”穆冕晨喊道,小钗回过神,疲惫地笑了笑:“下面的路,只有我们两个人走了。”
穆冕晨望着小钗,嘴张了张,却只轻声道:“好,我陪着你。”
雁回峰,雁门。
顾长青走在抄手游廊上,正碰上有仆妇端着一碗羹汤,听那仆妇说是顾秋颜要喝的,便自己端了过来,给女儿送去,他穿过花园,来到顾秋颜的闺房,房间窗户大开着,路过时,顾长青竟然发现一向讨厌舞文弄墨的女儿,正在书案上铺纸作画,他立刻敛声闭气,细细打量那画,虽然技法糟糕,但也能勉强看出顾秋颜画的是一个男子。
顾长青心中一沉,他在窗旁思索片刻之后,面上恢复成平常模样,端着羹汤走进女儿闺房。
“秋颜。”顾长青边将羹汤放在圆桌上,边唤道。
顾秋颜惊了一下,她正在全神贯注作画,丝毫没有听到动静,见到是爹爹来了,她慌忙一把抓起书案上的画,揉成一团藏于身后。
“爹,你怎么来了。”顾秋颜瞥见一个隐秘的墙角,将那团纸扔了过去。
“来给我的女儿送羹汤啊,快来,趁热喝了。”顾长青招呼道。
顾秋颜平复了一刻,便笑嘻嘻地坐到了顾长青身旁,喝起了羹汤,父女俩闲聊了两句,顾长青似不经意地说道:“秋颜今年十七了,大姑娘了,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女大不中留啊。”正喝着羹汤的顾秋颜一下子呛住了,好不容易咳了一阵缓过来,她嗔怪起来,却并不生气:“爹,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个?”
顾长青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你娘去世得早,这些年,都是咱们爷俩过过来的。”接着又问道:“女儿心上可有人?”
顾秋颜眼前又浮现了叶恒升的影子,她羞红了脸,却还不敢在顾长青面前承认,便说道:“哪有,女儿还没想这些事,女儿还想待在爹爹身边呢。”
顾长青笑道:“你这孩子,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你此番下山历练,爹便在想这事了,如此,爹便给你提一个人。”他站起身来,踱步到门口,道:“你大师兄一表人才,为人稳重、上进,你们俩又是师兄妹,知根知底,你同他在一起,爹也放心。”
顾秋颜一下子慌了神,猛地站起来,脱口而出:“我不要。”见顾长青还要开口,顾秋颜立刻捂起耳朵:“不听,不听。”她跑到顾长青身旁,拉着他的袖子撒娇道:“女儿现在还不想嫁人,爹莫要再提了,好不好?”
顾长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嘱咐了几句,便出了房门。
雁门弟子习练场后,是一片鲜有人去的小树林,一名仆妇走在其中,边走边回头打探,十分谨慎,突然,从树上跃下一人,冷不丁地到了她面前,吓得那仆妇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萧爷,您可别再这般吓老妇了,经不起啊。”
“刘妈只有看到钱的时候是经得起吓的。”来人竟是萧跃,他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布包,甩给了刘妈,刘妈掂了掂布包的份量,笑了起来,忙藏于怀中。
“满意了吗?”萧跃望着那刘妈,眼神冰冷。
见那神情,刘妈惧怕地向后挪了挪,道:“今日在娘子房中,掌门他们父女俩似说了什么,我不敢偷听,只能等掌门走后,给娘子收拾闺房时,套了她两句话,好在娘子是个练武之人,大大咧咧的性子,她告诉老妇,掌门有意撮合娘子与您,但是……”
“但是什么?”
“老妇照实说,您可不要生气。娘子的意思是她并……并不中意您,此事……绝无可能。”刘妈不敢抬头望萧跃,只递给他一张皱巴巴的纸,道:“这是我打扫娘子闺房时,在书案旁的墙角里发现的。”
萧跃接过来,扫了一眼,正是顾秋颜的那副拙作,他不动神色地折了一道,捏在指间,负手缓缓走到刘妈跟前,道:“刘妈,你我这交易做了有一年多了吧。”
“是……”刘妈不知萧跃是何意,心中万分忐忑。
“这一年多来,你做得还不错,我这钱给得也满意。以后你只管听我的话,挣这钱便是,可别多想什么。”萧跃冷笑一声:“如果此事败露,我有办法脱身,你可就没有了,刘妈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