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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想要问下何金宝病情,又是怕惹他伤心,陈霜降少不得要赔了笑脸,絮絮叨叨地说:”饿了吧,先吃点点心垫垫。也没想到你竟然回来的这么迟,鱼肉菜饼,狗杞鸡,油煎鱼,都是耐不住冷的,厨房正热着,一会就是能吃了……“
”还痛吗?“陈霜降似乎是想伸手去碰下何金宝,又觉得手颤抖地厉害,被何金宝一把握住了,陈霜降反而是想哭,半天才是抽泣地说,”以后可别再做这种事了。“
何金宝吃力地抬头四处看了看,觉得无人在一旁,这才是伸手搂住陈霜降,在她耳边悄声地说了一句。
也不知道说得什么,陈霜降一下子就是抬起头瞪着何金宝问:”真的,没骗我!“
何金宝点点头说:”林先生给出的主意。“
陈霜降的脸色狠有些气恼,刚想着说话,小桃却是来叫吃饭了,陈霜降只能是忍了气,让她去把何珗跟何小猫带过来。
何珗离家好几年,去的又是异国他乡,经历了那么一场战争,装着满心思光怪陆离的事情要跟着陈霜降说,这一顿饭吃下来,几乎都是他一个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讲话,有说着纱罗国奇闻异志的,也有说战场上的那些惊心动魄,只听得陈霜降瞠目结舌后怕不已。
这顿饭吃了两三个小时,何金宝都是有些不耐烦,看陈霜降兴致勃勃不觉得厌的样子,又不好意思说,只捂着嘴不住地对着何珗咳嗽使着眼色。
还没有等何珗明白过来,陈霜降却是往何金宝斜睨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伤了腿的么,怎么老咳嗽,要不找大夫来看看?“”没,就是有些累了……“何金宝讨好地对着陈霜降笑了笑,转眼却又是偷偷地对着何珗狠瞪了一眼。
何珗总算是
###来了,似乎是有些害怕何金宝,讪讪地笑了两声,###着何小猫下去睡去了。
看着何珗跟何小猫都是被何金宝赶走,陈霜降回头瞪了何金宝一
眼,不说话,就是捏着他腰上软肉狠狠拧了一把,痛的何金宝直龇牙咧嘴的,只抓住陈霜降手,求饶着:”轻些,真是伤着了。“
掀开衣服看,才发现他身上还真是布满了不少伤痕,最触目惊心地一条从右肋下面一直横到腰下面,虽然经过这么一路回来,伤口早就已经是结了疤,看着还是狰狞恐怖,不难以想像当时又是怎么样的险象环生。
只看得陈霜降一惊,着急地问:”不是说骗人的么,怎么还真受伤了?“
何金宝这一回去边关平乱还真的是费劲了波折,边关苦寒,将士多不服水土,虎啸关又是被破,何金宝只能带兵在附近小镇扎营,要粮没有,要药没有。
费劲心机,苦战几回才是重新占了虎啸关,哪知道才是回到虎啸关,关内原本的镇守将军应兰平就是突然冒出来要跟何金宝分权。
苦战的时候见不着人,一战胜就是出来瓜分权利,这世上哪有这么好事情,何金宝恼起来跟应兰平吵过好几次,要不是手下人拼命拉着,早就是拔刀拔枪地冲上去干架了。
虎啸关虽然被破,应兰平却是逃得及时,手下亲兵折的不多,合拢起来也是相当整齐可观了,隐隐地就跟何金宝对峙起来,吵个架拌个嘴的,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而这时候,远在纱罗的何珗跟宁良得了消息,匆匆地赶回来,路上却是遭遇马匪,半点没送了性命,幸亏宁良在这边往来许多次,跟马匪也是有所接触,所以才是保下了一命,寻得机会,干辛万苦地跑了出来。
好不容易进了虎啸关,何金宝见到何珗自然是十分地欢喜,那应兰平却是不阴不阳地扯了几句,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何珗跟宁良到虎啸关没多久,渐渐地就是流传出了流言,只说他们肯定是跟马匪勾结,不然这么大道多少人都是枉送了性命,怎么单就是他们几个平安回来?没准这父子还想着里应外合,卖了这几干几万士兵的性命,去换一个富贵前程。
这种流言,何金宝很快就是知道,心里明白肯定是应兰平恶意散播的,只不过无凭无据的,又毕竟是朝廷命官一关统帅,何金宝也是奈何不了他,只能是气呼呼地看着应兰平干瞪眼,什么法子都是想不了流言传得多了,总是免不了被何珗知道,这小子毕竟年轻,血气正盛,心眼也多,就是悄悄地带着阿再出了关,说要立功给那些人看。
宁良跟何珗住的近,是最早发觉这个事情的,赶紧找了个人去给何金宝报信,一面寻了马急冲冲地追了出去。
不说何珗跟阿酉才是多点大,就算是宁良再怎么也只是个大夫,这三人才是刚出城门没多久就是被马匪绑了去。
何金宝一听说就是着急了,也不敢声张,只能是把事情都交给郭无言,悄悄地带了一队亲兵追出了城门,本想着绕到前面去伏击,哪知道身边出了内奸,泄露了行踪,反而是中了马匪的埋伏,吃了败仗,拼死才是留了一条性命逃了出来。
算起来何珗这几个人已经是第二回被马匪绑了,因为时间隔得近,
还有不少人记得清楚,看守顿时严谨了许多,何珗也不能仗着年纪小装不懂了,不过因为宁良是大夫,医术又高明,马匪也是刀口舔血的生计,总免不了碰到伤到,所以对他们还算是容气。
何金宝被伏击的消息很快就是传到了何珗耳朵里,听说何金宝受了重伤,折损大半亲兵,何珗这小子又愧又怕,这才是知道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做出这般莽撞事情来,偷偷哭了好几回。
何珗这在忤悔自己的不对,宁良却是越来越忙,整日都要被马匪叫出去,一开始每天都还能回来睡一会,渐渐地忙到天亮才是匆匆回来,累得一头栽到床上去。
何珗还以为是马匪跟官兵起了冲突受得伤,好容易才是找到机会,问过宁良,才是知道根本不是这回事。原来是马匪的头领生了重病怎么也是看不好,昨天晚上就是吐了好几回血,宁良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是开些镇痛宁神的药,让他过得安详一些。
第一百六十一章: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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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重病了?“何珗还有些不大敢相信,再三地追问着。
医者父母心,就算是马匪宁良也是尽心医治着,只不过那些马匪却是难缠,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不过他,非但不帮忙,反而是到处为难,只累得宁良跟滩烂泥一般,连手指头都是不想动,但何珗偏又是问个不停,宁良只能是打起精神,应了一声:”真的重病了,没法子医了,大约也就在这么一两天了,拖不了多久去。“
从关着何珗房子的窗户望去,倒是能看到外面的那些忙乱神色,不时有马匪匆匆而过,有忧心的,也有掩不住高兴神色的,看得何珗只呆呆地盯着窗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被人咒骂了好几句,也是没有反应。
还没有等何珗算计好,这天晚上却是突然地闯进了个年轻姑娘,不由分说地拽起宁良就是往外跑去,边还带着点哭腔说:”快点,快来看看我爹!“
这个人何珗见过,上一回就是她拿着鞭子捆了他们一行的,人长得虽然好看,只不过凶巴巴地动不动就是要翻脸抽鞭子,暗地里没少被何珗咒骂过。
见宁良昏沉沉地还没有睡醒,才刚是跹上鞋就被拉走了,何珗赶紧咕噜一声滚了起来,跟着追了上去,阿酉心实,见何珗干嘛也是跟着干嘛,连话都不问一声,也是追了上来。
门口看守的两个人马匪自然是不肯放了何珗过去,何珗正失望,忽然又是眼珠子一转,急中生智地说:”我会煎药,先生开方子,不好离了我的!“
那些人哪里知道真伪的,只不过看着两次抓人都见着何珗跟在宁良身边,半信半疑,手下动作就是慢了一些,偏那个女马匪等不耐烦,一鞭子抽下去,那两个人赶紧缩了手,何珗跟阿酉就是趁机蹿了出来。
这还是何珗被抓之后头一回出来,脚下虽然不停地跟着宁良走,却是管不住自个眼睛,悄悄地四处张望着。
虎啸关外就是一小片草原。再外就是戈壁沙漠,这群马匪大约原先也是牧民,多少还留着那时候的一些习气,带着毡皮帐篷,骑着高头骏马,来如风,去如电,又是对这一带地形熟悉的很,真有什么应付不了的事情,直接往沙漠深处躲去,官兵也是丝毫奈何不了他们。
而抓了何珗的这一伙马匪势力最大,首领手段也好,在马匪之中也算是名声显赫,只不过这首领却是突然地患了急病,卧床不起,几乎是把附近大夫都是绑了过来,仍是没有丝毫办法。
首领病重,对于余下来的马匪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接下来谁会坐上首领这一个位置,瓜分这一带的地盘。不禁是这一群手下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就连其他马匪团的人得了消息也是蠢蠢欲动,频频在附近露面,寻找着空隙。
被这么一群如狼似虎地人围观着,逼迫着,饶是强悍的首领也是寒了心。病情愈加严重起来,真正对于首领的病情觉得忧心的,大约就只有他女儿琪雅了。
这一伙马匪原来是同一族人,在琪雅小时候家里也是有许多的兄弟姐妹,都是为了族人死在了刀剑下面,只剩下琪雅孤零零的一个,被首领当成了眼珠子疼,小子一样教养,就是想着等自己百年之后”让琪雅接了首领这一个位置,继续带着族人生活。
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首领这一场病来得这么突然,琪雅虽然好,但是也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年轻压不住阵脚,这一群的叔叔伯伯就是起了别样的心思,完全是忘记了首领的大恩,只盼望着首领早死好空出这头一把交椅,甚至好几次下手残害。
琪雅看在眼里,渐渐也是寒了心思,总想着这都是什么族人,自己一家人都是为了他们而死,居然连这么一个重病的人都是容不下了。
无论有什么心思,对于琪雅来说最紧要的还是首领的病,她花费了无数的心力好容易才是刚把首领的病情稳定了一些下来,没想到她才是出去找药,原先那一个大夫却是因为冲撞了人,被一刀劈成了两半。
琪雅气的几乎是要吐血,只能是四处寻着另外的大夫,幸好这时候宁良出了虎啸关,琪雅也是早知道宁良大名,赶紧让人把他抓了回来。
不过这病拖得有些久,就算是宁良也没有什么办法,琪雅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前,这才刚是天亮,首领突然又是吐了几回血,琪雅慌忙叫人去请宁良,却是看到外面居然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只能是怒气冲冲地跑出来,亲自来拉了宁良就走。
对于这其中的内情,一时半会之间何珗当然是不能知道的,他只觉得这马匪营地之中的气氛很有些几分古怪,别说是琪雅这暴躁不安,逮到人就抽的脾气,这短短的一路走来,他就是望见了好几波人颇为不善的眼光。
一开始何珗还以为这是针对他们几个外来人的,好不容易才能出了那个牢笼,生怕生出什么意外来,悄悄地往阴暗地方躲了躲,后来才是慢慢看清楚,原来这一些敌意大多还是冲着琪雅去的,何珗就是惊异了,暗自想着,看来马匪里面也是乱的很,各有各心思。
这一个营地是马匪临时落脚的,总共也不大,没走一会就是到了首领的那一个帐篷,却是突然冒出两个彪形大汉拦住了琪雅的去路,一边说:“首领刚吃过药睡下,大小姐别去打扰了他睡觉。”
琪雅心头正火着,一听到这话就是怒了,手一动,鞭子一挥,啪一
声就是砸在那说话人的脸上,带起一串的血珠子。
那汉子也算是硬气,这么狰狞地一道伤口爬上了脸,居然只是哼了一声,硬捱着一步不肯退,还在强自说:“大小姐请回吧,